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坦诚到:“有一个问题无法解决。”
石田:“是什么?”
磐石:“我们没有办法拿回玄武剑。”
石田:“什么意思?难不成墨冰找的帮手还不能从天师府夺走那把剑?”
磐石:“是这样的,我身为第五组的组长,或许走到现在已经是我的尽头了,至于DENG怎么处罚我,我都无怨无悔,但是我不能看着大家做错事、陷入泥潭。”
石田:“……磐石队长,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和洛溪师姐的妹妹一同去天师府?”
“没错,如果不是你在,我都不知道交由给谁才好。”
石田:“磐石队长……”
“朱雀笔落到任何人手中都是灾祸,唯独在洛溪手中不是……难道你还没明白吗?”磐石吐出烟圈,随即掐灭了烟头。
石田:“难道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
磐石:“我们或许本心是好的,但是只要有心之人利用,那么就无法控制这股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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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慕奈和李微中走在后头,洛澈提着玄武剑走在前头,柯晓乐走在中间,四个人虽然互相同行但不是同心,这难免有些让人看着奇怪,柯晓乐只是心中打鼓:如果这一次来拿到玄武剑却没办法团结大家,那这一次墨冰交给自己的任务不就遥遥无期了?要什么时候才能拿到真正的朱雀笔去救人呢?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有机会能施以援手?越是想到此处,柯晓乐越是心焦火躁的,洛溪当时没有施以援手是害怕自己逞强,此时此刻,自己竟然也和洛溪一样担心着洛澈了。
“诶我说…”
洛澈:“shut up.”走在前面的洛澈头也不回地抛出两个字。
慕奈:“……”慕奈在后头抿了抿嘴,没接话。
柯晓乐加快几步追上去:“不是我还没有说呢,你怎么就让我闭嘴呢?难道我就不能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吗?”
少女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清晰而冷淡,她轻飘飘地说到:“我看呢,你无非就是想替墨冰说些好话呢?”
她太了解柯晓乐的套路了。这一路上,他先是东拉西扯地说什么天圆地方、古今轶事,最后话题总会绕回到“团结”二字上。
“你看你又狭隘了吧?我只是谈论为什么墨冰会提前知晓玄武剑的位置,并且是谁告诉她的?”
“她是DENG的人了,肯定是有各种各样的人缘呢?还轮得到我们去猜呢?”
“话不是这么说的嘛,我觉得你还是对墨冰这个人太有偏见了……”
“……”
柯晓乐浑然不知道走前头的黑发少女眉头都要拧成一团了,洛澈只是不想说些刻薄的话,并不想真正意义上地去批判谁。
“当然,你对DENG有意见也正常,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好感……”柯晓乐继续说着,声音在嘈杂的街市中显得有些断续,“……每次出了什么岔子都爱找上门来,难道洛溪姐就认识我一个吗?我不过是个修车的,什么内情都不知道……但大多数时候,我觉得……”
“别-说-了。”洛澈的语气已经很耐烦地说出来了,拉长的语气也是哀求柯晓乐不要像念经一样继续说下去了。
“我觉得墨冰还是做得对,不等待时机,做再多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白白牺牲。”
“…”
“要是当初洛溪姐告诉我,我也会像墨冰如今一样的。”
“…”
“我希望你也能理解一下她,毕竟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墨冰也是成为了我们最锋利的剑,不借助她的力量根本没办法。”
“闭……闭嘴!”少女气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如果不是不能一剑捅穿了这家伙,洛澈早就,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从头发丝削起到脚尖。明明是洛溪姐最信任的人之一,为什么胳膊肘就喜欢往外拐呢?甚至走到今天还要替外人说话、辩解,到底谁才是洛溪的亲妹?
“哈呀吓死我了,你走前面能不能不要突然停下来转头啊?这样很容易头撞头的,搞不好还会亲上去的。”柯晓乐反应本来就很慢,刚刚洛澈猛地一转头发梢都蹭到了他的头上了。
“你能不能闭嘴……”洛澈是真没招了,这下子她能够体会大话西游里面为什么孙悟空要一棒子打死碎碎念的唐僧了。
“你看你又急…”
“我没有急。”
“你还说你没急,你连自己的剑穗都弄丢了,不是说好了要带给……”
“闭嘴闭嘴闭嘴!”洛澈本不想说些空话大话,但是遇到了柯晓乐,此时此刻就已经是被他影响到了心态,文静娴雅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易怒了。
“……哈,你看你,火气这么大…”
“不是全都要怪你嘛!!”
柯晓乐:“…都说了,你乐哥我啊,每一次办事都是力求完美的,你看你办的事情哪一件是精致的?”
“我!……”
柯晓乐:“玄武剑确实是被你顺利拿到了,但是你看你都不注重这把剑的反噬作用,导致自己都晕厥过去了,要是洛溪在这里,肯定不会像你一样莽撞大意。”
“是!姐姐肯定比我厉害!但是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你对姐姐的后辈墨冰也这么信任?替她说话,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柯晓乐停下脚步,转向洛澈,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疲惫和决断的神情。“她才是洛溪姐最后的希望,你不是。”
少女惊愕的眼眸中藏不住心思。
“我早就说了……我们都跟着墨冰就行了,你非得特立独行不去衡山南台寺,你非要自己说有取代朱雀笔的东西存在,让所有人都听你的,这怎么可能呢?”柯晓乐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
慕奈:“晓乐哥,你的意思是洛溪学姐之前就说好了让大家跟着墨冰姐走?”
“当然,她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也就无可奈何了,假设连墨冰都按兵不动,那我们就更加没有理由去争夺什么了,现如今墨冰总算寻到了办法我们却只能被迫施行第二方案…全都是为了迁就你,洛澈。”柯晓乐如实说出来倒是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本就是半强制地跟着这丫头走,如今她还说什么全都怪自己。
“玄武剑不是你对我寄予重托?不是你说非我不行吗?”洛澈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那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啊,如果我们去衡山南台寺夺取朱雀笔,那就不用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拿什么玄武剑了?你现在完全是按照你自己想的来做,我不是说你一定是对的或者是错的,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风险极高收益极低的做法,每一个决策的人都会认为你是折腾大家。”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