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城市街头,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摇曳的光斑。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不远处,一辆救护车闪着警示灯,伴随着急促的鸣笛声疾驰而过,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两辆消防车也呼啸而来,红色的车身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在天空另一边有几缕黑烟升起。
慕奈和丁玲站在街边报亭下,焦急地等待着小胖,本来就是二十几分钟前约定好了的时间,可半天都见不到这家伙的人影。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慕奈额前的发丝,看着人来人往的喧闹,想起之前和洛澈的话语——多么认真努力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放弃的她,好像最后都是迫不得已…做什么事情都不由己…人生来似乎就注定了百分之九十的结局。
慕奈轻轻地自言自语:“说到底…… 洛溪学姐还是没能活下去。” 她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有些微弱。
丁玲:“……我不信。”她半天才吐出这三个字,印象里的洛溪,就是那么韧性强的人,为追求理想而至死方休,怎么会轻易倒在半路上呢?这不符合过往的样子,自己过往看到她英姿飒爽的样子,从来都是不卑不屈的人,纯粹的一个人。
慕奈轻轻搭在丁玲肩上:“别急…接下来要去的,就是为了这件事。”
丁玲:“…当然,我只是担心…我们动身去的话,已经晚了。”
慕奈:“洛溪姐福大命大,相信她会平安吧。”
“洛溪学姐人那么好,好人是会长命的,在我们那边肯定是这样……嗯嗯。”丁玲作为北方女娃,此刻也信起来狐仙修士。
突然远处有一个蹒跚的声影渐渐显现——
“等久了吧集美们!”小胖乐呵呵地跑来,还一人手里塞了包薯片。
“太慢了!”丁玲埋怨到,但手还是很诚实地接过薯片,顺便绕到小胖背包里找着其他零食。
“大姐你看我这体型也走不快啊!诶诶诶,别翻动别翻动啊,你要吃东西我来找…”小胖呼哧呼哧地赶来,身上背着大背包,似乎是登山包一样款式的旅游利器。
“我们只是简便出行,小胖你带这么多行当干什么?”慕奈看着他大包小包还有提着的,跟出远门荒野求生一样。
“你们,哎呀你们不懂,我有各式各样的装备,这样才能以防万一。”小胖背着包气喘吁吁地说。
“你这么憨,我和慕奈迟早要被你们两急死。”丁玲直抱怨,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问题没处问。
“大姐昂,你先吃着零食吧,求你安宁一会。”小胖把荷包里QQ糖全塞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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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里,人潮奔腾不息,嘈杂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行色匆匆的旅客们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在狭窄的通道中艰难地穿梭着,箱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咕噜声交织在一起。人群中,有因为误车而焦急抱怨的,小商贩们扯着嗓子叫卖各种零食和小物件的声音。
柯晓乐挤在人群之中,而带着古早纪念邮戳的信件到了他的手里,说回来到底是谁交代寄给自己的?洛溪?还是墨冰,还是现在已经消失不见的洛澈?
信:“亲爱的乐乐,见字如面,我很想念你,要是可以的话,我想亲手把这支朱雀笔交在你手中,可机会已经不多了,可能你看到我写的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不过没关系-翻页——”
柯晓乐:“……”满脸黑线地看着这封信,要不是贱到没边的话术和熟悉潦草字体,柯晓乐还真的不信这是洛溪整得。
信:“——朱雀笔的来源肯定你早已了解,可我想告诉你的并不是可行可不行的计划,因为我们大家研发的靶向药银鹰九号的药效肯定有作用,但朱雀笔的作用也未可知,但是你我都明白这朱雀笔到底有没有起死回生、苏生万物的能力还未可知,所以只能想尽办法先将银鹰九号这靶向药的成功案例集中起来……我想救人,但有很多人不愿意救。”
柯晓乐当然懂她的意思——1.这靶向药一旦出世,那化疗、放疗,都将成为第二备用选用的治疗,那么化疗和放疗效果著名的業煌華学院附属医院,将会遭受毁灭式的打击——2.大家之所以不愿意支持洛溪——3.吃着業煌華的饭,用着業煌華的碗,还要砸掉業煌華的锅,这谁能容忍这件事情?
当你的行为触及到所在上层以及同级的利益时候,那你就已经成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DENG和業煌華联和的阳光试药计划,原本的目的或许并不是真的想让人来研发一个能治疗什么症状的靶向药,但没想到洛溪和他们真的有能力做出来而临床实践成功——于是故事的结局也发生改变。
信:“哈哈,接下来就没有了,我想告诉你的都写在这里了,我也是腾出时间才寄出这封信,麻烦你照顾好这孩子,她是業煌華学院外的孤儿,有情况随时可以调查她的血清,我倒是建议你千万别乱找她的档案——爱你的洛溪。”
柯晓乐满脸黑线地看着这意味不明的信,但是这家伙性格一向以不疯魔不成魔的,如今又有个小孩子在这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拿着信等着他回话——大概也在她计算之中,至于这孩子怎么来的怎么找到自己的,估摸着她都算好了。
“你先别走。”柯晓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既然拿来的信里面写这样的话,那必定是让自己带着这丫头了……
“叔叔,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小女孩眼睛闪星星,一把拉住柯晓乐的手就不撒手,像是找到了救星。
柯晓乐:“先说好,你姐姐呢?”
“那么我就告诉你了,姐姐留下的就是这封信。”小女孩耍赖地说,仿佛早就知道柯晓乐的回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让柯晓乐又好气又好笑。
柯晓乐:“你……”柯晓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看着小女孩,心中充满了矛盾。这个孩子的出现,让他本就复杂的任务变得更加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姑奶奶,也不知道朱雀笔到底在哪。
“叔叔…你知道吗,朱雀笔的来源?”
柯晓乐:“南台寺?”
“不,你要是记得的话,我们就可以找到朱雀笔的真正持有人。”
“我……这样。”柯晓乐只得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