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一下第84章在群里)
“伊伊,我想和你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不是……现在还爱着余晖?”
“……”
“没关系,你告诉我就好。毕竟我和他也是……这么个关系。我们还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小瑞?”聂伊伊抬起头,眼眸平静地看着她。
“可能是因为,我和余晖……”见到她这副模样,瑞秋有些慌张。
“可他又不爱我。”
“嗯,我知道。”瑞秋点点头,“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小瑞,你有过喜欢一个人,但他却对你们之间的过去没有记忆,说不定还有点恨你的经历吗?”
“我……”
瑞秋几欲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聂伊伊心中一定有了答案。
“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聂伊伊推开窗,站在窗台前直面吹散布帘的清冷微风。
“如果你三年前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告诉你,我爱,很爱。”
“但是现在……”
瑞秋默默等候她的答案。
“有这么一个人,他会在你小时候牵起你的手,带着迷路的你一起走过弯弯绕绕的小巷;他会在你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地照顾你;会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地保护你,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没有一丝犹豫。是他把我从绝望的人生中拉起来,付出的代价大到我这辈子也理不清。
“他绑架我的那段日子,是我这半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他会在每天清晨为你早起煮好一碗白粥;会在吃饭的时候把半盘肉都让给你,你要他吃,他嘴硬地说自己不喜欢吃肉,会腻;你想要一支花,他就算自己吃不饱饭也要买给你;他离开太久,我想见他,一个电话,他就一定会来,哪怕那天他中了枪,子弹嵌在肉里,他还是来了。我替他挖出弹片,缝合伤口,却忍不住哭红了眼睛,那时是他把我搂进了怀里。
“那段时间,我们没什么钱,只得节俭度日,每一笔开销都要精打细算。衣服穿朴素的,食物也是简单的,普普通通,和首相府的生活比不了,但我就是很喜欢。有一天,我们真的是一点存款都没有了,但我看见街边有商贩在卖糖葫芦,我实在是馋得很,央求他买给我。是他和小贩讨价还价了半天,用中将送他的镀银勋章给我换了一串。我们分着吃完,然后饿了一个晚上。”
回忆这一切的时候,聂伊伊笑得很开心,这一切都宛如昨日,历历在目。她看着瑞秋的脸:“那个时候,我想我是真的爱他。”
瑞秋默默地听着,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她突然很心疼聂伊伊,她想多听一听,想要把她搂进怀里安抚她,想要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聂伊伊只是继续说下去:
“我们在辛纳奇的一隅有一个秘密的小基地,那里是我的私人财产,从来不让外人进去。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只是有一棵银杏罢了。银杏古老而又长寿,能活上千年,我喜欢这种永永远远的感觉,他也喜欢。我在粗糙的树干上刻满了我和他的名字。
“小瑞,你能理解我吗?”聂伊伊走到瑞秋身前,握住她的手,“你们手牵着手,度过了苦寂又寒冷的漫漫长夜,即将迎来黎明的到来;当你终于下定决心,打破周身桎梏,舍弃一切也要与他共度余生时;他告诉你,他不再爱你了。不,他从没爱过你,那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松开你的手,重新回到了那片漆黑的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哪里才是下一个去处。”
她哽咽了,“可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呀……”
你照顾我照顾得很好,只是……你从来都不爱我。
你从没对不起过我,你只是带走了我的心,留下一具空荡荡的身体,漫漫久久,年复一年地在树下等待。叶子绿了又黄,雪花落下又化,我还是一天一天地等着你,等到想要长眠。
我已经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无奈,或者是刻在骨子里的,看不到尽头的执念。
我只是一个人站在那棵刻满了我们名字的树下,静静地等待,等你回来牵我的手,道一句“回家吧。”
也许我永远都等不到了。
……
瑞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想要伸手抱抱她,安慰她,却在搂住她纤细腰肢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红痕密布的翘挺臀部。
“唔!”
少女的哀鸣让瑞秋受惊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呀,我不是故意的。”她十分诚恳地道歉。
“你是不是生气了?”聂伊伊很委屈,“求求你别打我了,主人,伊伊知道错了。”
“别再叫我主人啦!”瑞秋红着脸道。
悲伤的氛围被这小小的意外打破,二人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
聂伊伊换上了正经的衣物,随着瑞秋离开卧室。她们来到一楼,见到余晖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慢悠悠地吃着薯条。
“好呀,我们在上面的时候你在下面偷吃东西。”
可能是为了缓解先前的尴尬,瑞秋第一个冲到余晖面前,纤纤玉指直指他的薯条盒,“你吃薯条居然蘸番茄酱?”
“???”余晖往薯条上挤番茄酱的动作顿了顿,“吃薯条不就是要蘸番茄酱吗?”
“为什么我不蘸?”瑞秋气势汹汹地问道,“难道我是异端吗?”
看着跟小老虎一样凶巴巴的瑞秋,余晖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哼,我才没生气。”
余晖起身将她楼入怀中,轻咬她白润的耳垂:“小瑞的耳朵比薯条口感好多了。”
瑞秋气势顿时一泄:“嗯……”
他揉了揉瑞秋的冰蓝秀发,又捧着她的脸轻声道:“等一下要吃冰淇淋吗?”
“要……我要吃蓝莓味的……”瑞秋乖巧地把脸蛋贴在余晖的手掌上。
聂伊伊见到这一幕,温柔地笑了笑,但很快她又咳嗽一声,“你们还记得我来这里的原因吗?”
“啊……”瑞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几个小时内发生了太多事情,她们的目的和行为都因此跑得太偏,以至于她通通忘得精光——各种意义上都是。
“那么,该谈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