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续拨了几次电话，终于打通了——
“喂喂学姐你好，我是之前考试的学生慕奈……”慕奈小心翼翼地说。
“哦，青训班的慕奈啊，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学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但作为几百个考生中的一个，她也能记得自己是考试这个项目？真是稀奇。
“学姐我想咨询一下二试的事情，就是…这个。”
“你的成绩很好，就是你自己当初没调剂专业…我觉得你服从调剂的话当时就可以进業煌華了，当然年轻人有追求是最好的了。”学姐当然有印象，这个优秀而固执的学妹当初拒绝调剂，算是错过了这进入業煌華绝佳机会。
在如今这只要考过就万事大吉的洪流中，真是稀奇。
闲谈过后——
“学院考核时间定在三月份对吧…那好的。”
“放轻松，别太紧张一定能考过的，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学姐笑着鼓励。
“嗯嗯呢，好的学姐，我还想向你打听点事儿，不知道学姐你是否记得洛溪学姐？她在業煌華学院读书。” 慕奈小心翼翼地问道。
“洛溪啊，我知道她，她以前在学院挺出名的呢，成绩很好，怎么啦？” 学姐随意回答道。
“学姐，是这样的，我发现最近一次学考居然没有洛溪的排名，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啊？难道最近業煌華排名不按成绩了？” 慕奈像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但其实是在套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学姐说道：“嗯嗯，确实有点奇怪。不过，我最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業煌華学院的奇怪事情，不知道和洛溪有没有关系。”
“呃，没关系的想到什么就说啥，我也好奇。”丁玲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学姐压低了声音说：“洛溪是業煌華阳光试药计划的参与研究人之一，而我听说学院好像在进行一些秘密的实验项目，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但感觉很神秘。而且，DENG好像参与了这些实验，之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了，不停地有外来小孩子和贫困户送来我们業煌華学院安置处。我也不知道这些传言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方便多说，这些敏感话题你自己要小心点哦。”
“好的好的…学姐放心，我不会乱讲的，那可真是不得了。”
“是啊，大家都在讨论为什么学医的，还要去触犯禁忌。”
“所以大家其实是反对试药这一手段的？”
“普通的试药还算不了什么，毕竟这也是临床试验一部分，但是她们的研究不仅仅是试药…那个，你懂吧？”学姐在那头不把话说死了。
“哦哦哦…那可真是难说呢学姐。”
“是啊是啊…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把声誉和未来都搭进去了，我也不是很理解。”
“那没办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我们没办法干涉。”
“嗯嗯，我这边还来电话了，那就这样，慕奈有空再来电吧。”
“多谢学姐，拜拜……”
慕奈谢过学姐后，挂了电话。学院的秘密实验项目？DENG？这会和洛溪的失踪以及学考排名的消失有关吗？
“我猜有很大联系……你觉得呢？”
“有关联，肯定是有关联的。”慕奈也相信有。
“我在看看。”
“离下课时间不多了。”慕奈看了看腕表，两人一起逃课已经逃了二十分钟了，要是平时慕奈打死也不会和丁玲这丫头逃课的，
丁玲又联系了几个其他的学姐，从她们那里得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有的学姐说学院最近的氛围很压抑，老师们似乎都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有的学姐提到曾经看到一些穿着特殊制服的人在学院的某个角落进进出出，行为鬼鬼祟祟。
她继续在论坛里浏览，发现了一些疑似参与过试药计划的学生的留言。
他们都在抱怨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而且精神状态也变得很差。其中一个留言引起了丁玲的注意：“我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被篡改了，有些事情明明记得很清楚，却突然变得模糊不清，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样。我怀疑是那些实验药物的副作用。”
记忆被篡改？这会不会也发生在了洛溪身上？
“咱两好像发现了什么不能知道的东西。”
“是…”慕奈也想就此打住了。
“等下！”丁玲顿时一激灵…她在论坛里浏览，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线索。突然，一条帖子就像是一道闪电划过她的眼前——《查询人可以通过医院内部网搜索到尸检报告和未有人认领的尸体照片》
“…这个……未免也太走极端了，丁玲？”
“我看可以试试查…”帖子里提到在業煌華医院可以随意地调出多份尸检报告，只要实名注册账号就可以查看業煌華医院收容的死亡者名单和尸检报告，不对外公开但都能查询……估计是当初设置也是为了方便死者家属调阅，认领死者遗体…
丁玲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那是将近四十份详细的尸检报告。
“…”慕奈握住丁玲颤抖的鼠标，冷静地点开……
慕奈低着头稍许，然后关掉了电脑：“先，回教室，你先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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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陷入沉思之时，丁玲突然急冲冲地朝我走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急促，眼角微微发红，像是刚刚哭过。
“怎么了？”
“林峰……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急。”
“什么事情？”
“我刚刚通过其他渠道找到了洛溪姐的信息。” 丁玲压低声音说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上面说她因为试药计划试验失败而死亡。”
“怎么可能！” 我没压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我连忙压低声音坐下来。
到底是洛溪在撒谎，还是尸检报告有误？
昨天和洛溪一起吃夜宵的场景，她的笑容、她的话语，一切都那么真实，不像是伪装。
“这件事……是我从業煌華学姐那里打听到的，从网上根本查不到信息。”
“是…我确实查不到。”
“很惋惜，洛溪姐她的确是。”丁玲也很难过。
“丁玲你是不是查询错了？”小胖赶忙问。
“还有尸检报告…”丁玲已经声音渐渐变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