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接下来怎么办……
“艾伦，你找几个机灵点的手下，去街头打听一下风声。”她想起当初在辛尔赫市和自己做生意的里克，“多打听一下关于不死人的事，还有当初绿树疯人院逃出去的试验品。记住，隐藏身份，不要让路人们发现你们是异管部的专员。”
她又对朗尼说道：“让小队剩余成员们集中在一起待命吧，他们不能分散，不然突发状况下我们没法集合力量做出反应。”
朗尼突然说道：“关于圣朗基努斯教堂，我们需不需要多观察一下？”
“为什么？”
他将自己在圣朗基努斯教堂所遇到的事情跟瑞秋说了一遍。
“确实很奇怪。”瑞秋捏着下巴，消化朗尼话语里的信息，“圣朗基努斯教堂离这里有大概三十分钟的车程，我们就在那附近找个宾馆，留两个人在那里观察一下吧。”
埃里克问：“需要和那个罗曼主教讲一下吗？”
“你觉得呢？”她征求朗尼的意见。
“我的建议是不。”朗尼摇头道，“那个罗曼太难说话了，他肯定会阻挠我们。这家伙对我们不是很友好，而且圣朗基努斯教堂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一定清楚，没有必要提醒他。”
瑞秋点头，朗尼的想法和她一样。
她把几个重要的人叫到自己身边，通知道：
“我打算去一趟刘易斯女伯爵的府邸，拜访一下克里斯汀。他们是和罗梅罗接触最多的人，也最清楚不死人的研究。他们手里一定有线索。
“没必要去太多人，我们不是去兴师问罪的。就埃里克和我一块过去好了。艾伦有自己的任务，解散后立刻去办就好。朗尼，你来安排人手，我需要留两个人在圣朗基努斯教堂附近监视一下他们；剩下的人全都送回……”
朗尼这时凑了过来，低声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圣地外面找个地方安顿一下。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接触圣地。”
埃里克被这个提议吓了一跳。这位爱德华兹家族的公子口中的“接触”，潜台词完全就是“闯进去”。
“这样合适吗？”他反问道，“我们这样有招惹到教会的风险。需不需要再考虑一下？”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吗？”瑞秋还是比较谨慎，“会有负面的结果吗？”
“不一定。如果刚好安置在教会的监控范围之外，就几乎不会被他们发现。”朗尼思考两秒后接着说道，“完全是可行的，我们用不着害怕那群圣地的老古板。”
瑞秋想了想，问道：“圣地有没有什么……保护自己的武力手段？”
“圣地是个地方，像广场一样，地方太大了。”朗尼说，“他们的部门区分很多，大多数都是些看资料的老干部。至于自保手段，他们有类似帝国警卫队的武装力量，都是些预备役成员，超人类少之又少；另外就是训诫者。”
“那训诫者呢？”瑞秋继续问，“他们的数量是多少？”
“训诫者分散在圣地、帝都乃至全国各地。培养训诫者的修道院总部也在圣地里。”朗尼回答道，“他们如果反应及时，应该能在短时间内调来一部分训诫者吧，但数量不会太多。”
埃里克赶紧应和道：“他们应该可以拦住比利·罗梅罗。”
“不好说。”朗尼反驳道，“教会的训诫者和临天门的武者一样，虽然都是超人类，但平均的战斗力也就那样。他们为了追求麾下超人类数量，刻意放低了对质量的把控。恕我直言，超人类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精英永远都只有极少数。”
他的潜台词很明显：“那群靠数量撑起来的训诫者，肯定不是精英。”
瑞秋问：“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朗尼问：“比利·罗梅罗的实力怎么样？”
瑞秋沉吟道：“很强。”
“不，不是很强。”朗尼否决道，“是非常强。”
“什么？”瑞秋一惊。
“瑞秋，你本来就是难得的强者，精英中的金字塔尖的存在。比利·罗梅罗和你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可以重伤你，就说明他的实力不可小觑。圣奥古斯都教堂的训诫者们被他一个照面杀光了，你觉得在不动用重武器的情况下，训诫者们能拦得住他吗？”
瑞秋听得有些动摇，她当然知道罗梅罗的实力非同小可，但还是有些忍不住感性用事。她曾和训诫者们并肩作战过，他们的局限性她早就知道，只是出于谦逊与感激，内心深处从未承认过罢了。
她问：“那他们（教会）会动用吗？”
朗尼对此表示悲观：“圣地是无数信徒心中最高贵圣洁的地方，又位处于帝都。我认为，出于舆论角度和避免公共恐慌，也为了不让L1st趁火打劫，一定会想办法把事态压下来，动用重武器的概率非常低。”
“那……”
“也许罗梅罗一个人没法闯进圣地，但万一他有帮手呢？”朗尼追问，“他在地下世界混过那么久，不可能一点人脉也没有。万一有人配合他呢？”
瑞秋抱臂说道：“也就是说，罗梅罗能否成功，关键在于教会是否对圣朗基努斯之枪上心。”
朗尼就差把“圣地肯定拦不住罗梅罗”这句话当面说出来了。瑞秋也确实差不多被说服了。
“不是我瞧不起教会，但圣地有三十万平方米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紧急状况下调遣训诫者很容易出现时间差，大海捞针式的搜捕极有可能会让他得逞。”他耸了耸肩，“别忘了，在过去的五十年里，不止一次有游客冲进圣地的博物馆，在圣地的地界下，在教会举办的每年一届的展览会中对着各种圣物与画像泼硫酸、泼油漆、扔蛋糕，以及扔大便。”
“嘿嘿！”艾伦听完当场笑出声，但随即就感受到了密密麻麻如同针芒般的视线刺了过来。他尴尬地咳嗽两声，不笑了。
“我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做。但要注意不能被圣地的人发现。”瑞秋说，“我就直接去找克里斯汀了。”
“好。”
余晖靠近一步，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