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天空升起了第三个太阳,大地一片炙热,倒是兽人已经习惯,纷纷放水,淹没了竞技场的最低一层。
水很快浸没我的脚踝。
我浑身上下已经痛得没有知觉,血在染红了有些浑浊的水面,我踉踉跄跄的躲着对面兽人的一击拳头。
对面的是谁?我已经有些看不清,觉得脸上肿了一片,我心底知道自己是丑上加丑。
躲闪不及,给狠狠地揍倒在水面上。
我很想说,我不要获得力量了,话还没说出口,又被扔到另一边。
观众席上的人已经很少,没有了当初的热情。
毕竟我连挣扎都不行了。
又过了很久,天上又剩下了一个太阳。
我再次失去的意识。
醒来后,我发现我被煮了。
看着身边冒着泡的绿色液体,我很是慌张,想要从锅里爬出来。
却给祭祀按住。
他说是给我疗伤的。
我信了。
一阵剧痛打断了我的思考,我觉得我裂成了好几块。
祭祀说他不信。
我从汤里捞出一条腿朝他晃了晃。
他显然惊讶了一下,却依然坚信配方没错。
又往锅里扔下了奇特的小蓝花。
锅里多了些辣味,我抽了抽鼻子,觉得他再煮我。
我表示了不信任和捞出左手后,他连忙将我捞了起来。
看着完整的我,他表示不解。
我说是刚长出来的。
他惊讶的握着我的手,连忙跪了下去,说感受到了远古的力量。
我表示我也感觉到了活力。
在我和祭祀大眼瞪小眼一会后,我被拉到了一个更阴森的竞技场。
我还没来得及掏出刀子感谢他对我的栽培时,我就被一群兽人围住了。
以前,我总想着自己会什么大力金刚掌,太极拳什么的。
一套打完再来一套,总之,力大招猛,可以让人筋断骨折。
可在这虎虎生风的拳头下,我更多的是凭着本能闪躲。
还有就是,脑海深处,不断跳出来的一招半式。
在经过十几次,断手断脚,再生之后,已经是十八个太阳历了。
我不大清楚他们这里的历法,但我知道时间已经苍老了许多。
当年和我较量过的许多兽人英雄,已经老了。
祭祀更是老得不行,在帐篷里好多年,没有再出来了。
我却没有什么变化,自从不再受伤以后,他们称我为战神阿托斯。
我也领着他们征战了几个部落,大获全胜。
曾一人持戟面对百人的围攻,毫发无伤。
在祭祀死掉的那一天,红色的彗星划过炎热凝固的天空,兽人们悲伤中带着惊慌。
我想起了包子头仙人。
那久远得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如果不是那红色的彗星,醒来的魔兽。
我甚至连我是谁都忘记了。
对了,我不是战神阿托斯。
我是苏木。
我抓起帐篷里的大戟,朝魔兽的巢穴走去。
不久前的祭祀的葬礼上,我们损失了许多好汉。
我得替他们报仇。
朔风凛凛,周围却是死的寂静。
我没有感到好奇,因为我知道周围强大的猛兽都被醒来的魔兽吃了。
我有预感,这会是我的最后一战。
风刮起,我未扎起的头发。
若有人在观战,可以看到一个壮汉,手持巨戟,红色的咒纹画满赤裸的筋肉上身,大步流星的在风沙中前进,面容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