余晖走出异管局大门，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瑞秋发给自己的短信。瑞秋在短信里告诉了他饭店的具体位置，并且提醒他，到达目的地后记得给她打个电话。看完短信后，余晖坐进了自己的车。
瑞秋选的饭店离这里不算远，只要十分钟的路程就能到。而且辛尔赫市的市区也很小，也不存在太远的地方可供选择。
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天还没黑。余晖默默想到瑞秋先前跟自己说的话。他发动汽车，前往她在短信里告知自己的位置。
到了目的地之后，余晖通过外面的招牌和贴在玻璃窗上的广告，发现这是一家主打鸟类特色的烧烤店，店内特色都是烧鸟烤串。
他在车上给瑞秋打了个电话。
“喂，你已经到了吗？”
“我刚到。”余晖应道。
“你等一下哦。”
瑞秋挂断了电话。过了十秒左右，烧烤店的门被打开，她从里面走出来。
余晖下车来到她跟前。
“跟我来。”瑞秋招呼着他。
两人进屋，屋里已经有了非常多的人。余晖注意到在这里吃饭的顾客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喝酒，大多数都是些刚下班不久的人。许多人在聊天，屋里与其说热闹，倒不如说吵闹。
“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刚好有空的包厢。”瑞秋有点兴奋地说，“正好我们四个人进去，里面还安静。”
说着，她拉开包厢的门。余晖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安德鲁和戴安娜。
对瑞秋来说，这是一家风格偏日式的烧烤店。包厢也是偏日式风格的包厢。包厢里铺着榻榻米，所有在这里吃饭的顾客都会脱鞋坐上去。
她脱掉高跟鞋，坐到桌前。桌对面是坐在一起的两名训诫者，留给余晖的是瑞秋身边的位置。
余晖坐到瑞秋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莫名的紧张。
“这家店我来过几次，他们的烤鸡皮和烤鸡腿肉非常好吃。”瑞秋说，“这里是一间居酒屋，来这里喝酒的人非常多。”
“你们平时喝酒吗？”她又问道，“我知道你们有两个人是开车过来的，没法喝酒。戴安娜呢，你需要喝什么吗？”
“我可以喝一点，但不能酗酒。”戴安娜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喝水就行。”
“喝点饮料吧，这里除了酒，各种常见的饮料也都能点。酸梅汤怎么样？”
在征得戴安娜同意后，瑞秋叫来服务员。她将决定点好的食物和饮料在菜单对应的位置画上√并标注好数目，然后递给服务员。
“所以你们平时喝酒多吗？”瑞秋随意地问道。
“我偶尔会喝一点。”安德鲁如实说道。
“我没有饮酒的习惯，平时很少喝。”余晖说。
“其实我也不怎么喝酒。”瑞秋有点惊讶，“我同事有很多喜欢喝酒的，像你们这种不怎么喝酒的男性应该还是挺少的。”
“我认识的人里，很多中年以上的男性都喜欢饮酒。”余晖说，“不过对于教徒和神职人员来说就是另一个群体了。”
“是的。”安德鲁承认余晖的说法，“我们不能醉酒。”
“那还挺健康的嘛。”瑞秋伸了伸懒腰，“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就算有惊无险地结束了，我也能好好休息了。这才只过去了两天，感觉这两天真的好累啊。”
训诫者们对此一言不发。余晖正要说些什么，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腿被身旁的瑞秋碰了碰。他看过去，发现她正以侧身的坐姿坐在饭桌前。半透的白色丝袜裹着白皙可爱的玉足，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正是瑞秋的脚无意间轻轻触碰了他。
霎时，余晖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对了，余晖。你什么时候回去啊？”瑞秋问道。
“我想……”余晖愣了愣，“我应该明晚就走，我要尽快带布莱克离开这里。”
好险，差点说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话。
“你走得也好早啊。”瑞秋有点遗憾，“辛尔赫虽然小，但还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正好我休假，如果你们不走，我还能带你们到处转转。”
瑞秋还是很想讨好面前的几个人的。毕竟两名训诫者和一个来自帝都且身份神秘的人。如果能和他们交好，将来说不定能给予自己很大的帮助。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瑞秋，有没有想过信奉天主？”戴安娜突然问道。
“啊，我？”她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整懵了，“信教？”
“是的，加入教会，成为我们的姐妹。”
“emmm……”她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既能拒绝对方，又能不伤他们的面子。
“你们教徒是不允许结婚的对吧？”她问。
“神职人员不可以结婚，但是平信徒是可以的。而且你的爱人也可以不是信徒，只要他能在婚前领受洗礼。”戴安娜双手合十轻贴自己的脸颊，“只是，我们严禁堕胎，并且禁止同性恋、婚前性.行为和自.慰。”
哦，好了，听到最后一个条件，瑞秋瞬间明白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信教。
“抱歉，我拒绝。”瑞秋十分果决地说，“话说你们为什么邀请我而不是他啊？”
她伸手指指余晖。
安德鲁说：“因为你的永结之冰，你被天使选中了。”
“你是说脏冰吗？”瑞秋有点不自然地解释道，“那就是个异能，真的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安德鲁还想说些什么，戴安娜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对他摇摇头，他也便不再说什么了。
包厢的门被打开，服务员带着烤好的食物进来上菜。上的菜基本上都是烤串。有烤鸡胸肉、烤鸡大腿肉、烤鸡心、烤鸡皮、烤鸡肝等各种烤串。除此之外，还有炸鹌鹑蛋、炸培根卷蘑菇等一些裹上了面包糠的炸串。不过总得来说，还是烤串比较多。先前决定要喝的饮料冰镇酸梅汤也送了过来，瑞秋还另外点了份炒乌冬面。
“菜都上齐了，我们吃吧。”瑞秋说。
这时，两名训诫者闭上眼睛默默不语，这让瑞秋有点在意。
“他们这时在干什么呀。”瑞秋把脸贴到余晖的头旁，娇艳的红唇在余晖耳边微启轻问。
“餐前祷告。”余晖按捺下心中的涟漪，也轻声回复她。
“教徒们会在吃饭前后、起床后、睡前都有祈祷。有个人的私祷和团体的公祷。也有成文的祷词和不成文的随性祈祷。”
“他们祷告的时候不用发声吗？”瑞秋好奇地问。不愧是帝都人，离圣地近，知道的也比自己多。
“分情况，发出声音的是口祷，不发出声的是默祷。具体用哪种方式，看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