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承受不住了，我就说他怎么可能一直保持那种速度，还不偏离正确路线。”
“刚才居然有人觉得他会比剑主走得更远，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这不就完全偏离路线了？论稳定性，比邢灵都要差远了，就别乱碰瓷了。”
他们见到柳凡终于偏离了路线，松了一口气，知道事情总算是正常了。
柳凡速度又快还不偏离路线，之后岂不是要就这样拿走圣物？
那怎么可能？
玄清剑派的圣物被玄清剑派以外的人拿了，那简直是玄清剑派的耻辱。
更别说还是这么一个没有什么修为的人了。
因为柳凡的境界过低，许多玄清剑派的人还不知道柳凡是什么境界，只知道他还没有通玄。
柳凡那第三境的修为都没有办法进玄清剑派当外门弟子，外门弟子最少都是第五境，进入内门则需要通玄实力。
而且还必须是十七岁以前通玄。
十七岁以后再通玄的修行者就没有机会进入内门了。
“看来是崩盘了啊。”
副剑主龚浩苍看到后竹林里发生的事情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本以为这次来了一个奇才，谁知道这么快就完全崩盘了。
还是那种毫无征兆的崩盘，一崩彻底。
他这一偏就偏了一波大的，完全是偏到姥姥家去了，普通的外门弟子进来恐怕都没有这么离谱。
看来是因为太狂妄，导致心态发生了变化，被后竹林干扰了心智，没有办法再正常向前了。
可惜了。
龚浩苍特别惋惜，像是见证了一名天才的陨落。
还好后竹林里还有剑主和纪惜雪在，不然柳凡偏成这样，简直是神仙难救。
那些长老们跟龚浩苍的想法基本一致，知道这柳凡多半是没戏了，基本上算是第一个被淘汰的人了。
偏成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以为是什么绝世强者，结果就这。
看起来前面能那么正确地走着，完全是运气好，蒙对了。
毕竟走的路还不够长，运气好全都蒙对也并非不可能。
失去了幸运女神的庇护，这柳凡一下子就现原形了。
“这是……悬崖？”
玄清大长老看到了画面中的悬崖，大惊失色，知道柳凡要是掉下这悬崖，那就是神仙难救了！
如果只是偏离了正确路线，凭借剑主和纪惜雪的感知还能救救了，偏再多也有办法。
剑主和纪惜雪并不是要通过这一次将圣物拿走，他们二人只不过是为了将柳凡拉回来，所以也不会一直向前。
他们肯定会通过感知去搜寻柳凡。
可假如柳凡死在了后竹林里，那怎么感知都没有用。
死了就是死了，到时候找到一个尸体有什么用？
“千万不能掉下去啊……”
玄清长老们都不清楚柳凡的身份，但是他们知道柳凡跟纪惜雪的关系不一般。
跟纪惜雪有关的人要是死了，纪惜雪指不定会怎么发疯。
纪惜雪现在实力还在恢复阶段，还不到第五境，可纪惜雪作为前天清第一强者的威慑力还是有的。
她的朋友中肯定有能给玄清剑派造成麻烦的人。
“悬崖？看到这里，那人应该知道走错地方了吧？”
“你们是不是忘了进入后竹林里视觉会受限？大部分时候都是凭感知的，他能不能意识到眼前有悬崖都是个问题。”
“是啊，你们看他好像还在向前，不会要掉下去吧！”
“活该，谁叫他刚才那么狂的？还小瞧后竹林，说什么感觉不到危险。”
因为云雾的关系，玄清弟子们都看清了柳凡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柳凡要是跳下悬崖那就必死无疑。
寻常人看到眼前有悬崖，那是绝对不会跳了，谁都知道跳了就会死。
不是说历史上就没有跳悬崖不死的人，但那概率太低太低，百分之一都不到。
可现在的情况是在后竹林里的云雾中你很难看清前路，你没有强大的感知能力甚至没有办法知道前面有什么。
所以柳凡的视野里可能都不会出现悬崖，跳不跳就成了一件无法确定的事情。
“他停下来了，看来是意识到前面有悬崖了。”
副剑主龚浩苍那边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看到柳凡在悬崖前不远处停了一下，很明显是意识到了前方有悬崖。
这样的话，柳凡说什么都不会跳下去了。
他和长老们都松了一口气，许多弟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停下来了，看来是知道了，还好还好。”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他就算意识到前方有悬崖又能怎样？”
“凭他的实力能走到这一步，其实也不错了，没到玄境的修行者基本都没可能走到这里。”
“他的运气确实不错，精神上也得到了磨练。”
众弟子们都在细心之人的话语中知晓了柳凡意识到了悬崖这一信息，都觉得柳凡说什么都不会跳下去了。
然后柳凡就跳下去了。
没有丝毫犹豫。
“？”
众弟子们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中缓过神来，陷入到了无限的月读当中。
副剑主龚浩苍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也张开了嘴，脸色煞白，双眼呆滞地看着那空落落的悬崖，根本不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什么情况？
他怎么跳下去了啊！
他不是都停住了吗？
怎么就这么死了？
最恐怖的是，以龚浩苍的眼力还能看出柳凡是笑着跳下去的。
正应了那句话，他走的很安详。
太安详了啊！
他为什么会笑着跳下去啊！
“完了，全都完了。”
龚浩苍昨天就从剑主那里了解到了这人和纪惜雪的关系，这下柳凡死了，纪惜雪可不得发疯啊？
本来他就算偏离路线，剑主和纪惜雪也能把他救回来，可跳下悬崖怎么救？
没法救！
其他长老也脸色煞白，知道事情糟了。
那些弟子们更是一脸痴呆，缓不过神来。
他们都不明白柳凡怎么就跳下去了？
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画面转到了悬崖底下。
龚浩苍看到云雾中的画面，怔住了几秒，失态地大喊道：“他怎么可能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