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同学……就算你想做那种事，也……也得让人家有点心理准备呀。”洛晴晴的脸烧得通红。
看着眼前洛晴晴这副欲拒还休、娇滴滴的样子，唐宁似乎没有一丁点要停下来的样子。
“我就看一眼。有人进来了，你别出声。”
正赶上放学的时刻，厕所中陆续进来几个人。
洛晴晴当然不敢出声啊，拼命压抑住想要发出呻吟的冲动；周围传来的同学们的嬉笑声，让洛晴晴心中那股莫名的背德感疯狂发酵。
[不行，这也太刺激了……]
[原来唐宁喜欢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桥段么……如果是这样的话]
洛晴晴逐渐安静下来，轻轻摩擦着双腿，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唐宁。
唐宁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洛晴晴突然不反抗了，不过不反抗也正好，方便唐宁进行下一步动作。
她缓缓将手伸向洛晴晴裙子下摆，捏着裙梢慢慢提起，直到洛晴晴的双腿完全暴露在唐宁眼前。
唐宁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现在正值春夏之交，气温日渐上升，学校中的多数女生都穿着清爽透气的JK裙，里面顶多穿件打底就足够了。只有眼前这位洛晴晴，她一直很反常地裹着厚厚的白色长筒袜，袜子太厚以至于连腿的颜色都完全透不出来。
“阿晴，那，我脱了？”
“……”
洛晴晴没有反抗，唐宁便将手伸到袜子最上缘，轻轻抓住，温柔地将长袜蜕下，露出——
什么都没有露出。
没错，洛晴晴的袜子下并不是白花花的大腿，而是一片虚无。更确切地说，她的双腿是完全透明的。不过如果用手触碰，是能够感觉到实体的存在的。
两人相遇的第一天，在那间病房中，洛晴晴第一次向唐宁展现了自己的这个秘密。
“龙族是一类完完全全从诅咒中诞生的生命，只有献祭足够多的生命才能让龙族的生命长久存续。”
“被龙污染的生命是无法进入轮回的，我们死神也对此无计可施。”
“也许并不是处于自己的意愿，但是，龙族只要存活一天，就是在屠杀无辜的生命。”
说洛晴晴是杀人无数的杀人犯，原来，是这么个道理吗？
回味着林小云刚刚的话，唐宁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唐宁突然急于查看洛晴晴的情况，其实是想确认她最近有没有接受“献祭”；或者更准确地说，她有没有杀人。
没有新的生命献祭给洛晴晴，她的实体会慢慢从人世间消失，腿的消失只是开始。
前一阵和平庄发生的恶性杀人案，恐怕就是某个人为了供养洛晴晴所实施的邪恶仪式。如果没有献祭那些兔妖，洛晴晴这会儿没准已经完全消失了也不好说。
这一切究竟是谁做的？何晓、苏月灵、甚至唐宁她自己，在这个事件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越想脑子中的谜团就越多，唐宁彻底傻眼了。
“抱歉。是我失态了。”
“唐宁同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没有这回事，你不用回答。”看到唐宁突然停止了动作，洛晴晴慢慢起身，提起自己的裤袜：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龙，才故意与我交好的呢？
“人类是一类脆弱而敏感的生物，他们无意识中都会选择远离我、孤立我。有你这么一位魔族做朋友，我很开心。
“你出于怎样的想法才接近我的，其实我也不在乎啦。
“但是，如果你是来杀我的，至少，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
……
自那天以后，又过了三天。
“今天社团开放日诶，唐宁同学，一起去逛逛吗？”周五放学后，洛晴晴过来问。
“呃……好像也没什么事，可以哦。”
唐宁同意后，洛晴晴轻轻拉起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总感觉……这两天阿晴怪怪的]
那天在厕所隔间中两人坦诚相待之后，洛晴晴起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比平时主动了很多，与唐宁相处时总是面带笑容的。
也正是这来路不明的笑容，让唐宁有点瘆得慌。
唐宁不是来杀洛晴晴的，她的任务是监视洛晴晴，收集洛晴晴犯罪的证据，虽然也会对她不利，但直接目的并不是要取洛晴晴的性命。
话虽这么说，但唐宁一直觉得心里不太舒服，面对着洛晴晴真诚的笑脸，这种违和感也越发严重。
“如果你是来杀我的，至少，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
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洛晴晴内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哟，唐宁同学！”
走进社团部所在的楼层，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噫，咋哪都有你啊，叶尘辉！”
“诶嘿嘿，可不是我尾随唐宁同学哦，碰巧，都是碰巧！”
叶尘辉挠了挠头：
“不过没想到洛晴晴同学也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人多热闹的地方。”
“人嘛，偶尔也要走出自己的舒适区呢。”洛晴晴突然元气满满地说了一句。
“唔，很有干劲！那要不要来我们篮球社投个篮呢！”
“体育类就算了。”
“……”
这俩人自顾自地聊起来了，唐宁突然有种被冷落了的感觉。
“算了，我也到附近随便逛逛吧。”
影视协会？聚在一起看电影嘛，总感觉都是现充啊，算了算了。
书画协会？有点文艺不太好接近呢。
科幻协会？电波对不上，告辞。
“神，秘，学，社……”
唐宁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前，社团的名字乍一听跟在野党似的。跟其他社团的氛围也截然不同，社团门口没人出来迎新，社团甚至连展板都没做，门可罗雀的现状反而表现出一种“生人勿扰”的气质。
“哦，是高一的学妹吗？”
“噫！”
门缝里突然伸出个脑袋，一个眼睛妹跟唐宁搭了话。
“来参观的？”
“呃……嗯，有点感兴趣。”
“那进来吧。”
除了眼镜学姐，社团活动室中似乎没有其他人了。
“只有学姐一个人嘛？”
“啊，不好意思，活动室有点冷清了。倒不是只有我，其他部员都在家里。”
“家里？今天要上课的吧，其他人都病了么？”
“当然不是。今天是五十年一遇的大凶之日，没事最好别出门。我胆子比较大，加上今天又是招新日，所以就冒着生命危险过来招新了。”
学姐一边神叨叨地讲者，一边把安全帽戴回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