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窝。
位置就在距离治平矿业10公里外的一处废弃大坝内。在高耸的坝体掩护下，一个个深不见底的蓄水池反而成了绝妙的秘密仓库。
在治平矿业的黑钱贿赂和棉国军方的庇护下，看似废弃的大坝一直被当作分赃基地偷偷使用着。
治平矿业就这么躲过了每一次的安全督查。
还有一天，你就可以结束卧底了。
终于不用每天卖笑了。你想。
其实你潜意识里还是时常把自己当成男人。而前台这个工作又需要展现男性意识里女孩子应该有的一些“服从性”。
等我回去，我非得把韩式集团的前台全都换成男的，再给他们一人配一双高跟鞋。你一边揉着自己的脚踝一边思索。你现在穿一天高跟鞋还是会脚筋酸痛，不由得感叹女孩子的脚踝真是比想象的要强大很多。
“小水，去把这个文件给王总送过去。”
王思言吊着嗓子吩咐你。
你拿着文件进了王治平的办公室，双手把文件递上。他在打电话，用眼神示意你把文件放在桌子上。
“诶，诶，是的李总，我们这边的锌矿都是经过检测的。我们能给您提供每月一吨的一级品。”
王治平用食指关节一边敲击桌子一边和对方谈判。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和你谈生意的时候也是这样。
“价格真的下不来了，你也知道最近棉国不太平，罢工潮一波接着一波……诶，诶，是呀，其他矿减产减得厉害，您现在能在我这买到就不错啦。我们这里的Cu含量都不会大于………多少来着……我看看……”
王治平赶忙翻阅手里的资料。
“是多少来着……”
“每吨Cu不大于百分之0.8。”
你把到好的茶放下，告诉他，这是你的老本行，所有的标准你倒背如流。
王治平抬起头，眼神玩味地看着你
“是的，是的，不大于0.8。李总您再考虑考虑，这是最近您能获得最好的价格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
“等一下。”
他叫住了正准备往外走的你。
“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对金属的这些东西这么了解。”
“都是工作闲下来的时间自学的。”你回答他。
“真了不起……”王治平看着你，你现在越来越熟悉这种眼神，是看猎物的眼神。
“你老家是哪个村的？”
“哈兰1村的。”你知道他和坤登做过生意，所以故意没有说哈兰4村。
“喔，那你吗离哈兰4村也挺近的吧，我也有朋友在那边，他叫什么来着……”
“坤登，你认识他吗？” 王治平死死盯着你。
“我不认识。”你脑子都不过的飞快回复他。在节骨眼上你不想让他有任何怀疑。
“喔，看来你们走动也不多呀” 王治平立刻换上了一副油腻的笑容。
他站起来，走向你。你下意识的往后靠住墙，他用手拿起了挂在你脖子上的工牌，故意慢慢的看了看。
“水……”他油腻的声音被拉长了，“可真是个好名字。”
你几乎能闻到他的口臭。
“你们这些乡下姑娘就是好，好学，淳朴，有一种向上的生命力。看着你我就想起来那首诗，绿鬓淳浓染春烟，黛眉开娇横远岫，嘿嘿嘿。”
诗都背反了，你此刻只想推开他。
“以后你不用做前台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做我的秘书。”
他用命令的语气和你说。食指关节敲打着你的工牌。
“好呀。谢谢王总厚爱。”
老变态，不知道用这个方法骗了多少小姑娘。但此刻你要做的就是稳住他，反正也没有明天了。你想。
“那我去收拾一下，你乖乖在办公室等我。” 你用调戏的语气和他说。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拉着他的腰带摇晃。
你能看到他的金箍棒在变换形态。
“那以后人事的事也要归我管可以吗？”你用尽量撒娇的语气说。
王治平也算是情场老手了，但他也没遇到像你这样主动的类型。一时也愣住了。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迷惑又兴奋。
“好呀…好呀……”他条件反射一样的说。
谢谢王总”你甜甜地说。“那我去买身新衣服过来。”
你转身走了。留下王治平傻傻地在原地。喃喃地说。
“质朴点好……质朴点好……”
你走出来，看见王思言正好面对你走过来。
“小水，你送个文件怎么这么半天！我找你好久了。人事办公室里不知道谁的咖啡洒了，你现在快去把地给我拖一下。”
她还是这么趾高气扬。你决定逗逗她。
“嘿，小王你看你和谁说话呢，我现在可是王总的红人。”
你看见她被近视镜片缩小的眼睛慢慢放大了。
“你摆正一下位置好不啦，以后人事归我管了，你，你，还有你。”
你提高了音量，指王思言和其他办公室里的人事。
“以后都要叫我水姐，听明白没有，以后你们都是我这个棉国人的下属了，我会照顾你们的。”
你看着她们一个个震惊的表情，王思言在旁边还憋红了脸，心里面涌起一股莫名的**。
“小王。你带个头吧，叫一声水姐。”你继续加压。“你当然也可以去问问王总我说的对不对，不过现在工作也不好找，你要是没工作了还得和便宜的棉国人竞争，多没面子呀。”
王思言脸憋成了猪肝色，你能听见她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水姐…”她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
你心满意足的走出去，看见棉国冬日下午的阳光照在大地上。你看见你的影子被拉的细长。
我刚刚是不是入戏太深了。你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