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暂时还是让他就这样蒙在鼓里好了，毕竟还是等他自己找到答案有意思！想到这抚摸猫咪的手又加了些花样，逗得小猫叫得更欢实了。
“不过这减压手段真好，要不是养起来事情太多了真想往家里养一只。”
“你当初租的时候房东就不让你养，别忘记了。”
“我知道啦！”
这个样子他就会放心了。
“有力气和我犟嘴我就放心了。”你看，只要不涉及情商的部分，我对他的判断从来没失误过，“我也会尽量削减影响，而且我试着做了个小插件，能帮你大致区分下老粉丝的弹幕，还能辨别一些信用分比较低的观众，回头调试一下没问题就可以上线了。”
运营亲还在想办法，他的沮丧恐怕不一定比自己少多少吧！毕竟是精心设计过的挽回手段，结果却没有奏效，这打击不一定比答辩失败来得小。想到这她也伸出了双手，就当是报他刚才擅自摸脸的仇了。
“诶？”某人发出了和猫不相上下的萌音，“你干嘛？”
“没什么，作为你的光想多照照你！”
柔嫩的手在有些粗糙的脸颊上来回揉着，划过他的小胡茬，当初还有点圆润的脸蛋现在已经成了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只有眉眼还和那时候一样，在呆滞中带着一丝倔强。
“嘿嘿嘿！”虽然没有猫猫撸起来手感好，却同样很高兴很解压。
只要他还在，其他的打击其实都不是那么可怕嘛！看起来真的是现在火了，都开始患得患失了。每个月的提现收益也是越来越诱人了，想买的东西可以提高两个档次，竟然开始有些恋恋不舍了。
不过那样可不行！老皮肯定是不会答应和自己负责的虚拟主播谈恋爱的，等到达成了目标，可一定要及时退出才行。
于是又在有弹性的脸皮上捏出来一个鬼脸，逗自己咯咯笑出声来，生活又美好起来了！
“……算了，你高兴就好。”
“那你高兴吗？”季嫣然又把刚失宠不久的英短摸回来，让它的小脸对着皮锐质问他，“有稍微减轻些压力吗？”
“我没事哦。”
“猫猫猫猫，我和你说哦，这家伙每次这样说其实是有事的意思，真的没事的时候他会更冷淡些的。”
小灰猫沉默地看着这个世界，它似乎意识到这里对已经绝育的猫咪不太友善，耳朵不耐烦地甩动着，尾巴扫向季嫣然的鼻子，在她打喷嚏的间隙跳下桌子溜走了。于是两个人中间又没有了任何阻碍，炽热的目光没有损耗地交织在一起。
皮锐舀了一勺已经化了的冰激凌，尝试让自己舒适些，“不过现在我们离成功很近了，在这样的体量下继续几个特别的活动，还有增加预算后画师那边可以稳定地创作，我想这个月内就可以登顶了。”
“为什么这样着急呢？”虽然知道答案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但是不妨碍季嫣然每次对这件事满怀期待。
“谁知道平台还能活多久，等做到了最高，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今后要去做什么就再考虑吧，说不清！”聊起未来，皮锐终于找回了些状态，“到时候你如果想再做，我估计柳小姐那个平台还是可信的，不想的话也好，毕竟其实虚拟主播不是什么用真情打动人的职业啦！都有点假嘛不是！哈哈哈！”
皮锐往后一靠，不让老季的魔爪再触碰到自己，对于以后的日子他还是有些期待的。说起来也是认识了老季之后，他的每天开始有意思了起来：恶作剧或许不是个很好的消遣项目，可是它完美契合了一个过度压抑的人对自由的幻想，然后是在日子快要再次沉寂时的邀约，开始了这样每天都要创新的苦中作乐的工作……
说不定，他还挺适合这工作的。
“没关系的，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想！来，干一杯吧！”季嫣然举起自己的圣代碗，本来并无这种用途的玻璃碗莫名其妙在半空中轻轻碰出清脆的一声，“朝前看！”
“嗯！”
然后因为在猫咖里摆出梁山结义架势被服务员善意提醒了，好在没有被人挂到网上去。
两个人羞红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默契地相视一笑，一如挨训后从办公室并肩走出来一样。这些记忆本来都已经逐渐黯淡了，结果在既视感下突然又填充进了新的色彩，真是怪哉！
“老皮！”
“嗯？”
“老皮！”
“诶！”
“老皮！等你想好自己做什么了，让我来帮助你吧！”少女虽然此刻不是最美丽的样子，但是不妨碍她说出几乎是一生一次的承诺，“我也想把你的梦想当做我的目标，和你一起实现它，受用它！”
“嗯，我想好了后会和你说的。”
……
下午的观众按时见到了可爱的元气光嫣，不过茵可的粉丝却看见了散发黑气的魔法女巫，两个人的状态这下真的符合刻板印象了。
“我还是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每一位粉丝，所以今天也是光明的时刻！大家，来一起打起精神送别周一吧！”
“嗯？你要去表白？有提前做好情报工作吗？如果没有仔细调查过记得先看看对方有没有那种青梅竹马哦！就是那种你以为战斗力很低、但实际上情比金坚、时不时一个神经刀逗得你的心上人咯咯直乐的那种人。要是有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放弃哦，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
不过观众也想不到是因为什么，只能归咎于节目效果了。
新的活动策划皮锐已经决定了，还是要以最大部分粉丝为重，现在的体量已经可以支持大浪淘沙式的粉丝轮换的，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还是充分考虑少数派的意见，在主方向下进行调整，争取让这个过程更温情脉脉一些。
这是他的最终答案，在损失了一部分粉丝、劝狂热粉丝回到正轨上后，他回顾过去的选择并没有做错，或许理智的粉丝会退出，但他们从未因为光嫣而毁坏自己的人生。由此看来，光嫣的选择没有错误。
这不是虚拟主播的路，而是他们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