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居然睡了!我的老天爷,在我的设想模型里本来应该一个滑铲抱住那女的然后热烈,热切,热心,如同初啼的鸟儿一样对着她喊上一声妈,然后再对黄衣服那家伙说上一句爸,来一波双杀,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一个捂嘴给破了!
真是个不成熟的计划,此次失败,必活用于下一次。
我攥紧了拳头,励志下一次绝不失败。
“别闹腾了……现在我来跟你说明一下情况。以及……”
“啊?你在啊。”我转过头,看向那个黄衣服的家伙。破坏了我的计划,毁掉了我的快乐,就像一个渣男一样说放我自由,之后又到处束缚我。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理有点委屈,眼角甚至流下来几滴泪水。
“渣男……”
“什……”
“渣男!渣男!渣男!”我看见了他的错愕,这种情况不多迫害那简直就是浪费快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捂着肚子差点没笑到岔气。
“哈哈哈哈哈,太逗了!”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短暂的将错愕憋了回去,然后以一种平静或者说试图平静的手段来跟我谈话
好好看,好好学。
我要开始牛逼了。
我抓住他的衣领然后快速看着他的脸露出了一个和善对笑,在我的目光中他那所谓的平静在一阵僵硬后逐渐崩塌,溃散后背对着我。
“就这么不愿意接受我吗?”我也不怎么打算理会他,手盘着自己的头发卷起来又松开。
“我不是你,不会放任你乱来……”他的话语那咬牙切齿似乎死守着什么“放你出来,也是因为要让你冷静点。”
“这都是为你好!”“这都是为你好!”
还不等他开口说,我便接了他的下一句。该抱怨?该悲伤?该痛苦,还是哭诉——去他的,我要快乐!
清了清嗓子,我要不是因为语句不顺,我几乎要唱出来“你知道你将酝酿多少悲剧,有多少人因为你的肆意妄为而感到失望,伤害了至亲你能接受,你能原谅自己吗?乖,听话,安分点,冷静点。你的行为只要想想都是麻烦!别再惹事了,求你了……”
他听了我的话久久沉默,没有半分反驳。
“你,有正眼看过我吗?”我冷声道“转过来!看着我崽种!”
他逃了……就像那一开始把我扔在了那个房间,一时间我重新感觉了一阵阵错位。
“……这不快乐。”我瘫在了床上,脑子麻麻的感觉好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本来以为这样很爽的,那对着苦主述说报复式的回答却没有换来我想要的。
“哦不,就算没有我也可以拥有。”不要让任何东西来烦自己,这世上有快乐,也只有快乐。
话说回来很久没有看见自己长什么样?
这世上应该有镜子一类的东西吧。
每一次查找都得带找乐子的心态,自己才会格外仔细。就像小孩子抓花蝴蝶,偷果子,甚至为了获得潮湿可塑性硅而不惜被自己父母谩骂。
这途中往往除了自己想要的还有格外的东西惊喜。
比如说,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个蓝色的洋娃娃。看得出来这不是为我准备的,这种玩意不是拿去过家家就是被针扎成诅咒道具。
我更喜欢后者,因为没人陪我玩。讨厌的人倒是挺多的。
而这时候我也找到了镜子,也不能说是找到。它从一开始就在这,只不过在探索中我想多看看,希望能找到点什么。比如说什么黑历史啊,小黄书啊,小八卦啊,小倒霉蛋啊。
人嘛,自由才快乐,快乐才自由。我可以接受一切除了药物以外的快乐,对我来说药物就是强制你快乐,但也让你成为了单独快乐的奴隶。
所以,这里为什么没有饮料,没有零食,没有八卦小黄书,多么无趣的人才会制造这样的房间。
只有镜子……
“你好,美女。今天心情怎么样,有空和我约会吗?”
看着镜中人的样子,怎么说呢?我很少见活人,甚至很少看到自己。
但我清楚自己来到这里绝对不长这样。
美丽,漂亮?审美上自己对自己还算满意,不过我从未注意过自己。我只在乎外面能获得些什么。
唯一让我觉得例外的是自己的头发居然是自己最热爱的颜色,那红的让我痴醉,红的让我着迷。让我更加热衷于对待这个世界。双眼的红晕引导我自己前进!
只不过,不满意的在于脖子上的那枚蓝色的十字尖标记——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我已经快一分钟没有想出新的乐趣了。
这能忍?这不能!
于是,我二话不说将手伸向了那十字。
此刻我揪着喉咙上的皮想要撕下来一块连带着这讨人厌的标记。
“我劝你别这么做,作为底层色,你应该好好想想看自己该做些什么。而不是直接逃避问题。”
“你算什么?”我挑了挑眉,看见了那位修女。不是在房间里,而是在镜子里。
她很安静,让人不可侵犯,不可冒昧,不可战胜,就如她的神秘一样。
不过,人总要试试看。或是失去了挑战的心,那根本就没有活着的意义。
比方说,当着她的面撕毁这个玩意。
我在脖子上划出血淋淋的痕迹,那种刺激和疼痛令人陶醉且兴奋。在生与死之间,只要再用力点自己就会划破血管。
但她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尤其是我划到了那十字架边缘的时候一种冷漠孤寂的感觉突然从我心头冒了出来。
寒冷,无助,冰凉。就像是自己突然被扔到北极点一样,用深深地海水将我浸泡。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热量和快乐毫不留情夺走。
不!
我停下来自己的动作,此刻我竟然有些困惑。这世上居然有这么邪门的存在。
激动欢乐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落差出现的让我仿佛得了抑郁症一样。
只有手上的血珠让我知道了刚刚我曾欢乐过。
“你需要治疗孩子……心灵层面的治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她的每一句话听的让我昏昏欲睡,但我无比厌恶,直视她“你是那傻子请来的救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