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钰紧紧抓住他的手,螓首轻摇。
“别。”她小声说,带着些许的哀求。
“抱我。”猹士诚语气开始强硬起来。阮心钰犹豫了下,没有动。她不动,他那停下的手就开始继续往下,阮心钰的力气不够,拖不住他。她俏脸一白。
“不要,不要。”阮心钰连着哀求。
猹士诚的手停在原地,但也没有收回。“抱我。”他再次说道。
这次阮心钰迟疑了下,还是用一只手慢慢靠近搂他,动作犹如蜗牛,猹士诚很有耐心地等着玉手触摸上自己的身体。两人都是一震。
“另一只手。”他说道。为了让阮心钰放心,他的手主动上移,脱离敏感区。
不一会儿,阮心钰的另一只手也就位,猹士诚展齿一笑。再一次的,他亲上了那两片粉唇……
早晨,地上衣物撒了一地。猹士诚睁开眼,边上,他喜欢的玉人儿两眼看着床幔,眼眶里泪珠儿打着转。
他凑过去,阮心钰的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顺着眼角往下淌,没有止尽。他用擦去她脸侧的泪水,又轻轻地舔干净她眼眶中的委屈。
“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他说。
阮心钰对上他的眼。他亲了她的眼睫毛一下,问:“讨厌我吗?”
阮心钰略微晃动了下脑袋表示否定。
“那就好。”猹士诚仿佛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的钰姐讨厌我呢。”
阮心钰丰唇轻启:“我们……不应该——”
猹士诚没让她把话说完,他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封住了她的唇。
“你想留在这里挨骂?眼前苗金仁的财合峰和权战两峰之间斗得厉害,他老婆有自己贴心属下的,苗金仁不敢得罪。他自己的属下他还要安慰,也就剩下一个你可以任由他谩骂。
我知道你也许是在担心你爹留下来的那些人,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不是换了主子就是走了。你以前没有担起这个责任,现在就算是想要拿回来也不可能了。
花有再开日,人无再少年。
如果有那帮人在,苗金仁也不会这么对你。你也可以仔细想想这些年的变化,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现在的你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名义,用来证明他的地位合理性的名义,这个名义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有你没你他的权利一样稳固,只是在他虚弱的时候别人多了一个理由来打击他而已。
有时候一场意外就能为他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这个麻烦。别忘了,他是有老婆的,对于她来说,一定很乐意见到你的死亡。”
“你该走了,离开青云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的脸上应该展现出笑容,而不是伤感。”猹士诚抚摸着阮心钰的脸,温柔地说。他的手指离开她的丰唇,现在他允许她说话了。
“我……”
“好了,不说这些让人讨厌的话了,我的钰姐要开开心心的。”
“来,笑一个。”猹士诚捏住阮心钰的两边脸颊,往外展开,硬生生形成一个笑脸。
“这才对吗。”他满意地点点头。
……
从阮心钰的屋子里出来,刚好在外面碰上了早起练习灵力的缘裳。缘裳眼里疑惑,刚想说话,就被他瞪了一眼。
“你师父身体不好你也不好好照顾照顾,还在这没心没肺地练!”他故意大声说话,好让里面的阮心钰知道。
“我……不是,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好好看着!”
“我这就去。”缘裳收起剑,小跑着进屋去了。
猹士诚趁机离开,他下了财合峰,去古郎城里买了件淡绿色的衫裙。阮心钰的衫裙破了,买件新的给她可以增进增进感情。
他心里惦记着把阮心钰拐跑,春宵一夜,同屋还有缘裳那个草履虫在,他没能尽兴。阮心钰心中也还有些顾虑,有点放不开是肯定的。
“老说我把她师父手砍了,现在你师父的手抱着我,我看你气不气?”猹士诚来到一处荒地,心中得意,见四下没人,一边说一边放开嘴笑。
等笑了一会,过瘾了,他才离去。
不远处的一处树林中,猹士诚悄悄地搬开石头,查看压在下面的纸条。
【最近就有集结啊。】他心中一喜。这是一个魔宗用来传递信息的点。魔宗缺少灵师,魔客与大魔客这一级别的都是用的原始方式,只有在魔君这一级别才部分使用灵师来传递消息。手中的纸条上,就是集结的信息。
他想要拐跑阮心钰,直接行动虽然不是不可以,只是有那么点麻烦,如果能借用魔宗的力量来搞定一些事情,那自然是好的。
也不需要多,只需要在一段时间内让苗金仁不能全力来阻止他就行了。
还有手札,这个也要靠阮心钰来实现。
数天后,猹士诚在另一个仓库见到了魔宗的人。
“还真是对仓库情有独钟啊。”他喃喃自语,不过也知道,魔宗收入普遍偏差,富丽堂皇什么的跟他们无缘。有个地方就不错了。
石锋已经不在了,场中只有一个人特别显眼。
“鱼干!”这个特别显眼的人看到他很高兴,远远地就向他打了个招呼,快步向他走过来。仓库里的魔宗众人听到鱼干这个名字后也是纷纷停下交谈,向他行注目礼。
“变魔君了?“猹士诚打趣,石锋没了后,能抗大梁的也就石原一个人。石原担任魔君他不意外,是别人他才奇怪。
“哈哈,都是兄弟们谦让的,鱼干你来当这个魔君吧,我举双手欢迎,大家也想你来当。这次多亏了鱼干你,兄弟们都发了大财。”
“我就算了,我散漫惯了,要我当魔君管一批人,我会受不了的。”猹士诚摆摆手,拒绝了石原的提议。
“鱼干就算你不当魔君我们也当你是魔君。前阵子,我们商量了,大家以后对外就说是鱼干魔君的人。你想想,魔君不仅带着我们发财,还是个构灵师,多有威风。”
“你们说是不是?”石原转向众人问。
“是!”
“鱼干魔君。”
“鱼干魔君。”
……
“嘿,你不会怪我们吧。”声音渐渐停下后,石原小声问他。
“……”
【你都说不怪了,我还能说什么?】猹士诚内心直吐口水,他是真的不想和魔宗牵扯地太深。
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大家都是自己人,只要大家喜欢就好了。”
“鱼干!鱼干!鱼干!”
众人一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