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
这算是行动许可的意思吧，不过其实他也不需要许可了，从今天起他要当一个更没有感情的运营，以打倒竞争对手增加营收为己任。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要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真正的背叛者。
然而在开始之前，心脏有点抽抽的疼，老季现在是否正因为他的选择而担心呢？
……
“你这个心机婊！”季嫣然正在和墨璎进行紧张刺激的动作对战游戏，的确因为每个藏在动作帧背后的大招起手而紧张。
“这就应付不上了？”墨璎占着小键盘一方，本来是操作难度相对大的，然而此刻她靠着小键盘搓出来的招式一波接一波，打得季嫣然捉襟见肘，“我还没打完呢！”
屏幕上的人物突然一滞，象征力量的特效汇聚到人物中心，显然是施放大招的前兆，“你做好挽回的准备了吗？”
“当然，他从来没有干出超过计划范围的事情，这就是呆头鹅的好处。”
K.O.
但是她游戏输了。
……
当光嫣的粉丝们睡过一觉起床后，在想起昨天的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想看看群里的最新消息时，才发现“皮卡丘”已经不在了，而且之前关于老P的动态也找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吃惊地询问唯一的知情者。
“他是自己退的群，动态我删掉是因为之前这些给他添了很多麻烦，想想往后还是不这样了。”
无论什么人都从中听出了分裂的征兆，去看茵可新建的粉丝群，却发现“皮卡丘”正在同样的位置安然地坐着，仿佛这场骚动与他无关。昨天的辟谣似乎都是为了稳住他们而做的，当黑夜下没有了旁观者，这几个人已经决定了一切。
“还是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粉丝们在原地呆愣着，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双方的所作所为都有合理的地方，也都有匪夷所思的一面，朴素的正义感没法在这中间做出取舍。
今天的论坛和其他的虚拟主播相关界面也开始自发出现了光嫣和运营的事情，其中只有小半来自于心怀叵测的运营，剩下的都是真正想讨论这件事的粉丝或者路人。
皮锐正看着这些，听着自己的“新上级”埋怨：“你别急着退群啊，这下子我们怎么配合！”
“我是被踢了。”
从这些外人的视角来看，皮锐和光嫣是两个互不联系的个体，所以有出入的解释反倒是没有串通的证明，所以他也没多想，就这样让皮锐蒙混过去了。
“好，这事就算了。接下来我们还是说怎么做，你可以去开个直播讲这个事情，稿子我这边准备了。一会儿你过过目，可以的话我们就下午光嫣开播的时间同时开，如何？”
这是逼着皮锐立下投名状，皮锐不可能答应的，而拒绝的话显然就前功尽弃了。
“明白。”
但皮锐也不是没准备的。
稿子很快到了他手上，然后就到了光嫣的手上。
“配合下双簧，混过去。”他给老季附上自己的消息，猜测富有光嫣特色的回复是怎样的：会先拿腔作调、还是埋怨他又在做自己不适应的事情？
“知道了，你绝对开不了。”
但是回复的似乎是另一个自己，明确且理智。
虽然有点怅然若失，但是这样刚刚好。
于是下午光嫣没有开播，找到的理由是出了些变故，需要调整下心态。
“没关系，我们继续。”上级这样指示。
于是皮锐再次打开了直播，上次他被迫露脸的时候还是为了维护光嫣，没想到这次就反过来了。
“喂喂，能听见吗？”他操纵着自己按计划行事，并且相信老季的默契，尽管作为运营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和主播的默契上。
很快上级的流量包就起了作用，直播间里开始涌入吃瓜的人和托，看上去比那些有趣的直播间还有人气。
“我是‘皮卡丘’，有一部分人大概认识我，我是光嫣的运营……”
如果可以具象化这个瞬间，那就是一个抱着炸药的家伙冲进了演讲的会场。之前为了搅乱秩序皮锐多次使用过这个伎俩，这次也不例外。看起来她学得很快，完成得也很优秀。
惩罚的结果很快就提交给了上级：“皮卡丘”已经在网络世界消失掉了，这样的损失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不是出自皮锐的自导自演。
“如果不是为了不亲自伤害她，谁会舍得经营了这么久的账号啊。”
皮锐悄悄和备份的切片存档说话，转身继续应付起上级，“如今看来我出面的杀伤力太大了，光嫣肯定是不会让我有机会的。”
“你分析的很对，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开展呢？”
不怕你问，就怕你就此打住。
皮锐隔着屏幕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子，像一个历史上有名的诈骗犯那样露出微笑，“我需要点人配合，不知道您那里能不能提供给我？”
要割给秦国的领地地图终于张开了，现在是拔匕首的时候了。
……
墨璎今天本来有直播，但是季嫣然需要点技术支持，所以她也请了假。在她的帮助下，两个人完成了消除痕迹的直播间爆破活动。
“你确定他下一步是想这样做？”墨璎的五官快挤到一起了，她其实感觉季嫣然是会错意了。
不过负责执行的爆破鬼才并没有犹豫，正按照她教导的那样从控制面板中调整数据，确保这次袭击是真正的人不知鬼不觉，同时给暂时还存活的老P发了一个wink，“他是舍不得攻击我的，所以我们得帮他断干净些。”
“至于接下来，他一定会设法从对方那里探索到各种消息，一直到找到所有问题的根源。无论这个过程要做多少违心的事情，只要不牵扯我，他都愿意。”季嫣然完成了任务，用相似地动作把自己从电脑桌前蹬开，摘下耳机揉了揉耳朵，“所以作为主播配合工作，作为朋友嘛……”
“等等，我……”墨璎意识到竞速的时刻到了。
“你来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