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帝都又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喽。”白衣男笑了出来。似乎眼前这位二皇子绷不住了的表情能给他带来莫大的愉悦。
身后的仆人翻阅过名单后,来到二皇子身边,告知他那个女人的身份。
“瑞秋·罗纳德?”二皇子摩挲着下巴,“威廉那老家伙最近收的义女?”
“哎呦,巧了不是?”白衣男笑道,“正好和你不是一伙的。”
二皇子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说道:“西川,待会你跟我一起走一趟。”
“哦,还不死心?”被称为西川的白衣男人吹了声口哨,“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我只是认识一下公爵家里新来的义女罢了。”文森特说,“至于你,西川智之,身为我的保镖,你跟着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西川智之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毕竟你是我主人。”
……
“终于结束了。”瑞秋在走廊里挺了挺腰,“我快坐麻了。”
“起码你是坐着,长官。”艾伦抱怨道,“我只能站着,到处乱逛,还差点被侍者赶出去。”
林筱白在拍卖会结束后和瑞秋打了声招呼,就立刻离开了。现在瑞秋的身边只站着一个无聊了半天的艾伦·冈萨雷斯。
“上你车上再说吧,至少上面有空调。”她扯了扯领带,“我们等下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请留步,罗纳德小姐。”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言语和两阵步伐不一致的皮鞋踩踏声。瑞秋转过头,随即大惊失色。
走过来的其中一人,就是拍卖会上坐在二楼包厢里的二皇子文森特·莫里森!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黄皮肤的中年男性。他身穿白衣,白夹克白裤子白皮鞋,尽管有外衣遮盖,身后的刀柄与刀鞘依旧清晰可见——他在后腰处绑了四柄鞘长三十厘米左右的胁差。
现在,这位帝国的二皇子,带着他那邪魅的气势和高贵的姿态,站在了瑞秋·罗纳德的面前。
文森特的眼睛是一褐一金两种颜色,有种说不出的邪气。据说他年幼的时候患有特殊眼疾,金黄色虹膜是治疗眼病时留下来的后遗症。
“二皇子殿下。”瑞秋微微鞠了一躬。一旁的艾伦也慌慌张张地低头问好。
“哦,你认得我?”这个邪魅狷狂的男人眼里只有瑞秋,没有理会一旁的艾伦。他向她走近一步,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瑞秋被这股视线盯得非常不爽。她后退一步道:“谁不认识二皇子殿下你呢?”
文森特一句话不说,而是突然出手,右手握成爪状,向瑞秋猛地攻过去!
这家伙,二话不说突然打人是什么情况?
面对这个男人暴起的攻击,瑞秋立刻摇闪。她双脚站稳,肩膀一晃,躲开他的爪击。
这一击之后是更多的连击,文森特时而爪击,时而掌劈,时而拳打。如风如雨,连绵不绝。瑞秋曲臂,用手臂抗下对方的所有攻击,同时通过攻击的力度与速度很快就判断出来二皇子的大致实力。
这家伙也太野蛮了吧,他真的是皇子吗?
瑞秋自然不敢主动攻击文森特,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对方给打破相了,那可就糟了。
然而二皇子又菜又爱装逼,瑞秋被他的紧攻逼得后退好几步,后背直贴到墙面上。
文森特又是一招爪击。瑞秋背贴着墙,脑袋一歪,刚好闪开。
“砰!”
这记爪击抓破她脑袋右侧的大理石墙面,带出一股碎石。最终,这位邪魅的二皇子用近乎壁咚的方式停在瑞秋面前。
“你们再闹大点动静,把工作人员吸引来,这事就要上新闻头条了。”一旁的白衣男子突然插话,“这地方有的是监控,门外也不缺记者。”
瑞秋已经懒得说些啥了。不管二皇子殿下的脸上多么尽力地做着各种微表情的变化,她脑袋撇过一旁,一点也不想看他的表演。
她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这个男人敢更进一步做出什么性骚扰的动作,自己就会一记顶膝废掉他的老二。
臭男人给我滚啊!你以为自己这幅骚包样很帅吗?用你这套手法去勾引真正的女人吧,别来搞我啊!她心里怒号道。
“身手不错。”
哦吼,又是这种极度装逼的语气,你能正常点说话吗?
“还,还行吧。”瑞秋皮笑肉不笑,呵呵一声,“倒是二皇子殿下,年纪轻轻,又是忙于文政,居然身手这么厉害。不愧是临天门的弟子,我自愧不如。”
说着,她弯腰低头,从二皇子的手臂下面钻了出去,一点也不想讨好他。
文森特眼皮跳了跳,对她说:“见到身手这么好的人才,我有些情不自禁。今天的事情,失礼了。”
“没关系,我能看出来殿下手下留情了。”瑞秋目光看向一旁。
“那我们先告辞了。”
装完逼就跑?
“再见。”瑞秋赶紧来了一句。拜拜了您嘞!
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艾伦上前问道:“你没事吧?我勒个去,真没想到,那个二皇子这么能打,还这么野蛮。真是太吓人了。”
“没事,那个二皇子还伤不了我。”瑞秋恶心地浑身抖了一下,“太油腻了,这个男人。他要是还敢更进一步,我都不知道我接下来能做出什么事来。”
“长官,你也太强了吧?”艾伦瞠目结舌道。
“嗯?我这样很厉害吗?”瑞秋不解。
“那当然!”艾伦压低声线,“这个二皇子可是出了名的皇族战士,战斗力杠杠的,你比他还牛B,你可太厉害了!”
远处,文森特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西川智之问道:“她刚才出了多少力?”
“出了多少力?她就没出力。”西川嗤笑一声,“她可真顾你的面子,没有当场打死你。”
“这个瑞秋,真的是个女人?她是威廉新收的猎犬吧?”这位二皇子心情不是很好,“那跟你比,怎么样?”
“那得打过一场,才能知道。”西川发出兴奋的冷笑,“不知道这么漂亮的女人,皮囊下的骨头和血肉比起普通人又什么区别?真想用刀子刮开她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