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唐诗录要这么激动呢?
我有说错什么话吗?我说的不都是的确发生过的事情吗?
难道一直以来被拒绝的人不是我吗?
被当猴子一样戏耍的人不是我吗?
没有人爱的角色想躲起来也不可以吗?没有人爱我,没有人期待我的一切,既然这样,那我离开也不行吗?
难道是我搞错了,其实大家都是爱我的,只是我没能发现吗?
一声不响抛弃我的母亲,刚离婚没多久就带着新妻子回来的父亲,还有想要我死去的姐姐,以及眼中从来没有我存在的奶奶,难道他们这么做也是因为爱我吗?
我不是想学【人间失格】的主人公,扮演一个不理解他人情绪的怪物,更不想去学大老师的为人处世,用孤独披盔戴甲,助阵杀敌。
既不中二,也不矫情。
我只是失去了对事情基本的期待。
在我自己的眼中,我只是一个对世界毫无贡献的废物,想死又不敢,就算想努力也不会人想看到我取得成就。
我记得父亲厌恶的眼神,也记得母亲的不告而别,更记得父亲与母亲默契的一句:那倒是以前的事情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好像我受的伤害都无足轻重,悲惨的童年只是因为我太过矫情想的太多。
他们闭上眼睛,视若无睹,我深陷泥泽,难逃一死。
悲剧从来不会打好招呼再登门拜访,它只会恶狠狠的闯进来。
想来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人都是自私的,爱一个人是对本我的谎言,人最忠诚的对象一定是自己,考虑事情也一定会优先考虑自己优先考虑别人是对本我的背叛,是对自己的谎言。所以那玉佩的名字叫谎言,是假装爱着我的亲人们的谎言。
说起来解释我孑然一身的例子不是很多吗?
就像是中考的时候,考场规定不能带手机和钱币,而我又没有愿意在外面等待我的家人,我只能身无分文的从考场走出来,走很远的路回家取钱,再拿着为数不多的钱去早餐店吃午餐,最后很远的路回考场。
因为经常饿肚子的原因,我理所当然的患上了各种胃病,而且病情越来越严重,说不定哪天死了也说不定呢,时不时我会这么悲观的想,原来我早就失去了活着的欲望。
于是我沉默的离开,不理会绝望哭泣的唐诗录。
干脆明天就退学吧,这样就可以安心在家等待死亡降临了。
发生什么我也不想管了,颜可可唐诗录,或者是缠着苏诗情的启子豪,其实根本无所谓不是吗?就算苏诗情不选择启子豪,她选择的人也不会是我,唐诗录不会真的爱上我,颜可可也不缺我这一个朋友,我没办法成为某个人特别的人,他人可以轻易给我的东西也一定能够轻易收回,所以我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要那些只有外表好看的酸葡萄。
我没有回班,但也能明白班里正因为唐诗录独自回来而众说纷纭,我转过走廊的拐角,去找那个办理退学手续的地方,该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