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中醒来,玻璃窗外的警察见李子良醒来立刻走进病房。
“你们干什么?”李子良惊慌的询问,意识到摊上事的李子良发着颤音的说到。
警察们很平静的出示拘捕令,李子良错愕惊恐时李父李母冲进病房,李母来到床边抱着李子良痛哭,看着李子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泣不成声,李父则拦在警察面前沟通,李子良看到目前的状况眼眶也湿润起来,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想再刺激到李母的情绪,李父的力争最终还是抵不过那张拘捕令,警察们将李子良双手拷住带回到了警局,李父李母全程陪同着李子良,李母不断向警察们诉说自己儿子只是犯了个小错,大好人生还在后面,不断哀求不要毁了孩子的前程,李父一路上不断的同律师通话寻求法律咨询,李子良双手带拷坐在警车上心中情绪不断翻涌,思绪混乱低沉着头,脸上满是担忧,这时仿佛不再是个青年小伙儿而是个犯了错害怕惩罚的孩子。
李子良被带进审讯室前,双脚开始发软,两旁的警察很有经验似的托起李子良一前一后的将李子良带进了审讯室,警察们将李子良带到椅子上把手铐固定在桌上就走到了李子良对面坐下开始就案情进行询话,在讲到两人斗殴的起因时李子良突然反应过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我是为了阻止他性骚扰女朋友才和他打起来了,凭什么只抓我不抓那个人,我不上去阻止难道要我在旁边看着他猥亵我女朋友吗!难道他猥亵不犯法,我去制止还要被抓起来吗!?”抓住救命稻草的李子良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在审讯室里咆哮着,一位警察重重地敲着桌子打断了李子良的怒喝,看到李子良闭嘴后才缓缓开口。
“骚扰你女朋友的人已经以强制猥亵罪立案了,而你进到这里则是因为一瓶子砸碎了对方的头盖骨,在我们带你回来的时候,对方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你现在则是被以寻衅滋事及故意伤害另案处理”。
听完李子良如同坠入冰窟,瘫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只是跟着警察的询话有一句答一句,询话很快结束,李子良被带入拘留室,路过走廊时李子良看见了自己的父母和女友及其家人,女友现在也是一脸泪痕,李母看到李子良出来急忙想要闯进办案区,门口的警察赶忙拦住,李父搀着李母坐下,李子良转过头想说些什么但马上就被两位警察拖进拘留室。
李母见不到了李子良的身影越哭越厉害,情绪失控,抱住李子良的女友不断恳求。
“求求你跟警察们说清楚,我儿子是为了阻止你被人骚扰才跟人带起来的,他不是故意去伤害别人的,他不能坐牢啊,他才18岁,才考上了好学校,不能因为这个毁了一辈子,好孩子我求求你了”
“李子良妈妈你快起来,我们会和警察说清事情起因的,不会让子良这好孩子坐牢的”女友父母扶起李母安慰着。
“阿姨,子良是为了帮我才跟人打起来的,我会好好跟警察说的,不会让他坐牢的,你快起来”,两个人抱着哭在一起,李父又搀扶着李母坐到椅子上休息,“律师正在和警察沟通,马上就能知道案件详情了,你先歇会儿,今天要挨个通宵呢,我和律师去解决这事儿”。
李父此时也满面愁容的等待律师消息,李子良这时一个人待在拘留室里,双手无力地搭在身上感受到冰冷的手铐心如死灰,眼神里没了精气神整个人颓废了很多,两行清泪也从眼眶里流出,今晚注定终身难忘。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辆轿车驶入警局,待车辆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一位军人,身穿着军礼服,手提着一只公文包,军人抬了抬帽沿看清门牌确认自己没有跑错警局后,缓步走入警局。
军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焦头烂额的家长们的注意,军人也没有主动搭话只是默默走到一旁等待,不一会儿律师同一位警官出来迎接,李父李母看到自己请的律师主动和对方攀谈才注意到在一旁的军人,三人寒暄过后一同向李父李母走来,李子良的父母这才反应过来12058年的中国有轻罪入伍代罚的法律,知晓缘由后的李父李母连忙迎了上去。
李子良还在拘留室里自闭时,门突然被打开,李父李母率先进入,李母上前心疼的抚摸着李子良脸上的淤青,李子良见母亲的情绪稳定多了,还觉得警察们弄清了经过,自己能被平安无事的释放,后面却跟着进来三人,一人穿着军装,另外两个是律师和警察,李子良大概能理解律师和警察出现在拘留室,但那个军人?李子良抬头看向对方,对方也低头凝视着自己,不多时军人打开公文包递给李子良一叠文件,李子良疑惑的看着递来的文件,李母见李子良犹豫急忙拿过来就同李子良说到。
“儿子,这位是招兵办的主任,你看看这俩份文件,一份认罪协议,一份入伍合同,签了认罪协议,再入伍进部队待个两三年出来,不仅能得到部队的推荐还可以消掉犯罪记录,可以接着上学,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警察叔叔和律师也跟我们说了目前的情况肯定会判刑,没有比走带罪入伍更好的路子了”。李母的语气轻和不过话语稍稍有点有气无力。
坚信自己无罪的李子良不愿意签下认罪协议,自己是制止他人犯罪怎么还能被定罪,心中愤懑的李子良一把抢过文件丢到一边,“儿子,你干什么?!”李母大惊连忙上前想要捡起文件,结果因为一晚上的哭嚎体力不支将要跌倒,李子良赶快搀住母亲才没有让母亲摔在地上,李父和其他几人也是虎躯一震,急忙伸手搀扶起李母,这一闹其他三人也面上不好看了,李父更是大怒,本就反对儿子出去瞎玩,提前叮嘱不要喝酒还喝的醉醺醺,最后更是和人打架进了警局,最后父母这么忙前忙后进了警局还想个小屁孩一样闹脾气。
“你这王八蛋,说了今天不准出去,还要跑出去,还要喝酒,搞出事情被抓到警局!”李父顿了一下像是蓄力,随后大骂“你还有的选吗!你当这是你家里吗,还有人惯你!给我签了,明天就给我滚部队去报道”李父这么生气也不意外,进来前警方和律师沟通后向家长交了底,如果对方头盖骨没被打碎还能不追究李子良的刑事责任只把对方立案就行,简单教育一下就放李子良回家了,但对方被打进了重症监护室现在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还处于昏迷中进入起诉环节就算有减轻情节也会被判一两年左右,背上了案底,就算和才考上的一等一的高校说拜拜了,就算其他二三流学校也上不了,之后工作也受案底影响,看着不懂事的李子良,李父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子良咬紧牙关看着自己老爸,生气对方不了解自己明明无罪却要自己认罪,自己明明是对的一方却还要接受惩罚,最后气鼓鼓的说到,“我这就签了,就当没你这么个爹,我明天就去,最好死在战场上就好了,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李父被呛在原地,两父子充满怒气的互相瞪着对方,李母因为俩父子的大吵再次痛哭起来,此时声音已经很低了,见李母状态不好,插不上话的三人安抚着李父李母将两人带了出去。李母出去前还回头叮嘱李子良“你爸爸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跟你爸斗气”,拘留室中只留下了李子良一人。
李子良独自一人在拘留室中冷静,最终还是拿起了那两份文件,看了好一会儿后,下定了决心签下来名字。
两星期后,李子良收拾好贴身衣物和洗漱用品前去报道,签下认罪协议和入伍合同后的第二天李子良就被放回家里,改居家软禁直到出发当天,这两星期李子良几乎没和自己老爹说过一句话,其实当天晚上只是一时上头说的气话,不过过后不知道怎么和父亲和解,就窝在自己房里整天都不出门,李父开车将李子良送到郊外机场。
“走了”李子良还不知道怎么开口,简单说了一句就下车向机场内走去,“儿啊,你好好跟跟战友们处,当兵苦几年,回来就可以接受上学了,不要惹麻烦了啊,照顾好自己啊”,李母看着李子良的背影抹着泪花依依不舍。李父没有开口,但脸上都是担忧,就这么目送李子良走进机场直到后方车辆催促起来才发动车子离开。
李子良找到军机专用的登机口,眼前已经聚集了一大批新兵,就在李子良汇合进人群之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回头看去女友正站在登机口外呼喊自己,“我等你回来”。李子良向女友挥手回应,“我也等你!”,然后再次挥手告别走进飞行艇,进入艇内李子良发现大部分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没有理会众多好奇的目光,李子良找了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下,目光注视着窗外,直到飞行艇起飞,视野中的家乡越来越远看不见为止。
飞行艇向上直飞穿过云层冲出大气层,环绕地球一圈的莫比乌斯环出现在李子良眼前,第一次离开地球的李子良感到了深深地震撼,一年前小安也从相同的地方感受到了相同的震撼,不过两人的命运却沿着莫比乌斯环向相反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