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可？练的怎么样了，手还疼吗？”莫老师提醒着少女该醒过来了。
“啊，啊！那个，莫老师我不是，，啊吉他，不疼了不疼了，谢谢莫老师！”
自己居然走神了，让莫老师看到了自己那副呆呆的样子，这还怎么见人啊。
捂着通红的脸，粟可一溜烟跑到了沙发上，抱着吉他，把自己的脸藏在琴身后，不敢再对上莫闻的视线。
呼吸因激动而加剧，身前的吉他随着一呼一吸一起一落。
［快点冷静下来！莫老师要出来了！］粟可闭上眼，不断地深呼吸，还好还好，这招还有用，就在莫闻不解的眼神中，粟可的脸不像刚才那样红彤彤的了。
虽然还是有点红润，但只让人觉得可爱，就像一朵将开的花，含苞待放等待着人的欣赏。
“已经练好了吗，那就好，记住，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出来，这样才好解决。”
将那杯菊花茶朝着少女的方向挪了挪，莫闻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已经平复下来的粟可把吉他放好，双手端着那杯已经不烫的茶水，习惯性地吹了一下后轻轻啜饮了一口。
清香，甜味，弥漫在口腔，少女隔着杯子，悄悄地观察着莫闻。
见他很快就醒了过来，粟可的眼神中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被自己压了下去，把水杯放好，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哼哼哼，诶？粟可？”
被叫到的少女抬起头，看向莫名哼着歌的莫闻，奇怪，怎么感觉莫老师有点不对劲呢。
在被叫了一声名字之后，粟可就一直看着有些奇怪的莫闻，在对着自己笑了一下之后，他便转身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又走到冰箱前，拿出了几根，蜡烛？放在了桌子上。
［蜡烛，蛋糕？难道今天是莫老师的生日吗！！？］粟可瞪大了眼睛，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等等等等，说不定是自己搞错了呢，再看看再看看。］
就这样想着，粟可慢慢地缩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莫闻的动作，不过他好像没看到自己一样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在放好蜡烛后，粟可看见莫老师仍然哼着歌，走进了洗手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间断的歌谣传出来，同时还有水流的声音，粟可觉得眼前的一幕有说不上来的诡异，但又让自己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难道今天真的是莫老师的生日吗？自己还没有准备礼物来着。
“叮！”
粟可转头看向厨房，好像是蛋糕烤好了。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莫闻，脸上依旧是熟悉的笑容，甩着手在衣服上胡乱抹几下，随后走向厨房。
粟可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莫闻，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遗忘了，自从刚才莫老师回过神来之后就一直不太对，那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在这里待着呢？
甩甩头，粟可逐渐坚定了下来，［我就看看，说不定是莫老师不好意思邀请我一起过生日呢，再留一会儿，就一会儿。］
小心翼翼地把吉他装好，粟可继续缩在沙发上，努力地把自己蜷成一团。
厨房里又传来了嗡嗡声，粟可很疑惑，这次是在做什么呢？蛋糕都烤好了，难道是在打奶油吗？
抬起头向着厨房那里看去，却刚好与端着蛋糕出来的莫闻对上了视线。
粟可下意识打了个冷颤，有点不好意思的偏过头，捏着衣角，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粟可？今天的练习结束了吗？用不用我送你回去呢。”
听到自己被叫到后，粟可坐直了身体，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果然是我太多余了吗，可我还不想离开啊。］
纠结着咬着嘴唇，少女低声的“嗯。”了一声，随后低着头，看着手指转着圈。
“今天是莫老师的生日吗？我，我可不可以留下来陪着你，礼物，礼物的话等假期结束我会补上的！所以，我可不可以，留，留下来。”
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粟可觉得胳膊有种麻麻的感觉，而且还在上升，胸膛也感觉麻麻的，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但她知道可能并不太好看。
“如果，莫老师希望自己一个人的话，那，那我，那我下次再来找莫老师练琴。”
脑袋晕晕乎乎的，粟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来的，说出去之后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在逼着莫老师做选择，明明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为什么说的话会变成这样。
指间仿佛触电一样，搭在裙子上也感觉像是触碰到了刀尖，压抑的感情让她有点想哭，强忍住之后才发觉泪水早已沿着眼角流下，惊慌失措地抬起麻木的手，用手背将眼泪抹去，可做完动作之后才想起来莫老师还在身边坐着。
想擦干眼泪，但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终日里累积起来的思念在这一刻脱笼而出，化作**，冲毁了少女精心构筑的情感防线。
“对，对不起！莫老师，我只是，我只是太激动了，我，我没关系的。”
心里的最后一道闸门死死地把汹涌的情感排之在外，现在绝对不可以透露自己的心声，两年，这两年必须要忍耐，再也不能肆意地宣泄了。
莫闻无言的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少女，抽出几张纸巾放在了她的身边，而后起身走到了洗手间，用热水将毛巾沾湿，略微拧干后走到少女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将毛巾递了过去。
在少女慌忙的感谢中坐回了刚才的位置，看着她将泪痕一点点擦干，直到她不再抽泣的时候，莫闻这才开口。
“粟可，今天并不是我的生日，但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说到这里，莫闻抬起头，看向了那个站在桌子旁的少女，在看到她笑着点头后，继续说着“可以，等吃完了蛋糕我再送你回去。”
顿了顿之后，莫闻继续开口，“粟可，如果感觉很难受的话就哭出来，至少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要记得发泄自己的情绪，不然会憋坏的。”
接过少女递过来的毛巾后，莫闻走向了洗手间，只留下了时不时抽泣一下的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