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回来了啊。”
蓬乱的头发已经收拾干净,胡子略微打理成型,身穿一套执事装扮,亨特正在吧台后搓洗着咖啡杯。
或者说是酒杯,反正是他一个人用的。
这咖啡厅地处偏僻,虽然离繁华地区只隔了一条马路可平时压根没什么客人——谁让许悠喜欢河边呢。
“嗯,辛苦了。”
那灰发女仆推门进店,身后跟着迟迟不敢抬头的少年。
“这是怎么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收拾干净的大叔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成熟的魅力。他停下手中的工作,迟疑几分还是询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主人不太适应学校生活吧,没关系的,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哦。”
直面着许悠,她笑脸盈盈,却看得少年心凉。
亨特缩缩肩膀撇撇嘴。
主人,她倒是入戏。也不知道这少年能在她手下撑多久。
奥利维亚打开地下室的门,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许悠认命似的走下楼梯。
看着窗外墨色已经彻底笼罩天空,舌尖轻抿红唇,她满意地笑笑。
“还是通宵营业,没客人的时候你可以睡一会。”
冲苦笑的大叔撂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顺着许悠的脚步关上地下室的门。
亨特点上根烟,他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奥利维亚留在这里的门神罢了,就像贴在门上的关公秦琼,怒目圆睁吓唬吓唬人而已。
卷烟夹在手中,他在身上比出个十字架,为少年祈祷。
(大叔折寿中……)
地下室。
投影仪的荧光闪烁,映的许悠像是在颤抖。
他确实实在颤抖。
墙壁上的画面变换,虽然其中几次被自己用衣领遮住,但黄雨笙那下壁咚与许秋水的那次相撞还是被老老实实记录在案。
“你听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胸口一重,整个人后仰倒在地上。
嘴巴半张,还想继续狡辩一下,一片冰凉有些蛮横地侵入其中。
磨砂的触感,柔软却有力。
舌头,舌头被什么东西夹住了。
许悠挣扎着想说话,那五点冰凉十分灵活的擒住舌尖,微微用力夹得他一阵生疼。
“借口你应该已经在日落前说完了吧,现在只是出轨后的惩罚时间哦~虽然手头没有纱布,但还好我穿着你最喜欢的丝袜呢,这东西沾上润滑剂效果也不错哦~”
奥利维亚俯下身,葱白食指点在朱唇上做嘘声状,吹出的热气骚弄着少年的耳根,惹得通红一片。
女仆裙下是神秘而性感的黑丝,包裹住精致的足尖攥住少年的舌头。
皮鞋包裹一天下来有些咸咸的,却没有难闻的气味,隐隐约约那份栀子花香还能顺着嘴巴到达鼻腔。
舌根不自觉分泌唾液,浸湿了那层黑色薄纱。
“啊呜!”
许悠狠下心咬住那珍珠般的五根脚趾,开玩笑,他可不是足控!
奥利维亚脸色一变,触电般收回玉足。
跑!少年脑中只剩一个念头。
本来还想着白天已经小心遮住摄像头了,结果还是被照下了把柄。
心中隐隐约约猜到这只是徒劳,但实在不行,他还有秘密武器。
“呵呵,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奥利维亚瞪大眼睛笑得惊悚,灰色瞳孔中仿佛再照射不进任何光线。
身影如鬼魅般暴动,她眨眼间就挡在少年身前。
果然啊。
许悠长叹一口气,从兜中掏出一罐咖啡。
据说上次亨特就是这样从奥利维亚的追杀中逃掉的,希望能顶用吧。
拉开拉环,他把那深棕色的液体泼在灰发女人身上,精致的白色女仆长裙仿佛沾染上了泥浆。
“你干什么?!”
奥利维亚一时有些慌乱,连声音中也夹杂着少见的惊慌。
有用!
少年随手把罐子一丢,就冲楼上跑去。上面可是咖啡厅,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
但是如果咖啡用完了呢,亨特是不会出手帮他的,他和奥利维亚达成了某种协议,只在一遍旁观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此刻的情况已经不允许许悠想那么多了,这只是暂时的叛逆,也是对奥利维亚的某种试探。
试探她容忍自己的底线。
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顺利,咖啡的效果好像没有亨特口中那么强大。
右手小臂被冰凉素手抓住,仿佛一门台钳扼住了他,再难移动半分。
“真是苦恼呢,你是想玩湿身play吗?且不说这一点点液体能湿多少,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咖啡的味道吧。”
“刺啦”
结实精致的女仆裙被随手撕碎,只剩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
这家伙没换,这身他昨天就见过了。
平坦的小腹微微起伏,像是蕴含着滔天怒火。
“我只是……啊——!”
少年惨叫一声,胳膊上传来刻骨铭心的疼痛。
奥利维亚随手一拽,将许悠拽进怀里。
“很痛吗?喊出来吧,喊出来就好了。”
另一只手安抚婴儿似的拍拍少年的背,可捏住他胳膊的手却没有松懈半分。
甚至捏得更紧。
五指陷入皮肤,感受皮肤下骨骼变形,随后只听“咔吧”一声,再感受少年浑身颤栗。
心中少见的愉悦,此刻的许悠只属于她,无处可逃。
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雾蒙蒙遮住了整个视线,只能看见灰白色的色块贴近自己。
“没错,哭吧哭吧,我就喜欢你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欢笑也好哭泣也好,都只能为我一人!”
说罢,朱唇堵住少年正在哀嚎的嘴,两片柔软相贴,地下室暂时回归清净。
怎么没点反应,跟个死人一样。上次这么对他的时候至少还会咬自己的舌头。
女人眉头微蹙,停止嘴上的探索。
“许悠?许悠?!”
她摇了摇怀中的少年,却一无所获。许悠脑袋无力垂下,摇晃中像是拨浪鼓。
“你怎么了?”
她有些惊慌,扼住少年小臂的手这才松开。
刚才用力的那一下,已经把小臂捏的彻底骨折。他胳膊下半边直到指尖都充血通红,微微膨胀。
奥利维亚这才想起,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甚至是个对疼痛过于敏感的普通人。
跪在地上,让少年后脑枕在大腿上,她焦急地摸索少年的脖颈。
还好,脉搏跳动得还算稳定。
还是不放心,她又伸手探了探少年的呼吸,再三确定生命体征正常后才松了口气。
轻轻抚摸少年的脸庞,擦拭去眼角的眼泪。洁白贝齿不知何时已经咬破嘴唇,猩红血液滴在他的脸上如绽放梅花。
心中五味杂陈,奥利维亚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