猹士诚心里可乐坏了,缘裳的前世里尽是些让他不开心的事情,难得的还有这么一件好事。
自己的白菜终究是自己的,他放心了。不然总是担心着突然冒出来个混小子把她给抢了,那就膈应人了。
这事他得和锺颜好好说道说道。不过不是现在,他隐晦地看了一眼缘裳,有第三人在什么私话都说不了,只会起反效果。
“还是先说说魔宗的事情吧。”猹士诚岔开话题,他嘴上说得正经,眼睛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也没想怎么瞒,缘裳在他的侧后方,看不见,能看见的就锺颜一个。
“让我也去吧!”锺颜正待开口,却不防缘裳突然发声。
猹士诚和锺颜两人都是一惊,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缘裳么,打斗什么的就是她的生命。
“你舍得吗?”锺颜不怀好意地看了两人一眼,也不知道她这句话问得是谁。
【这话不能答,答什么都死。】猹士诚心中警钟敲响。
“你要去?”他故作不解地问缘裳,避开锺颜的问题。
“嗯。”缘裳重重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我说的那些话,魔宗也不会找你。就让我去吧,我不想你有危险。”
猹士诚看向锺颜,征询她的意见。黑土城魔宗这件事,都是锺颜在处理,他忙着抱缘裳,偷香了。
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让人通知石原选择观望,先不要参与行动。
锺颜眼神示意可以,对着缘裳说道:“团体战斗不是个人战,你要听从安排,能做到吗?”
“我一定听锺姐姐的。”缘裳点头。
一定听锺姐姐的!连称呼都变了,猹士诚记得缘裳一直叫锺颜锺侍卫官的,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还有你这个听到底是哪方面的听啊?总感觉有那么一股子不安的感觉。】
猹士诚缩了缩身子,感觉有些冷。
“你就在家待着吧。”锺颜对他说道。
猹士诚感觉锺颜的话有点强硬。
【算了,这也是她的一贯作风。凤傲天这种生物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了。改软的地方还是软的。】
“哪也别去。”她特别强调了一句。
“知道了。”猹士诚懒懒地回答。
他们没有等上多久,还不到一周,魔宗就有了行动,这之中自然也有锺颜诱导的作用,不过已经够快了。
腾路那边有了新的进展,左岩的事情有眉目了。等到魔宗的事情了了,猹士诚打算过去一趟,长期憋着容易生病!
信婠的信核聊天室,猹士诚连接进入。聊天室里只有信婠一个人。
【看来开始接触了。】猹士诚心中明白,要是周围安全,他们一定会直接进入信核聊天室的。
现在应该是信息发送联系,在保证信息通畅的同时确保自身的安全。
相对于直接进入信核聊天室来说,单纯的信息收发要安全得多,两者沉浸程度不同,对周边危险的感知能力更是不同。
直接进入信核聊天室的方式在处理危险上,约等于没有,比喝醉的人还要不如,特别是在信核聊天室内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时候。
“君上,侍卫官让您立刻解除信核状态,确保安全。”
信婠说的很柔和,不过猹士诚猜想锺颜说这话的时候一定很严厉。
“嗯,我知道了。”
猹士诚无奈退出,行动前锺颜就反复交待过,让他注意安全,即使是在家中也不能放松。
能打的人员基本都带出去了,剩下的寥寥无几,一旦魔宗袭击这里,没准备之下会吃大亏。
猹士诚懒散地躺床上,等待消息。如果有特别的,锺颜自然会通知他。
不过魔宗不强,行动的只是魔宗很小的一部分。这次行动应该会很顺利,他相信锺颜的能力,这种小部队的战斗她最擅长了。
等着等着,他就睡着了,睡梦中有缘裳还有锺颜,好不快活。
等他醒来时发现身旁有人,不是缘裳又是谁。
猹士诚动了动,被缘裳感觉到了,她睁开惺忪的双眼。
“怎么了?”她问道。
“你不是去打魔宗了吗?”猹士诚有点摸不清状况。天已经黑了,他记得躺床上之前是穿着衣服的,不过现在……
他看了看自己和缘裳两人的身体,坦诚相见,完美符合一对年轻情侣该有的表现。
如果不是在做梦,那就是把他给扒了啊,还用了。
“打完回来了啊,大胜战。”疲乏的脸上绽放出笑容,缘裳爬过来重重地亲了他一口,“看你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你。”
“你睡得还真死!”缘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的脸上有些红,“你睡着了还那么……”
猹士诚:“?”
他感觉自己摸到了什么。
缘裳偷眼瞧了他一下,又亲他一下:“老公,你一定累了吧,我们一起睡吧。”
缘裳半个身子压在他的身上,脸贴着他,一脸幸福的样子。
【好吧,至少我知道打了个大胜仗。】
猹士诚琢磨着这天也黑了,缘裳又这幸福的小娇样,实在不忍心打破。自己好像也有那么点的累……
“嗯,睡吧。”猹士诚应和了一句,把缘裳抱在怀里。
早上。
赖床是一件很美妙的事,不过床上的两人现在都没有心情,信核里,各种信息呈轰炸般袭来。
猹士诚和缘裳刚开始以为是和魔宗这一战的事情。昨天这一战,虽不大,但也不小。有点消息不奇怪。
随手点开。
青云宗打起来了!财合峰和权战两峰打起来了!
猹士诚脸上骤变,前几天他才收到腾路关于左岩一事的消息,财合峰和权战两峰之间也只是小站阶段,万没想到爆发了大战!
“夜里发生的战斗。”猹士诚沉吟,脸上阴晴不定,这明显就是偷袭战。现在情况不明,各种谣言满天飞,他已经交代腾路安全为先,必要时撤出来。
他们是情报擅长,不是战斗专家。继续让他们在那里,很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减员。
他看到缘裳脸上忧色重重,昨日的高兴已不见踪影。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安慰缘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