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窒息感,感觉自己已经在垂死的边缘徘徊。
怎么回事。
眼睛缓缓睁开,一眼就看到瑶娜伏在胸前安安静静地睡觉。
“唉。”林耐看她睡得很熟,也不忍心叫她起来,外面的天还刚刚蒙蒙亮,周围的光线还微弱。眼角的余光瞥见坐在床边的颜榷。
无法想象原本只有两人的房间忽然出现了一个第三者,这把林耐吓得魂不附体。
“你为什么在这里。”林耐以一种怨恨的眼神瞪着颜榷。
“喔。”颜榷托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运用简单的空间变换公式,这个学校我可以来去自如。”
“你这可是私闯民宅。”林耐忍不住叫道,“仗着自己的超算欺负人啊你!”
“不服你可以和我单挑,我保证不会拒绝的。”
“算了,当我没说。”
“唔……”瑶娜揉了揉眼睛,似乎被两人的争吵给弄醒了。
“哎?颜榷姐姐?”瑶娜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想带你出去玩啊。”颜榷鄙夷地瞥了一眼林耐,“我请假一天,可以带瑶娜出去玩一天。”
“那我呢?”林耐听到这句话变得不淡定了。
“你当然得好好上课。”颜榷像是炫耀似的说道,“你可没有假条。
“草,你就不能帮我搞个。”林耐哑然无语,他已经能感受到今天的痛苦。瑶娜和颜榷能够在外面愉快的玩耍,而自己却要在教室痛苦的上课。
仔细想想今天就是枯燥无味的一天,他又要浑浑噩噩地度过,在旁人的眼里,他不过就是在浪费时间。
唉,痛苦。
不高兴的反应都刻在了脸上,这让颜榷笑地更加放肆。
“话说,瑶妹能起来不。”林耐没好气地说道。
“唔?”瑶娜不解。
“你这样睡觉压的我很难受,昨晚做梦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林耐翻了翻白眼。
“切,和女孩子一起睡觉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还不知足。”颜榷拉起瑶娜。
“那这睡觉也要讲究姿势。”
“姿势?那种姿势合理呢?”颜榷邪魅一笑,让林耐觉得她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警告你别想歪奥!我不是那个意思。”
颜榷摆了摆手:“唉,做一个秒懂的女孩子,有时候真不好。”
“喂!我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单纯的瑶娜并不理解两个人的想法。
“你反正放心好了,有我在,可以保护瑶娜。”颜榷抱起手臂,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你就安心上课,好好学习吧。”
“切,真不知道是你保护她还是她保护你。”林耐努了努嘴。
此话一出口,颜榷额头暴起青筋:“你要是想……”话还未说完,林耐就已经拎起包溜之大吉。
“居然不等人把话说完。”颜榷捏紧拳头,“等他回来再找他算账。”
“颜榷姐姐,我们去哪玩?”瑶娜拽了拽颜榷的裙角。
“啧,你还真是可爱,行为举止完全和排名第二的实力不相配啊。”颜榷淡淡一笑,“理发店应该还要过几个小时才开门,我们先去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浏览这个城市的风景吧。”
“好啊。”
天洲城是怎样的呢?作为科技最先进的城市,远处的高楼鳞次栉比,且形态各异,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构成了这个城市的血脉和骨架。
刚刚还是浅蓝色的天空,此时水平线上出现了一道红霞,逐渐地扩大了它的范围。
“那里,是日出,太阳就要出来了。”颜榷指了指天际线。
淡紫色的瞳孔闪动着,这都是瑶娜从未见过的景象,很美,真的很美。一年多以来,她从未见过这番景象,曾经每天只有惨白的墙壁,
单一色调的设备。在以前的世界里,她从未有过如此绚烂的色彩。
朝霞向这边扩散着,头顶的天空也被那柔和的红色映得淡了。天际线的缤纷被一层灿烂的金黄所点缀。短短一刻,原来的红与蓝都被挤到了一边。
“感觉怎么样?”颜榷微笑着问道,温柔的晨风拂过面颊,两人的长发随着风摇曳着。
瑶娜轻轻闭上眼睛。
“就如姐姐说的那样,外面的风,如同相拥的感觉。”
琥珀色的目光瞄向她:“你想救你姐姐么?”
瑶娜的眼神变得有些黯然:“想啊,但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行。”
“说的也是。”颜榷又止不住地回想起自己在设施的那些生活,现在想想真的是苦不堪言,那里的人并不把他们当人看,只会当做工具,没有利用价值后便会抛弃。
“那么,做些有趣的事情吧。颜榷拉起瑶娜的手。
“唔?”
还没等瑶娜反应过来,颜榷便拉着她从两百多层高的楼纵身一跃,这种失重感让她也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
……
苦逼,太苦逼了。
林耐像是丧失了生的希望一般瘫在座椅上。
“你咋了?”胡家珲又凑了过来,“每天都跟快死了一样。”
“这东西说来话长,反正就是让人很难不愤怒。”林耐皱起眉头,胸腔里是无法平息的怒火。
“这是谁欠你钱了?”胡家珲砸了砸嘴,“今天颜榷大人请假,印象中她可是从未请假过,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上课睡觉,玩手机了,没人打小报告,哈哈。”
“md,颜榷啊颜榷。”林耐恨的直咬牙。
“你咋了?”胡家珲被林耐的模样给惊到了。
“没事,上课。”看到老师走进教室,林耐才收敛起刚刚的表情,默默地从书包里取出课本,现在的他只能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如果告诉普通人有超算者,特殊能力者,肯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这些事物在他们眼里只可能出现在影视剧本里。
可这里是什么地方。
天洲城,是全世界科技最先进的地方,许许多多人类的精英都汇集于此。
这些人并不缺乏疯子,所谓的疯子,则是那些不在乎职业底线,不顾一切代价去追求科研结果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