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师妹。”白衣男子紧握折扇，他对于自己也要被赶出去这点感到异常震惊，“师傅她说，要我们护你安全。”
“我在这里很安全的。”桃花女孩笑笑，“而且，真出了什么事，我能保护好我自己。”
她的手轻轻搭在刀柄上。
白衣男子咽了口唾沫，看着自己的师妹，颇有不甘地退了出去。
瑞秋见状，忍不住按住自己的帽檐，好让自己别当着人家的面笑出来。
“抱歉。”桃花女孩对瑞秋轻声说道，“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瑞秋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离开了房间。
她无视那个白衣男人，对在外等候的艾伦·冈萨雷斯招了招手。
艾伦走过来，问：“进不去？”
瑞秋点点头，和艾伦一并离开这里。
“刚才来的路上，我见有人管他们叫原始人，为什么？”
“一种骂人的称呼罢了。据说这群人都不会用手机，他们用鸽子传递消息。”艾伦摊手，“不过比起这些武者，我其实更讨厌教会的那群神父，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有的男人会喜欢小男孩？”
瑞秋有点烦躁。她走了两步后停下来：“有没有什么案子可以给我办的，我人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倒是有几件。”艾伦说，“不过你一个副处长，一般也不需要你亲力亲为。”
“你能少说点废话吗？”瑞秋对他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说正事。”
“我这里有一件。”艾伦眼珠子轱辘转了一圈，“长官，要不你来帮我看看，顺便也算帮我忙了。”
“行。”瑞秋应道。
艾伦给她带路，中途说道：“我这里经手一个案子，本来是我和埃里克一起负责的，但现在只剩下我了。”
“为什么？”
“埃里克这家伙老婆生娃了，是双胞胎儿子。”艾伦边走边说，“他老婆这两天妊娠高血压，他得一步不离地陪着他老婆。”
“这样。”瑞秋想着，回头得给埃里克老婆送点营养品，看望一下，总不能一点都不过问。
“事情是这样的，一星期前警察局接到报案，有一个人失踪了，是个三十岁的女性。报案人是她的丈夫，说是突然怎么都联系不到了，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娘家，也不在上班的公司。”艾伦开始谈正事，“本来这件事不该是我们负责的，但是昨天我们接到警察局的请求，把这件案子交由我们处理。”
“发现了什么超自然的地方？”
“对，警察局发现了她的尸体。”艾伦停下脚步，现在他们来到了停尸房的门口，“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法医经过鉴定，发现她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可她失踪才五天的时间。”
说着，他推开房门。
“时间差不对。”瑞秋跟在他身后。
“除非她老公前几天晚上是在跟鬼睡觉，不然这事肯定有问题。”艾伦说，“还好尸体发现的地方有空调长期开着，不然早白骨化了。”
“和鬼睡觉也挺有问题的。”瑞秋闻到一股恶臭，遂取出手帕捂住口鼻。
艾伦则是用衣摆挡住自己眼睛以下的部位。
“腐败静脉网已经出现，死了有几天了。”停尸房里，法医给二人讲述道，“尸体以不同速度腐烂，有的地方已经烂掉了，但是还有一些地方，像大腿根的位置还很结实。”
“女干杀？”瑞秋问道。
“不像，没有发现精.子。”法医说。
艾伦说道：“何止，别说精.子了，连阴.毛都没有。”
“这些东西是什么？”瑞秋注意到一旁的瓶瓶罐罐，拎起其中一瓶，看了看。
“案发现场发现的样本。”艾伦说，“粪便、毛发、指甲，顺便一提，你手里拎着的是尿液。”
瑞秋一脸阴影地放下瓶子，转身出门：
“卫生间在哪？”
“出门左拐，楼梯口附近！”艾伦喊道。
他接着问道：“身上的血液呢？”
“采集到了两个人的血液样本，其中一个和死者吻合，另一个应该就是凶手的。”
“可以用公共DNA数据库找一找，二八定律嘛。”艾伦摩挲着下巴，“看看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老朋友’做的，就是要花点时间。”
“我觉得找到人之后才是困境的开端。”法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
“死者身上很多伤口……好像是被撕扯的。”法医有点不确定地说道，“她的骨头有部分缺失，应该被什么钳子或者牙齿一样的东西碾断了。就像是……被谁啃掉了一部分身体。”
瑞秋推门进来，问道：“怎么样了？”
“可能要跟罪犯打一架。”艾伦语气略微有些兴奋，“她有可能是被某种嘴很大牙很尖的玩意咬死的。”
二人前往异管部化验所，找到工作人员检测血液样本。
“匹配可能要花上两三天的时间，你们回去等吧。”工作人员说。
瑞秋撇了撇嘴，和艾伦离开。
“你这破假发该换了。”她对艾伦说道，“反正你还年轻，去植发吧。”
“植发很贵的。”艾伦摇头，“有那钱，我还不如买点爆米花和电影票。”
瑞秋耸了耸肩，打算离开异管部。
在异管部的大门口，她与那个佩戴着柳叶刀，衣服上印着桃花图案的古装女孩再度见面。
见到女孩也在看自己，她冲对方点了点头。
“罗纳德小姐。”女孩试着跟她搭话。
“有什么事吗？”瑞秋神情冷漠地扶了扶帽檐。这个动作让对面的女孩一下子冒出了星星眼，又瞬间恢复原状。
“没，没什么。”她穿着绣花鞋的小脚摆出有点内八的姿势，扭捏地说道，“只是想再跟你道个歉，还请你莫要怪罪今天师兄弟们的行为。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瑞秋礼貌地回复道：“我没有放在心上。”
见到艾伦开车过来，她对女孩说道：“再见。”
女孩挥了挥手。
车上，艾伦也看见了刚才的一幕。他对后座上的瑞秋问道：“你说，那个女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