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又一次成为了被囚禁的公主。
伊戈尔这个人脑子有些不太正常,不晓得是爱真正的妹妹安丽娜还是爱黑化小萝莉。于是他看着和安丽娜容貌有八层相似的阿卡又再一次变态了——囚禁。
容欢被带到之前安丽娜居住的屋子,换上了安丽娜的裙子,安排她学习安丽娜的行为举止。
一个月后。
伊戈尔坐在椅子上,看着容欢一身粉色的茶歇裙缓缓走来,少女含羞带怯,眼波随着微风送出脉脉含情。
“哥哥。”
伊戈尔笑着摸了摸容欢的头,脸上不自觉带出了宠溺,“阿卡真乖。阿卡有认真吃药吗?”
“有。”容欢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
“哥哥,阿卡得了什么病呀?药太苦了……”
“得了什么病呀!”伊戈尔从嗓子里发出古怪的呼噜声,“一种不好治的病,永远也治不好,只能吃药。”
容欢垂下头翻了个白眼,声音却像只小猫越发可怜,“哥哥,我怕,我……”
喂药的场景又重现了,伊戈尔拿起药碗,自己一勺容欢一勺的喂着。药很苦,苦的容欢差一点表情管理失控。好不容易喝完了药容欢开始撒娇,他想找个机会把项链要回来。但是他又不确定伊戈尔现在到底知道多少,他在把他当做之前的安丽娜养了起来,除了公主的称号,安丽娜一切遗产都被他继承了——她的房间,她的衣服,她的首饰。
但是容欢并没有找到之前的红宝石戒指和项链。
容欢不敢贸然去要,他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到底被谁拿走了,是伊戈尔拿走了,还是被维克多换走了,或者再进一步讲他们知不知道项链就是系统。
捉迷藏的时间很快过去,容欢又被女仆送回房间。房间困住了容欢却困不住情夫维克多。
猫又来了,却不是上一次传递消息的那一只,现在这只是一只纯黑的猫咪,一双金黄色的大眼睛凶狠又怪异。
“喵嗷。”黑猫蹲坐在桌子上,四爪并拢,毛茸茸的尾巴圈住了自己,一双金黄色的眸子盯着他。
容欢伸手去勾黑猫的尾巴,一脸的漫不经心,黑猫被摸了尾巴怒气冲冲的叫了一声。
“公主还是这么调皮。”情夫维克多从他身后的密室里走出,继而坐到他对面抱过黑猫。
“别叫我公主,这个称呼太恶心了。”
“你还在怪我。”维克多勾了勾唇。
“错,是怪你们!”容欢挑了挑眉,“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取其咎罪有应得。”
维克多冷笑了一声,“随你怎么说吧!你最好乖一点,这个药他再喝三天就没救了,你就能和秦予歌远走高飞了。”
容欢觉得自己有些圣父了,他应该怪他们的,但又有些怪不起来。因为维克多和小萝莉莉莉娅其实也挺惨的。
彼时维克多虽是个半大的孩子,却也是这都城里令人艳羡的贵族少年。维克多很小就显露出了魔法的天赋,随后他被安排做王子的骑士,他的家族也随之复兴,不再是之前那个落魄的贵族。
伴随着维克多长大的不只是王子伊戈尔,还有他的青梅竹马莉莉娅。莉莉娅是他奶娘的女儿,女孩从小就调皮,小小年纪跟着维克多去城外骑马上山打猎。落魄贵族家的少爷和有名望奶娘家的女儿各方面待遇差不了多少,门当户对勉强也说的上。
可是随着少年当上了王子的骑士,家里的野心也就大了起来,如果凭借着王子的照顾他们家会不会能娶到一位名望贵族家的小姐呢?有时候人为了权利和财富是没有底线的。
维克多的父母一面为两位年轻人定下婚约,一面将未来儿媳的灵魂献给了王子伊戈尔。王子很满意莉莉娅的灵魂,这具灵魂和安丽娜的灵魂融合度很高,且这具灵魂拥有强大的精神力足以在他的人偶里存活几十年。
于是莉莉娅病了,病情来势汹汹,一夜之间年轻有活力的莉莉娅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她的生命力飞速流失。
莉莉娅躺在床上苦苦挣扎了一个星期还是离去了。
她最后倒在维克多的怀里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别去怨恨。
少年维克多一夜之间长大成人,他终于察觉自己未婚妻的离去不是天意,而是人为。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查明真相的时候一家人就被遣送到贫民窟,他不再是王子身边最年轻的骑士,也不再是都城里令人艳羡的天才魔法师。
他只是一个保护不了未婚妻的落魄贵族,一个在贫民窟里受尽欺辱的少年。
他不再是骑士,手里没有了随他一往无前的利剑,有的只是杀死未婚妻的匕首——他利欲熏心的父母。
维克多坐在父母尸体前有些发愣,上一刻他还在愤怒自己的无能,感动于父母舍身相救,下一刻他伤痕累累的父母就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利益熏心,是因为献出了莉莉娅的灵魂被王子打压。
原来王子在国王面前的求情都是假的,那不过是隐晦的又划了一根火柴。
维克多在父母的坟前发了血誓——进宫向莉莉娅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