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告诉你。”
莫名其妙的被当做了萝莉控的季燃气上心梢,瞪大了杏眼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凡是都是要讲证据的!”
季燃一阵气恼,这余建华敢回来不说,还来了个恶人先告状,真当自己好欺负的吗?
余建华带来的一行人中共有三男一女,全都穿着着一身教职工的工装,样子像是学校的老师。
“来的正好,你们真该好好管教一下你们的学生,身为一名人民教师不光是要传授给学生知识,还有培养学生能力素质的职责,而且肩负着帮助学生树立正确人生观、价值观和培养高尚情操的重任!”
“这种欺负人的事情,是一个小学生该干的事情吗?”季燃哼了一声,振振有词。
她现在感觉很好,原来说教别人也是这么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难怪班长大人这么喜欢说教我...
终于,一女教师说话了,她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这位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自然会好好管教我们的学生。”
“不过...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她手上的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季燃错愣,她突然之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女教师拉过云想衣的手,示意着让萝莉摊开手掌,只见那掌中心中有一块塑料质感的正方形。
超薄001...
“我...我我...你...你你...”
季燃蒙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这是被陷害了吗...不是...为什么会是这个...
少女看向云想衣,她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眼光不断的躲闪着。
好吧,我是啥比。
......
“我都说了警察同志,我真不是萝莉控。”季燃双手被拷上了一副银手镯,坐在后悔椅上解释道。
“你看我长得如花似玉堂堂一美少女会做出萝莉控的事情吗?”
“有什么话等录口供的人到了在说吧。”
刘少军扶了扶额,这是他上任以来的第一次出警,本来今天接到报警想要大干一场,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件事,顿时丧失了兴趣。
“警察同志,我要是萝莉控我早就跑了,还用的着在这儿和你解释吗。”
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萝莉控不说,还要录口供,看来今天自己又要迟到了...得想想办法赶紧解释清楚。
“警察同志,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你想打给谁?”
“呃,我的私人律师...”
为什么你一个高中生会有私人律师啊!
刘少军心中虽是在吐槽,但手上还是把手机递了上去。
少女熟练的输入一串数字,然后把手机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用脸颊夹住。
“喂?哪位?”
“是我...”
季燃说话有气无力的。
说实话,自己真不想找这个人,原因有很多,但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个人的性格实在是和自己合不来。
这个人就是自己从小学开始就一直认识到现在的死党:莎伦。
莎伦本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家族少爷,但因为一些事情被家族除了名,只剩下了他与一个贴身女仆在一起相依为命。
这是他的原话,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可以相信......
“呦呦呦,瞧瞧是谁来了,请问大名鼎鼎的季老三找本少爷有什么事啊?”莎伦的声音异常的欠揍。
季燃强忍住想要顺着电话线冲到他家把他摁在地上揍一顿的冲动:“咳咳,是这样的,我这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
“不干。”
“好...是这样的...什...什么?你说不干?”
“对啊,不干。”
莎伦靠在老板椅上享受着女仆的按摩。
“季老三我太了解你了,但凡有好事你永远都是一个人偷吃,只有一些破事麻烦事你才会想起我来。”
莎伦叼着一根烟嘴唇动了动,身后的女仆见状把火递上,美美的抽了一口继续说道:“反正就是一句话,老子不干。”
“你确定不干?”
“嘿嘿嘿,你能把我怎么样?”
季燃涨红着脸气的浑身发抖。
忍不了了,好想现在就过去给他脸上来个一脚!嗯,高跟鞋底的!
“那就没办法了,毕竟我也没必要和一个喜欢偷看女仆裙底的变态谈条件。”
“季老三你别血口喷人,我告诉你啊!”莎伦的声音带上一些颤音,他开始慌了。
“别以为你没把柄在我手上,你小时候的糗事我全都知道!”
“哈哈哈!谁怕谁,那就来比比谁的多?”
季燃猖狂的大笑着,来啊,大不了鱼死网破。
莎伦一听这肆无忌惮的大笑就知道季燃心意已决,怕是十头牛也拦不住了,索性只能顺着她的话来。
“我服了我服了,别和凯莎说啊。”
莎伦心虚的回头瞟了一眼身后的女仆,凯莎此刻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被褥,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自己虽然是喜欢作死,但还是比较要脸的,哪里像那个疯起来就不要命脸皮还厚如城墙的季燃。
“什么事情?有屁快放。”
“是这样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莎伦笑的前胸不搭后背,直接从老板椅上摔了下来,趴在地板上抽搐着。
“你...你说你...想英雄救美结果被当成萝莉控,现在被关在警察局里,想让我来救你出去?”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哈哈哈!”
莎伦捂着肚子,神色痛苦但嘴角疯狂扬起。
太有意思了,这季老三,自己打小和她在一起,自然就知道这家伙的性取向,喜欢美少女不说,还特别喜欢去撩,见一个撩一个,现在终于是看到她翻车了。
“笑够了没有,快点来救本小姐。”
季燃坐在后悔椅上,一脸生无可恋,所以说自己就不该去找这货,虽然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确实靠谱。
要不是害怕大姐会知道这件事,自己早就找季龙来救自己了。
“等着啊。”
莎伦挂断了电话,从地上起身。
“少爷,你要出去?”凯莎蹲下身,为其换上鞋子。
“嗯,我晚点回来。”
......
半个小时后,莎伦独自一人来到了位于城东的警察局分局,人刚进门就听到里头一阵吵闹。
听起来像是有一男一女起了争执,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随后恢复了平静。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会打起来了吧?
完蛋完蛋,就凭季老三那个体格怕不是当场被拿下然后以袭警的名义直接拘留。
一想到这,莎伦赶紧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一进门差点没被满地的玻璃渣子扎破了脚。
“拽犯法吗?”
季燃翘着二郎腿,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一对杏眼微眯着,样子好不嚣张。
“我问你有哪条法律规定人不可以拽的?”
一个男人的身后站着一位女子,肩膀颤抖着,像是在哭泣。
季燃冷哼一声,看向刘少军道:“刘警官,请问你们该问的都问了,我可以走了吗?”
刘少军一脸为难,自己本是打算当当和事佬,但没想到这个女人先找上了自己。
“你不能走,你得为你刚才的言论向红玉道歉!”一旁的男人出声道。
男人名叫昆凯翁,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似乎是那哭泣的女人的男朋友。
“道什么歉,明明是她先对我出言不逊,我还击一下又怎么了?”
季燃从头到尾都是扬着头,虽然手上仍旧戴着银手镯,但气势上却没有输。
“我录口供好好的,她一个连警衔都没有的普通人过来捣乱,还把录口供的某人的魂给勾走了。”
“被我说了几句之后开始发疯砸东西,怪我喽?”
“凯翁你看看他!呜呜呜...”
名为红玉的女人趴在昆凯翁的背后,口中还在不断的指责着季燃。
“闭嘴,泼妇。”
季燃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
这种蠢女人,白送给我我都不要,又绿茶又恶心!令人作呕!
还是我家青青好~
突然之间季燃有些想念班长大人,一想到自己的时间全部浪费在了这里,顿时心生不悦,声音加大了一些。
“这个女人到底是干嘛的,明明连个警服都没有穿,却赖在这里。”
刘少军其实也有点无奈,这个王红玉是昆凯翁的女朋友,一天到晚没个正经的经常混在这里。
在平时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任由着她来。
这次闹的这么大,为了避嫌,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一时间只剩下了昆凯翁。
莎伦在一旁听了半天,总算是搞明白了一些,于是开口道:“各位,听在下一言如何?”
“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大家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将这监控调出来一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说完还指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监控探头。
“我...那个...”
只见王红玉忽的脸色一白,眼神中有些躲闪,她的底气开始有些不足,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根本和之前大闹警局时判如两人。
昆凯翁黑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自己的这个蠢女友!没个正经工作也就算了,还天天往自己这边跑,最后闹的自己里外不是人。
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口的女人,昆凯翁一股气血冲向脑门,一把拉开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直到手掌传来微麻的触感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些。
“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王红玉捂着脸,有些难以相信。
一直疼爱自己的男友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打自己!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王红玉感觉自己要气疯了,红着眼死死的瞪着季燃。她好气,气这个坐在坐在椅子上的金发少女,气自己的男友为什么不护着她,气周围的同事为什么不帮她。
“蠢货!别仗着自己的男友就可以为非作歹。”
季燃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不妨看看你周围人的样子,你在怎么阿谀奉承,也不过是一个小丑罢了。”
“你这个臭表子,我和你拼了。”
王红玉发出怪叫,抄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冲向季燃,披头散发的样子像极了阿鼻地狱中的恶鬼。
这女人疯了!
季燃勾着唇,她并不害怕这个向着她冲过来的泼妇,因为这是警局,身为人民警察的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敢行凶的。
果不其然,就在王红玉的手即将碰到季燃时,数名警员挡在了季燃面前,一套警用擒拿术将其按到在地。
不过让季燃意外的是那昆凯翁居然也在其中,心中不由得佩服起警察这个光荣的职业,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抛开自身的个人情感来行事。
十分钟后...
两级反转!
王红玉坐在后悔椅上,季燃抱着胸目不斜视,随后转过身来向伸出援手的警员一一道谢。
二人出了警局,坐在莎伦的车上。
“大老远的叫我过来,这不是没什么事吗?以后这种破事不要来找我了,麻烦!”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久才来,我当然得自己想办法了!”
季燃撩了一下长发,罕见的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也是第一次进局子,哪里知道这么多,一时慌乱就把你叫来了。”
“话说回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臭脾气...”
莎伦叹了一口气,摇着头笑道:“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激怒那个女人。”
季燃淡笑不语,只顾着修着指甲。
莎伦伸出手,握成一拳。
“万事万象。”
“攻心为上。”
二人拳头碰在一起。
......
“话说你成年了吗就开车?我才刚出来,你可别进去了。”
“别吵吵,当然是叫代驾了。”
“那顺便送我回学校。”
“还去啥学校啊,不如和我去喝酒去,我知道一处很不错的酒吧。”
“大早上的喝什么酒?还有我是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又回到了二人熟悉的节奏中,这种斗嘴几乎已经成为了二人交流的必备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