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接过“喀俄涅”，佩戴在手上。尺寸刚刚好，布料柔软、崭新，带着一丝冰凉的触觉。
“嗯，谢谢。”她心不在焉地道谢。当初的期待早就随着时间的流失而烟消云散，只剩下行尸走肉般的敷衍。
“它能强化你的异能，也能为你的出拳和防守提供一定幅度的增强。”卡特说，“记住，武器要定期送回来检定和校准，三月一检。由于它制作得比较赶，还是有些瑕疵存在的。”
“嗯。”瑞秋愣愣地点头，突然回过神，“我要去一趟星学府。”
“老爷已经同意了？”
“对，我也该行动了。”
他们从武器室出来。瑞秋来到大门口，发现威廉在等她。
“义父。”她怯生生地叫道。
“亲爱的，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了，我自然全力支持你。”威廉抽了一口雪茄，“这段时间你应该很少能回来住了。我希望你能达成你的目标，永不放弃，永不退缩。天主保佑，愿你能如愿以偿。”
“谢谢你，义父。”瑞秋情难自禁，走过来抱了抱威廉。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么大胆的行为。
威廉在拥抱的同时拍了拍她的后背，松开后又说道：
“把他也带过去吧。”
“他？”
随着一阵践踏枯叶的破碎声，一个身穿风衣，头顶礼帽的男人从路边走了过来。不是余晖还能是谁？
“余晖？”瑞秋惊喜之余又惴惴不安，“不，这我不能……”
“你不要有负担，这其实是我的一项小请求。”威廉说，“你也知道，克里斯汀她……咳，刘易斯伯爵如今是我们的朋友，而她和比利·罗梅罗是严重的仇敌关系。正好两个家族和解，我们需要……提供一点人道主义的关怀……还有一定程度的支援。”
他这么说，瑞秋就理解了。这样一来，她的心理负担也缓解了不少。
“那埃里克和艾伦……”她试探着问道。
“你到时候也看情况指示他们吧。”威廉说，“他们本来就是你的人。”
瑞秋答应下来。
“走吧。”她轻轻拉了拉余晖的衣袖。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去星学府，而是开车去了一趟异管部，接上了埃里克和艾伦两个人。
……
“都准备好。”
朗尼检查完枪膛，将他那对私人定制的镀金M1911A1手枪收进腰后枪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迅速做着准备的行动人员。这些人是星学府的学生，负责追击比利·罗梅罗。
星学府将这项特殊的任务交给学生们处理。星学府的学生死了，应当由星学府的学生们做出回应。他们选择了包括朗尼在内的一批精英学生，将这项载入星学府卷宗的重大任务全权托付给了他们。
朗尼表情不善。这些行动人员的动作太慢，缺乏经验，甚至还有一两个人紧张到哆嗦，他们真的能担当重任吗？
做出安排后，他对众人说道：
“这次不是什么小孩子们玩的家家酒，我们是来复仇的。你们要做好一切准备，你们可能会杀人、会负伤、会吃很多很多苦，甚至受到生命威胁。要做好打长期战的准备，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还有，我们可能会做出许多过激的行为，到时候记得收起你们的怜悯心。执行这项任务，最不需要的便是圣徒。他们‘宁可让步，听凭主怒。’我们不这样。我们送恶人们去见主。
“如果有人想退出的，现在就走，我不拦你们。并且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不会被关禁闭，不会写检讨，更不会留校察看。”
所有人都站在原位，一动不动。
见到没人离队，他终于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
随后他甩下众人走向露台。
星空下，朗尼点燃一根雪茄。身后，樊芷雨紧跟而上。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她说道。
“死的那个人是我的实战课同学，我们是朋友。”朗尼眺望远处的夜景，“如果你看过验尸报告，你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樊芷雨一脸忧愁地看着朗尼的侧脸，突然又被楼下的脚步声吸引。她低头望去，发现了前段时间才见过的实战教师瑞秋·罗纳德。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大檐帽。今天她没有系上外套纽扣，而是外衣敞开，露出里面的黑马甲和Double Albert怀表链，硬币大小的金色挂坠停在她的小腹前，在一片漆黑的服装与夜色中闪闪发光。
在她身后，三个陌生男人跟随她的脚步，一同走向一楼大门。
“是罗纳德小姐。”
“嗯。”朗尼也注意到了，“我们下去。”
门口，朗尼与瑞秋碰面。这是两人在Yuri死后的第一次见面。
“瑞秋。”
“朗尼，我需要你们帮我一把。”瑞秋尽力维持着淡定的表情，“帮我逮住比利·罗梅罗，我要亲手宰了他。”
“我向你保证。”黑夜下，雪茄的火光明灭不定，“比利·罗梅罗一定会付出代价。”
“把人都叫出来吧。”
屋外，呼啸夜风将每个人的衣摆高高吹起，像是在磨炼钢铁与山岩。
“各位，我是这支小队的领导人。”
瑞秋看着这批和自己一样，甚至更加年轻、稚嫩的学生们，面色犹如无波古井：
“我想朗尼应该已经把事情跟你们讲得差不多了，我也没必要再强调些什么。
“我这人嘴笨，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也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振奋人心。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与你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并不熟悉，也许不是这件事，我们一辈子也见不了几次面，更不会在一起共事。可能这话不太好听，但这是事实。
“而现在，事情发生了，我们就要组成团体，在一起行动。不仅仅是为了什么大义，不止是伸张正义，我们更是为我们的同学报仇。以眼还眼，以耳还耳。
“我知道，没有人想死，可这个任务却会让每个人承担生命危险。所以我在这里由衷地对你们表达谢意。你们为了星学府的声誉，为了自己的荣誉，为了同学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承担了本不应承担的风险。
“不管牵扯到怎样的道德，讲究多么重的情义，这个世界上终究没有什么事情是理所应当的。我必须要谢谢你们。”
她俯下身，为众人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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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Double Albert怀表链，例图如下：
嘛，我本人不是很喜欢这个图里的装饰品，我比较喜欢《浴血黑帮》里大哥亚瑟的同款Fo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