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快要走到尽头的路，再坚持一会，往往就有希望在前面绽放。’——
“你是说她的病情…很危急？”
墨冰：“不止危急，核磁共振室里面这段时间的辐射说不定也会加快病情，下一秒小命不保都有可能。”
我看到她昏倒的时候就意识到这孩子身患重病，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所以……是癌症吗？”
墨冰长叹：“凡是業煌華里面的孩子，我想不止是恶性肿瘤，而且不是一般分化程度肿瘤，低分化晚期的占多。”
“……啥低分化，恶性肿瘤啥意思吗？”
墨冰难得哑口：“低分化就是恶性程度高，癌症一般就是指恶性肿瘤，要不你先拿本医学解剖书入门书看看？”
“得了吧，我现在开始学医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墨冰：“八十岁开始学习什么都不晚。”
“八十岁开始学习什么都不晚。这句话说得轻松轻巧又轻便，你来试试？”
“不是说得轻巧，洛溪她本来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她是她，我终究是我呢…”我还是挂念着刚刚墨冰转述的话语：唯独是不敢面对自己，面对自己，比面对死亡都难。
讨论着，核磁共振的声响停下来，在一端的机械开始提示音…看来洛澈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出来了。
墨冰眼眸一闪：“你和她现在必须跟我走，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呢？”
墨冰：“洛溪的z证件呢？”
“……是洛澈带着的皮夹里那个证件？”我大概知道这个女孩说的是什么，当时在家里找到那个DENG皮夹，自己就应该多想想为什么洛溪会参与其中。
墨冰：“你记得，DENG成员的职责你或许不明白，但DENG掌控着大局，你，清楚我的说法吗？”墨冰眼神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语气明显弱了下来。
我点点头：“大概明白了。那洛澈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墨冰沉吟一会：“她是洛溪姐收留的孩子，这么说你可能会懂，在業煌華医学院的阳光试药计划。”
这会就把小胖和丁玲查出来的信息对上了，果然是阳光试药计划这一茬子。
“你的意思是，她是洛溪姐只是在执行计划之中认识的孩子？那为什么她要冒用洛溪表妹的身份呢？”我虽然头脑一下子没办法跟上她的诉述，但还是get到她的意思了，洛溪姐一定是在试验中遇到了许多志愿者，这其中就包囊了。
墨冰：“是，当初她没有身份，孤儿院也没有办法给她办理户口，所以为了方便直接就套用了洛溪表妹洛澈的身份证，不过这孩子相貌也是和洛溪洛澈没什么两样。”
“确实倒像是洛溪姐能做出来的事情。”我叹气到。
墨冰：“为了救人，她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我想…她或许做事都很不拘小节，但本心一定不是坏的，即便洛澈不是洛澈，看起来她也是只相信洛溪的人。”
墨冰此刻惊讶地看着我：“你们先前本不认识的吧，你怎么这么了解她？”
“不是认识不认识，只是一种…一种直觉吧，我感觉她不像是坏人，再说了她也只是冒用身份而已，又没干啥坏事的。”我摊手到，其实也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算是，她这次出行拿了洛溪的全部身份证件，还好先前来到一步的人是我。”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要是什么事情都等，那你们此刻恐怕就不是坐在这里，而是被DENG铐在实训车中了。”
“……”
此刻我才看到她后背都汗水浸透了，她只穿着黑色短袖上衣、外腰带、作战靴和体能训练鞋，黑漆的枪套和防弹背心都卸在地上了，额发上都挂着汗珠。
我点点头：“你，是好人。”
墨冰并未因此点头或者赞同，只是默默地揪住自己的侧发问道：“是啊么？我不认为自己是坏人，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你在为难之际还肯伸出援手，就已经是好人了。”
“你……是不是觉得世界非黑即白。”
“我不管世界黑白，我只知道现在你是帮我、帮洛澈的，所以你在我眼前，暂时是好人。”
“好一个暂时。那我就暂且是好人，等你认为我不是好人的时候，那就按照我自己的意志来办事了。”墨冰点点头默许到。
我迟疑片刻继续发问：“说回来了，所以呢，那个阳光试药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
墨冰：“……人类治愈的极限。知道为什么古希腊人把癌症称为'螃蟹'吗？因为它会像蟹钳一样死死钳住生命...而他们的所求的办法，就是彻底拜托蟹钳的药物。"
“这个和治愈、癌症有啥关联？”
“关联可大了，这是洛溪他们所研发的药物的初衷。”
“那是什么？…”
“不知道…”墨冰低头凝视着，“或许是起死回生…或许是不死。这个……就要问洛澈了。”
——————————————————————————
南台寺外
柯晓乐正焦急地等，但是一直没有等到好消息来，等来的却是对方的断联。
“喂喂，在吗，这是什么情况，墨冰失去联系了？”柯晓乐反复踱步，業煌華和DENG都在围追堵截银鹰九号的出处，而自己正如热锅子上的煎饼果子又薄脆又酥皮。
少女：“嗯嗯。”
“不是，我跟你救急呢？你就告诉我洛澈的电话好不好？我有要紧的事情交代她们。”
少女：“不给。”
“你是不是神经病，要是洛澈三长两短怎么办？洛溪交代给你的事情怎么办？”
少女：“不管。”
“行，好，你们都瞒着我是吧？都不把我当自己人是吧？業煌華有你们真是他们的福气，我看墨冰那家伙要把事情办砸了怎么办？”
少女：“你说。”
“我说，你能明白吗？你就小屁孩一个，你们班长真的，我不是说她们的不是，为什么留着一个你小屁孩的电话给我？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少女：“废话。”
“好好，我转达南台寺的话：‘望洛澈与墨冰施主尽快来访，要事商议，挂念许久，望平安。’，这是大师兄给我留的，还有……”
少女：“微信。”
“你有微信用你不早说，你会用微信你不早bb，我真的…”
“……滴滴滴。”
对方的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