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我暂时回不去家了;好消息是我现在起码有地方住。
根据地图上的信息,我所在的地方是西格纳吉半岛,面积大概在100万平方公里左右,整体呈细长的三角形,三面环海。
西格纳吉,这里名字诞生的年代过于久远,其由来已不得而知,但仍有研究者在古代文献里发现了一个发音类似的名字。文献中记载的“西格纳吉”本是来自是一种更古老,的文字,意为“庇护所”。可那种古代文字已经失落,无人见过,也无人能理解,连西格纳吉这个名字也只是那种语言复杂发音的拙劣简化。
说回回家的问题,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半岛东南部的海岸线附近,而有可能是我家的地方在西部的海域,两地相隔将近1000公里。
要是有车地话还好,可是……
抬头看了看四周原始的捕鱼工具,再看向被堆在角落处的破木船……这个世界有高速交通工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啊。
1000公里,要是坐马车的话……我不知道要多久,可能要一个月?
而且……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铐和身下的的凳子,我叹了口气。
“唉……先想想怎么让她把我放出去再说吧。”
没错,我现在还呆在那间渔人的小房子里,身体被厚重的皮带、锁链好和椅子在一起捆了个结实,椅子也被死死地固定在地面上。
当然,如果是普通的木椅子,我有信心直接把椅子腿扯断逃跑,可猎人小姐好像也想到了这点,就给我整了个金属椅子。我也向锁链和椅子挣扎了,但是没用,劲太小链子太粗。
我也想过变回本体龙虾的样子,但就是在这里出了大问题。
我变不回去了。
说起来,我能变成人类的样子本就是莫名其妙,我甚至都不知道是怎样变成这样的,更不可能知道怎样变回去。
我以为这种东西一般是天生就会的,或者一个想法,或者集中精神想象,再不行就用俺寻思之力。
结果也看见了,我的尝试全部木大。
我也问过猎人小姐,她的答复是:“不知道。你这种我是第一次见。”
嗯嗯,优质答案:我不知道。
猎人小姐名叫芙兰,现在是一名独自行动的猎人。她出生在西海岸的一座城镇里,后来离开过西格纳吉,在北边的大陆呆过一段时间,又在几年前回到了这里。她的名字不像是西格纳吉人的名字,反而是北边大陆人的名字。
当然,这都是芙兰跟我说的。
猎人小姐给我讲完这个世界的基本知识后就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屋里。
……
不一会,芙兰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块铜板一样的东西。
“额,猎人小姐?”
“叫我芙兰就行了。”
“那,芙兰……小姐,这是?”
芙兰把铜板转过来,露出了正面的镜面。
“镜子,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吧。”
啊,那确实,我在变成这样以后还没有正经的休息过,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的,除了能看见自己有着银白色的长发以外,还没有好好观察过自己的身体。
镜子中倒映出来的是一我是少女的样貌,因为是坐着的不好判断身高,我估计最多一米六。银白色的长发和猩红的瞳孔,身材较好,有着些许少女的青涩。当然,这个青涩也包括那个部位,这就令人……比较残念了。
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我赶快把视线从镜子上移开,看向芙兰。
嗯,虽然不算太大,但也比我大一圈,不过对我来说这都没关系,反正也不是太在意……其实B也不错了,又不是越大越好。
比起我少女一般的身材,芙兰明显更加高挑,虽然也高不到哪去,按她的年龄应该是不会再发育了,所以想长到一米七是不可能了。
按芙兰之前的说法,她在14离开岁西格纳吉,又在北大陆呆了15年,几年前回到这里。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可我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个三十几的人,反而像个刚刚成年的年轻女生。除了胸。
西格纳吉人的发色一般是黑色和棕色,少部分人有着灰色的头发,而芙兰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她的发色更淡,更接近与银白色,但仍能看出这是一头灰发,而不是白发或者银发。
与这相衬的是一对淡红色的瞳孔。不像我猩红的瞳孔那么艳丽,芙兰的瞳孔不完全是淡红色,而是有一点偏淡粉色,就和她本人一样,给人一种冷淡但又温暖的感觉。
嗯,之前没有仔细观察过她,现在一看还是挺不错的嘛,前提是我现在没被绑着。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是同伴的话也不是……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啊,哈哈……没什么……”
糟了,我的思想有点危险啊。
“你现在的样子不是你的本体吧,你原来是什么样子?”
“啊……这个啊,澳洲龙虾你见过吗?”
“……龙虾我知道,澳洲是什么意思?”
也是,这里可能连澳洲都没有,哪来的澳洲龙虾。那这个品种应还叫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种橙红色的,身上长着很多尖刺的龙虾。”
“嗯……那不就是普通的龙虾吗?”
“还有不普通的吗?”
“没有,我们所知道的龙虾只有那一个品种,只不过龙虾之间的个体差异比较大,特别是体型。小的不足20公分,大的能达到10米。你的本体就是龙虾吧,有多大?”
好吧,怪不得从来没在海里见过其他品种的龙虾。
“额……1米?”这肯定会露馅的吧,连我自己都知道此时我脸上的表情会出卖自己。
“说谎可不好哦。”
“好吧……其实有5米。”
“嗯?是吗?”
这绝对是看出来了吧?果然在她面前说谎是没用的吗……
“好……好吧,10米……”
“真的?”
“真的啦……”
我都实话实说了,就别再为难我了吧姐姐……
“呼……那好吧,你别动,我帮你把锁链解开。”
“解开?但是这也没有锁……等等 你要干嘛!”
这条锁链不是上锁的,而是被焊上的。她捆住我之后再椅子背后捣鼓了一阵,也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把锁链跟椅子焊在了一起。而现在……她好像要拿电锯把锁链锯开。
“等,等一下!你在干嘛啊!这样会死人的吧?”性命攸关,我也顾不上别的了,大声向她喊道。
她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启动了电锯。
锯片飞速转动,火光从我眼前飞过,看着一脸惊恐的我,芙兰用我听过最温柔的语气说——
“没事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