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污染在城市间蔓延着,但在街道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此产生异样,多么扭曲而又恐怖的光景。
我们坐在黑衣女性找来的马车上,看着异样扭曲的街道和在那其中幸福的生活着的人们,一种难以言说的悚然之情让我们不由的咽下了口水。
“魔女蕾雅大人,请您放心,这些淡绿色的光辉都是由我们的政府机关进行了合理稀释过后的祸风因子。”
“祸...风?”
虽然不知道理由为何,但眼前的黑衣女子毫无疑问是为了蕾雅而来,更进一步地说对于这些人而言,除了蕾雅以外的其他人都是多余的。
“就是您口中一直称作咒术污染的事物。”
“...什么?!”
“这是个很简单的逻辑问题。”
假设诸神是灵子们的集合体,那么埃达大地上的魔兽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魔兽们源自于祸风,它们是沉积在物质之海深处的淤泥,因新的世界诞生时掀起的波澜而被唤醒的‘黑潭之兽’他们诞生的唯一一个目的就是为了靠近那物质之海的最顶层...幽花。”
“幽花?那又是什么?”
“那是一切意志的起源,我们最初称之为‘神’的存在。”
凌驾于物质,但却又不属于物质,因为不属于物质,所以他漂浮在物质之海的上层,就如同天边的云朵一般不断的在物质之海上飘动着。
“魔兽袭击人类,为的是能够得到在人类身上散发着的‘幽花’气息,也就是在灵枢中被称之为‘气’的能量。”
“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萝特姐姐终于耐不住性子插了句话,但身穿黑衣的女性却完全没有在乎她的话语,在她看来这位有着绝世美貌的女武神就如同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为了方便您的理解,您可以将我上述的概念理解为水的转换。”
幽花是天边的云朵,我们所在的世界是漂浮在物质之海上的冰,而祸风则是融化冰川的热气。
“当水与寒气相互结合便会化作坚实的冰,而当水再次与热气结合便会化作轻柔的云,这三者看似不同但本质上却都是水的转换。”
“...按照您的这番意思,妖精并不是接近于人类,反而是人类本身就是妖精这个族群的一个分支?”
“更准确地说,人类是魔兽这个族群的分支,您如果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话也可以称其为进化型。”
这或许是在歌利坎被宣扬的认为是真理的教条,萝特和爱德华先生显得有些难以接受,人类是魔兽的分支,这或许是为了将人与妖精之间的关系合理化而准备的政治性见解,但不得不说这个说法确实有着很高的生物学价值与社会学价值,是个值得深入探究的假设。
“物质世界便是被寒气所裹胁的冰川,人类在这样的寒冷的世界中,会慢慢的迷失原本的光辉化作空无一物的血肉躯壳。”
“......”
“所以,我们需要委身于神灵,他们这些虚假的光辉。借助他们身上的那些如同烛火般羸弱的光热来维持我们作为自我的意志。”
但是,如今我们已经不需要这些伪神了,只因我们已经得到了真正意义上升华的方式。
“魔女蕾雅大人,祸风才是我们应当委身于此的温暖春风,只有祸风的因子才能让我们在这罪恶的寒霜中重获新生。”
回归最初的模样...不对,甚至是更加遥远的前方。
“成为属于自己的‘神’。”
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我们看着那眼前宛若宫殿般豪华的建筑不由得止住了呼吸。
“魔女蕾雅大人,这是我们歌利坎基金会为您临时准备的旅馆,请您今天先在这里好生休息,明天我们会带您前往我们的领袖,捐赠者的身边。”
他可是一直等待着和您见面的这一天...从这芬布尔之冬的第一年,就一直在此地等待着您的到来。
*
第二天,太阳升起,这么说或许不太对,因为我们如今认为的太阳实际上只是某种有着发光组织的魔兽正在大批量的在我们上方活动,形成的光带让我们以为是天亮了。
从那些黑衣女性准备的豪华到甚至像是宫殿般的旅馆里醒来,蕾雅她们现在正在这个旅馆自豪的空中餐厅吃着厨师料理好了的餐食。
虽然那个餐盘里的内容只是简单的黑麦面包的厚切,流着肥美脂油的培根和烤的恰到好处的煎蛋,以及新鲜的野苣叶和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早餐茶。
但这在如今的时代已经是难以想象的神仙美味,更何况这还只是早餐!
可明明是面对着不像是在末世能够看到的豪华大餐,但不知为何...
“...你们是怎么了?”
““...请不要问这个问题。””
在没有一片乌云的深海都市,眼前的蕾雅和爱德华却不知道为何脸色有些疲惫,他们一大早起来到底是干了些什么竟然累成这样子。
“不过...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祸风因子的效果啊。”
“虽然,昨天听闻她们说已经是经过了稀释处理,但这个威力还真是...”
“所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了?身子哪里不太舒服吗。”
萝特姐姐毫无阴霾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只是露出尴尬的笑容不置一词。
“早上好,魔女蕾雅大人,看来您昨晚已经好好的‘享受’过了歌利坎的美好。”
“......”
蕾雅没有像以往那样用礼貌或者高贵的话语回应黑衣女子的问候,她甚至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就像是个做错了的孩子一样沉默着。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个叫歌利坎的美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
两把大剑瞬间出现在了萝特的手中,她将其中一把抵在了黑衣女子的喉头,用冰冷狠辣的声音低语道
“不要以为还能像之前那样不发一言的蒙混过去,快给我说!环绕着这个城市的咒术污染到底什么!”
“萝特姐姐,别这样...”
“那蕾雅你倒是告诉我啊!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发生的异状,你让我怎么能冷静的下来!!!”
眼看局面开始向着失控的边缘靠近,一旁的爱德华终于压下了羞耻心将自己身上发生的异变说了出来。
“萝特小姐...其实...那个......是性 欲。”
“......哈啊?”
“是性 欲...简单的说就是...我们昨晚不能控制自己的...自 慰了。”
“......”
好吧,这貌似真的是不好意思说的效果,话说为什么是性 欲啊!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在这种时代竟然还选择这种可笑的效果。”
“或许正是因为在这样的时代,所以这个效果才是最理想的吧。”
人在明确的物欲中,大概就只有性 欲是需要和他人分享的,如果行政机关占据了这个感觉那很大程度上就会形成不亚于死刑的威慑力。
“不会造成劳动力的短缺,甚至在很大程度上还能增加整体的劳动力,虽然赡养如此之大的人口会造成不小的问题,但是社会整体的幸福度和多元性毫无疑问是在目前的埃达中做的最好的。”
“也就是说,最顺应时代的说法某种意思上也不算是假话吗...嗯,可我还是想不明白。”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萝特姐姐?”
“毕竟,就算幸福度和多元性有了,但是整体的生产力应该没有出现明确的变化吧?那他们到底是怎么让这个数量的人类活下去的呢?”
毕竟光凭‘性’也不可能创造出能吃的食物吧?就算是用了魔法,这个规模的人口也是不小的压力啊。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觉得大概是经济,萝特姐姐。”
“经济?经济能够解决吃饭和睡觉的根本问题吗?”
那玩意根本就不能从中诞生或者孕育任何东西,只是个愚蠢的零和游戏罢了。
“安稳的社会能够发展出发达的经济,通过银行类的担保设施可以将从生产中孕育出的财富不断的翻倍,优秀的律法则是守护这份财富最好的保障。”
慵懒到就好似没有睡醒一样的声音从一旁的桌子上传了过来,那个声音的主人头上带着一个装饰着华丽金属枝叶和宝石的华丽魔女尖帽。
“安娜教授!”
黑衣女子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明明先前面对利刃都显得游刃有余,但面对眼前的这位看上去应该是魔女的人却做出如此的反应。
“你好啊,魔女蕾雅 亚尔夫海姆,我的名字是安娜 尼古拉斯,如你所见也是一位魔女,主修的学科是冥契学,这次听闻您的到来特地到此前来迎接。”
“蕾雅,你不是说从来没有来过歌利坎吗?还是说你实际上很有名吗?”
“那是当然,毕竟这位蕾雅小姐可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位成功解读出了以希腊文化为主体的地中海文明的符文‘力量’之词Evoe的正确发音的人。”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能够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萝特将目光自然的转到了一旁的聪明人代表之一爱德华身上,但他对此也是摇了摇头,太好了看来不是因为我智力的问题所以才无法理解。
“更何况她还是...我们歌利坎基金会的实质领袖,捐赠者(benefactor)阿尔伯特 格赫罗斯的学友。”
“格赫罗斯!!!”
在这一刻,一直游离在话题之外的萝特终于理解了来到这个歌利坎之后,经历的种种不可思议的高级待遇的原因。
“怎么了,萝特小姐突然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听到这个名字,怎么可能安静下去!为什么逐风之王,诸神的闹钟,那个格赫罗斯家的末裔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格赫罗斯...逐风之王...啊!难道说您是指的那个发起圣裁战争的主谋者!”
在遥远的过去,埃达的大地上曾经爆发了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反神运动,其名为圣裁战争,这场战争的规模之大甚至惊动了埃达的神族,使得他们派遣了数十个英灵战士和与之成对的女武神,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难以压制叛乱军力量的泛滥和发展,而在这场叛乱的中心,领导着这群反神之人的正是格赫罗斯家的初代马里尼 维尔玛斯 格赫罗斯。
起初是在色雷斯,在无名的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凭借着手中奇妙的拐杖瞬间摧毁了交战双方所有的武器和盔甲,并且用可以传到世界尽头的声音说到
“你们在干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早已结束,你们要继续这样愚蠢的行为到什么时候!你们的家人,你们的故乡都在等着你们的回归,为何你们却要将宝贵的生命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在说完这番话后,男人的身影便在战场中消失不见。随后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了各地的战场,就如同要阻碍战争一般,男人不断的出现在战场之上。
各国对于这个影响他们获取应得利益的男人可谓是恨之入骨,但另一方面他们却又都想得到这个男人手上拥有的神秘力量,最后这个男人被色雷斯的王族正式的接见,紧接着色雷斯便举起了对诸神的反旗。
“...阿尔伯特哥哥...安娜小姐,你是说阿尔伯特哥哥他在这里!在这个歌利坎对吗!!!”
“是的,雷雅小姐。”
“能请你立刻带我去见他吗!我想要和阿尔伯特哥哥说说话!只要一小会就够了!”
“我正是为此而来的,蕾雅小姐。”
安娜起身,她那身上半透明的长袍瞬间吸引了蕾雅和萝特的视线,而一旁身为男性的爱德华却非常识趣的转身看向了远方的风景,并不是因为他不好奇只是在刚刚他就发现了安娜穿着的异样甚至不动声色的仔细的钻研一番。
肩膀被简单的花瓣状布料像荷叶边般装饰着宽松的肩膀和胸口,延伸向下的宽松法袍慢慢的渐变为了白色透明的布料质地,细长的双腿明晃晃的裸露在外,在那大腿的尽头则穿着一个看上去格外显眼有点像是热裤的血红色的皮质内裤。
“啊...啊...那...那个...”
“这是很么鬼穿搭啊!快给我去换一身衣服去!!!”
“为什么?这身明明很普通啊。”
这或许是第一次让蕾雅也体会到了,萝特在这歌利坎里一直以来的的感受。
*
离开最初的开放式餐厅,我们向着歌利坎的中心慢慢的前进着,周围的建筑开始出现了变化,用乳白色的大理石以如同追求几何学的极限一般完美的受力结构完成的圆顶,这一切都是由人类的智慧凝结而成的奇迹般的艺术品。
“这位小姐,你刚才不是说了为什么不是生产力的经济能够解决如此多人的吃饭和居住问题吗?”
“啊...嗯。”
在经过了一番纠缠之后,安娜不得已的换上了一身厚实的披风遮住了自己半透明的魔女裙袍,说实话因为这个魔女过于顽固抵抗,所以萝特都忘记了之前还问过这个问题。
“那么小姐,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如今的这个时代真的无法养活每一个人吗?”
“那是当然,整个世界都被冰霜所覆盖,既没办法种地也没办法只靠狩猎为生,甚至光是单纯的活着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柴火,更不要说在大地上蔓延的这些危险的魔兽...”
“就让我首先解开您的这一份误解吧...即使是在这个时代,想要让每一个人都活下去依然是可能的。”
你们会觉得物资匮乏到无法生存,归根到底是你们把人类这个物种想的太高尚了,要知道我们的祖先在发展出文明的几百万年前可都是靠着自然孕育季节更替产生的食物维系生存的,耕种的历史远没有人类的野生时代更加久远。
“就算是这样的时代,我们依然可以通过各种方式维持着一定规模的生产,而这样的产量对于古代的人类来说已经可以说是富饶的了,换句话说真正压迫着我们如今生存的并不是实质上的生产力。”
确实,这个维持数年的大雪或许会将我们的生产力水平下降百分之五十,或者百分之六七十左右,但那并不是我们如今面对困境的根本。
“真正压垮埃达秩序的并不是天灾...而是人心,面对全新的环境,人们却依然抱有着古老的经验和思维,这一错误的理解才是令这个时代如此黑暗的根本。”
“那你的意思是,每个人都只要啃树皮喝雪水就行了对吗?!”
“这倒也不错,不过我们现在还没到那个阶段,继续先前的话题,威胁我们生存的并不是生产力的下降而是保障生产成果的权威性的下降。”
比起花费大量的时间耕作食物,直接拿着把刀子去抢夺他人的食物要更加迅速和有效率,这样的现实才是如今我们面对的真正问题。
“在大雪的影响下,犯罪留下的痕迹会极大程度的被雪花掩埋,而寒冷的环境也会令人的外出受限换句话说行凶的目击率也会变少,这么一来犯罪的成本和风险就会被极大程度的削减。”
这个血淋淋的事实使得原本承担了生产责任的大部分社会人员,在面对即将到来的险恶生产环境和无法保证自己的利益的大环境下,自然而然的他们便会放弃生产投入到了犯罪者或者该说是掠夺者的行列之中。
“在如今这个变化的时代,权力和血脉甚至是对诸神的信仰都已经无法成为寄托生产者未来的权威,乃至都有可能成为他们利益的剥削者,所以为了维护生产者们的利益就必须有人提供新的权威,新的秩序,以及新的未来方向。”
“......原来是这样。”
“看来你已经理解了,萝特小姐,这便是我们的君主阿尔伯特 格赫罗斯的伟业,他为了维护整个埃达生产者们的应得利益,捐献出了自己先祖的财富成立了歌利坎基金会,以魔女的魔法和妖精们可怖的能力作为抑制力在这个道德崩坏的时代紧紧的抓住了最后一根维护秩序的细丝。”
在深海之中,冰雪无法到达此地,气候四季如春,而且还饲养着各种鲜美的牛羊和可以作为肉食或者保障生态的动物,没有任何军队可以将他们的利剑伸向海中,哪怕是那位以精悍著称的狂猎之王的军队也绝不可能。
“在此地,权势、信仰、乃至欲望都会用金钱换算,一切的想法都可以用财富实现变换,由财富构建而成的新秩序将会取代旧时代的信仰。”
而我们歌利坎便是掌控着这个世界一切财富的地方,不对,应该说只有歌利坎才能保证这个世界一切的财富到达它应该到达的地方。
“弱小的人,可以在这里用他们的时间来服务他人,得到的财富可以进一步的学习来充实自己以此获得更高的报酬,而那些强者也可以独自前往外界的冰雪之中从事交易,他们得到的情报和兑换出去的钱币都是我们掌控外界的利刃,这个城市里有着如今埃达每一片土地上的所有的情报,我们可以凭借随心的一句话就让任意一座城市陷落,因为这些情报带来的权威让我们即使是在说谎也能驱动人们将欲望转换为行动。”
即便如此,我们也是在最近才探寻到了有关您的情报。
“毕竟狂猎之王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个不想要轻易惊动的枭雄,更何况如今他还肩负着守护埃达世界边境的重则,仅以我个人来看他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当世英杰。”
“...安娜姐姐,你为什么要找我?有着如此强大的财力,为什么还要拘泥于我?”
从来到歌利坎之后,蕾雅就感到了一种异样的不适感,那并非咒术污染造成的身体异状,而是更加根本的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悲鸣。
“因为,我们歌利坎基金会是隶属于捐赠者阿尔伯特先生的所有物,不仅仅是我们,这附近你们能够看到的所有建筑物都是那位大人出资建设的。”
站在坡道的高处,看着眼前宛若游龙,又似青莲一般绚烂蜿蜒的大城市,蕾雅他们没有人提出任何疑问的话,这到底是要有多么巨大的财富才能创造出如此的辉煌盛世,这座位居深海的都市甚至有着不输给埃达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首都级别的繁荣。
“...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代耗费多余的劳力去建造这样奢华无度的东西。”
“那当然是为了宣扬自身的权威和...留下属于这个时代的痕迹。”
对于大多数的人们来说,这个被寒冰所笼罩的时代或许是悲观和绝望的纪元,但这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最好的黎明时代。
“我们会用金钱换取地上人的艺术品,让他们用这些艺术品换来的钱去买木柴和食物,而那些得来的艺术品都会被我们妥善的安放在歌利坎基金会旗下的博物馆里,免费的提供给每一位旅客观览。”
“为什么要用钱买?凭你们的能力,直接抢来不就行了?”
“...萝特小姐,艺术是我们这个时代思想的结晶,是我们这些遭受苦难之人寄托感情的地方,对于如今的我们来说已经只有在这些看似寻常的画纸中才能找到昔日的光影。”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畏惧着变化,甚至我们必须要做出变化才行。
时代绝不会倒流,失去的年华再也不会回归。
而掠夺这种行为会让原本就脆弱的艺术品,成为那些弱者眼中唤来危机的灾星,金钱的价值不过如此,但艺术对于我们构建的美好未来是必须的,据如同现在是过去的积累,未来是现在的选择一般,艺术价值是为了在未来证明我们当下的选择是如此的合乎道理。
“一切的苦难都是变革的前兆,古老的秩序已经无法适应未来,浅薄的思想将会被到来的严峻现实击溃,我可以在此对那些古老而腐旧的事物发出宣言。”
在接下来的时代里,没有留给那些古旧信仰之人的椅子,他们只会在时代的角落里化作灰烬,唯有新生的秩序才能成为人们在未来赖以维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