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的对决后,四个人回到了旅馆。
四个人里面,感觉到最累的并不是大战了一场的青怡和刃馨,而是炸鸡,因为他感觉自己肌肉疲劳的症状马上就要炸烈而开了!很有可能明天的自己就会陷入完全不能动弹的可悲状态!
看到自己老爹痛苦的反应,墨莲毛遂自荐,提出了帮炸鸡按摩的建议。
但是在墨莲一下子差点没把炸鸡掐得痛死过去后,炸鸡非常温和地拒绝了墨莲的建议。
不让墨莲按摩,最多就是难受几天,熬过去就可以了;但如果让墨莲动手,炸鸡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撑过今天!
于是带着一身的疲劳,炸鸡无奈地躺倒在了床上,自己的三个女儿则是都坐在房间里。
“疼疼疼...这也太疼了吧。”
炸鸡有过那种体育课后几天某个部位都酸爽至极的感觉,但这么酸爽真的没有过。
“爸爸不要紧吧...”
墨莲几次想伸出手摸摸炸鸡,不过一想到炸鸡那凄惨的叫声,便只能放下自己的手。
刃馨和青怡的表现倒是挺淡定的,青怡会不时投来关注的眼神,不过更多时候只是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看着青怡,炸鸡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青怡,问一下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出和刃馨要求切磋的?”
“欸?”
听到这个问题,青怡不由得一愣,就连墨莲也以好奇的眼光看向了青怡。
事实上,在炸机被刃馨“蹂躏”,青怡来找她之时,墨莲就已经注意到了,青怡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什么很认真的火焰,只不过墨莲没有意料到居然是战意而已。
面对两人的疑问,青怡一时支支吾吾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
“额...额...这个。”
似乎并不是不知道答案,现在的青怡更多的似乎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说白了就是茶壶煮饺子:倒不出来。
就在这时,刃馨突然发话了:
“估计是青怡想变强吧。”
“啊?”
刃馨的回答,让炸鸡头顶上冒出大大的问号:
想要变强...?这话炸鸡不是听不懂,可是,为什么啊?青怡从与炸鸡他们相遇到与刃馨切磋之前,从来都没有表现过什么像要变强的欲望啊?现在怎么突然就有了想变强的意思?
刃馨说完这么一句话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闭着眼睛好像在冥想一样。
最后解开炸鸡这个疑惑的还是青怡自己:
“老爹...不觉得很着急么?”
“啊?”
出乎意料,青怡反过来抛给了炸鸡一个问题,不由得让炸鸡一愣。
“不出意外,后天,堪普勒斯就有可能找上我们的门来了吧,现在我们的时间不是应该已经非常少了么?”
“我感觉到了...堪普勒斯绝对很强,我们现在的实力一定是不足的,所以我想刃馨姐提出切磋的请求,看看现在的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可是为什么,感觉老爹你几乎没有什么焦急的感觉呢?明明老爹你连唯一拥有的外理的驱动不起来啊?”
青怡的疑惑与不解,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扑向了炸鸡。
这一连串的问题,也让墨莲不由得看向了炸鸡——是啊,到底为什么?
墨莲是因为根本没弄清楚,刃馨是因为与生俱来性格的平静,那么炸鸡到底是为什么,作为最大当事人之一的他表现得依旧这么平淡?
面对房间内其他三个人疑惑的眼神,炸鸡缓缓坐了起来。
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平淡地呼出。
并非叹气,也没有紧张的感觉。
甚至于,比平日的炸鸡,显得都要平淡。
然后,炸鸡给出了他的答案:
“不知道。”
三人,一时无言。
“...哈?”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墨莲,不过她纯粹是因为根本没理解炸鸡的话。
紧随着墨莲的出声,青怡和刃馨也露出了比之前更加疑惑的表情。
“父亲...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就是我也不知道的意思。”
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炸鸡抬起右手,看向自己的手背;淡蓝色的剑痕依旧静静地印在那里。
“我也明白啊,现在情况很紧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反而觉得一身轻松,是自己最无所顾虑的时候呢。”
“我这个人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有这个毛病了,感觉好像我都分不清主次,该关注的事情关注起来也感觉漫不经心,这样的我做什么事情都成不了大事吧。”
说着这样的话,炸鸡看向了三人。
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当墨莲与青怡看到此刻炸鸡的那张脸,心中竟产生了莫名的空虚感——
现在的炸鸡,仿佛只是一个人偶一样,完全看不出任何属于自己的想法与意志。
炸鸡这种状态,她们两人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也没有想象到过炸鸡会有这种反应;最多,她们会认为炸鸡在面对一些关键性的大事时会显得异常冷静;可是,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反应,却是让她们始料未及的。
不过,炸鸡的那张脸,却给了刃馨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看着炸鸡那清澈的双眼,刃馨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聚拢了起来。
“......”
“(有什么...有什么在父亲心里)”
“(那双眼睛里,并非空无一物...相反,有着根本无法理解的坚定。)”
“(只是...是什么呢?)”
“(明明是看起来毫无意志与信仰可言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产生对某件事的‘坚持’?)”
炸鸡说无法理解自己的反应,而现在刃馨还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另一层面的不解,这份不解甚至于比对那个‘不知道’的疑惑还要来得强烈......
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父亲的心里到底有着什么驱使他前进的动力?
难道真的只是单纯为了我们几个女儿?
......
第二天,炸鸡在一阵酸爽中提早醒了过来。
很简单,因为在他半睡半醒之时,作死尝试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结果自己的小臂就很给力地抽痛了起来。
“我的妈...简直就是受罪...卧槽疼!”
轻微地移动手臂,都让炸鸡感觉到如同胳膊被整个锯下来一般的痛楚,看来自己的双臂今天基本上算是废了。
“...我明天还要去处理堪普勒斯来袭来着?卧槽我这胳膊白旗都举不动啊!”
嘴里自言自语着貌似是很不妙的事态,不过炸鸡没露出太多的担心,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在手臂不用力的情况下下了床。
好在昨天墨莲没有让自己的双腿用过太多超负荷的力,不然今天自己就变成一条咸鱼了,还是连扑腾两下都不会的那种。
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挪动着身体,炸鸡艰难地来到了卫生间。
在打开了水龙头接了一杯水过后,炸鸡这才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自己的胳膊貌似连牙刷都举不动了...
“...我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手无缚鸡之力’了...不对,我现在是连牙刷都抓不牢...”
在洗手台前折腾了没几分钟,炸机就放弃了刷牙这一苦难的任务,虽然自己都觉得不刷牙非常不干净,但是一时的口臭和永久的残疾,炸鸡还是明智地选择了前者。
随便冲了冲脸,在毛巾上蹭了蹭,炸鸡就当作洗漱工作完成了。
重新回到房间内,炸鸡坐到桌边开始思索起自己在堪普勒斯来袭之前这段极其有限的时间里还能做些什么。
那么接下来的行程是...
1 继续去找诺亚娜,获得更多关于外理和堪普勒斯的情报
2 去见一见芳可,看看她知不知道一些诺亚娜不知道的信息
3 自己一个人研究外理
“这选项弹得突如其来啊,话说怎么看都只能选第一个了吧。”
目前来看,自己唯一还能靠得住的人就只有诺亚娜了,虽然已经从诺亚娜那里基本套来了这整个事件的大体情况,但是一些细节还没有听她讲,现在自己已经彻底和她绑在一条船上了,自然要从她那里把能知道的都挖来。
芳可的确也是一个很关键的参与者,但是在迎击堪普勒斯这一方面,还是诺亚娜能提供的帮助更多一点。
决定好了今天的安排,炸鸡来到走廊,敲响了墨莲与青怡各自房间的房门。
首先是墨莲——
“怎么了父亲?”
“...怎么是你啊刃馨,你没有回到诺亚娜那里去吗?”
出乎意料,打开房门的居然是刃馨。
“小姐让我暂时先呆在父亲你身边,毕竟一旦堪普勒斯真的攻打了过来,那么父亲你就会立刻处于最危险的前沿,更何况外理现在就在你的身上,我自然是要好好保护你。”
原来如此,仔细一想刃馨在昨天晚上就已经一直跟着了,只不过当时没有多想。
“是嘛,那还真是抱歉啊...”
“为什么父亲要道歉?”
“为什么...感觉自己好没用啊,虽然事出突然,但是我马上就要面对一个可能是对国家级别的敌人了吧?而我现在却还需要自己女儿的保护,这也太狼狈了吧...”
听到炸鸡这么说,刃馨突然沉默了下来,但是刃馨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就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然后她很正经地开口了:
“...父亲。”
“嗯?”
“......算了没什么。”
明显有什么想要说的话,但是刃馨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又沉默了下去。
虽然炸鸡很好奇,但是刃馨不说,他就不会太过问,毕竟刃馨不可能会抱着害自己的态度。
“父亲今天有什么打算么?”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转移话题,刃馨问了这么一句。
“打算啊,差不多好了吧,毕竟明天就要出大事了,今天怎么也必须做足准备吧。”
“总之,你先把墨莲和青怡叫醒,我们吃好早饭再去找一趟诺亚娜。”
“明白了。”
......
加雷斯城。
刃馨对于这里算很熟悉了,而炸鸡青怡墨莲他们三个对于这座城也有了一点了解,至少已经不算是一无所知的“外来人”了。
但是今天的加雷斯城展现出了一个异于他们四人认知的模样。
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街道,如今,却是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还步行于其上,而且从他们的脸色来看,感觉都好像是在赶路一样。
店铺几乎全部紧闭店门,街上也没有负责了负责打扫的人,这里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座死城。
看到这一幕的墨莲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哇哇哇...这个这个...这个是?”
相比较于墨莲,炸鸡也显得有些吃惊,但是似乎多少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是诺亚娜让城里人撤离了吧?或者说是外来人全部离开了?”
刃馨淡淡地回了一句:“确切的来讲,是南边的渡云帝国让外驻人口全部撤离了。”
“渡云?”
“小姐告诉过我,当初堪普勒斯联合渡云与联盟一同攻打诺提亚斯时,堪普勒斯本人就身处渡云帝国的军队之中,所以很有可能他与渡云帝国形成了合作关系。”
“在诺提亚斯被生化兵器侵蚀,仅剩下加雷斯城还在苦苦坚持时,渡云帝国那里突然有大量的人口涌入加雷斯城,并且携带着大量资源,在很快的时间里就稳定住了这里。”
“但是,在他们重建这里的同时,诺提亚斯对加雷斯城的控制权也几乎名存实亡,虽然遗留的皇室依旧还在城中,但实际上,这座城市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座傀儡城池。”
“在这关键的时候,渡云帝国自然就拥有能力在极短的时间里让过来的人口撤离,毕竟本来就是他们放过来的人。”
“这么一来,在堪普勒斯再度来袭时,我们就不得不以一个几乎一无所有的姿态迎战了。”
傀儡么,这座城池的实际情况比芳可所讲的要糟糕的多啊,看来是堪普勒斯和渡云帝国商量好,来把拥有外理的诺提亚斯皇室锁在这里吧。
...封锁?
“...感觉哪里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炸鸡总觉得堪普勒斯的做法非常诡异,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对劲感。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甩开脑海里那些有的没的,炸鸡四人走向了城堡的方向。
......
加雷斯城的城墙之上。
没有了守军过道之上,一个身影静静站在那里。
手中,握着一支漆黑的长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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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居然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