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茗雪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激动过了。
准确说是负面的......
“失足能力者再就业,英雄培训,这种事情应该交给别人来解决吧。”
茗雪一大早就接到了上级命令,从今天开始将对庄州进行二十四小时监管。
当然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上级对庄州行动的掩饰,总不能说庄州为了解决茗雪的“私人问题”就和她同居。
“茗雪还请您理解,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火羽看到的时候表情和她们是一样的。
惊愕,震撼,甚至不可思议。
“听说这也是英雄公会连夜讨论的结果,想必有他们的理由吧,不过庄州这么快就住进来行李什么的还没准备好吧。”
梅姐歪歪脑袋,看似迷糊的她心理也在思考庄州的起居问题。
“梅姐您就别担心我了,我这人有地方白吃白喝不挑剔的,更别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有那么大个房间可以享受~”
庄州一脸贱笑,这货并没有把自己的地位放到“麻烦”这个分类。
“该担心的应该是我才对啊吧!”
茗雪再次感觉自己的生活被侵扰了。
“诶呀,你就把我当做是你的保镖,这么一来不就感觉好多了。”
庄州试图安慰,但他那藏不住的笑容实在让人无法安心。
甚至说.....
“谁要你这有一双色眯眯眼睛的保镖啊。”
“就开个小玩.....!”
茗雪阴沉着脸,杀人的眼神再也抑制不住。
下秒桌面上的刀叉飞舞,只听咻——的一声皆数从庄州脸庞擦过。
“.....笑!”
庄州被吓的汗毛竖起,愣在原地不敢再多言语。
那些刃口再多靠近几毫米庄州都得脸上刮花,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那略过肌肤斩断汗毛的感觉——没错,茗雪特意给刀叉开锋了。
“如果不想下辈子都戴眼镜的话就给我闭嘴。”
茗雪想杀人都是弹指之间,今日积攒的压力也刚好需要一个发泄点。
“是女王大人。”
庄州最好的选择就是低头扒饭了。
看到庄州终于消停下来,梅姐也总算有机会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了。
“上面也是担心茗雪你再遇到这种问题,就和庄州说的一样当成保镖就是了,想一下,在梦中守护公主的骑士大人,这种事情很棒吧~”
梅姐的脑中还残留一丝思春期少女的粉红乐土,双手捂脸自我陶醉。
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奔三的女性。
“小茗雪,姐姐我是永远的十八岁哦~”
犀利的神情也无法用眯眯眼眼中,梅姐的一瞬回眸就让茗雪汗毛直立。
“我、我什么都没说、”
“心里说也不行哦,背后议论可不是淑女应该做的哦~”
“为什么心里想的也能听到啊!”
这就是来自单身女性对于年龄的执着,这玩笑开不得。
“成熟女性的直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首当其冲还是要搞清楚小茗雪你的问题。”
当务之急还是茗雪。
“希望这小子能在这段时间里帮到我们,不过你们放心,如果他当真有自己的小心思,别怪我不客气。”
火羽依然不信任庄州,但他又毫无办法,不过手中的项圈遥控器可不是吃素的。
三人依然在为庄州的问题讨论,可他们不知道庄州却在思考另一件事。
强尼消失的那一夜——
“对不起,饶了我吧!我可以做任何事!”
被砍去四肢的强尼在地上打滚,他痛苦的同时还不忘向庄州求饶。
“你不是梦境能力者为什么能够来到这个世界?”
庄州丢掉斧头,落座的一瞬间空荡荡的身后也变出一张软沙发。
可以看出他对于梦境的能力控制已经炉火纯青,强尼在梦中虽然无敌,但想要变化出某样物品却难上加难。
衣服,造型甚至手上的刀刃都是已进入梦境就固定的,他就算是想给自己在梦里变个苹果都要汗流浃背。
“我死了之后就这样了。”
“想清楚再说话。”
庄州在梦中主导一切,自然也能知道谁在说谎。
强尼颤抖的牙齿早就暴露了一切,他的胆怯让他不敢直视庄州的眼睛。
“............我其实也搞不清楚,一个人带我来的,他说只要我能够解决掉茗雪我就能得到机会。”
“谁?什么机会?”
庄州从原本的气定神闲变成焦躁不安,他知道这世界上有这能力的人只有.....
“重获新生的机会,他说他能够在梦里将我重塑,这个世界只是另一个噩梦,我可以醒过来做个更好的梦境。”
一般来说这只会让人怀疑他的脑子会不会有问题。
可换个芳香思考,他已经死了,如果有人告诉他可以复活。
何乐而不为呢?
“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
梦境制造的树干凸起,从后方顶着强尼的脑袋靠前,庄州急迫需要知道那个人名字。
“安.....”
可惜。
在答案入耳前那人的脑袋炸开,用最血腥的方式为庄州展示了大脑中还剩些什么。
“该死的,安德鲁,还真是你。”
庄州擦掉脸上的脑浆,也正是那一晚他知道了,自己和茗雪相处的时间会更长一点。
同时庄州也知道,自己这次出狱绝不是运气好。
“嗨,庄州。”
被扔从回忆中唤醒,庄州转头望去才发现是茗雪正插着腰站在自己身前。
“讨论完了?那行,我回屋睡午觉去了,你们.....”
没走两步就被茗雪揪住衣领,回身的同时还被厚厚一沓文件夹砸中鼻梁。
“睡什么睡,你没听到这次你要被我监督做培训么?”
“什么意思?”
庄州一脸懵逼。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助手了,我的工作就是你的工作,而你的工作还是你的工作。”
“哈要工作的?”
工作,多么刺耳又让咸鱼感到刺痛的词语啊。
“组织不养吃白饭的。”
火羽的冷哼一声。
“我们这里每天也要打扫家务的,你是喜欢一周洗碗还是七天洗碗呢?”
梅姐也欣慰的能将家务分担出去了。
“我不要————”
庄州知道自己的嚎叫可能已经不管用了,毕竟这三个女人都是实干主义。
面对他的不单单是要接受培训成为公众人物的一部分,同时还有无尽的家务地狱压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