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手电的光芒扫过阴暗的走廊，OSG迅速来到房门口，用破门槌大力砸开房门，持枪人员迅速闯入。
“警察，不许动！”
他们没有见到人，但第一时间抢占了各个房间，确定每一间房间里面都是安全的。
“Clear！”
“Clear！”
“Clear！”
楼房外，瑞秋靠在汽车边上，听见身边的对讲机传来楼房里OSG成员的汇报：
“Key2呼叫TFC。”
“请讲。”
“我们顺利进入现场，现场空无一人。重复，302房空无一人。”
瑞秋心里的状态一下子从刚才的激动变成带着一股怨气的沮丧，“真™操.蛋。”她气呼呼地骂了一句脏话。
楼外的指挥官继续问道：“有任何迹象表明那里曾有人居住过吗？”
“冰箱里有一些剩菜，报纸的最新日期是前天。”对讲机那头回答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异管部的长官应该进来看看。”
瑞秋当即迈开腿走进房门，一路来到OSG成员聚集最多的位置，看到了相当恶心的一幕：
敞开的冰箱里装满了浓稠的肉块，它们被揉在一起，形状已经与冰箱内部几乎吻合，毫无缝隙的贴在里面，像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恶臭的腥味弥漫在房间内。
“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她身边的聂伊伊问道。
“一些试管和不明液体，小姐。”一人回道，“你应该感兴趣，它们可能和炼金术有联系。”
“卧室里有三具尸体。”
“书房里全是沾满血迹的手稿。”
瑞秋冷冷地道：“尸体拉走，手稿也全都带走。”
……
一间面积宽广的老旧地下室内，比利·罗梅罗将冰镇啤酒分给他找来的三位帮手。几个人坐在一起，每人手里都捧着装满炒饭的纸盒和铁勺。
他已经隐匿一段时间了，不过还是坚持抽空去外面，想方设法避开监控摄像头和人多的场合，悄悄跑到自己的“秘密基地”里。早在和刘易斯家族闹翻之前，他就已经布置好几处地方，用来独自研究、做实验，以及分开藏匿一些有价值的物品和资料。说到做实验，就必须拥有一些特定的工具和实验对象。当然了，流浪汉还是很好找的，有三四百万无家可归的人在帝国四处流浪，帝都虽然豪华奢侈，但也有无数挣扎在贫民窟的黑户和街头的流浪汉，抓他们无疑是成本最低、操作最快捷的行为。
“所以，你离开得很及时。”卡尔接过酒瓶，他的面前是一张19寸的显示屏，上面展示的正是OSG行动小组闯进他的秘密房间的突进画面，“这年头，走访和监控比什么都高效，你运气不错，没被逮到。”
“就凭OSG的那群纸糊的废物，来一个我宰一个，来两个我砍一双。”罗梅罗舀了两口炒饭，说话含糊不清，满脸不屑的表情。
“嚯，后面还有人进来。”保罗啜饮着啤酒，突然大叫一声，“你们快看，这个婆娘长得也太正点了吧！”
那是一个头戴大檐帽，身穿平驳领西装的年轻女人。她有着一头飘逸的天蓝色长发，异管部的帽徽散逸着凄凉的寒意，穿戴着簇新的白色三筋手套的右手举至额头，白净纤细的玉指微微扶住帽檐。
“呜呼——”保罗嗓子拉得很长，“她长得也太漂亮了吧！那腿，那奶，那屁股！要是能和她上一次床，我就是死也值了。”
卡尔看了一眼，平静道：“这个女人不像是普通人。超人类？”
“她怎么穿得那么厚实啊？除了一张脸，啥都不漏。”保罗语气很不满，“表情还挺高冷的嘛。不知道当她被人中出时，脸上的表情会不会很糟糕呢？”
罗梅罗的表情变得很是难看：“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
一旁默默吃炒饭的维达也凑了过来：“这就是之前那个把你打成重伤的女人？”
“是她。”
“噗！”保罗被啤酒给呛到了，“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你怎么连个黄毛丫头也搞不上床啊？要是换我这杆大炮，早就把她干成性.奴了。”
“你能少说两句疯话吗？脑子长下面的玩意儿。”维达止住他，转头去问罗梅罗，“如果这个人很棘手，也就意味着我们可能会同时面对他们和圣地双方的势力。抢夺朗基努斯之枪的难度会大幅度上升，这样真的值得吗？”
罗梅罗没急着回答，而是问道：“你在莫兰大教堂都看到了什么？”
“朗基努斯之枪放在非常显眼的地方，莫兰大教堂的一楼西侧。周围有三处监控，楼上有几名训诫者，他们的数量比圣地原来安排的要多，除了几个‘老熟人’，剩下的都是没见过的陌生人。他们巡逻得很频繁，楼外也有几个他们的人。”
维达放下纸饭盒，将一叠照片从自己的事业线里抽出来扔到桌面上：“里里外外的照片，算是观光纪念了，当礼物送给你们。”
罗梅罗咬嚼着嘴里的米粒，顺手拿出几张照片：“其实还没到无解的地步，卡尔已经把圣地结构图、人员巡逻和交接规律的相关信息搞到手了。”
“换班时间固定，人员变动信息未知。”卡尔说，“严格意义上，这次行动的未知风险还是很高。”
“按这个吝啬鬼的作风，风险不高就没咱们的事了。”维达拍了拍罗梅罗的肩膀，“挑重点说。”
“你们可以看一下教堂的平面图。”卡尔伸手点了点图纸，“他们二楼没有什么空间，屋里也没有太多的房间和监控死角。如果我们暴露了，很难全身而退。”
“重点是，这次想要拦住我们的人会很多，除了训诫者，还有那个星学府小队的人。”维达说道，“跟你说一声，今天我在莫兰大教堂附近还见到一个男人，他一直盯着我。”
保罗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吐槽了一句：“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哦，恭喜你，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想和你上床的男人。”
“一个盯着你的男人？”罗梅罗接过话茬，“什么样的男人，好好说一说。”
“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黄皮肤，身材偏瘦，很帅。”维达随意地回忆起先前的印象，“他穿着得体的黑西装，眼睛一直盯着我，像……”她斟酌了一下词汇，“像看上猎物的捕食者，蜘蛛、野狼、毒蛇之类的。我感觉他随时可能会跟我动手，就提前离开了。”
“我好像见过你说的这个男人。”罗梅罗仰起头，若有所思道，“这个人也来了？”
“喂，你有什么信息别藏着掖着。”保罗皱眉警告道，“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
“如果我没搞错，应该是一个擅长枪械，拥有空间异能的超人类。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有一定威胁。”罗梅罗说。
“空间异能？！”
维达终于不淡定了：“比利，你他娘到底惹了多少人？”
“现在的问题不是一个两个超人类的问题。”卡尔制止了这个话题，“重点还是莫兰大教堂的结构和地形，圣地已经猜到我们会过去，星学府的小队也安排了眼线——我想那个你们讨论的男人应该就是他们的人。我们需要避开和他们的正面冲突。”
其他人闻言，不由得苦苦思索对策。现在的状况对他们来说确实不太乐观。
沉默几分钟后，比利·罗梅罗终于开口了。
“差一点，还是差一点。我们需要一个奇招，像一把手术刀，可以精准的刺进圣地防守的漏洞里。”他揉搓自己左侧的颞部，“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也许你去给主教们卖几次屁股，就能兵不血刃地搞到朗基努斯之枪，这应该就叫以弱胜强。”保罗嘲笑道。
无视其余人的牢骚与怨嗔，罗梅罗向前走了两步，背对着他们：
“让一群虎视眈眈的暴徒们在一定时间内失去攻击我们的能力，最好的办法应该是……”
“是什么？”卡尔问。
“调虎离山？”维达问，“我觉得不太现实。”
“让他们同时失去一切反抗能力。”
“什么？”保罗没有反应过来，“你刚才是不是讲了一个笑话？”
“说的轻巧。”卡尔摇头。
“我们该怎么让他们同时失去反抗能力？”罗梅罗用手敲打着墙壁，时而细细思索，时而面露疑惑。突然，他露出一种近乎恍然大悟的神情，右手打了个榧子，小声却有力地说了一句：“麻醉气体。”
“麻醉气体？”
“二十年前，联邦的群星歌剧院里，曾有一批武者领着大量持枪雇佣兵劫持歌剧院里的五百名工作人员和客人，以他们为人质，胁迫联邦放弃对暗门等大批武者联盟的剿灭行动。当时联邦的强力部门就是通过释放麻醉气体让那些雇佣兵失去意识，不能随意射杀人质，从而抓紧时间消灭了那群罪犯。”
几人面面相觑，似乎都被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惊到了。
“好主意！”保罗锤拳喊了一句。
卡尔想了想，说：“但我们这次的敌人几乎全部都是超人类，一般的麻醉气体未必会对他们有效。”
“一般的麻醉气体行不通我们就用神经毒素，用蒸汽！”罗梅罗的语气强硬而有力，像极一名发号施令的领导人，他由背对着众人的姿态猛地转过身来，“对，神经毒素对超人类是有作用的！”
“什么神经毒素？最近地下流行的那玩意儿？”维达是几个人中最冷静的，“那不是嗑来给瘾君子爽的吗？你确定有用？而且你上哪里弄去？”
“这个你们不用操心，肯定有用。至于获取，我自己就能搞定。”罗梅罗瞪大双眼，像是找到了什么明确的目标，“你们应该在意的是，我们行动的那天，谁都不能出差错。”
他坐到沙发上，翘起腿，盯着显示屏上的画面，双眼里刻满了睚眦必报的仇恨：
“化不可能为可能，本就是我们一定要做到的。这不仅仅是体现我们的能耐与价值，更重要的是展现出来的态度。
“我们要告诉所有站在我们对立面的人，任何困境都休想战胜，或者打倒我们。被我们盯上的敌人，会被我们砍断脖子。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尽早安排后事、提前小便，以及死前祷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