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第一章(黑月之潮)

作者:风平枫叶 更新时间:2016/9/1 22:07:55 字数:58083

太阳的光芒不断地在地球上方轮回,人们每次入眠,迎来的都是第二天的阳光,这样的幸福充溢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早上起来的鸡鸣的问候,来自面包店奶奶的微笑,为了前途的美好而奔跑在书海中的学生们,还有每天勤劳忙碌只为撑起和谐之家的大人们。

光明!希望!信赖!和谐!

这些美好的画面犹如一张张在宇宙中飞舞的碎片,它们绽放着应有的光芒,在漆黑的宇宙中,它们使这个漆黑寂寞的世界变得欢快起来。从此漆黑不在孤独,有人相伴的甜蜜,将一直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

不管什么伤心的事情,快乐的事情,都会成为这里,那里,和这个世界所有人类前进的步伐。

人类进步着,行动飞速。忘我的向前奔跑。

前方的温暖,前方的光芒,指引着他们!他们就像飞往光芒的飞虫一样,他们深爱着。热恋着,在这个世界的美好。没有任何人愿意离开。

就算濒临死亡的人,在最后一样也想抬起头,看看这个世界,这个美好的世界。

追逐着光的人们,不会向后看。因为这会觉得他们停止了一直在奔跑的步伐,一旦落下就不可能赶上。

所以信仰者光芒的人类啊,从来不会在乎在光明背后自己的阴影。

有光明就有黑暗。

它们与之共存生生不息。但是谁有人会去在意呢,就像人们不会记得自己至今为止踩死了多少只虫子一般。

就像人们不会在意它们善良的面具下,是狡诈的阴暗的心灵。

讥笑的脸孔在面具上都显得那么温柔。谁也不愿意讲自己不好的一面呈现出来,那会让人鄙视会让人唾弃。知道自己抬不起作为生命的头,然后独自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

黑暗总是无处不在!却没人在意任它们繁衍,如同恶心的蛔虫一般。

它们都是贪食,他们都是丑陋,它们愿意为了自己的生命来消灭前方阻挡自己的一切,来成就自己的伟大。

而这些都是追逐着光芒的人类那内心污秽的写照。

披着人皮的禽兽不止一个,它们善于伪装,善于捡漏。一旦有机会它们就会将前方的所有希望化为自己所有。

就如同,黑暗中那些微小的事物,从来都是静静的恭候猎物的自投罗网。

一天的晚上,夜晚骤然包裹了俄国城市的夜晚,在幸福之家里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勤恳朴实的人依然在着手手中的工作。只为迎接几小时后即将来临的晨光。

但是有2个人是例外。

他们即将被前所未有的黑暗所吞噬,将他们的所有,一切,关于他们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全部吞噬。

在荒无人烟的废弃小巷中,似乎可以听到蚊虫翅膀扇起来的震荡声。

白蜡一般的肌肤,墨汁一般的眼白。

突起的黑色的静脉血管似乎已经到了即将崩裂出血液飞溅的极限。那帅气的青年面容已经被自己的爪牙撕碎的如同废纸一般。

快要死了——我想一般人看见都会这么想。

他挣扎着,极度的痛苦愈来愈痛,那种痛弥漫着全身,就好像一万只狂蜂用它那致命的毒刺在身体的各个角落不断地刺扎着,这种痛苦让人昏厥。这名男子努力保持着清新。

他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他发出凄惨的悲鸣。如同在地狱深处遭受磨难一样,而且是致命处刑般的极刑。

身体里的灵力回路全部被强制的打开,他的动脉闪耀着蓝色脉络一般的光芒布满全身。

另一位少年是这位即将死去的少年的朋友。

他注视着这一切,没有逃跑。并不是他不想逃跑,而是他作为朋友不想看见自己的挚友如此痛苦而焦急着。

快要死了!

如果这是人类的表情的话,这个人也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非人类的东西了吧,他那狰狞痛苦的表情,让那个少年不仅联想到了科幻片里面的活死人,真的会变成这样吗?——这个少年默默的想着。

真的会变成这种超越人类常理的东西吗?

不对!这样说不确切,人类总是不断面对超越常理的东西,从中获得真理!人类这种生物就是这样进化至今的。但是超越归超越,现在人们所做的努力都没有违背“生命”这个“概念”。

所以在人们尝试新的东西前,第一个放在前面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证自己能够活着...”这一点,来铺砌自己前进的道路。

然而现在的超越完全违背了这一常理。

在这漆黑的夜晚,惨败的月光照耀着这个寂静的城市,月光透过这个巷道,使这里变得格外的死寂。就这样照射着这个即将发生惨状的现场。

救救我!————

自己的挚友这么恳求道,他的双手正在痉挛着不受控制的挥动着,就好像这双手臂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一样。血红色的双瞳,漆黑的眼白。那如同野兽般的瞳孔注视着自己站在一旁的好友。

救救我!————

他失声嘶喊着,他的双手已经将身体的各各个部位抓的溃烂,现在在这个发狂般的这个人的周围已经沾满了血渍,那些都是自己的血液。但是不管自己的肉体在怎么损坏,着疼痛中那极度瘙痒的感觉,就是无法消除。撕碎了上一层的肉,下一层还是如此!

就好像着些感觉都是从身体内部涌现出来的。

他蹬着双脚,在痛苦中不断地挣扎。如同抓狂一样用后背和后脑装箱背后那粗糙的墙壁,那上面已经满是湿润的血浆。痛苦着咬紧牙关,但是没有一会儿就放弃了,那是人类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

杀了我吧!————

已经不是想要活下去了的心态了,他知道就算现在成功的活下来了,如果以后要以这样的痛苦伴随着一身直到自己的消亡的话,还不如现在就死去,也好结束这样的煎熬。

所以...求求你杀了我!

我已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点!快啊啊啊啊啊!。

挚友摇了摇头,逐渐向后退去。

何等可怕的东西啊。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自己的朋友了,他是怪物!我得逃走,不然我可能也会变成他那样。

男子的双腿害怕得直哆嗦。

人性就是这样啊,在面对自己畏惧的东西时,就算是再好的友情,只要是为了可以自己活命都可以背叛。人不就是这样么?人类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脆弱的啊,人是“生命”啊! 就算只有一个也得让自己活下去的生物。

人们都是追逐光明的存在,没有人会去在乎黑暗。也没有人会去理解黑暗。因为那根本不值得自己去关心。

但是人们却畏惧着黑暗!

所以人类才只能不往回看的继续前进。

求求你————!

他全身如同得了癫疯疟疾一样,全身不断地颤抖着。他如同失控一般的痉挛着,随后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数秒才停止。然而那就是生命的消亡!

但也是新的生命的诞生。

伤痕累累的身体散发着脉络状湛蓝色的光芒,那是动脉发出的光芒,如果只是这样的观赏,现在的场景还真是说不出来的怪异的美丽。

估计这样的美!也只能让那些拥有怪异美学的作家才能欣赏得来吧。

满身是血的身躯和发光的动脉,注视着这样奇观的男子心中莫名涌出了奇怪的恐惧感。那并非对人的恐惧,那恐惧就像是对野兽一样的畏惧一般。

哧哧......

骨骼活动的声音传进了男子的骨膜!

这个已经死去的人再一次活动了起来,胸口有着6张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羽翼,点燃了这死寂的夜空。这样的标记....就好像...天使的翅膀一样。

它机械性的抬起了头,发出了类似野兽一般的地鸣。

就这样他那猩红色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那个曾经它生前身为自己朋友的男子。

男子的身体瑟瑟发抖只是无意间和它的目光重叠,就好像自己被锁定了一般,如同猎豹锁定了即将要袭击的驯鹿。这让男子从心底感到一阵恶寒。

想要逃走!此刻男子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但是腿脚已经完全麻木根本不听自己使唤了,话说从刚才开始这个身体就已经被那“东西”吓到浑身发软,如今光是站在这里都是已经算是奇迹了

想要逃走?想要活着?离开这里?虽然男子下意识地这么想但是这样的想法还有用么。

如同蟒蛇一样的突进,它的身体如子弹一般弹射出去,扑向那毫无防备的人形肉块,在它的眼中的确是如此。

没有发出一点惨叫,直接咬破了喉咙。

今夜!的月亮于天空即将被血色覆盖,这里沉睡在梦乡的人们,将在噩梦中无法醒来......

30年前.......

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里,一场导致人类灭绝的瘟疫,在那时爆发。

那时的天空有着一个主宰者,不是最先进的战斗机,也不是什么航空领域的崭新发明。是一种有着翅膀的奇怪的生物??!!

它们的大小各异,如同栖息的飞鸟一样在这人类已经征服的天空上盘旋着。它们的身体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它们形态各异,就像是神话中复苏的神物一般。

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怪异的美感。

它们时而如梭子一般的穿梭的天际,时而像球体一样悬挂的天空。那时天空上满是它们的身影。

如果它们是上天带来给世界上的人类祝福的神物,或许人们该与它们狂舞,或者人们以自己遨游天际的方式,与它们并肩飞翔!在这漫漫的长夜,人类将作为它的舞伴,并且会来一曲醉人心弦的华尔兹吧。然而这一切都是不切合实际的幻想而已。

现实却是.....它们所到之处无一不是人们的哀嚎,痛苦的声音。

但是给人类带来毁灭的凶手却不是它们,而是与人类相同但是却有不同的生物,有着人类模样的生物?不!现在的它们已经超越了生物的范畴,所为生物都是有着生命的并以其作为自己灵魂的骄傲,昂首挺胸活下去的东西,那才有资格称谓生物。

人类?那也不是,生而为人但是内心却是如同野兽一样的残暴。

不,或许连野兽都不能形容它们了,至少野兽也有着它们的高傲,至少野兽不会蚕食同类的血肉。

它们没有所谓的理性,也没有所谓的生命,它们只是遵循着作为掠食者最为低下的底线而生存者,不!是疯狂的增殖着,它们以人类的躯体为苗床而增殖着,控制着人类的思维,从而将人类演变成了脱离人类常理的东西。

不过!虽然将人类文明破坏的是人类,但是让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无疑是天空上曼舞着的那些东西。

被感染的人们被称之为“使徒”!既然是感染也就是与病毒有着密切的联系,那时那种病毒就连最前卫的科学都无法解析,虽然话是如此但是实际上只是没有充足的时间。

但是即便如此人们也对那样的病毒给予了命名。

“天使”——

人类将它们的存在如此称呼着。

它们?没错!伴随着病毒一起降临到这个世上的就是“天使”,这样的称谓只是给予它们的统称而已。可以说导致人类濒临灭亡危机的就是这样的生物。

不!这不确切,它们似乎没有实体。从可变为任何模样来说,它们的存在就好像是一个“概念”一样,那么就根本不可能存在病毒这一说。

但是这就不合理了。

既然它们是如同“概念”一般的非实体的事物,那么它们是怎么做到对于不是概念而是生物的人类造成这根本性的改变的呢。

虽然琢磨不透但是却很好理解!

生物的最初的进化就是靠不断吞噬而进化出来的,这样才能延续“自我”这个个体的繁衍。

生来就是为了诞生,生来就是为了毁灭,不断成就着“自我”这个个体,而不断地肆虐破坏着其他的东西,以生物降于世间,以生物结束自己一生的旅程。

这样的从根本上生物的体现,就呈现在现在被称为“使徒”的人类身上。

可以说,天空上它们的存在就是“根源” 。它们就是生命一切起源的根本。

或许它们在人类还没有诞生的时候,就已经在这片大地上生存,不!或许更久,久在生命起源的时候,在第一个生命诞生之前,它们就在这片辽阔的大地上在这个“根源”的世界“内”存在着。

当时它们就是这片天空,这个世界的主宰。

或许经历了很久,它们在这片大地上沉睡着,但是他们如今却再度复苏,它们曾经创造了生命,但是现在却将生命毁于一旦,将人类推入灭绝这一绝望的深渊。真是讽刺啊,但是它们能够理解吗?

如果它们只是遵循生物最初的本能,也许只有同类将他们吞噬,成为另一个身体中的一部分,可能这才是它们的完结。

但是人类是这样吗?遵循着最为古老的生存方式,将自己未来的一起都否认,然后面对即将被蚕食殆尽的这个事实而活下去么?

如果真的这样,那么对于人类来说这样的生命就是毫无意义可言。

人类的一切该由自己来决定,无论是宿命也好,生存也好,只有自己决定,然后作为“人”而昂首活下去的生物那才是人类的骄傲。

虽然这么说,但是目前的人类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只能丢下自己身为人的自尊悲切而逃。

尊严,信仰,美好!

这些在自己的生命的价值上比起来分文不值,或许人类的人性也就是如此,在面对黑暗来临时,这些虚伪的假面根本就不堪一击,所谓的人性也就是如此的自私而已。

只要使徒存在的地方,不管世界上各个角落都是战场。

它们的存在纯粹就是为了杀戮而诞生的,为了食物!而杀戮,没有理智的吞噬任何东西。

只是为了填饱自己的饥饿感,不过这样的饥饿感永远无法填满。它们路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伴随着哀嚎声的腥风血雨。

为了进食他们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会放过,不过它们似乎不会吃掉自己变成使徒的同类,从这一点看出来它们还有这“同类”“团体”这两点的智慧。

不过这好像是对他们所做的恶行夸夸其谈一样,因为如果这两样都不复存在,那么生命也就无法延续。

现在的数量从席卷了俄罗斯半个城市以来估计已经达到了上10万只使徒的庞大数量了,它们会永无止境的追逐着活人的脚步,至死方休,它们将城市变为废墟。以别人的鲜血来铸就自己的强大。

可能用可怕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些东西可能是远远不够。————吃掉人类!吃得一点不剩!就算胳膊被砍了,他们也不会停止,就如同一个杀戮的机器一般遵循着程序来运作,只要还有人类,他们就会追杀到底,直至自己的尸体被埋葬在尘土中。

沾满着鲜血的双手如抓狂般在空无一物的虚空中挥舞,那满是肉碎沾满牙缝的牙齿,无一不诠释着它们肆虐了人类生命的事实。

病毒如同海风一般,跨越了最为广阔的太平洋。席卷了各个大陆。只是2天时间,地球这个人类依赖着生存的美丽家园,在此刻变成了屠杀人类的人间地狱。

文明的覆灭,人类的消亡。不管在哪里都能见到这样残酷的画面。

眼中所谓的信仰的光芒,现在可能都变成了唯一生存的道路,人类在人性上背道而驰。何为救赎?那只是对于一种快濒临绝望的一种安慰而已,这样不是很残忍吗,明明就会消亡,为什么要给予希望,明明就会死亡,为什么还要逃避。一旦漆黑降临那么不是比之前更为痛苦更为煎熬么?因为至少在那之前他没有过希望,或许也不会这么悲伤的面对绝望了。

看得见就在前方,但是永远都触摸不到。贪婪的手一只接一只,一双接一双的伸向那光辉的彼岸。

人类的极限就是靠理念来撑起这一切的。所谓救赎也需要人类用自己的双手开拓的道路,即使前方是死亡也能毫无畏惧的面对,成为人类脚下的基石。为了自豪而牺牲。

身而为人,却有着超越人类信仰的理念,只有这样才有力量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10年后。

从“天使”的瘟疫席卷了整个地球来说,目前为止已经过去了10年了,本以为人类即将濒临灭绝,但实际并没有。

残存下来的人类通过自己坚持不懈的意志和行动,为人类铸就了一樽樽钢铁的要塞。

而且是那些残暴的使徒都无法强行突破的防御力量,可谓是拥有钢铁之名的坚固的堡垒。

人类的文明再一次得到了延续,生活也得到了充足的稳定,但是人心却不能如同以前一样牢固了,现在的人类只要受到一点伤害都可能进入崩溃的边缘。

也是啊!毕竟发生了这么残酷的事啊,可能对于毫无志气而言的人来说,光是活下来都会觉得是上天给予的幸运,光是活下来就已经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了吧。

人类就是这么一个脆弱的生命,那些如同猪豚一样养在铠甲之城内的人类,根本没有生为人类的一点自豪感可言,只是不断逃避着现实。所以人类的文明才止步不前。

这和被饲养的家畜有什么区别!

不过就算这样也是有人愿意赌上生命的骄傲与之抗战下去。他们的存在成为了那些懦弱人类的坚固靠山。那些人类的视线就好像是将那些人们看过神明一样。

曾经那雄伟的志愿,那追逐光芒的脚步,全部化为虚无。

有的只是无法面对过去的怯懦。这样的人类毫无自豪感可言。

就在几年前人类发现了一种“镪”,最初人类并不知道这样的金属代表着什么,毕竟在“天使”来到了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上以后,便没有任何地方得以安定。

没有研发的时间。因为当前的世界连逃亡都来不及。

但是有一个显现却显得十分怪异,也就是这个“镪”金属的作用了,它看上去和其他的金属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论是重量还是显色都显得十分的平庸,那是一种尊贵不如黄金,闪耀不足铂金的金属。但是“镪”这种金属的特殊的能力。却将人类挽救于火海之中。

虽然不知道有着什么奇特的原理,不管是使徒也好还是天使也好,都会对这个“镪”金属避而远之。换言之只要这种金属在人类周围,就算是一成群饥饿感冲昏了脑袋的使徒也不敢靠近。

这一举动让人类已经绝望的心中再一次生命的火光。

人类开始大量的收集,并且复制这样的金属,当时的科技如果只是复制金属元素而言,拆解和组合等量的持平,复制金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即便这样“镪”还是很稀有,为了将这种金属的能力最大化,也就是和其他的金属相容。这样如果所谓墙壁来说,使徒和天使就无法靠近,而在里面的人类自然可以稳定的生存下去,虽然不如以前这么辉煌,不过这些早已舍弃了人类尊严的人类,只是活下去都觉得该感谢上帝了。

随后人类开始齐心协力为了种族的生存而不断扩大自己的领域,就好像是对那些外来的入侵者示意自己有着与之反抗的强大力量。

这样的情况延续了几年。

人类渐渐的在这个世界上挽回了一点存在的尊严,但是绝大部分地区还是被使徒占领着,如果只是一味的躲避,就按照现在人类的数量而言再过不久无论是土地以及食物供给都会不足。

所以人类必须向使徒和天使主宰的大地举起反抗的旗帜。

为了人类的尊严,必须要用生命来铸造人类前进的道路,人类的国家的历代战争不就是如此嘛。只不过这次从自己意识的敌人,变成了共同认知的敌人而已。

所谓战争就是生物与生物为了生存下去的拼死决斗,只有不断的突破不断地展现自己的实力才能使敌人畏惧。

或许人类的奋战也许能找回作为人类的尊严,直至阳光降临到这个大地,人类都不曾看见救赎........

美国纽约!那是一个被商业化的一个人间天堂一样的圣地,这个地方不仅仅是外人在这里都感到心旷神怡,就连本地的居民都不会厌倦,并且歌颂着这里。

这里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总人口光这里就可能有2000万左右,是美国人口最多的城市,也是个多族裔聚居的多元化城市。丰富多彩的商业的接近。

以及充满了艺术感了流浪艺人,它们的存在无时无刻都添加着这个城市的色彩,路边的少年可能正在追着手中遥控的玩具车,热恋的情侣可能会在这里深情接吻。年长的老人或许会在这里陪着自己相伴一生的老伴曼妙地行走在这个华丽的舞台。这里无处不是和谐的景象,然所有人都觉得流连忘返。

在靠近海湾的地方,满载着货物的游轮,一艘接着一艘的来到了港口,那满载着货物的钢铁箱子被勤恳的工人用运输工具没日没夜的搬运着,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职责,还有的就是希望客人们能早日得到自己心仪的东西。

在纽约海湾的前方,那个象征着美国人的标志性人物雕像屹立在中央,那个象征着自由象征着和平的伟大圣女,伟大的自由女神像。每天都会迎来美好的朝阳。信仰自由的人们,是她给予了希望。

如同上帝的恩赐,这里的人们十分珍惜着这一切。这也是这里如此美好的原因。

可是现在繁华的街区早已不复存在,嬉笑的人群也从这个城市中消逝,没有欢声笑语,没有和谐美满,现在这个城市已经成为了那成千上万的怪物们所占领的产所。

而那些怪物就是化身为来自地狱的人类,它们叫做“使徒”是通过10年前,与天使一起出现的魔物,它们之所以存在也是因为天使赐予它们的病毒。

这些病毒会使死了的人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死去,它们会作为拥有野兽一般本性的怪物活下去,而它们被赋予的活下去的目的就是不断地吞噬活着的人类。

这就好像机器人被下制定命令,必须通过固定程序的引导执行一般。

被成群结队的使徒碾碎的混泥土石板,如果将它们比喻成无惧死亡的军队,那么它们便是这个世界上无坚不摧的团体,在黑暗包裹着的夜幕中,在街道上放眼望去的海湾之外的地平线,那朦胧不清的身影,都是它们狂暴的身姿。

碾碎!吃光!一滴血都不剩!破坏!破坏!破坏!

没有任何意外的智慧与思维,只是凭着自己作为“生”的本能而行动!

如果末日对人类的文明的裁决,神明的审判如同灾难一般降临在这个富饶的文明大地。将这片和谐的世界,扰乱的毫无秩序,生灵涂炭。可能这就是神对人类做得恶意的恶作剧。

没有一丝怜悯,就连地狱都能听到人们悲哀的嘶吼,那种不屈!那种悔恨,会化作那些怪物毁灭的本能,会成为它们不惧毁灭的身躯。

坚固的城市已经变成了废墟,修整的地面已经变为了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大地,漆黑的天空被血色的火焰染红,燃烧的房屋逐渐的因墙壁的松散而垮塌,在这里徘徊的不是人们悲痛的尖叫,而是使徒们肌饿的咆哮。

它们的身影遍布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歌厅,酒吧,国防部,那些都成为它们的占领地,而那里的人们已经化为了地狱的使徒如同幽灵一般在四周徘徊着。

着个被血染红的世界,这个被残忍吞噬的世界。没有人性,没有生命。有的是有痛苦和面临死去的绝望。

天空中飘着的是仿佛呼吸就会腐烂肺部的尸臭味,这也是啊,虽然身躯还活动着但是使徒作为人类的肉体早已死去,只是要死去的生物都逃不掉肉体腐烂的命运。这样的味道仿佛吸进肺里就会让肺部腐朽身亡,这简直是弥漫着整个城市的瘴气一样。

但是即便是这样残酷的世界,这样残忍的现实,如今也有人类赌上了自己身为人的骄傲,赌上了人类还能继续在这个星球上身故生存的权利而奋战着。

在海湾中间所架起的坚固之桥,上面就存在着它们为此奋战的身影。

也许面对这如同海啸一般翻滚雷霆的使徒尸群,也许连今晚都撑不下去,但是他们也会奋战到底。只是为了夺回身而为人死而为人的尊严。

没错!人类在10年前因为畏惧使徒和天使一度抛弃了信仰,尊严。躲避在钢铁的城墙内,日复一日的忍受着如同生命被践踏的屈辱,但是如今人类也会站起来,就算战死沙场,就算尸骨无存也会赌上“人”去战斗。

不屈服于敌方的势力,就像在狂风中残存的花朵那样美丽坚强,任谁都会摄取心魄。

在人类建立了城墙以后,在那之后的几年里,人类一直都在苦苦研究着能与使徒和天使于之匹敌的武器,只是枪支毫无用处,枪支唯一的弱点就是弹药的补给上。

虽然核弹和导弹能够在眨眼间消灭数不尽的使徒,但是却不能伤到毫无实体的天使。

更别说核弹的数量每个国家都有限制,别说搬运了,就连最起码的瞄准哪里轰杀都不清楚,只要是使徒经过的地方就是人间地狱。面对数之不尽的群体,就算一瞬间将他们总数消灭的百分之50,剩余的也会继续去屠戮还在逃亡中的人类。

无论什么弹药都有极限,一旦用尽就只能等待着使徒的宰割,就像被狼群袭击的羊一样无助。

所以在病毒爆发的前期人类的反抗屡屡战败。这也是让众多人类丧失活下去的信心的原因,不过自从发现了“镪”金属后,一切都有了好转。

不管是防御也好,攻击也好,在最低的要求上就是能够回避使徒和天使的进攻。

天使的病毒并不是靠空气来传播,而是靠天使接触人类才能实现感染这一目,但是如果被感染的成使徒的人类,通过牙齿活着肉身的接触将人类弄伤的话,也是可以通过血液和体液接触来感染的。

所以“镪”的存在完全隔绝了这一可能性,天使无法接触人类就无法将人类变为使徒,而使徒没有任何智慧而言,就被抵挡的钢铁之前的外面而肌饿的哀嚎着。所以躲在这样铁城内的人类这里无疑是最安全的庇护所。

但是身为人类,必须得与之反抗才可以,就算大多数的人只想就以这样的势头活下去就好,但是他们都是被恐惧支配的人,他们早已丢掉了人类的高傲。只是一幅还没有死的躯体而已。没有志气的人和没有了灵魂的使徒没有任何区别。

存活下来的科学家们,集结了自己所有的技术与毕生累积的知识开始研究这样的物体,他们将使徒的尸体回收,然后在那腐朽的躯体上做着各种各样的实验。

最终他们取得了足以改变人类命运的成果。

科学家们在他们体内发现了一种名为“蛊”的物质。

虽然在古言中蛊是一种,将所有毒虫放在一个罐子里互相吞噬然后最后存活下来的毒虫被称之为蛊。

其实这样的命名也和这样的古学也有着一定的联系,存在于使徒体能的东西,它们的行为就酷似那些毒虫一般险恶。吞噬同类然后自己存活,就像逃亡的人类的投影。

不过这样的东西似乎不止使徒具有,人类本身的身体里也存在着这样的东西。只不过肉眼无法看见,只能用灵魂去感受,这边是“蛊”的存在。

如果说天使是生命的“根源”,那么它们笔下所创造的生命无一不延续它们的力量,不管是植物,动物也好,只要是有着灵魂的东西都会有“蛊”的存在。

如果“蛊”被称为“生命”的源流,是这个世界的构成的话,那么人类灵魂所称之为的“灵”便是“蛊”的力量形成的的东西。

所以如果天使被称为这个世界上最为古老的“灵”那么它们将其操控也并不是难事,倒不如说对于它们这样的东西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作为生命的起源,同时也有掌控生命的权利,所以既然是最为古老的“生”也会有着最为古老的“命”,所谓命就是命运和使命。生物的最开始就是吞噬和被吞噬的一生。没有智慧没有思考只是凭着生的本能而去行动,这和现在的变为使徒的人类如出一辙。

所以延续着这样理念的它们只不过是将那些最为久远的本能强制的给予了现在的人类。所以才会形成使徒这样的生物。

作为天使的它们只不过是将人类灵魂深出的“蛊”激发到最大化,然后对理念将其控制的东西而已。

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了,天使为什么没有实体只是被成为“概念”的这个原因。

所以就不能将他们称为病毒了,倒不如说称为“激活”更加合适!

但是反过来,人类也可以通过“蛊”的研发而对天使进行反抗,既然常规的攻击没有用的话那么作为“灵”的攻击就会起到良好的效果。这样一来不止是对变为使徒人类的肉体,还会对内在的天使进行歼灭。

两全其美的实战效果。

发现了这一现象的科学家可以说在当时几乎有种快**到内裤上的兴奋!因为这样的惊世结果能够将人类的命运挽救与火海当中。人类也就有着反抗的权利。

不过既然牵涉到了自身的能力的话,也必定有了对人类有了适能者这一要求,一般的情况下人类无法感觉到身体中的灵力的流窜,而适能者就是要在感知之上并且要将它们掌控才能有这样的称谓,虽然每个人的灵魂都有灵力可在一般的情况下正常人所拥有的灵力不会应体格年龄而发生改变,这就意味着无论再多人或者是刚出生的婴儿身体中的灵力都是相同的。如果要找出适能者那简直就就是万里挑一的珍贵的存在。适能者虽然说起来有点偏激不过那的确是属于人类天赋的问题。

有足够的天赋不管任何情况都能胜任,这就是人类的不平衡趋势。

而这一结果也就导致了在这个人类存亡危机的时代,要找出适能者做实验的的确也是相当的珍稀。

科学家们对人类的灵力进行外部的刺激,也就是通过使徒的尸体中所存在的天使力量的残骸来进行让人类躯体中的灵力觉醒,但这也有一定的风险性,如果失败那么适能者也会变成使徒,这是毫无疑问的结果。所以每一位适能者的性命都是相当的宝贵,唯一能够成为人类反抗的力量,任何人都不容许失败。不过很荣幸的是至今所有适能者没有一个在灵力引导的实验中失败。

这也证明了人类在灵力支配上的绝对的可能性。

不过既然适能后就必须有符合自身身份的武器,武器的形式是通过适能者自身灵力来决定的形态,但是灵力是没有固定形态的,它可以为任何东西。所以科学家用使徒死后的脑干作为灵力的转换引导然后让灵力呈现应有的形态的工具,那边是所研发出来的“可变性灵核”。

适能者通过对灵力的掌握从而驾驭,然后以“可变性灵核”作为导线,让灵力使灵核的形态产生异变,转化为自己与自身灵力形态符合的武器形状那便属于“魔装”!

一旦拥有了这样装备的适能者就可以摆脱这一称号,从而成为“支配者”。

顾名思义就是对天使的力量有着一定程度支配的人,但是终究属于凡人之躯的人类能控制的力量浓度也是天使的万分之一左右。不过如果对于使徒这样的敌人的话,将其击杀也是没有任何悬念。不仅如此作为新鲜材料的供给也是那些以使徒和天使为之疯狂的科学家们,这也是唯一的答谢。

现在是午夜的2点,在被战火和硝烟染红了夜空的纽约市,真是让人感到以副望而生畏的景象。面对如同洪流般猛袭而来的使徒们,换做一般没有颇多经验的士兵来说,这样壮观的场景估计可以把他吓得尿裤子,然后哭着回去寻找妈妈的怀抱吧。

现在的位置在纽约海湾的大桥,也是现在人类出入纽约的唯一途径,这个突击团的团队人数大概有30人左右,虽然是他们主动的进入纽约,可是一到这里就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

建造起来的防御设置周围,使徒那骚动的影子如同潮水般涌来,和二战战争时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当时堆砌成防御措施的是沙包,这次确实有着灵力和“镪”所致的金属钢铁壁垒。

这个防御设施的周长不过20米,面对这样人山人海的使徒突袭这样的防御简直如同儿戏。不过这样能够稳固人心和斗志的话,这样的建造也有了它的意义所在。

这些士兵多数是怀着复仇之心来到这个角斗场上的,也可以说这样的心情也使他们不会畏惧死亡的恐惧,在美国旧金山的名为钢铁之城“诺亚”总共出征的有50名勇士,其中只有仅仅2人是合格的支配者。其他基本都是一般士兵。不过到现在为止只是行程上就已经死去20名勇士。这在决心上面无疑不动摇他们,但是即使明知道自己是飞蛾扑火的行为,还是勇往直前的前进着。如果成功来到了纽约也便是生死之战了。

150只!两名在前方奋战的支配者们,似乎注意到了敌人的企图。

用自己的尸体堆成肉山,然后为后来的同伴做一条强袭而进的突破口么,不过这里既然是桥墩那么只要不断将它们击飞就好了,虽然不排除使徒从桥下偷袭的可能性,不过上来就面对疾风骤雨般的弹幕,想必也会被打成马蜂窝吧。

达到了500只以后,其中一位支配者似乎感到了不安。

这样的数目不对啊,尽管纽约的市民变成了使徒但也不是全部,其中总数的百分之70都是逃出了它们的爪牙,来到了城池寻找到了庇护,不过从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消灭了无数的使徒了。

如果全部假设成纽约里的使徒,那么这里的使徒的量也会消弱才对啊。

放眼望去完全没有数量上减少的痕迹,这些使徒的量似乎没有尽头般无限的从房屋的废墟中涌出来。

又是持久战,这让支配者心中闪过战斗的焦躁。虽然有点心存余悸但是还是可以推断出来,这些使徒无论男女都是赤裸的,而且看皮肤的色泽虽说是雪白但是却意外的很光滑,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果真的有“孵化型“的天使计生的话,那么无论击杀再多,那位作为母体的使徒会将尸体作为苗床无限制的孵化出新的使徒。

这样一来就是灵力储备的比拼了,全力迎战只会使自己的体力透支,只能以最小的力气应对现在的情况了

“可恶到底还有多少!”

其中一位支配者名叫杰森,他一边迎击着使徒的热浪,一边焦躁不堪的怒吼着。如果有什么词语能够形容他的表情那就是如同鬼一样的面目狰狞了吧。

“这样没完没了的,估计我们也是遇到了变异型了,就算现在撤退也来不及了,剩下的只能等支援。”

不过另一位支配者约翰似乎对这一样的情况还很游刃有余的样子,但是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况报告。那是最糟糕的猜测,应该不会错的....

一位士兵极速地向自己奔跑而来,不过由于自身一直处于交战状态,根本没有回头顾虑他的时间。稍有疏忽那绝对是性命作为代价!

“长官,不好了!”

“什么事,直接说!”

一个接一个的使徒扑面而来手中的武器不停地向前方的敌人砍杀着,俯视脚下已经是鲜血的泥泞。浓浓的一堆堆血滩和冰冷尸体,不管是不是活人这都跟屠杀没区别了。

“弹药的补给已经不足了。”

从声音听起来这位士兵好像还很年轻,谁也不会想到,今晚他年轻的生命就会葬送在这里,生命中没有任何美好的青春岁月,一样到这里这名年长的支配者心中不禁有着一丝痛楚。

不过不能顾忌这些东西,踏入战场就必须有着面临死亡的心理准备,听到这样的消息约翰还是气势昂扬的应战着。

“还能撑多少时间。”

“这样的攻势..最多15分钟......”

“..........”

约翰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这可是近似于绝望的答案了,就好像医生告诉自己得了癌症晚期一样。

可以听出着名年轻的士兵的言语中有些颤抖,果然还是害怕吗?这样难怪啊....

眺望前方那永无止境的使徒的洪流,在回想考虑下弹药的不足....心中不由得打颤....15分钟,根本不可能做到将这些使徒全部消灭,虽然自己的魔装武器是并不需要弹药的长枪,但是如果士兵的子弹一旦耗尽,那么下一秒估计就会被四面八方袭来的使徒,啃得来骨头都不剩吧...

一想到这里脊背处就传来了一整恶寒。

“可恶!总部的补给怎么还没到,中途出意外了?”

在自己一旁的杰森已经忍受不住这焦躁感带来的愤怒,于是大声的怒喝着。

不过作为有自己开脱出来的道路,后方的使徒袭击量非常少,也是因为在还没来到这里之前就消灭了很多的原因,所以大多数的士兵都是把守备范围集中到桥边的两侧。

约翰在抵挡使徒的途中也语塞了一会儿,因为内心的心绪波动他放慢了攻击的速度,然后带着有点惋惜的说道。

“关于这个....总部的补给在两天前就已经和我们断开了”

闻言的杰森一下子有点懵,表情也僵直着,似乎是并没有明白总部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为什么?明明我们还在交战。”

到目前为止这里所击杀的使徒的数量早就已经不在计算的范围内了。

“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有丝毫减少的迹象...数量上实在是在是让人佩服。”

陆陆续续的使徒都被击飞,如果像这样下去别说弹药了,就连它们的体力也会支撑不住。

支配者的体能远在一般的人类之上,无论是动作力量或是反应的灵活性,这一点就算经历了再多训练的士兵和支配者天生的能力比起来,依旧是有差距的,但是就算这样也不是说明没有极限...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么?”

似乎并没有明白约翰的言重之意,便立刻对约翰的话反驳起一阵怒喝!

杰森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虽然生活上是这样的没错,但是一旦濒临战斗整个人就像是被附身一样有着无限的干劲,这样也使得杰森在旧金山的堡垒中有很大的名气。无论是占领地区也好,或是战斗的素养,杰森的实力都得到了众人的肯定。

杰森陆陆续续将袭来的使徒全部击飞,这是冲击力很强大的一击,杰森的武器是一个高压气流手炮。是通过灵力转换而来的高压然后将其向敌人迸发并将其洞穿的恐怖武器。

这次的压力几乎是之前的5倍压缩,所以这次突破了常识的冲击也带来了有效的攻击效果,几乎将前方10米处直径3米的使徒全部推开并且将肉体击碎,直接开拓了一条由血肉构成的大道。

之后杰森向着后方的士兵招了招手,即刻士兵边陆陆续续的赶来,然后来到杰森的位置对前方的敌人进行枪林弹雨般的扫射。不过这样杰森也停止了攻势并且来到了约翰的身旁,与约翰面对面对视着。

“可恶,它们到底怎么想的,明明在坚持一下就能成功占领这里了,如果最初就知道会这样的话,我们也不用将战局推的这么远....”

在别人看来是对战局的紧迫而担忧的话语,不知为什么在约翰听来感觉就像是杰森在发牢骚一样,对此约翰对于自己的想法感到了惊奇,没想到自己在这样的时候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心态。

“我想并不是这样的....”

虽然杰森的发言也是考虑过后得出来的结论,但是约翰在杰森说完后便立刻对杰森的话进行了否决。

“到现在你真的还没有感觉到奇怪么?”

“你是指什么?数量上吗。”

“恩,没错!这样无穷无尽实在是太可疑了,我赌百分之80纽约市的深处有着孵化型的使徒,而且不止一个。”

听了约翰对战局的分析,杰森看向前方,目视着不管击杀多少都还不断涌出来的使徒,虽然想要反驳约翰所说的可能性,但是也的确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在一般情况下有两名支配者在统一战线打前锋,对于战斗而言是很容易化险为夷的,但是就现在看来使徒那庞大的数量,依然没有任何减少。

“那这样持久战,而且还在弹药不足的情况下还真是糟透了。”

似乎在刚才士兵的对话中杰森估计知道了现在的储备详情,对于约翰而言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

虽然杰森是一位优秀的战士,也有着足够的战斗经验,在战场上也丝毫未漏出疲惫之色,但现在杰森的话语中,却能感觉到苦涩。

“但是我想这样的情况如果有来自总部的支援的话,也并不是不能破解。可是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居然上头还掉链子了!”

“其实这是有原因的...”

在杰森对于上面的行动方针进行痛骂的时候,约翰面露出难堪的吞吞吐吐小声的嘀咕着。

他现在的的表情似乎在诠释着不安,这让杰森对约翰的行为起了疑心,在一般情况下约翰会接受总部的传言汇报,然后将战况的补给以及行动的方针反馈给约翰。然后让约翰在现场临战前来制定作战的方案。

但是现在的约翰却畏头畏尾的视线也躲避着自己,从现在看来约翰的确隐瞒着自己所不知道的情况。

约翰犹豫了一小会儿并且嘴巴一张一合,这样的表现似乎在考虑是否将事实告诉给杰森。于是他最后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2天前,总部发来一条消息,在我们已经清理了战线的后方涌来了数量庞大的使徒.....

估计是在其他地方转移过来的吧....”

说到这里约翰咽了咽口水然后流着冷汗表情严肃地继续说道

“我们敌不过....”

说到这里杰森便表情僵直地愣了愣,似乎对于刚才的情况还有这半信半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如果约翰所说的全部都是实话的话,那么根据这里的距离来说,或许再过几个小时后方所偷袭过来的使徒就会到达目前所在的位置,然后这里所有的人都无一生还,如果自己还是不信,那么总部的行动就可以证明这一切。

并不是不给予资源补给而是,就算补给了对情况也没有一点好转,这一残酷的事实,冲击着杰森的理智。

“也就是,放弃了我们对吧...”

“从现在看来,也确实是事实啊。”

“是吗,我知道了。”

不知何时或者自己都没能主要到杰森的眼睛注视着毫无一物的虚空,那是名为绝望的虚空!按常规来考虑现在的战况也无法有任何的进展,更别说纽约里面有多少的孵化型也不清楚,面对这无穷无尽的敌人,就算是来再多的支援也无力回天。

现在的士兵们或许除了眼前汇报的这位其他的根本就不知情,这样无疑是最好的情况。不会感到绝望的他们对自己的死去也会是一种快活的消遣吧。

还真是讽刺啊!拼了性命奋战得来的结果却是如此下场。

杰森的在心中如此自嘲着。

“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现在撤退的话也会被包抄。终究还是一样的下场不是么。”

“怎么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似乎是对战况的绝望,杰森不由得做出了悲观的想法,不过这却让约翰对于杰森的表现哄笑起来。

“你什么意思....从刚才开始你就好像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现在是这样的情况么?”

“不....我是想你对别人话中的含义还真是无法了解啊。”

“哈?”

杰森疑惑地歪着脑袋,一脸茫然的表情,而约翰似乎很愉悦的微微笑着。

“既然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何不让它绽放出夺目的光芒呢。”

“你的意思是说........”

“你这个石头脑袋在最后的关头终于开窍了啊,没错!今晚我们要在最后的时刻杀个痛快!”

两位英勇的战士在临死的战场上打着趣,不过这样却充分燃起了它们的斗志。尽管即将面对死亡,或许他们现在也无所畏惧。

成千上万的使徒在大街小巷里那蠕动着的身影在远方看来若影若现。不过即使面对这样的敌人这里的士气却丝毫没有得以减小,反倒更加灼热地燃烧着熊熊烈焰。

为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的光芒在这血红的火海中也是如此的夺目耀眼!

此刻!战场的硝烟点亮了这个即将迎向终焉的苍穹........

目前为止已经过去了15年了。

人类也逐渐找回了失去的尊严,现在的地球上天使和使徒的灾害,虽然依然健在但是却对现在的防御没有任何招架之力,无法从外部和天空突破的敌人来说,塞城将人类的防伪安全也发挥到了机制。

面对一更多勇气看向未来的人们来说,着手奋斗着自己手中的梦想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那种梦想却不是自己选择,而是早就已经注定的,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使徒都会袭击,既然如此就该不断地改革和进化手中所持有的技术。以此为基石来超越不可超越的事物。

虽然这听上去好像还很光荣的使命似的,不过这也证明人类当下的生存方式丝毫没有“自我”可言,一切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决定好的未来,没有资格去做选择。

就连刚出生的婴儿未来都会被使用到了各种地方,找回了尊严却失去了自我这一现象,就如同提线的傀儡一般受人支配。

从一开始到完结的终焉都不可能以自己活一次,真是一种可怜的生物。

但是即使这样也有人愿意拼命,他们会认为现在的生活已经得来不易,更别说去奢求什么,比起使徒带来的灭亡与绝望相比,这样的痛苦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没错只要活下去就好了,就算是如同机器人一样都好,能够以人类的身份活完一生那都是上天的恩赐。

现在的人类的人心,已经溃烂到了无法理喻的地步,不过就算这样也还是有憧憬着光芒所在的人们。

现在是一个某娱乐节目的发言。

“喂喂喂,你听说了么现在的支配者都好厉害的,听说很多都是从小陪练出来的精英啊,我看这次人类的福气真是不错。”

“真的吗?那还真是太棒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上来看我觉得首先要解决的不是民众的生存需求么,你看看现在的稻田几乎都在塞城外,而外面都是使徒这怎么出去呢。”

“‘超能力!懂么?超能力,这些东西啊,一般都会让世人惊叹的,你看看现在塞城的科技,虽然很窄这是没办法的,不过作为钢铁之城那种现代感,你觉得和以前谁更完美?’”

“这么说来也是啊.....以前都是以前重工业用的电力,现在大部分用的蒸汽啊,的确与以前做对比的确是好了很多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好像不是超能力的范畴啊,难道这不是物理定律么?”

“你真是不懂啊,为什么你觉得我们现在得用蒸汽来发展科技?”

“你倒是说说。”

“那是因为现在的基本钱财都用到了支配者的训练上啊,还有抗战天使的新的研究啊。你明白了么?”

“恩,对啊,可是我不觉得我们作为投资者,我们得到了什么好处。”

“哇塞!你作为嘉宾,居然有空问这些,好处就是你现在还好好活着,今晚你还可以和女友高潮一下呢!”

“什么女友啊,我可是有妻子的人了,可别给我带一个找小三男人的帽子啊。”

“所以嘛,珍稀眼前啊,你今晚可得陪你妻子快活快活!”

“我怎么觉得我们脱离了话题啊...”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既然我们都把钱投资到了研发上,那么成功以后那必然少不了我们的好处啊,你想想看啊,我们人类的生活不就上了一个档次了么。”

“虽然这是很重要啊....但是啊....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啊....”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现在我们是投资者,对吧!我们就应该比那些平民有着优先权,可是现在你看看,我们不管付出在做很那些猪一样的下三滥居然站在同一个位置,实在是让人太不爽了。”

“你居然在乎这些?”

“还有你说的高科技什么啊,超能力什么啊,我可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对我生活有改变的东西。如果有我还会全力支持下去,如果没有!对不起,我可以像上面毁掉合约了。”

“你怎么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却是往悲剧的方向靠拢啊。如此一来你这样就会否认所有人所创造下来的这一切啊。”

“我并没有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更多的机会,请到塞城外面为我们这些出钱的人奋战啊,给我们相应的答复,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无论什么超能力什么的,我才不先关心,我现在只在乎我所有的东西!”

“的确啊,关于这一点我也非常赞同。”

“对吧!如果只是一味的投资却看不出来结果的话,那不是很让人失望么。”

“不过万事不能急于求成嘛,你想想现在我们所过的安逸的生活不就是这些东西所带来好处的证明么。”

“安逸?我可没觉得安逸,我倒是觉得我这样的身份的人,备受屈辱!”

“那你可以和,现在那些劳役比比啊,是不是觉得自己突然上升了一个档次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为什么我得和一个下三滥的人比较我的身份,这难道不是故意看低我自己么?”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我倒是认为这很符合常理。”

“你会和虫子比较你是人类地自己么,难道我们不是改变地位放高来比较么?如果放低了,那我们岂不是一直在往后退?我们和那些低贱的杂种有什么区别么?”

“哎呀,我终于发现你的毛病所在了?”

“什么,难道问题不是出在那些处理事情的人?而是我自己?”

“这还用问么,你今天所说的一切无疑就是你那傲慢的虚荣心而已啊,你既然不把自己看低,那有为什么要把自己看高呢,你觉得现在这个世道允许你这么做么?”

"你的这些歪理论,还真是让我得以敬佩啊。"

“所谓的发展无疑就是像那些政府靠拢啊,现在最高的就是联合国政府,如果你真的想要比较高矮,可能你在它们眼里蚂蚁都不如。”

“比起出出人头地不如现在就这样花掉一生的时间,这样无忧无虑的死去才是更好啊。”

........

“难道你觉得不是么,因为这样你才会没有后悔啊,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有的只是颓废和失败而已,不过作为现在的人类你已经是成功了不是么。”

........

“所以我才会这里采访你啊。你所做的一切现在都会被全世界的人民所看见的,您并不是毫无用处的人!”

“照你这么说,好像也的确是这样,但是我们还是偏离了主题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的确是啊,好了让我们继续谈超能力吧!”

“哈哈哈......也是啊...你说的没错,现在的人类也就是这.......”

滴————!随着一声清爽的机械性声鸣,两位谈笑有声有色的中年大叔,消失在了漆黑的黑暗中。

经历过黑暗年代的蹂躏,还依然建在的宏伟城堡的建筑,那是使徒出现后唯一个以完好无缺的姿态保留下来的奇迹之城,也是人类对恐惧与之反击的起始之地。

这里是天使研究与使徒研究成果和资料最为阔达的地方,如果是科学家毫无疑问会对这里有所迷恋,无一例外!当然,这次说明了前提,并不是所有人这一事实。

华丽的城堡般的外壳下,隐藏的是已经腐朽到根部的黑暗。

可能这个家族中有些人根本就没想过,而有些人还在遵循那不可理喻的欲望吧。

说的恶心点,这里虽然庄严圣神,但是也是被极致的黑暗所沉淀到了污秽洪流地步的潮恶之处。

然而这次宗玄却亲自来到了这个城堡..不!收到这个家族族长口中那所谓的“恩惠”而来到这个是非之地。

这里名为瓦里埃尔.因佩尔利恩的家族的复数家产,既然说是复数也就证明还有本家的存在,不过对于宗玄这种吊儿郎当的人,估计别人别说邀请了,就算宗玄恳求着要过去别人都不允许吧。

只是一介匹夫的低劣人,能触摸到自己瓦里埃尔家复家的邀请,都已经是上天所赐的瑰宝了,如果说这个人还有什么对本家的歪门想法,可谓是处死都死不足惜的一个人。

虽然说别人对于宗玄的意见很大,不过宗玄本人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眼里过。

因为对于宗玄来说,他如果在这里呆了一天都估计会想要逃跑吧,如果对于追求奢华的的人,这里无疑就是天堂,但如果只是追求平凡的人来说,这里估计连廉价的炸鸡快餐店都不如。

别有风味的窗帘!上面的刺绣摸着极其舒适,就好像这样的窗帘是一个独具匠心的专业的刺绣者一针一线给刻画出来的旷世精品一般,这个房间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和一般房价的配置一样,貌似也不是什么很高档的房间,因为这和城堡的风格完全不一样,既然这个房价有着电视这样电器的存在,那么就不可能是上流的居住房,为什么这么判断?那是因为如果真的是上流的豪门的话,在房间里放电视就好像在珍贵的画卷上丢了一坨屎一般,还散发着浓浓的恶臭,腐蚀着主人的心境。

所以可以断定这样的房间无疑就是给下三滥住的地方。

一想到这里宗玄自嘲一般苦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这还真是主人家的作风啊,嘛!对于自己而言这根本存在不了什么问题,因为来到这里的目的根本就不在这里。而是找个借口让这里的主人让他的二女儿爱丽丝回去到本家。

不过真的能够顺利进行吗....这里的主人可是除了名的恐怖啊。

柯兰多尼尔.露.杜郎.瓦利埃尔.因佩尔利恩。这个复家以及本家的名副其实的主人,不过今天他既然来到了复家那么也跟宗玄有着一定联系在。

对于能不能和他好好说话就是另外一码事了,宗玄为什么如此的担忧也是有原因的,柯兰多尼尔的长子夏洛特埃尔在上一次的战争中和宗玄处于的是同一战线,但是宗玄却有意将他杀掉了,为人之父不可能对自己儿子的死毫不关心,但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邀请宗玄呢?道不同不相为谋,在目的性的程度上来说这个家族和宗玄的意见完全是对立的,那么邀请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情况才对啊。

但是爱丽丝作为这个家族的二女,可能这个族长想通过自己和爱丽丝的关系套出点什么话来吧。

毕竟如果当众表态宗玄是不可能拒绝这一说的。

不过相对的,宗玄也会得到相应的情报,毕竟宗玄可不是心胸豁达的人。凡事都有利可图,这就是宗玄的人生价值观念。

宗玄习惯性的拿出了包里的香烟,然后熟练的抖着烟盒随后一根香烟便从盒子里露出烟头,之后就在宗玄即将叼在嘴唇上时....这里抽烟估计是不允许的吧.......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了宗玄的脑海中。

宗玄放下了装着廉价香烟的盒子,然后将打火器和盒子一同放入了衣服的和包中,随后抬头看向那头顶所刻画的壁画。

画的并不是所谓圣者的立绘而是家族的历史,穿着洋式服装的人将双手伸向了血染的天空,天空中刻画着一个类似妖鸟的物体,但是下半身却是鱼的,这毫无疑问就是“星芒”。

一个可以得到绝对力量的东西,反之也会成为毁灭世界的力量。

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个家族是多么的信仰这个东西了,除了爱丽丝以外吧.....难道自己该感到高兴么....作为自己的助手也作为这个家族继承人的爱丽丝,居然会与家族的想法背道而驰,这对宗玄来说还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想到这里宗玄得意的哄笑了几声。

不过话有说回来,为什么这个家族如此渴望这个东西呢,作为绝对力量的代表,然而这个家族已经有了这一切才对,如此一来居然还有所求,这就是所谓的欲望吧。

不!这样可能,说的太过渺小了,如果真的是欲望,得到“星芒”后由于如何呢,和现在不是毫无改变么?只不过就是将控制的领域扩大了而已。如果真的是这样还真是狭义啊....

一般而言对于这样名贵的家族,是不可能引进宗玄这种下等的人的,因为这违背了家族的信条,不仅如此这样的行为传出去无疑会对家族抹黑。

但是即便这样还是将宗玄邀请到了这里,因为作为家族而言,最为难解的为题就是子女的流传,虽然还有次女爱丽丝但是长子夏洛特却牺牲了,如果在失去爱丽丝的话这里将会失去至今为止所有的武器,自己所掌握的一切都会为别人所用,这对这个家族来说无疑就如同噩梦一般的结果。

不过宗玄也是考虑过自己会被邀请而来的原因,那就是自己的知识了吧!瓦里埃尔家族将爱丽丝留到自己身边无疑就是为了获得更多关于天使的知识,那么宗玄在5年前提出的天使遗迹调查无疑就是上天给予这个家族的良好机会,所以才会将爱丽丝安排到自己身边的吧,但是爱丽丝所了解的并不全面,因为实际爱丽丝并没有参与作战,就算拥有着强大的实力,这可能也许也是家族的安排。

那么表面上作为感谢的礼节,内地里却是想要得知知识的贪婪,在宗玄的眼中暴露无疑。

但是如同刚才所说一切都是相对的,所以宗玄也有着足够的把握。

这时在房间一旁的大门发出了声响,然后随着大门缓缓打开,也传递出来一种芳香,那是香水的味道,宗玄并没有回头去看,因为根本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进来了。

作为跟随着自己5年的人,不可能连气息都分辨不出来。

“怎么样?族长的对话说完了?”

先导发问,而且直接切入主题,这就是宗玄的风格。

“恩!下午的2点我和博士将一同前往教堂的。”

教堂,英国人在处理事情或者宣告以自己性命有关的重大事情时就会安排到教堂里来演讲,因为这不仅是对创造神明的神明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灵魂的尊重。

所以说宗玄才对这样的礼节感到困扰...

爱丽丝利索的回答了宗玄的发问,随后走向了一旁。随后在化妆台前的盒子里拿出了一瓶精贵的香水,朝着自己手上喷了喷,然后双手合在一起柔和了几下。

玫瑰味的花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由于实在是太过浓烈,宗玄也不禁回头朝着爱丽丝的方向看去。

和平常不同的装束,这次爱丽丝将她直直的秀发捆成了蓬松的双马尾卷发,看上去格外的活泼,身着贵族风范的英式长裙,不禁给她的高贵的气质更上了一层高雅,面部和以前一样没有太多的着装,但是那微红的粉底将她的面貌的美丽表现的淋漓精致,这让宗玄也不禁傻眼着迷。

“怎么了?这样看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爱丽丝害羞的将眼神转移到了别处,红润的脸颊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狐媚,如果是一般的男人看见肯定会为之心动吧。

经过爱丽丝羞涩的提醒,宗玄好像是被电触了一下的样子回过神来,并且难堪的咳嗽了两声尴尬地说道。

“由于和你平常的样子反差太大,所以不注意就....抱歉...”

宗玄向爱丽丝发出了致歉的话语。但是这样的宗玄却让爱丽丝寻开心一般的哄笑起来。

因为这样的宗玄平时可很少见,这一刻相比也对爱丽丝留下了更深的印象了吧。

爱丽丝平常的着装都是白色的大褂,很朴素的类似科学家的衣服,但是依然不失她的魅力,但是今天这样的爱丽丝还是第一次见,与其说是美丽不如说是超有女人味的妖艳??!!

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将自己潜藏了多年的**迸发出来的感觉...... !!!我对着自己的助手想什么呢!放松,放松,我可是有妻室的人了,早就过了奔放的年龄段了。

宗玄的内心以男人的方式挣扎着.....

“那个....博士你还好么?”

“没事,没事!完全没问题啊,倒不如说比平常还要精神。”

“是...是么..?那就好...”

爱丽丝有些困扰的结束了这样一段充满戏剧性的对话,虽然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严谨,反而会觉得这两个人很幽默的感觉,但是爱丽丝却感觉到有点苦恼。

眼前这个男人冥川宗玄,爱丽丝作为女人的角度来考虑了很多有关他的所有事情,无论是对话还是行径,爱丽丝都关注了他的一举一动,只是为了更多的了解这个人,这个想法从5年前就开始在她的心中萌芽了,但是至今为止却没有得到任何进展,不管是什么样的角度这个男人总是让她琢磨不透,但是反过来他却可以知晓爱丽丝心中所想。

所以爱丽丝觉得这个男人很卑鄙,但是对他的好感度却丝毫没有下降。正是因为冥川宗玄是这样的男人,所以爱丽丝才会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吧,毫无怨言的陪伴着他的与他在一起的所有。

“对了,刚才我在走廊过来的时候听见有电视放映的声音,你在看电视么?”

“恩!没错,对我来说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值得我关注的东西,所以总得想想办法来解闷不是么。”

这个家族的家规非常严谨,所以就算是爱丽丝听见放电视这种日常琐事事也会感到有些惊奇,虽然宗玄内心很佩服有着这样的规定,但是实际也对爱丽丝感到一丝怜悯。

因为可以想象她的童年是如何走过来的。

“你在看些什么呢?至今为止我可从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打法时间的习惯啊。”

如果实在亚纳尔遗迹的岛屿,宗玄一般的休息方式就是抽着小烟,喝着小酒,然后戴着墨镜眺望着海平面的前方,迎接着微微苦涩的海风,享受着安静的时光而已。

但是如果有很多资料要整理的话,那么宗玄也会选择阅读资料作为休息的方式。

这证明爱丽丝也对宗玄保持着随时观察的细节所在。

“啊......只是2个人在谈言说笑而已,没有什么可以新奇的玩意儿。”

“那既然是说笑为什么你还要关掉电视机,难道是因为知道我要来了?这么不想让我了解你的兴趣么?”

面对爱丽丝面带奇妙的笑容强行逼问,宗玄对于她这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因为爱丽丝只要发现自己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就一定会追问到底,这样的感觉就像是面对自己的老妈一般。

宗玄无奈的挠了挠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从容地说道。

“其实就是2个人在讨论支配者的超能力,然后说到了自己的人生观而已。”

“..........”

爱丽丝睁大了眼睛愣了愣,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宗玄要看这样的东西而感到迷惑。

“这不是很好嘛,既然能谈论人生那就对这方面有着独特的见解吧,这样的人目前也是很少的。”

预料之外的肯定??!!——宗玄内心惊讶的吼叫着。

爱丽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她的话的确也说中了核心,现在这样能谈论人生的人的确屈指可数,因为毕竟是在这样的时代,无论任何人只要是身份低下人生中都不可能有选择的权利,这样作为人的就如同被剥夺了灵魂一般。没有任何欲望没有任何激情,一生都是如此碌碌无为的活下去,这样毫无意义。

“但是像这样能如此畅谈的人,可以说这都是这个时代正在改变所创造出来的奇迹吧!”

爱丽丝微微笑着继续说道。

对于她来说爱丽丝没有对外界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根据宗玄所知道的消息,爱丽丝在10年前跟随自己的时候也是爱丽丝第一次从这个家中踏出来的脚步。

所以对于人类的感想而言爱丽丝的见解还是有着相当的不足,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意见,也对宗玄的内心产生了波澜。

之后宗玄转头用忧郁的眼神看向那阳光透进来的窗户,轻声的低喃道。

“如果这样都能被成为奇迹的话,这样的世界实在是太可怜了...”

“为什么?这可是人类正在改变的证明啊,就算只有这么一小步,如果继续努力的话......”

“我指的并不是这个!”

没有等爱丽丝说完,宗玄便立刻提高的声音打断了爱丽丝的陈述。

爱丽丝睁大的双眼,也没有继续辩解或者强词夺理,因为这样的宗玄的确很少见,对一件事情如此上心的他,估计背后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人总是要不断超越的,如果只是将奇迹的定义放置的如此狭隘的话,总有一点会自取灭亡,就如同现在一样!总是有人会觉得自己的理想会高不可攀,其实明明就在咫尺,但是却胆怯的无法踏出这一步,这样的毫无自豪可言,所以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奇迹的范围依也就是如此狭小,所以这才是可怜啊。”

“那这样你该如何解释那些想要成为联合国政府官员的人呢,对于那些人来说现在他们就是最高的位置,所以照你所说的将奇迹的范围扩大,那岂不是这样就可以称之为奇迹了吗?”

爱丽丝对宗玄的话完全不能赞同,因为这感觉只是将他个人的情感带入到了整个人类的环境当中,这样别说别人就连他自己可能对自己的人生都没有过高的追求吧。

但是宗玄在听了爱丽丝的话后并没有立刻进行反驳,而是紧紧的注视了她一会儿。爱丽丝的见解和宗玄的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宗玄有着爱丽丝所没经历过的一切。

所以爱丽丝所说的话,并不是不正确,而是找错了说话的方向而已。

宗玄漏出了微妙的笑容,然后轻轻哼了一声。

“我想你说的并不是奇迹,而是欲望吧,但是也有点不完全,就这点对于欲望来说还是有点狭小.....怎么说....就好像是被一种东西阻挡了看向前方的道路。”

“但是很符合现在的时代不是么?政府的位置就是最高,能俯视下方所有的一切,所以称为欲望也不足为过啊。”

这是爱丽丝注意到了宗玄的表情在此刻骤然严肃了起来,这时她明白了自己所说的话可能触碰了这个人的逆鳞已说不定。

“如果以俯视的角度来判定欲望的话,如果以最高的位置来定义奇迹的话,那么那些人对这个国家就不是奉献而是欺压而已。”

对啊!为什么至今为止自己一直没发现这样的问题呢,这个世界不需要改变,需要改变的是人类的价值观,只有这样才能拯救现在身为人类的人。

“人类并不需要领导,人类的欲望应该伸向更高处,那些政府只不过是阻挡着人类前进道路的幌子,作为欲望应该有着无尽的贪欲才对,不能以最高为终点,而是将手触及到所不能触及的未知那才是能够称为欲望啊。”

“那奇迹呢?如果将这样的所有归为欲望的话,那所谓奇迹又是什么,难道就是空有其谈?”

这次爱丽丝的提问让宗玄无语了。但是这样并没有错!因为所谓奇迹就是将不可能的东西转化为可能的几率而已,但是宗玄的一生都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奇迹的东西可言,虽然嘴上这么有条有序地说着,但是实际宗玄可能自己都不了解什么样的可能性才是奇迹。

但是爱丽丝不同,她将所有能够实现的观念都称为奇迹,所以两人的思想都是背道而驰的,如果不能接受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如果只有这一个目标的话,那么两人的意见在这样刀碰刀的环境下也能得到肯定。

宗玄挠了挠脑袋,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说着。

“如果以最小的伤亡来拯救这个世界所有的人类的话,是不是那样的东西就可以称之为奇迹呢?”

爱丽丝睁大了双眼,紧盯着眼前这个男子。然后用手掌拖住了下颚迟疑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琢磨宗玄言语中的深意,露出开朗的微笑。

“说的也是呢!”

者从旁观者的角度上看上去还挺可爱的,实际上宗玄这番话也就是表面意思,因为爱丽丝无论对任何事情只要是感兴趣就会刨根问底,所以宗玄为了快点了解这一窘境才不得不这样说来结束这个话题。

也可以说是节省了多余的脑细胞。

看见爱丽丝如此舒心,宗玄的心里也放心下来。

两个人很少能够这样谈笑风生,因为大多数时间2个人都是热衷地投身于工作当中,所以这样的时间也是难得的珍贵,但是反而习惯了这样忙碌的生活,这样的闲聊反倒不适应了.....

宗玄的内心多愁善感的纠结着种种事情。

得到了理想的答复后,爱丽丝也没有对这样的事情进行追问了,即使信念不同但是最终的目标宗玄和自己的目的是一样的,以此为契机向前推进,这无疑是爱丽丝最为理想的结果。

不需要多余的顾虑,或者我们只需要一直向前看就好了.....

想到这里爱丽丝的表情突然变得阴郁起来,她缓缓地抬头看向宗玄,但是宗玄却好像却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有点让人耐人寻味的感觉,所以爱丽丝也没有必要去打扰他。

没有理会宗玄的爱丽丝踱步缓缓走向了窗户的方向,也不禁环视着房间的四周,她似乎关注的是这个房间的家具布置。

没有装着玫瑰的纯金雕刻的花瓶,也没有让人感到高雅的墙纸,整个房间和自己至今在家里见过的房间完全不一样,如果按照主仆关系来区分的话,这样的房间无疑是给那照片那个低劣的下人住的地方,没想到!父亲居然用这样的房间来安置宗玄的休息处么?

剧爱丽丝目前所了解的,被邀请来这里做客或者谈论的客人无论身份高低都应该在二楼的大厅才对,而且论地位来说宗玄的地位也并不低廉啊。况且宗玄在爱丽丝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才对。

虽然这样的可能对自己而言有点玄乎,难道是父亲和宗玄有个过节么?

说起来宗玄参与过上一次的“星芒”的战争,当时本家派出的人只有令兄埃尔,不过却因为失败而在战场上牺牲,但是的确有作为代表本家荣誉的人而后传着。

不过爱丽丝却对自己令兄的印象极为淡薄,那是因为瓦里埃尔家族的教育方式就和纯粹的工具升级没什么两样,不用领会所谓情感这样会让人鬼迷心窍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在这个家族无疑就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只有将家族的荣耀贯彻到底,这样作为本家出生的孩子才有着应有的价值。

所以对这一点极其厌恶的爱丽丝才会有着想要离开本家管制的想法,而这一契机却被宗玄的行动所得以实施,所以爱丽丝在某种程度上是很感激宗玄。不然现在自己还是无法体会到什么叫做多愁善感吧。

爱丽丝好不踌躇地将窗帘狠狠的掀开,刺眼的光芒瞬间充溢着整个房间。好像给这个沉闷到濒死的房屋带来了一线生机。

清澈洁净的蓝天,是这个世界还留有纯净的象征,万里无云的天空看上去还更加的高洁,眺望着远方城堡外围的塞城内的房屋,似乎还可以看见为自己事业而奔波的人们。

如果这个世界还是如同以前那样,那么这样的光景又何尝不是幸福的所在呢.....爱丽丝心中默念着如此的感慨。

这个城堡的位置是位于这个塞城内部的最高处,似乎是山丘之上,不过这里并不是本家所以这里是近年间才修建而成,而这样修建的理由就好像诠释着这个家族的位置一般。

的确!在人类被使徒和天使肆虐的期间,提出“灵质结合”的首要理论的便是瓦里埃尔家族,这也是科学家所研发现在支配者能力的起源,所以在拯救人类的方面这个家族有个开拓性的壮举。所以像这样炫示着身份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这便让爱丽丝感到头疼,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帮忙,自己从未经历过其他小孩所拥有的新奇,比起做这种身份高傲的贵族女孩,反而更向往平民那样的生活。但是这个愿望终究没能实现。

这样仔细的回想着,自己儿时也是做了遥不可及的梦啊,如果真的实现了,这就可能是“奇迹”的范畴了吧!

仰望着天空,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但是内心还是很空虚,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自己没有经历的一切。面对这个美丽的世界,自己还有太多没有看到。

这就是所谓的存在于梦中那美妙的虚幻吧!

似乎还沉溺与自己心中那美妙的幻想,但是宗玄却从一旁走到了爱丽丝的背后,然后温柔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这才让爱丽丝回过神来。

着好像儿时一般稚嫩的情绪不禁让宗玄感觉很和蔼,然后和亲切的微笑着。

“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心事?”

“不!并没有”

“那你刚才的表情有点充满着对幸福向往的表情哦,难道是自己还有过没有实现自己梦想的想法么,虽然很幼稚....但是你这一点我并不讨厌。”

爱丽丝惊慌失措的快速的回应着宗玄。

然而宗玄只是淡淡一笑,并举起右手,用食指轻轻的弹了爱丽丝的额头,或许男人的力气还是有点沉重吧,爱丽丝用手抚摸着刚才被宗玄攻击的地方,然后稍微有点委屈的用她那闪烁的双瞳仰视着宗玄。

而宗玄却露出了很欣慰的笑容。就显示将爱丽丝作为自己女儿一般。

“幸福总是会悄然而至的来到任何人的身边,但是稍不留神就会错失而过,曾经我也有过想要追求的幸福但是我并没有抓住,这个世界无论对谁都很公平,付出等量的痛苦就会获得等量的希望,得到等量的希望就会换来相应的绝望。”

“........”

“所以当幸福悄然来到时千万不要松手,就算会有痛苦和磨难也必须挺然面对,只有这样你才足够拥有这份珍宝。”

虽然宗玄包含着悲伤的情感给爱丽丝陈述着这些话,但是可以看到宗玄的表情依然很坚定,还是和以前在遗迹上相遇那时泰然自若。

从以前就是这样一直仰望着宗玄的身姿,一直在宗玄的背后注视着他坚定的背影。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那博士你呢?你有过希望么?”

“我.....我....我并没有......”

“为什么?”

被提到这个问题的宗玄那微笑的面容突然变得肃然起来...然后却平和抱着感慨的语气说道。

“幻夜曾经对我说过,我这一生有过梦想么?.....我并不知道着句话意味着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从未有过梦想但是我却经历了相对的绝望......

他说的很对我的一生都只为别人而活,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欲望,从来不夙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背负它们的我来说,无意间或许也接受了这些希望吧,所以给予我的绝望也是应该的,但是承受的却是我....这不是什么伟大,而是自作自受!”

“但是即便如此,你也是很努力,努力为了这些东西活下去,难道你不觉得很不公平么?”

闻言宗玄做出类似沉思的表情低喃道。

“是么?也许是吧,但是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说到底这还不是我一厢情愿而得到的结果,所以我对此并没有任何怨言...”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无论宗玄有没有过梦想,无论他有没有承受过绝望,在爱丽丝眼中他依旧是如此耀眼,在自己眼前依旧如此的高不可攀。 但是伟大的同时他也让人感到同情。

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啊。

不知不觉中爱丽丝似乎连自己做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她只是静静地绕到了宗玄的身后,然后只是一言不发的用她那纤细的手臂拥抱住宗玄。

已经是多久没有被这样温暖的怀抱所包围了呢,自妻子逝去以后自己的心一直都是那么寒冷。即便是自己的助手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慰藉。

宗玄没有感到惊奇,也没有做任何抗拒的动作,只是任由爱丽丝抱着。

而就在这种温馨的时刻,总会有东西来打扰着美妙的光景,宗玄的衣服兜里响起了低鸣的震动声,那是手机收到消息的提醒声音,虽然没有多么响亮,但是也有足够的威力来破坏着一切了。

爱丽丝在这静谧的环境里受到了惊吓,便立刻松开拥抱着宗玄的双手,然后惊慌失措的转过身背对着宗玄。

宗玄看见爱丽丝这个样子,有点尴尬地挠挠后脑勺,并从兜里将手机拿出来,打开了手机的显示屏。

“发...发发...发生什么事了吗???”

害羞的爱丽丝几乎快要以一种哭的语气说这话,可以的话真的不想让宗玄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如果现在墙角处有个洞的话,估计爱丽丝会直接钻进去。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意大利留学的守悟发来的消息。”

宗玄没有详细看电子邮件的内容,只是看了下位于邮件上方的发信人的名字,边匆忙的回答了爱丽丝,这似乎也是一种缓解现在和爱丽丝气氛上的手段。

爱丽丝转过身来。宽大的裙摆像被微风吹一样摇动着。

“诶?守悟的么?说起来他好像是在那边来的,不过具体做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了.....”

那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守悟啊————宗玄有点苦笑的在心里默念道。

守悟是作为宗玄的弟子并且在10年前和幻夜同期参加了宗玄的遗迹讨伐队的一名成员,当时的他还很年轻便有着出色的电子信息处理能力,而宗玄就是看上了他那一点。

守悟作为支配者的能力先天性的有缺陷,所以在战斗上面守悟是处于极度弱势的支配者,所以他必须在其他方面来完善自己的不足,很理想!这一方面的到了很好的扩展。

守悟对于灵力和蛊的研制方面有着相当的成就,也为政府的防御科技做了很多近似完美的改进,虽然他自己不满足就是了。在宗玄看来守悟是对于他来说是相当出色的一名弟子。

“啊!关于这件事情我也好像没对你说,之前有想起来的但是却因为事情很多却忘记了,守悟在意大利留学,但是主要目的是打听那边的消息,这也是我刻意安排的。”

“那边有什么值得收集的情报么?”

爱丽丝略显可爱的歪着脑袋询问道。

“那边的米兰大学,虽然之前有过了解那边的导师有很多都有着对灵力的研究,所以守悟到那边似乎也有很多可学,我想这点守悟和我并没有异议。”

“那情报呢?”

“意大利有很多有实力也有资质的支配者,包括你的那些意大利的好友们,所以我不能排除他们不会参加这一次的战斗这一可能性。”

宗玄的话中有着爱丽丝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是由一点爱丽丝可以肯定,如果参加这次战斗和宗玄有8成是敌对的可能性。

“那你想怎么做?”

“想让守悟去调查他们的情报然后全部发给我,这样一来我也好做准备。”

“准备?你是说如果他们要参战就杀了他们么?”

“没错,既然身临战场那就必须对死亡做出相对的觉悟,而且都到这个时候了如果要准备也就只有现在,盯上“星芒”人绝对不止2个3个那么少,我想就算他们有些人可能自己是不情愿,但是也有政府的意思。我也是尽可能将自己所遇到的麻烦化为最小而已,所以提前得到信息这种东西很重要。”

宗玄很肯定似地毅然地点了点头,虽然他的表情很坚定但是却让爱丽丝倍感痛心。

“麻烦”这个看上去对别人可能并没有什么奇怪但是对于宗玄而言却有着很多的含义,宗玄在身为遗迹调查团的总指挥官之前也是一名出入在生死间隔毫厘之间的战士,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被称为“麻烦”的东西,一定是他要为之努力到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的东西。

“那么现在所得到的消息有哪些。”

爱丽丝在这方面无法阻止宗玄,因该说根本没有理由阻止,不管是宗玄也好,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这一点才将宗玄邀请至此。

与其说自己不情愿,倒不如说这样的事实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没有任何自己改变或者为了阻止而插手的余地。

所以爱丽丝现在只是作为宗玄的助手这一身份极力地协助眼前这个男人。

阅读者显示屏中那如米粒般大小的文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宗玄的脸上已经写满了严肃。

“怎么了?”

爱丽丝有些担忧地小心发着言。

“没有!因该说对我来说是好消息才是,老实说我还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比我还更快的下手。”

“什么意思?”

你看!——宗玄将手机拿到了爱丽丝的眼前,爱丽丝站在宗玄的身旁伸直了脖子看着显示屏,然后看向那显示屏中被宗玄固定好位置的文字,仔仔细细地阅读起来。

虽然家族对电子设备这种东西很是抗拒但是爱丽丝缺并没有这么觉得,能到用的时候也能用的上,这就是爱丽丝对这些电器的见解,爱丽丝作为这样高阶地位家族的次女,对于电器类的东西不是很敏感,如果可以她还真想用打印机复制将这些文字拷贝在整洁的纸张上,然后慢慢阅读。

查阅了宗玄给爱丽丝看的资料后,她惊讶地睁大的双眼,并诧异地小声嘀咕道。

“有资格参战的支配者,或许有能力足够强大的支配者,都被杀掉了......这到底....”

在爱丽丝为这一消息感到吃惊得转不过弯来时,宗玄只是发出冷冷的笑声。

“也不必吃惊到这样,在战场上这样的事情很常见,这就是所谓的铲除后患。也是很多为了取得最后结果的人常用的手段。”

“可是就算如此,也不必痛下杀手吧,太残忍了。”

爱丽丝似乎对这样的行为感到恐惧然后一时语塞,因为既然他人都有这样的情况,自己也不列外。

宗玄在这方面没有办法去帮助爱丽丝,因为她作为皇室娇贵的花朵来说,并没有向宗玄那样经历过那么多腥风血雨弥漫的战场,所以不能理解也是在常理之中。

但是反过来说,既然这个人已经可以将其他强力的支配者抹杀,而留下自己的话,那么对于他来说自己算是那个人认定的对手么,还是说自己的存在对他有用这样的观点。但不得不说这两者都有可能性存在。

不过这样和自己战斗胃口如此类似的作战方法,与其说作为战士的同流合污倒不如说为了胜利的不择手段,这不禁让宗玄脑袋里联想到了一个和这个可能性最高的一个人。

“我想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诶?!!”

面对宗玄突如其来的结论爱丽丝被感震惊,只是文字上的描述就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

“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心判断的啊?”

这已经不是对手预测的地步了,对于经验不足的爱丽丝来说这已经算是离谱的行为了。

“当然是从战斗手段。”

“哈?”

宗玄越说爱丽丝越是懵懂,就好像处于一种一个白痴在接受一个上等长者的教育,而自己却完全当做听天书一样.....

“也就是战斗的方法上很符合我的胃口的意思,如果在无法确认和自己战斗的人有多少的情况下,优先把那些吊儿郎当的铲除就是最好的方法,这样不仅对自己的战斗都有利,在作战方案上更没有什么顾虑。”

"...........‘’

“反过来说这么轻易地就被杀掉了也就证明他们那些所谓素质优良的支配者也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如果让那些家伙和自己处在同一战场上的话,作为以他们敌对的人来说鬼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弱智行为,比起成为对手还不如说成是碍眼的垃圾。”

宗玄也是对爱丽丝以极其细腻的讲解方式给她灌输了战斗的基本知识,但是对于这方面弱势的爱丽丝来说她对宗玄所说的话一成都不能理解。

也是啊,没有经历过残酷的战斗,没有被战场硝烟打磨出来的睿智,爱丽丝和宗玄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是即使不明白,也可是做出结论,这是现在爱丽丝唯一能够理解的东西了。

“所以.....你所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

闻言的宗玄神情有点痛苦的沉默了一会儿,不过这一短暂的沉默却让爱丽丝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宗玄口中说的那个人,他们一定是彼此将对方看成眼中钉的一个人。

“幻夜......”

“............”

宗玄面露难色的嘀咕出来这个人的名字,虽然很小声,但是爱丽丝的的确确清楚的听到了,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听到一个人的名字是如此刺耳的一件事情。

至嗣幻夜是宗玄的一名学徒,在宗玄那里学习战斗的知识以及临战的手法,也是宗玄心目中的优秀的学生。

但是再一次遗迹的调查任务中本以为死的他,却在5年前的那个夜晚以敌人的方式再一次出现在了爱丽丝和宗玄的眼前。

不仅如此也给宗玄10年来所创造下来的心血毁于一点的罪魁祸首,也对宗玄的决心进行了相当承重的重创,从那之后宗玄就停止了关于遗迹调查的所有行动,全身心的将目光落在天使身上。

如今这个人再一次从宗玄的嘴里说出来,爱丽丝心中萌芽出来的痛苦的感觉想必就是所谓恨吧。

“为什么你会认为是他.....?”

虽然不抱希望宗玄能够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说出来,但是至少还是想要了解一部分。

“他的战斗方法都是我传授给他的,这样一来你也可以想到了吧,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人,不择手段将一切认为该杀的人全部铲除,暗杀,刺杀,偷袭,这都是曾经我所用过的战斗方式,从这一点相似处看来...的确是幻夜没有错。”

看见宗玄那极其肯定的神情,爱丽丝傻傻的伫立在他的身旁无语了。

虽然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白,只是通过战斗方法就能判断人身份的宗玄的那种直觉的可信度是多少,但是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幻夜那么对于宗玄和自己行动的威胁性那是有着相当的程度的。

更何况幻夜似乎也把宗玄设为眼中钉,不然就不会出现在5年前那个夜晚。

“那如果真的是他,你觉得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爱丽丝现在感到的如同山一样压下来的紧迫感在心中乘积着,和宗玄有着超级紧密的战斗手段的残酷猎手,更何况在他的注意力下我方的行动也会很难实施。

在敌人不止他一个的情况下,被极其的关注那是绝对抽中了下下签。

“嘛,的确。幻夜的行动实在是很难让人琢磨,也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我有一种预感,他并不是为了获得“星芒”的力量而参加这次战斗。”

和爱丽丝的心态比起来,宗玄的表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凝重,反倒有种轻松的感觉。

而且就从宗玄刚才那句话来说,以目的性而言幻夜并不是为了寻求“星芒”,那么宗玄就应该更加谨慎了才对,因为在不夙求一个东西的同时那么就一定有夙求另一个东西的理由所在。

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以宗玄为目的,难道这种想法宗玄就没有考虑过吗?

“我说啊!博士,现在不是关心别人目的时候吧,难道不该考虑下自己的处境么?”

面对爱丽丝怒涛般接二连三的提问,宗玄并不是很在乎。对于这些东西爱丽丝的知识还有很多欠缺的地方,但是能以个人主义为中心的话,还是能在一般的战斗中获得胜利吧。

对!这里有一个前提条件,宗玄所面对的战斗并不一般,这并不是战斗而是人心与人心的猜忌。

永远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任何问题,如果这样敌人迟早会将自己行动的一切看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这种战斗中只有拥有这样想法的人才能活下去。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幻夜会不会针对我们这件事实,他的目标是另有其人,或许我们在战场上还能合作也说不定呢。”

“哈——???”

突然听到这样的结论的爱丽丝脑中的思绪也逐渐混乱了,就好像一滴水滴入到了整理密集的电流上一样,现在爱丽丝脑袋里完全处于思维短路的状态。

对于宗玄的话,爱丽丝似乎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宗玄口中的幻夜不是针对自己的话,那幻夜在5年前的那个夜晚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爱丽丝感到懵懂不清,照这么说,幻夜岂不是毫无目的性的参加了这次战争?

看见爱丽丝那百般聊赖的表情,宗玄就像是看到小丑表演失败那样的滑稽场景,不禁愉快地偷笑了起来。

“你这点还真是可爱。”

“我已经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或者在想什么了......”

的确,让一个这样以书本知识让思维成长起来的女人,对于这些事情无疑就是看天书一般,更别说宗玄那些意义不明的话了。面对这样的双重夹击能够站在这里思考已经使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我说啊爱丽丝,如果幻夜真的要以我为对手的话,那5年前他完全可以将我们杀掉啊,何必留到现在?”

“或者他只是想要在当中打倒你,然后树立起强大威严的人呢?也许他只是一个对自己身份的高贵的评价呢?”

爱丽丝所说的并没有错,宗玄在支配者的队伍里面几乎是世界级公认的支配者,那强大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一般二流的敌人要面对宗玄的话那就是和死神碰面无异了。

但是幻夜作为一个藏头露尾的一名战士,那么其实力也就没有达到人人知晓那种地步才对,这样一来他至今为止的暗杀行动如果都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然后用来参战的话,这么一来就解释的得通了。而且幻夜的实力从5年前看来是的确处于宗玄之上的,现在的爱丽丝光是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后怕。

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宗玄打败,估计其他的参战者也不会有想要和他硬碰硬的打算了。

以控制人心的方法来取胜,这样有效率的对策我想就算是外来人都清楚,并且会毫不犹豫的使用到战斗之中。

听取了爱丽丝对幻夜行动上的解析,宗玄只是否认的摇摇头。

“照你这么说,幻夜的行动只是为了夸耀自己的能力的话,他早就该把我们落败的事情公布全世界了,而且参战的人目前还不清楚不是么,不能肯定就没有比我强的存在,如果他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没有足够的自信可做不出来。”

“但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啊。”

“但是他如果这么做了就会暴露自己的能力了,如果真的有比我强的人在而且将我和幻夜的对战全部看到底的话,那么幻夜也就必输无疑了,这样的战斗中影藏自身可是相当重要。”

看着一直处于不能理解状态的爱丽丝,宗玄耐心的解释道。

“而且你看他的行动方针,如果排除掉你的那种想法,那么最先被暗杀的人难道不是我么,作为这场战争中比较有威胁的存在,应该先解决强大的才对,那为什么他会去先把那些杂碎处理掉?”

“就算你这么问我.......”

“那么答案不就出来了?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我,对他来说我只是作为一个棋子而已,还有用处!所以他才会在5年前不杀我。而是先去处理掉那些会妨碍自己计划的那些虾兵蟹将。”

对于幻夜宗玄实在是太了解了,所有战斗的心理战术以及方法几乎都是宗玄手把手传授于他,作为师父的角度来看如果这样都看不出自己的徒弟在想什么,那还真是做人之师的失败。传出去可能都会让外人笑掉大牙吧!

说到这里爱丽丝扶额深思了起来。

宗玄说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但是这样一来5年前幻夜所说的那些话不就说不过去了么?

当时爱丽丝完全处于昏迷不省人事的状态,只知道自己被灵力的损坏的回路给予自己重创,然后隔天后才醒了过来,虽然按照宗玄所想幻夜可能并不是想要除掉我们。

而且幻夜在那时根本没有对爱丽丝发动任何攻势才对,作为灵力的反噬也是因为当时临战的自己过于激动而将全部灵力消耗出去才造成的结果,而且爱丽丝在使用之前就已经看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了。

但是在那时候听宗玄陈述幻夜所说的话“我会召唤“星芒”并且会成为世界的王。”

这句话毫无疑问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宣战战书啊。

“那幻夜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爱丽丝显得有些惶恐般的低语出这句话。

宗玄用手掌拖住下颚,然后沉思着,考虑那句话的意义所在,隔了一段时间,宗玄毅然地点了点头。

“我想这一句话要不就是幌子,要不就是对别人说的。”

“当时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别人?”

这听起来到是挺恐怖的啊...感觉上就像是有幽灵在作祟一样,一样到这里对神鬼故事极其抗拒的爱丽丝不禁冷的浑身打颤。

“并不是作为“人”吧.....或许还有其他通讯手段也不一定啊。”

好有道理,照着这么想的话那么幻夜至今的一切行动完全明白了,这一切如果作为寻找第三方的人的话简直就是一条蜘蛛捕食的巨大蛛网,明明如此精妙的手段却被眼前这个男人全部拆穿,这个男人,冥川宗玄究竟是对战斗多么了解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啊,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着简直就是为战斗而存在的战争机器啊。

正当爱丽丝想要如此感慨的时候,宗玄眺望着玻璃外的广阔城镇,阳光映寸在了他粗糙显老的皮肤上,那被闪烁阳光下露出的皱纹阴影正在诠释着这一点。

然后宗玄似乎很是严肃地自言自语低喃道。

“能让幻夜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么......真是个危险的家伙。”

如此简短的一句话爱丽丝却明白了这句话里所有的含义。

这不仅仅是作为对手,也是作为对自己的警钟,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对方的猎物,每当踏出一步,敌人就会预判下一步,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维持自我是极其难做到的,一般人几乎早就因理智无法承受而崩溃了。只有拥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接受这样的挑战,然后与那个人一起战斗到最后,直至将对手击溃。

“博士.......”

无法进入到宗玄内心的她只能作为助手在一旁辅助这个背负着夙愿的男人。

他的背影看上去如此坚定,但是却还是很寂寞,这就是踏入生与死之间的战士才能有的威严。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旁帮助你,就算死我也要将生命里的一切来铸就你接下来走的路,请相信我!”

这似乎是爱丽丝在此刻下定的决心,这明明就是很宏伟的一句话,不知为什么在宗玄耳朵里却变成了悲伤的感慨。

宗玄将手机的屏幕设定回了待机的状态,明亮的屏幕一瞬间变得看不见刚才上面那密密麻麻的讯息,他慢慢地将手机放回了衣兜里,然后缓缓地转过身。

光照射在他宽阔的脊背,脸上已经被房间的阴影遮盖,但是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坚定而温柔地深情。

宗玄轻轻搭住了爱丽丝的双肩像是下定决心般有力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不管付出什么样的手段....一定要赢。”

不知道这句话里包含了多么强烈的思念与期待。这个男人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做的准备,如此一来爱丽丝也该下定决心了。

“恩!”

一同回头看向那被光芒铺满磷光的城镇,或许那里的人们正在迎来属于自己的明媚早晨。

这里是被称为世界上樱花之国的日本,顾名思义那里的樱花是那个国家的国粹,也是那里居民唯一的骄傲。

被太阳的那圣洁的光芒第一个照亮的日出之国,那里有着无限的美好和人们对于生活梦想的追求和向往。

不过这样美好的景象现在只存在于记忆之中了。

现在这个国家已经被黑暗的毒瘤腐蚀成了满目苍夷的废墟,如同在经历世界末日后苟活下来的濒临灭绝的种族一般。

曾经的繁荣华贵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有人们那悲伤的惋惜悲叹。

就算在本土人看来也都是战败后国民落魄的悲惨场景。

在使徒的疯狂增值的威胁下,日本是处于第二个被使徒肆虐的国家,但是最先建立起来塞城的也是日本因为国土面积小,而且区分发展的城区和小镇,距离都是相隔很远,如果以使徒的速度要徒步奔袭数百里之远的城区的话还是要很长一段时间,而这样的时间足以让平民避难,而且整顿军队也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最幸运的还并不是这里,就好像传说中的上神大人们对所创造的子民的眷顾一般,这里的土地埋藏的“镪”是全球最多也是最肥沃的土地,没有之一!

当时就连其他国家也以天价向日本本土购买这种挽救世人于火海之中的金属。

所以导致的良好结果,就是塞城科技在日本京都市的飞速发展,民心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稳固。这对于被绝望所笼罩的人名来说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天赐的瑰宝。

如今现在的日本已经成为经济上来源最为广阔的国家!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拥有面积最大的塞城的国家。

或许能让居住在这里的人名们唯一能感到骄傲的就是这点了吧,真是可悲。

现在的位置是位于京都市塞城市中心处......

这里是整个京都塞城占地最广的一个城池之一,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对抗使徒的战争时期这个城池里所居住的主人,是这个日本人类抗战贡献最多的一位英雄。

日本人民都已像神一般的眼光憧憬了他那英勇的身姿。

虽然早已不踏身于战场之中,但是他那盖世枭雄般的英姿却深深烙印在了日本塞城人民的心里,那是无法比拟的绝对高位。对于日本本土居民来说那是可以和神明肩并肩向地狱中的恶鬼讨伐的英雄。

在一个位于这个城池内部的一间隐秘的房间中,在遥远的北方大地传来的消息,正在电脑运作的传真机上缓缓的打印在了轻薄洁净的白纸上,那一排排的漆黑文字就是消息流通的证明。

这个隐蔽的房间是位于整个庞大城池的后侧,也是城池里的人最少接触的地方。、

这个房间没有过于显眼的设施,只是被众多的电子设备所占领着那仅仅只有30平米的狭小空间,没有窗户可以通风换气,只是安装了一台小型的空调固定在墙壁上,所以论气温来说这个房间一直保持在20摄氏度左右,是处于很凉爽的环境。如果作为夏天的话想必在这里处理信息还是很惬意的。

这个房间没有安装台灯和挂灯,这里的照亮房屋的光几乎都是有电脑屏幕提供的,对于熟练了电子设备的人来说就算闭着眼睛都能完美无误的点击键盘上的字母,所以并不需要太多的多余装饰。

在无窗无光还四处密封仅仅只是露出空调排气口的房间来说,想必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里是电力室吧。按常规这里也算是影藏的比较良好的地点。

虽然对于敌人而言这里很是并不是谈得上隐蔽,作为战士至少这些心得还是健存的,不过还是少有人会来到这座城池来探索究竟,一旦知道记载脑海里就必须将所有消息销毁,这也是作为一个信息流通者的必备准则。

所以对于那些早就有预谋的战士如果不找到得到信息的本人询问,来也是白来。

并且头上还会被扣上侮辱名门的低廉者的称号,怎么说也划不来吧,这样的消息一经流通那就绝对是向全世界公布,作为一个战士的自尊也会被践踏的如虫子一样不值钱,还不如爽快点自杀了结了自己划得来,至少还能有个英勇的骂名。

说点题外话,这是一个战士的准则,可是作为暗杀者就是另当别论了,没有什么荣誉,没有什么名誉可言,对于他们行走在黑暗之中的死神来说,为了荣誉去献身那才真的事作为同行傻子才会去这么干!

不择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辉煌的业绩。名誉什么视为粪土就好,情报透露的费用也就是收买情报买家的金钱才是上等的佳肴,只要能活命,不管是为人自尊,那些东西全部都会通通丢下,这才是他们的准则。

“果然瓦里埃尔家族不会错失这次机会么?”

这名通信着在电脑上查阅了来自英国密使发来的信息以后传出如此感叹。

“当然!从上一次的战争中虽然我们和瓦里埃尔家族是同一战线,不过他们的人似乎并没有坚持到最后!”

在一旁作为监督者的泽也真守也是作为这个城池的主人,也是这个国家塞城里人民最敬佩的将其供为与神明同地位的人。虽然他本人并不是特别在乎这种所谓的称谓,但是那种被高高敬奉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感到很愉悦。

“听说是在中途就死于战场了吧!”

“没错,哼!终究也就是那种废物,能参战都是他的荣幸了。”

真守在一旁肆无忌惮的放此大言,不过虽然这么说但事实的确是不可磨灭的,瓦里埃尔家族唯一的参战者夏洛特埃尔在中途就因为被暗杀而在战场上牺牲。

如果是作为合作方的泽也家必定会出手保护才对,但是当时的情况并不是这样发展的,真守的野心十分庞大,作为共同占线的联合也只是表面上的进遣而已,背地里对于瓦里埃尔家族的参战者可是没有丝毫关心的余地。

终究对他们来说瓦里埃尔家也就是棋子一种该扔就扔的东西,而他们居然至始至终都没能察觉到,在泽也家眼里真是愚蠢到家了。

“话说回来这样的消息来源真的可靠么?如果是假的情报的话也会影响大局吧。”

真守似乎有些担心似的确认起这些情报的真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10年出现一次的“星芒”如果一旦失败就要再等10年。虽然不是担心有没有能上战场的战士,而是代表泽也家欲望的伟业能不能达成的问题。

因为要达成真守想要期待的结果“星芒”那无以伦比的力量是必须的。

“这点虽说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优秀的战士临战时的作战变化也是需要的,如果连这都做不到,真亏你们派出这样的参战者去参战呢。“”

“......说的也是有道理。”

这位通信密使的名字名为克拉希尔.瓦里埃尔.因佩尔利恩。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女士,面容十分的端庄不过从上一次战争过后就不常与人接触的她铸就了她冰冷的性格,所以她几乎在外人面前没有微笑过,就好像在雪域里的宫女一般冷酷。

从名字可以听出来着名密使在之前也是直属于瓦里埃尔家族的成员,不过在很久之前似乎在瓦里埃尔本家发生过一次严重的争执,从而离开了那里。之后为了谋求生路投奔到了日本,然后作为泽也真守的通信密使而苟活着。

由于背叛了本家也得到了相应的骂名,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想去自杀的念头了,但是希尔并没有这么想,因为她觉得自己似乎还能在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所以在了解完全部的内容之前这条命还有存活下去的的理由。

对于刚才真守的发言,希尔的心里根本不曾感到恼怒,因为现在的自己和瓦里埃尔家族产生不出任何联系,虽然在之前受过那个家族的恩惠,不过既然退出就该退出的彻彻底底,所以若是真守辱骂瓦里埃尔家族自己也应当毫无理由生气才是,不过刚才回答真守的话言语中的确携带着怒意,这似乎连希尔本身都不能理解。

因为既然毫无关系,全盘放弃,就不应该因为一句绯言而动摇决心。所以希尔对自己的言行也产生了困惑的心情。

这句话很明显的在抵触着真守也伤害着他作为城池主人的高傲的尊严,但是没办法她说得的确很有道理可言,如果说上次的失败不是来自于敌人的强大,而是自己的疏忽那也是说的通的。

从未接受过如此辱骂的真守,他内心还是感觉正压抑着沉沉的不爽,如果是别人可能再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就已经被在庭院里训练的战士押出去斩首了。

不过考虑到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世,真守还有许多地方没能摸透,所以在完全看穿她之前,就不敢对她惘然下手,对于她来说这也是她能够以这种语气和真守争执的勇气吧。

“不过还真是可惜啊,明明如此优秀的你却放弃了所有,还背负了如此骂名,这样的苟活难道你的内心就没有一点欺辱的感情么?”

真守似乎以试探性的话挑拨着希尔,如果成功必然会从她的口里得到点什么至今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不过他似乎想的也太简单了!

希尔闻言后便停止了手中的做业便即刻转过头来看着真守用她那刀锋般锐利的眼神与真守两目相对,并语气狂妄地说道。

“哼,如果你觉得我现在还活着毫无意义,而且每一秒都活的很屈辱的话,那么就看在我为你尽忠尽责这么久的份上请你以你最高尚的手段来了解我吧,这样对我来说也是让我意义为傲的死法了。”

“.........你这个家伙....”

“但是你可别忘了,没有我的话你接下来的任何消息都不会得到,然后你将会再一次在同样的战争中以同样的方式落败!在你做出如此决断之前还是请你三思比较好哦,真守大人。”

“........啧..”

希尔没有任何顾虑地便接受了真守的挑衅,而且还以近似于威胁的语气让真守难堪,并且将他逼上了绝境的悬崖。

没错!真守根本不可能对自己下手,自己除了名字以外便再也没有为真守泄露过一点自己的秘密,所以在他对自己毫不了解的情况下,杀了自己便是愚者的行为。

更别说真守迫切的想要的到“星芒”那足以制霸世界的力量,杀了希尔这无疑就是真守最大的损失。

真守意识到了如果这个话题继续谈论下去这个人无疑会对自己所有的话进行批判,然后让自己颜面无存。所以这个话题还是尽快转移才是上策。

为了转移话题对真守产生的尴尬场面,真守的决定便是迅速回避。

“那么你在这里继续工作吧,我先去上面看下情况,今天本家的长子会回来,作为父亲我也得去迎接一番才是。”

对于真守来说居然在自己口中说出如此牵强的语气,在内心深处真守也是感觉倍显难堪。不过对话指定对象也察觉到这一点就是了。

“恩,没问题!我不会留备份消息记录我也会完全删除,然后上交一份给你,和往常一样,没问题吧!”

既然真守都不再将自己步步紧逼,那么希尔也就没有与真守继续争执的理由,而且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以这样的形式告一段落的话,还真可以被成为幸运了。

现在着手为真守收集前线讯息才是重中之中,或许自己也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是的,真是麻烦你了。”

简单的推辞结束了着尴尬地气氛,真守没有多留一秒,便即刻转身离开了着狭小的房间。

房间再一次被黑色静谧所包围,只留下机械性的点击声。

泽也浅见在京都日本人民口中一位出名的大少爷!

他是一个名号响当当的支配者,出生于名门世家,从小便有良好的导师教导关于战斗所有的知识,他甚至从一开始就从来就没担心过自己的前程,因为不用想也是闪耀着金碧辉煌的光芒,如果导师无法传授就用实际战斗来增加自己的历练,不断地遭遇强者,不断地将他们打败,然后将他们贬低到分文不值。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只有胜者才能生存,落败的人一生都只能做奴狗一般的生活,所以在浅见的眼里,只有得到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强大的力量,站在人类的巅峰才是他要的结果。

这个泽也真守的儿子没有继承父亲的为人圆滑,只是继承了他那桀骜不驯的脾气和自尊。

按常理来说成为支配者还是要用天赋来形容,没人能够确定英雄的儿子也是下一代的英雄,就如同虎父也有犬子,但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总是如此幸运。

不需要痛苦磨炼只需要一点点努力便可以达到别人10倍努力都达不到的效果,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差别,而这种几率性的高天赋遗传也是被世人公认了的。

而泽也浅见就是这样的列子。

高贵的人总是狗眼看人低,因为彰显不出实力还在傻乎乎努力的人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10天努力无法得到的成就和10天打扫厕所所做的贡献,在浅见的眼里很明显低能的人就应该选择后者。

不过别看他现在的状况如此高傲其实浅见小时候也是一个非常礼貌的孩子,他相信人总是平等的,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能收货等量的结果,知道一件事情发生以来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在浅见刚满10岁的时候,和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训练的同僚参加了一次演讲的征稿活动,那个友人叫六骸诚,他从小就一直陪伴着浅见,无论是历练的失败也好还是伤心也好,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的客服着前方阻挡他们的障壁,他们两个之间有无法切断的友谊,当初天真的他们就是如此想着。

不过现实总是会将暗淡的人淘汰,那些所谓的友谊也只不过是内心的虚幻感觉而已。

再一次历练的演讲活动中,作为年长的六骸诚率先登上了闪耀的演讲台上,他是贫民出生,他通过付出了超乎常人的努力得到了今天的结果,或许只是站在这里他都会觉得骄傲。

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没有人会理会一个贫民的演讲,对于那些高贵但是没成功的人来说,或许作为贫民他得到了和他的努力相应的回报,但是在那些贵族的人眼里,就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成功逆袭成为自己上司邋遢的流氓正在和一个失败后高贵的上流人士讲道理!但归根结底他还是低劣的流氓。

这样侮辱人格尊严的事情,绝对不能被接受.

所以六骸诚的演讲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全场那如同唾骂形成的海啸,如刀刃一般刺进了这位少年的心灵。

他低着头疾驰地奔跑向后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场,而浅见却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着,或许作为朋友来说这样的情况发生应该冲上去抱住朋友安慰他受伤的内心,或者应该在那些人辱骂朋友的时候自己冲上去给那些无理的人迎头痛击。但是浅见并没有这么做。

或许可以称为浅见年幼人生中最让他愉悦的事情,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他似乎脸上正挂满着淫绯的笑容,为什么呢?他自己都无法明白,他只是觉得六骸诚这个低能的人就不应该和自己站在同一个舞台。

这感觉就像是太阳的光芒被日蚀遮挡住了一样。

我就应该光彩夺目,而他却不配拥有这样的辉煌,他这种人就应该在暗地里默默无闻的哭泣,而那片悲哀的领域才是他的归宿

所以浅见的内心萌芽出了这样的想法,无论付出再多努力的的人,低劣的人终究不会被世人所认同,而自幼才华高贵的人成功后那一定是,那个人的每一句话都是金口玉言。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基本差别,人类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能平等,或者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平等这个词语。

人的地位有高低之差,人的品德有贵贱之别,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才对。

只有获得最为强大的力量的人,才有权利统治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而浅见就是以这样高贵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丑陋的世界。

这里是位于京都塞城的一条最豪华的大道,着大道的两边排满了全盛的樱花树,因为现在是4月初,樱花绽放最灿烂的时刻,对于浅见来说这样的时刻只有他才能有资格拥有,其他人都是属于暴殄天物。

飞舞的花瓣在天空中展现出它随心的优雅舞姿,在碧蓝天空之下曼舞着,花香四溢的空气会让人心神陶醉,这样美轮美奂的场景可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

这修长的大道上没有一点坎坷,作为完美无瑕的人,他身边的一切都应该和那个人的身份一样才对。

一辆白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驾驶在这庄严的大道上,他修长的车身和白影色的喷漆在温柔地阳光下,绽放出闪烁夺目的银色光辉,着高雅端庄的气质无一不诠释着座在着架豪车里的人的身份。

与世不同,光彩夺目!

这才是他所要的结果,也是他一生所追求的结果。 但是还不完美.......

“已经快到了,少主大人,还有什么没有准备的么?”

一位作为浅见的贴身管家正握着方向盘驾驶着这架劳斯莱斯,很守礼节的慰问道。

“没有任何准备,我的一切都是准备完美的,包括我自己!”

这个近似于高傲的发言从驾驶座后的贵宾席的方向传来出来,而这个人便是泽也浅见,这个泽也城池里出名的大少爷。

“也是,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是我的过失,请您原谅我刚才的言行,大人。”

“哼!下次说话你可得好好考虑一下,布兰德...没有经过脑袋过滤的发言对我来说可是大不敬。”

“鄙人知道了。”

如同王者的威慑力让这个少年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如同狮子对王一样的顺从一般,那些所谓的人们的锐气在他的面前根本分文不值,低人一等的人就对王该俯首称臣。

“看来就快到了,终于可以结束这无聊透顶了旅程了。”

浅见优雅地摇晃着盛着最高级红酒的红酒杯,然后惬意地骂道。那酒杯里那鲜红色的液体,正散发着浓浓的芬芳,作为红酒那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似乎每一滴都是最好的陈酿。而他却理应为自己所有。

从浅见的言语中可以听出,这次似乎他是有意来本家的,平时的浅见一直在成天的守备区对人民进行管制,而这次是因为得到了家父的通知,说是极其重要的事情,才赶忙从几百里之外的城市赶过来。

说到这里其实浅见内心也是挺雀跃的,重要的事情?这可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才对,不然浅见也不会花费数小时的宝贵时间来到这里。

对浅见来说哪怕是一秒钟无意义的度过都好像是浪费了他一天时间一样。

“我说啊,布兰德,那个是什么?”

“你是指的什么?”

“当然是窗外的那些东西。”

浅见座在车内用低蔑的眼神投向了车外,然而贴身管家布兰德似乎并没有理解浅见的言中之意,也不约而同的朝着窗外看去。

豪车已经行驶过了樱花飘扬的大道,现在已经逐步迈入城池的内侧,从刚才开始道路就变得比之前狭窄了,周围耸立的房屋的外壁也遮挡住了视线,而且在人行通道上面,还满是那些即将接受这一天的训练的战士们。

他们都身穿褐色的和服,以及整齐的佩戴在腰间的太刀,光是非凡气质都可以看出他们与众不同。不过在浅见眼里他们就是分文不值罢了。

似乎有点理解了浅见的话,然后降低了车速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我想他们只是被采纳的战士而已吧,来这里接受训练然后早晚由一点会战死沙场。”

不知道布兰德的分析正不正确,浅见只是将酒杯里的红酒豪迈地一饮而净。然后拿起在一旁放置的纯白色手帕,将酒杯的轮廓擦拭干净后,优雅地放进了盛装盘里。

“我想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为什么这些家伙会出现在这里。”

“您的意思是?”

浅见眯细了双眼,然后犹豫了一会儿,但是最后他还是决定向布兰德坦白。

“明明知道我要回来,却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你看看!那些不成体统的样子,居然还如此大摇大摆的走在城池里,真是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

布兰德听浅见说完后,先是愣了一小会儿,然后苦笑道。

“我想这只是您的父亲的意思吧,因为现在的人想要去抗战也是得来不易的,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该有什么约束吧。”

“所以我才对这样的光景感到厌恶啊。”

浅见的话让布兰德挠有兴趣起来,他似乎希望在浅见的口中得到一些对自己价值观有改变的话。

“这些本来就是下人,既然是下人就该服从上方制定的规则,这也是君王对臣子的一种约束,然后臣子必须对这样的约束感到敬佩才可以。不过很明显,在这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规矩,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城池,倒不如说是一堆杂乱无章的老鼠窝。”

“这样的话你父亲听到可是会大发雷霆的。”

说到这里浅见只是低声轻哼一声,但也足以表现出他的傲慢。

“如果因为这样的事儿生气的话,说明父亲也就这样了,终究也只是被众人信仰的枭雄,但是本质却还是一介武夫,这样的人作为领导者迟早会被更优秀的人推翻,然而我就是那个人。”

听到这样的话布兰德无语了,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对他的言行否认,而是被浅见的作风征服了。

没错!既然身为人上之人,既然为王,就应该以王者的风范来统治下人,如果连这都做不到,这也说明那个所谓的王只是戴着一副伪造的面具,然而面具下就是一介昏君而已。

“不愧是浅见大人,您的行为鄙人感到十分的敬佩,你才是未来的君王。”

这样的话算是进谴么?嘛!不过意思的确是带着好意,虽然很想对这轮言辞反驳但是回想起来自己也没必要这么纠结于这种细节。

于是浅见从一旁拿起了一崭新的酒杯,他将再一次盛满甘醇的美酒。

“这难道不是必须的吗?”

轰鸣着引擎的劳斯莱斯幻影驶入了墙体还是很崭新的庭院。

布兰德驾驶着豪车从庭院的后门缓缓进入,周围没有太多的障碍物,如果对于庭院来说3米长的砌石的路面也是算宽阔了,道路两边并排整齐的樱花树可以看出这个庭院的主人别有用心,没有发出多余的噪音,也没有像庭院里的人示意已经到来的鸣笛声,布兰德就这样顺着弯曲的道路,安静地来到了庭院一侧的停车位。

当确认车辆挺稳过后,布兰德率先从驾驶位上离开,下车后的布兰德环视了庭院四周的情况。

布兰德虽说是浅见的御用管家,但是论本家的熟悉度还是极其甚少,因为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成天塞城的复家,所以在确认了直接到庭院中庭的路线之前,对于他的责任心而言是绝对无法让浅见下车的。如果匆忙下车后,还找不到道路的话,对于自己而言是过失,但是对于浅见而言就是属于蔑视身份的侮辱了。

他绝对不能犯这样低能的错误。

这个庭院十分宽广,布兰德本来就是外国人对于日本的文化也知晓甚少,看见那些繁多而且相同的木门,老实说他也有些搞不清哪个是通往中庭门,不过他还是很快的找到了。

从宽广的砌石的路面像前方延伸出来一条宽1米小道,每过一米都有石头所致的盏灯,而且洁净的地面看不到任何灰尘,在成田市塞城的复家也有着类似的设施,所以可以肯定沿着这条路走的确是可以通往中庭处。

确认了到达目的地的路线后,布兰德便立刻转身回到了劳斯莱斯后座的车门外。

他从管家胸前的衣服兜里,拿出了洁白如新的手套将它戴在自己的双手上,然后站在了向后方敞开的车门后,确认了自己仪态整洁无误后,将手放在了车门上扣动了打开车门的把手。

车门完全敞开时他即刻边站到了与车门平齐的位置,然后做出深深鞠躬的动作说道。

“浅见大人,请下车吧!”

流畅无误的并且无时无刻与优雅这个词持平的态度,可以想象出布兰德是多么的在乎着每一刻的细节。这也是浅见从以前就一直雇佣布兰德的原因。

细节决定着一个人的成败,这是毋庸置疑的真理。

“终于到了么,好了!该去见见父亲了。”

下车后向前眺望即将去往中庭的道路然后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浅见自言自语地说着。

这个时候布兰德已经轻轻地关上了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完全可以堪称温柔细腻的动作的体现,布兰德锁上了车门以后边来到了浅见的身旁,然后身体稍微的向前弯曲,以示意他是浅见下人的身份。然后语气平和的说着。

“浅见大人,现在请和我一同前往中庭吧!”

“不用了!”

“浅见大人?”

听完布兰德的建议的下一秒钟,浅见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的建议,这让布兰德表情疑惑起来。

或许浅见并不知道在拒绝布兰德的时候,作为下人身份的布兰德心中的紧张情绪正在逐步增加。

如果说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完美那么就一定会遭受主人的拒绝,但是听浅见大人的语气确实很平和,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可能——布兰德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布兰德就在这里待着或者找个地方休息就好,父亲那里由我一个人前往。”

“这是为何?”

浅见对于做事问自己究竟的行为感到厌恶,就算是自己贴身管家也是如此,浅见气质高昂地眼神的余光偷偷瞟了瞟在自己一旁正以鞠躬之姿向自己示礼的布兰德的表情。发现他似乎面露担忧的神色。

随后浅见即刻便看透了布兰德的思绪,谦和的说道。

“你别误会布兰德我并没有拒绝你的意思,你是个很棒的管家。”

“您的意思是?”

听到来自浅见的赞美措辞,布兰德的表情便迅速的从阴霾急转到了晴天。

“对于我来说你是作为家里一员的下属,而对于父亲来说你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如果一同前往的话,对于我在父亲面前而言还是有很多的不雅。所以你在这里恭候我回来即可。”

“了解了!那么祝你愉快!”

“恩。”

在浅见嘴里得到满意的答复以后,布兰德便站直了身躯满面笑容地回应着。

简单的告别结束后,浅见便一个人独自前往中庭而去。

温暖午后的阳光柔和地温暖了中庭的墙壁,樱花树下的阴影呈现出了暗淡的粉红,尤为美丽!这样的阳光会缓缓向西倾斜而去,然后就会迎来绯红的夕阳。

不过离这样的晚间美景还很长一段时间。

中庭的房间被被窗户中的一缕缕阳光照射进来,整个房间如同沐浴在黄昏的暮色中。

此时泽也真守正在这个房间的中心处静静地正坐着,他垫在脚下的榻榻米似乎很厚实,这样习惯正坐的人在如此惬意的环境下,想必心灵一定很舒畅吧。

然而这个人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虽然他的表情很是平静,可是他的内心却感到有些焦躁。

因为有一些话泽也真守必须今天全部说出去。

在这个中庭外,一个人影缓缓的朝着中庭靠近,然后门外一米处停了下来,接着那个人影也以正坐的姿势规范地坐在外面的木质走廊上。

他在外面静候了3分钟,随后很恭敬地说道。

“家父大人,按照您的要求我泽也浅见已经在傍晚前赶到了泽也本家,我可以进来么?”

“进来吧。”

虽然延迟了一小会儿,但是还是得到了家父的回应。

作为日本最大也是最有名望的家族来说,有些礼仪也必须严格遵守,即使是至亲之间的会面也应当如此。这样苛刻的要求自身和克制自身才有资格受万人敬仰。

“那么我进来了!”

浅见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用很轻的力道将门推向了一遍,然后安静地踏入了中庭内,随后便向前方走了一步,正坐下来在转身将房门轻轻关上。

这时本应该闭眼眼神的真守睁开的双眼,仿佛空气中都被他双眼睁开而产生了涟漪。

“所以您今天特意叫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浅见还是如以往一样漏出冷淡的表情,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切入主题向父亲真守询问起来召回他的理由。

真守抽动着眉间,他的眼神对于真守自己来说可能在平常不过,可是在别人眼里却极其有魄力。

“"星芒”的战争就要开始了,我希望你能去代表我们泽也家参战,没有问题吧?”

“星芒?”

看见自己长子的疑惑真守不禁思索起来,然后向浅见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么?”

“不!不是,我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的疑问是为什么你会让我去参战。”

“因为你作为本家的代表最适合,或者说只有你才能办到。”

“哦~~~”

说道这里浅见便狡诈的笑了起来,作为父亲的真守看见长子的这个表情感到十分的不悦,但是却对此没有办法。

“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我就说你怎么会没事就会把我叫过来,原来如此啊!”

浅见意味深长的一笑 实在是让真守无法释然,随后他接着说了下去。

“所以作为泽也家长子的你也理应背负泽也家的夙愿才对,为家族争光才是作为长子的你最大的贡献,难道你对这样光荣的荣誉还不心动吗?”

“父亲,我并没有说我不愿意。”

“那你的意思是?”

“毫无疑问我会参加这次战斗,代表家族的荣誉,也会为了父亲的荣光,所以您完全可以安心。”

当然不只是为了你,我也有我的夙愿在里面,嘛!不过你这个傻老头是不知道的了,你的眼光永远都只是如此狭隘,所以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君王。

“那么你一定要将其他参战的人全部杀掉才可以,即使这样你也能做到吗?”

“当然!我对我的实力也是有着充分的肯定”

听到了真守像是被诅咒一样对星芒的狂热的热情,浅见便立刻以肯定的口吻应答道。

虽然浅见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就是了。

从一开始浅见就从来没有把真守放在眼里,只是将他作为自己生命中一个绊脚石的存在,一旦自己的地位超越了他,那么真守对于浅见而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就好比想扔就扔掉的垃圾一般。

“那么你既然要参战的话,可以看看这个!”

说罢,真守便从和服的内侧拿出了一卷文件,那是在浅见来之前希尔早就准备好的讯息,然后将它打印出来,交给了真守!好奇心使然的浅见便走上前去,端庄地从真守手中接过了文件然后阅读着上面那蚂蚁般大小密密麻麻的文字。

“瓦里埃尔家族也会参战?”

“上面所说的确实如此。”

这白纸黑字上面的确是传递着来自英国瓦里埃尔家族的战况,但是这也是浅见感到奇怪的地方。

“但是瓦里埃尔家族不就是只剩一个次女爱丽丝罗拉了么?实力不强的她也会选择参战?”

“这并不是不可能,从上一次的战争中,瓦里埃尔家族也的确是卵足了劲想要赢得战斗,甚至还牺牲了长子!”

“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该加入这场纷争才是。”

浅见仔细的阅读着手上的消息,并且在内心深处仔仔细细的端倪着战况。随后用饶有猜疑的语气说道。

“按理来说瓦里埃尔家族的底牌也就只有次女爱丽丝罗拉,既然如此她就应该更刻苦的训练才对,现在实力并不强劲的她,一旦参战在这场战争中死去,那么作为瓦里埃尔家族最后的底牌也就没有了,或许从此以后这个家族将失去所有能争夺星芒的机会,考虑到这样的风险,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能做这样的决断。”

瓦里埃尔家族独特的魔装炼金术也是在世界上闻名,但是其继承者也只有身为瓦里埃尔家族的血脉才有足够的血统来继承,所以一旦爱丽丝作为瓦里埃尔家族的参战代表,一旦在战争中死去的话,那么瓦里埃尔家族的宏业也就在此终结了。

所谓奇迹之城的瓦里埃尔家族的夙愿也将就此覆灭。

当然这对于浅见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作为实力比爱丽丝强劲的浅见,如果直接将爱丽丝在战斗中处死这样也就对战局安心了一半以上,至少这样最费力在乎的对手就从自己的视野中永远的消失了。

正在浅见陶醉在看得见胜利的曙光而得意洋洋的时候,真守冷不丁的说出一句话也让浅见谨慎起来。

“你分析的的确如此,但是你别忘了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你在这次的战争中落败,我们家族也会失去下一次战斗的机会,这对于双方都是同等的条件。”

贸然说出这样话的真守,让浅见心中萌芽出极度的厌恶感,这并不是出于蔑视,而是另有起因。

如果浅见在这一次的战争中落败,那么泽也家也会失去下一次的战斗就会,这对于自我意识过强的浅见来说并不代表什么,如果自己死了那么泽也所有的一切都将与自己毫无干系,如此一来浅见从一开始没有想要为泽也家的荣誉献出生命的理由。

浅见气愤的是另外一件事,本来以为这个老不死只是将荣誉传交给浅见实行,但是实际并不是如此,泽也家至今为止所训练的精兵强将根本不可能没有达到参战的要求,这样真守的目的就简单明了了,这个老家伙只不过是将浅见作为挡箭牌而已,其实作为父亲的真守早就看出浅见有他的野心,也不会为了区区家族的荣誉而去献身,对于浅见来说这样就是愚者才会去做的傻事。

如果浅见在这次的战争中战败,那么对于真守而言作为家庭内斗的麻烦就会少一个,如果其他的战士对真守衷心耿耿那么真守的梦想也就是囊中之物了。

真是一个狡诈的老狐狸。

“那么为了以防万一你也一定做了相应的手段吧,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这样就能考验下真守的真心了,既然真守考虑到了浅见会战死的这一点,那么作为父亲的角度而言,就应该尽全力在后方支援浅见,以至于他不会丧生。

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浅见也有退出的理由。

这样子那个老滑头也是没有办法的。

“关于你的作战安全我也是下了功夫,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担心。”

“那你用什么来保证!”

没有实际的消息或者行为的展现,这毫无疑问浅见会对真守的行动起疑心,作为心思整密的真守,不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地存在,当然这对两者都是对立的。

这也是避免浅见对此任务推辞所做的后路。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的谢谢真守将这份资料给自己查阅了,不然浅见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或许还被真守这个老狐狸玩弄在鼓掌之中,但是对于真守而言也有必要将资料给浅见查阅一下,至少要让他知道最基本的对手是谁,这样也有一种会让浅见觉得自己也有用心关注过这些吧..的错觉

此时两个人之间这种僵局实在是耐人寻味。

让而就当浅见对真守所做的后备支援工作没表态,想要对此参战推辞的时候一个声音插入了两人之中。

“这个问题就由我来保证!......”

这个声音是从浅见背后的玄关外传来的,没有多想,浅见便即刻转头朝着后方看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有一点来临的气息,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就在门外等候着时机,不过现在眼下可以知道的就是他也是一名修养良好的武士才对,这从理解上就能看出来。

“来的真是时候,进来吧!”

“是!”

接到了真守的认定言辞,对方也已坚毅的语气回应着。

不知为何,此时就要和将作为副手志愿自己的所有战斗的人 即将会面了,但是浅见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这是不应该出现的状况才对,至今为止浅见已经数不清接受了多少高级场次的会面了,并且每次都已端庄镇定的仪态并且完美地结束了会谈。

但是此刻又是怎么回事?虽然谈不及陌生但是的确这个人的声音在浅见的耳朵里有点违和,似乎这个人在自己的人生中出现过,甚至浅见还把他当做人生中的对手。

此刻从玄关外的光芒已经可以看见了,那个人的真实身姿也将出现在浅见眼前。

玄关的们彻底打开了,看见了这个人的容貌浅见吃惊地睁大的双眼。

一头棕褐色的头发,和清爽的面容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地位感,他的表情并不是微笑而是低着头带着严肃的神色,与他的头发相符他身穿漆黑色的武士和服,从整洁程度来看估计是每天都用电熨斗有清洗的衣服。因为上面没有一点粗糙的褶皱。

不过另浅见惊讶的是另外一码事,那就是这个人的身份了。

和记忆中的想必,数年不见的他的确略显老成,就连气质上也和儿时不一样了。如果不是这个人在浅见的记忆力印象深刻的话,估计浅见早就把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几乎是屏息注视着他端庄的面容上散发的威严感,浅见发出呓语,呼唤着他的名字。

“诚?”

听到了浅见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诚立刻以正坐的姿势将头向下方低了90度,以示意自己是下人的身份平静地说道。

“再见到你是我的荣幸,少主大人!”

恭恭敬敬地示意回礼后,诚抬起了头,然后缓缓将自己的正坐位置移向了一旁。因为浅见和真守的地位要比诚要高等,所以偏向于中间的位置都是身为下人的诚不能踏入的领域。

这的确是自己儿时的好友六骸诚,因为儿时的过节导致了朋友关系的决裂,之后两人便从未谋面了,但是双方的确有打听到对方的消息,浅见作为下一任的泽也城当家被派遣到了成天的复家接受严格的训练,而六骸诚却在5年前参加了联合国政府的遗迹探查队,对远在太平洋的遗迹进行调查,虽然浅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遗迹探查队也在5年前解散就是了。

“容我介绍一下这边是你以后的副手,六骸诚!他将和你一起同扑战场,并作为你的手与你一起战斗,你可以好好使用他。”

的确是如此!但这个比喻不恰当,这样的话是形容一个工具的表现,对此浅见不能赞同,因为在战场上怎么说也不可能对诚的放心,也不能保证诚没有自己的欲望,所以浅见少许有些担忧地说道。

“客套的介绍就不用了,毕竟我们就是从小相识,但是我搞不懂!为什么父亲会将诚安排作为我的部下,如果支援必须是人的话,难道不应该我自己筛选么?”

的确是如此,如果作为部下而和上司共赴战场的话那两人之间必须有着足够的信任才可以,有着在战场上托付彼此性命的信任,但是由于浅见和诚过去的过节到现在两人的会面都有点矛头相对的感觉,这样作为部下的话实在是不合情。

对于浅见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真守本人了,真守是不应该不知道自己和诚的关系才对,那么这次特意将诚安排到自己手中,自己必然会觉得不妥,而且不排除真守有自己的阴谋在里面。

不过真守似乎从浅见担忧的表情上便看到了浅见的心思,他带着殷勤的微笑,然后很平静地说着。

“你是在担心他的忠诚么?那这点你可以亲自问他。”

这个问题的指向对象是浅见,但是却变向式的给了诚一个回答的机会,说道这里诚便坚定地表达的自己的参战的态度。

“这点浅见大人完全不用担心,我本身对星芒并不感任何兴趣,所以您可以放心的使用我。”

为了使浅见安心,诚也对真守的疑问报以回应。

虽然浅见还是觉得有隐情在其中,不过父亲真守也的确将自己的事情做到了理想的地步,因为六骸诚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作为部下而且诚也显示了自己的忠诚那浅见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虽然浅见很想找到反驳的突破口,可是却无可奈何,真守的后背工作真是考虑的相当精密。

“那么我将代表泽也家全力以赴的参加这次战争,所以可以请家父放心!”

既然真守已经做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浅见内心再怎么不悦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作为长子的太必须得有所表态。

“既然如此泽也家的宏愿就托付给你了,我的儿子!”

“是!务必让我为家族敬忠敬孝。”

得到了长子浅见的肯定,这样一来真守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一旦踏入战场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闻言后真守瞬间失去了脸上那窃喜的神色,并且相当谨慎起来,因为他并没有想到浅见会和自己对峙。

既然浅见已经完完全全接受了真守的的后援,那么作为踏入战场的他和真守应该处于同样的位置,如此一来,自己也可以对真守提出相应的要求。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接受您的一点外来资源,所以还请父亲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多余的行动,这次的战斗方针由我一人全权负责,可以吧!”

“你想说什么..”

浅见言语中所表现的的威慑力,实在是有点让真守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我是说你的消息的流通,至今为止消息的接受都是你才对,所以这次你就不应费心去搞那些东西了,这次的消息我有自己的帮手!作为弟弟的守悟一直在政府那边处理了相当的事件,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实际上就是不接受来自希尔的讯息!

浅见有点绕圈子的说话方式让真守感到格外的紧张,但是真守还是迫不及待向浅见讯问他一下一个条件。

“那么还有一个条件是什么!”

这时浅见漏出了微微笑,然后竖起了2根手指,随后放言说道。

“一旦踏入战场我不会接受任何来自泽也家的帮助,不管是物资也好,不能对这次的战斗有任何干涉。”

真守沉默了一会儿,不禁对浅见的要求感到惊叹。

并不是对自己不利,而是实在是过于奇怪了,在战场上如果浅见和泽也家脱离的干系,那么无疑也就是断了自己唯一的后路,如果失败根本连活下来的几率都没有。如果这是出于自信的话,那简直不能称为自信而是该称之为自大了。

由于这样的要求过于奇葩,所以真守也迟迟未能开口。

“怎么?做不到么?”

“不..不!当然能做到!”

真守稍有惊慌地回答了浅见的质问,其实真守心里还暗自笑了起来,实际上作为真守自己而言还巴不得浅见有这样的想法,在这种条件下自己不会损失泽也家的一兵一将,但是对于浅见而言他这么做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我已经满足了你的两个条件,那么接下来你也就是无条件参战了,我会在这里恭候你的佳音。”

“恩!务必请这么做!”

“那么我先失礼下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战争的详情那个文件上都有明确的指示,仔细看一下吧,我先走一步!”

“恩,您走好!父亲”

浅见用澄澈的嗓音毅然的回答着,真守也便面带笑容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之后他看向了在一旁正在端正正坐地诚,并且与他互相交互了眼色,那是信任的眼神,希望将儿子的安全全权托付给这个人,作为接受委托的诚来说,不需要用过多语言的表示,只需要点点头就可以互相确认了。

随后 真守头也不会地背对着诚和浅见,径直走出了中庭。

也许对于真守来说浅见的两个条件无疑是天赐的福音,因为这样的条件,真守不用做任何干预便可以借浅见之手达到自己的野心,但是事实真的是如此么?

这也只能够怪真守看得太过于片面了,凡事都要深究内在才能看出其中的端倪,而真守这种子看见自己身后的家伙的人是绝对无法看见浅见所看见的高度的。

对于浅见来说这两个条件对自己有绝对的优势,第一个条件不接受真守给予的情报,也就证明自己所做的一切真守都是处于不知情的状态,当然前提是作为援助的诚不走漏风声的情况下,第二个条件不接受泽也本家的任何援助,这样说明了从浅见和真守提这个条件的时候也就彻底断绝的与真守的关系了,没有利用真守任何东西的情况下,那么所得到的一切都会属于自己,而诚却是真守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援助,这样可以说成那是真守作为父亲的自作多情。

不过说到底浅见看待真守也不过是将他当傻子来戏弄而已。

从刚才真守答应浅见的条件看来,他就并没有看穿浅见真正的用意,只是看到自己所走的路的人,是没有资格当上王者的,或者说根本就不能有称王这样愚昧的想法!

即使有两个人的中庭依然还是如此静谧,现在就连尘埃的飘动都可以用眼睛来捕捉到。

虽然对于浅见麻烦最大的真守已经离去,只剩下自己今后的随从诚一人,但是这尴尬得难以切齿的场面却丝毫不比真守在的时候要弱。

“既然主帅已经离去,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再待在这里,期待几天后的再会,我先走一步了少主!”

打破这个房间寂静的是诚,但是出人意料的他的话,居然是会别之言。

说完诚立刻便不做任何声色的站起来,然后用轻盈的步伐走到了玄关处,伸出手!而就在手掌将要碰到木门的时候,浅见背对着诚用严肃的口吻说道。

“诚!我有事要对你说。”

突然被浅见叫住名字的诚显得有些意外,并疑惑的问道...

“我吗?”

“没错!”

诚闻言像是不感兴趣一样,冷冷地回过头。

因为从儿时便已经决裂的关系,现在想要因为援助这种借口就复合,那简直就是愚弄人的滑稽之谈。诚只不过是作为一种战斗的手段才刻意被安排在浅见身边的,一但任务完成便会再一次回到毫无干系的情况了。

虽然这么想,但是说到底浅见也是比自己地位要高上许多倍的少主,对于他的命令不可能做到不回应,因为这样的确有失礼节。

“请你长话短说少主,接下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当然其中也有踏入战场的准备。”

诚似乎以这样的话为借口,刻意的催促着浅见。

其实在诚的内心中,与浅见一人独自相处,即使是一秒钟,都如同感觉浑身上下被蜜蜂的毒刺猛扎一样,难以忍受!

“那么我就不绕圈子了......”

似乎还没说完浅见就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以尖锐的目光和诚双目相对,就好毒蛇一样用尖锐的牙齿刺进了自己的头盖骨,然后窃取着诚所知道的一切。

“你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目的?”

诚看似茫然的回答,没想到却彻底迁怒了浅见。

浅见对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毫无章法地挥动的手臂,似乎用愤怒将所有的礼节推向了一边。然后用手指释放怒火一般,指向了诚!

“别装傻了!你这家伙怎么会毫无目的就来参加星芒的战争,一定是你蛊惑父亲,然后父亲才会把你安排在我身边的吧,回答我你参加这次战争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快说!”

“你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况且我也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什么目的可言。”

“你还在胡说八道!.........”

浅见的脸已经被怒火扭曲了他刚刚还沉稳的面容,现在的他简直是如同地狱中那贪婪的恶鬼。

“是真的!我这次完全就是被主帅使用的道具而已,如果不是主帅要求或许我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与你这样会面了吧!”

“什么?....”

诚平静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怒火,闪烁的眼睛里也读不出像是说谎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现在的情况是在于浅见对峙,这不恰当,于是说是对峙...不如说成是单方面的具有目的性的辱骂还更好点。

不过这就让浅见的猜忌心更重了,难道诚真的是真守派来支援自己的么,这样的可能性用在真守身上实在是不可能啊,但是就算浅见内心深处再怎么不相信,现在的情况怎么解释?

正当浅见正在内心里百般纠结的时候,一直在旁边默默守住的诚平静的发言道。

“如果真的有什么目的的话,就是为了和以前打到我的强者交战,然后将他打败,是自己变得更强吧.....”

“强者?”

听出了诚的话语中带着一点犹豫的感觉,浅见只是对着诚语句中的关键词以疑问的形式重复了一遍。

“恩!5年前在我参加遗迹探查队的时候将我打败的一个人,我觉得他应该还会参加这一次的战争,想和那个人再战一场!”

“额....就这样而已...???”

“恩!就是这样,可以成为我的目的么....”

这对话在浅见看来简直就是用力打一个没有装满沙的沙包一样,无论使出多么强劲的力量,在软绵绵的沙袋面前都是那么无力。

诚对浅见的回答可能在别人看来只是不以为然的态度,可是对于诚自己来说这的的确确是自己内心中真实的想法,但是对方能不能够接受另外一码事儿了。

浅见在不断地询问中,对诚的可疑性也越来越深,因为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啊,毫无理由的就参加战斗,难道对自己的战死的这一点在诚心中也是如同摆设么,但是如果刚才诚所说的真的可以作为他的目的的话....

想到这里浅见像是对诚言语中那坚固的防御找到了突破口一样,便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你的目的只是为了和一个人交战,那么倘若那个人不会来呢,你这个情况你不能保证,那么到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这不可能!”

“哈?!!”

几乎是与浅见话音刚落的同一时间诚做出了坚定的回答,浅见对此只能傻傻地睁大眼睛,就像是思维中断一样。

其实浅见感到奇怪的并不是如此,而是诚为什么有这种自信,虽然确认自己目标心无旁骛地去到达那的确是一个好事,不过这也不可肯定中途不会有意外发生,但是诚却好像将着一些可能存在的意外完全否认掉了。

“但是如果真的就是这样呢?那时候你该怎么办!”

好像是强制性的问答,诚感觉到了浅见似乎想要把自己内心中的想法统统挖出来,他才会安心。

不过这个问题的确对于诚来说非常懊恼,一直以来诚都是对一件事抱有肯定的态度后才会去实施行动,而这样的结果就像是自己预先就设定好的,就如同打电玩一样,所有的开始和结局都在诚的脑海之中。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诚在浅见的逼问下,逐渐的失去了那种肯定的心理,反倒对自己产生一种怀疑“如果他真的没来,到时候我该怎么做才好”这样的想法。

在一切都设计好的然后准备行动的人面前,突然的变卦会使那个人手足无措,而偏偏诚就是属于这类人。

浅见并不是怀疑,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不耐烦,在一个关系着生命存完对的战争中,居然还真有人不考虑最坏的情况,这个人是多么的没有常识性,而这种人居然还是自己的副手.....想到这里浅见都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迟迟没有回答沉溺在自己的思维中的诚让浅见焦躁起来。在内心中纠结了一番后,诚抬起头对浅见的质问做出了答复。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个人没来的话,那么我就会作为你作战用的工具,陪你到战斗的最后一刻,对你的命令完全服从,我不会对星芒有任何歪主意,这样你可以放心了么?”

这也是诚考虑后的答复了,因为如果自己想交手的那个对手没有出现的话,那么就作为工具支持浅见的所有战斗和意见到最后一刻,然后以什么都不知道的形式离开战斗,这便是他没有指定目标后所得出的答案。

“诚....你真的.....”

浅见无法推测出诚真正的意图,话说诚这家伙究竟有没有意图都可能是个问号,然后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诚。

因为这样的态度很价值观,对自己的人生而言这实在是太吝啬了!而且作为人来说就不可能没有贪欲,至少浅见是如此认为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欲望没有任何目的就投身于战斗之中,这对自己有什么收获么,不!这已经不是战斗的范畴了,诚对自己生命中的一切都是抱着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么,比起自己他会更在乎别人的想法,比起行为他更在乎他人的命令,这样的人,真的可以称为人吗???

只是变强....对诚来说他的生命中貌似只有这一个词,不过这究竟是意义何在啊?

不断地想要去探究诚的内心的浅见似乎已经快到了支撑理智的极限边缘了。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你应该有你要实现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告诉我!”

诚究竟再打什么样的算盘——一直无法弄清楚的浅见,让浅见自己内心变得很不平静。

浅见几乎是以抓狂般的动作在一旁如野兽一般饥渴地嘶吼着,他迫切的想要从诚口中得到答案,但是诚看见这样的浅见只是觉得无法理喻,因为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欲望,所以对浅见的问题也更是嗤之以鼻。

“实现的东西....那种东西早就在你10岁的时候就被你给磨灭了,如果现在还有的话,结果就还会是像以前那样。”

不知为何,也许浅见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吧,也许是因为心里那极度澎湃的感情,纵使他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也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或者想要说什么,现在眼前的只是诚茫然的目光。

在诚话音刚落的瞬间,浅见就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样,表情极度的狰狞着, 与他的表情出奇一致的就是他的举动了。

没有丝毫犹豫,他径直地朝着伫立在自己眼前几米外的诚狂奔而去,虽然诚对于浅见的行动完全有时间反应,甚至可以阻止浅见那过激的行为,但还是任由浅见制服,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心中还挂念着儿时的情感在作祟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有必要重新审理一下自己了。

浅见突然的攻势并没有将诚惊吓,也没有让诚收到任何伤害,浅见只是将诚蛮横的推向了玄关处。被浅见的力道所逼,诚重重地撞到了木质的推拉门上。发出了木门悲鸣的“嘎吱”声。

因为强烈的震动,门缝上的一些细小的灰尘被撞击所产生的气流推出,被窗户的孔洞中穿透过来的缕缕阳光照射着,那些飞扬轻飘的粉尘如同在阳光下形成了以卷卷金色的帘梦一般美丽。

不过这样优美的场景配上这样怒气雄张的气氛稍微有点不合就是了。

浅见以野蛮的姿势拽住了诚的领口,然后以眼光向上的角度,用如同刀锋般的眼神凝视着他,就好似恶魔一样!

“我告诉你,这绝对不会和以前一样,就算你是,但我绝对不是!因为我有比你更强大的野心。”

闻言的诚迟钝了半响,然后用眼神像浅见传递了“完全不明白在说什么”的蕴意。

但也就是诚的这种眼光,让浅见内心的沸腾的心情,完全以气愤的形式表达在了脸上。他那被狂热之气沾满的双瞳就好像魔鬼一样可怕。

不是很理解浅见内心的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淡定,他只是用着嘲弄般的语气说道...

“那又如何,既然你有野心说到底那也只是你的东西,和我扯不上半点关系,请你不要把你那种强人所难的观点加附在我身上好么,你这样只是蛮不讲理而已。”

“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看你不爽啊!”

“什么?...”

本来想要挑衅浅见的诚的言语,反倒被浅见全权接受然后对自己反驳回来,这反倒让诚疑惑起来,而且浅见的矛头是针对的诚自己,这让诚连自己想什么都搞不明白了。

现在的局面完全被浅见所支配了。

他用写满了愤怒的颜色直勾勾的注视着诚的双眼,接着说道...

“你对自己实在是太自私了,不追求任何东西,只是为了变强大,而且还明白这本来就是毫无意义的行为,那你为什么还要固执的称为这个是你的理由?”

“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那只是你一心强制的想法而已。”

似乎是想要刻意的去对峙着浅见,明明喉咙中有很多想要说的话,但是却好像被水闸卡住的水一样堵塞起来。这让诚的表情变得好像是忍耐起来一样。

那些话并非是什么难以切齿的话,但是却迟迟说不出口,连诚自己都不明白。

“如果那个人没来怎么办,如果你成功打败他了你怎么办,到时候你的人生将以什么为目标,毫无目标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下去,那么你倒不如现在就去死还比较好。”

的确!浅见说的很有道理,为什么自己就一直没有注意道这个问题呢?从5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诚就舍弃了身为人的自尊和一切,只是将自己作为一个不断成长的机器而活着,而那个机器运作的模式就是超越曾经打败自己让自己变成这幅模样的人,但是诚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打败他后的未来。

如果诚再一次被打败,那么至少自己还有将什么运作下去的理由....

不过如果能从那个人身上得到一些答案呢?

身而为人,得到的却是超越人的执念,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被打败之后自己能够获得的东西呢。那么自己也就得到继续延续这个躯体的理由了。

这样想的诚,本让他已死的心灵再一次死灰复燃了。

“好吧!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确认这个答案,在那之前我会作为你最强力的“利刃”,你可得好好使用我。”

诚虽然迟疑了一会儿,但的确是给了浅见一个回复,不过在浅见看来就不是这样了!

这样的回答算是回答么?浅见根本就不明白诚这个男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东西,不过浅见的内心却因此平复了许多,然后缓缓的松开拽住诚领口的手。

浅见的眼神只是呆滞着看着虚空。

虽然知道了诚的确有所目标了,但是具体的还是很不清楚,但是现在唯一可以确认一点的就是诚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都是为自己舍身扑死的仆从。

他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星芒?不,诚不会对那种没有实体性意义上的强大感兴趣的。

如此一来那就是这场战争结束后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就可以暂时对他放心了,在战争期间他完全是属于我的傀儡,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浅见暗自偷笑地如此想着。

“既然如此你就拼命的战斗来寻求自己所要的答案吧!”

“恩!好的。”

虽然很离奇,但是的确,现在两人的态度和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情况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个世界一样。

彼此都有战斗的理由,既然在互相确认而且彼此还没有任何干预的情况下,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但是两人依然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事了,你先走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那么鄙人先告退了....”

作为上司应有的风范和作为下人应有的礼节,两人以简单的辞别结束了着长闹剧一般的回话,喧嚣的中庭再一次回复了平和的宁静之中!

诚若无其事的拉开了通往外出的玄关的大门,然后在即将踏出房门的一瞬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转过头来,面对着浅见然后用手指指向在一旁搁置的文件提醒道。

“哦对了!这次的文件....少主可得仔细看一下,听主帅说很棘手。”

经过诚的提醒,浅见惊讶的转过身,就好像如果不是诚说出来的话浅见都把这东西抛在脑后了。

浅见走了过去弯下身子将便签捡起,然后以正坐之姿仔细地阅读起来这些在纸上打印着的密密麻麻的黑字。

既然浅见已经经过自己的提醒注意到了,那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毕竟诚自身也有在这个城池里的修道场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诚只是静静地关上了木门,朝向自己的目的地行驶而去。

就这样喧嚣的午后再一次回复了往日的宁静,樱花漫天飞舞的庭院,着美轮美奂的场景也即将迎来阳光的西斜......

午后的2.30分。

爱丽丝也迎来了面对族长,也就是自己家父的那一刻,当然被邀请前来的宗玄也不列外。

他们两个穿越了悠长的城堡式走廊,终于来到了庄严肃穆的教堂门前。

这个教堂并非单独建造,而是本来就是和着雄伟的城堡是一体的,但是这个教堂几乎占据了城堡5分之2的成分,由于是在城堡内部,从外看来教堂所需要的高耸的塔尖被万万全全的超出了城堡本身的高度,从而产生了不协调的建筑感觉。

当然这对于这个族长的信仰来说,自己作为神明的虔诚的信徒这样的瑕疵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两人谨慎地推开了庇护着教堂的高10米金属大门,由于格外的沉重宗玄都不禁要用尽全身的体力才能退动它。

这时宗玄默默地想着,如果今天自己没来的话,爱丽丝该如何面对这个难题...她那娇贵的身体怎么来说也没有推动这个门的体力吧..不过仔细想起来...有这么多的下人...倒也不需要爱丽丝亲自动手耶。

想到这里宗玄就不禁对自己寻开心的态度,无声的哄笑起来,因为自己想的方面作为成熟的男人实在是太过于幼稚了。

随后宗玄如自嘲一般默默嘲笑着自己,露出一张苦笑的面容

在一旁的注意到宗玄奇怪的笑容时的爱丽丝也只能一脸茫然,不明不白的考虑起来这笑容的意义。

不过她却立刻注意到当下绝对不是这么轻快的气氛.....如果这样的场面被身为族长的家父看见了,他估计会气的将他那悠长的胡须和头发全部飘起来吧....

爱丽丝这么一想...如果真的变成了那样,那么自己的家父就和地狱里袭来的牵魂使者没什么区别了,光是想想都好可怕。

经过了半分中蛮力的折腾,终于将着教堂的们完全推开了,整个教堂的荣耀的身姿完全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中。

刚来到这里,教堂的景象就已经让宗玄膛目口舌了。

这里的所有东西除了椅子几乎都是白银所制,这里从塔顶端的缝隙照射下来的阳光,因上面悬挂的巨型玻璃球而四处散射,所以就算光源只有这么微弱的一点但是也足够照亮整个教堂,而且全是纯银所致的教堂就算是只有那个一点光,但是经过不停的折射还有点刺眼...

和宗玄想象中的一样,这里没有任何电器的设备,话又说回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这就大概是所信奉的东西不同了吧,不过宗玄这个男人一生就没有信仰过任何东西。

比起在教堂里庄严的圣洁污垢的气息相比,宗玄反倒更喜欢来自战场的硝烟味,因为这样的气味才会使宗玄的血液为之沸腾。

纯银遍布的教堂不停的闪烁着白色的寒光,而那玻璃球所照射下来的光芒就好像给给这个冰冷的教堂再加上了一层寒霜。

虽然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宗玄见证了无数人的死亡,他的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在这弥漫着圣洁气息的殿堂里他对自己感到浑身不适,就好像自己那早已污秽的灵魂正在被那些荣威给抹杀殆尽,在踏入这里的那一刻想必灵魂已经被那灼热的神裁之枪贯穿了胸膛吧。

宗玄斜眼瞥了一眼爱丽丝,发现她的姿色和神态跟以往的样子完全不同。

现在的她面对着自己的家父,作为信仰着神明虔诚的信徒,她现在抛弃了以往的贤淑和温柔,此刻她的气质如同女神一般高贵神圣,让一般的人望而敬畏.高不可攀。

这时的宗玄在爱丽丝面前都如同一粒尘埃。

宗玄向教堂的前方眺望而去,那纯银所打造的巨型十字好像是在对信仰它的臣子们投以救赎之光,而被钉在那个十字架上的那位神之子,正向世间万物显示着神的慈爱,向往着生命的永生,为人世带来赐福的福音。

但是他胸前的那只枪却好像在嘲笑着人类的邪恶和丑陋。

在宗玄看来,这里种庄严的地方完全不是自己能够欣赏的美,在这里的一切都会让宗玄感到苦恼。

“我想你们也应该到了!”

在教堂的最前方伫立着的这个家族的族长,他承担起了这个家族的重任与夙愿,当然这个夙愿可不是他主动去实现。

族长柯兰多尼尔.露.杜郎.瓦利埃尔.因佩尔利恩, 一边用手捋住那修长的令人联想起野兽修整齐的鬃毛般的胡子,然后用他那深邃的眼神注视着爱丽丝与宗玄,虽然爱丽丝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在意他那种眼神,但是宗玄却感觉如同被野兽凝视一样,感到毛骨悚然。

柯兰多老翁并没有在乎他们两个在想什么,而是将他的木质权杖用手压住然后毅立在身前正前方,以很庄重的态度说道。

“那差不多可以进行仪式了,爱丽丝你准备好了么?”

爱丽丝没有作答只是点了点头。似乎这样简单的爱丽丝方式就已经可以向自己的家父表达结论了。

然而宗玄却对此不以为然。

老翁口中庄严肃穆的仪式宗玄完全就不清楚究竟是要做什么,只是从爱丽丝口中听说宗玄有必要来教堂,但是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宗玄似乎并没有理解老翁让宗玄和爱丽丝携手同来的目的在何处。

而且从一开始老翁就好像一直将宗玄当空气存在一样,他的眼里只有爱丽丝的存在,当然这对一向独来独往的宗玄来说造成不了什么困扰。

虽然不关自己任何干洗,但是既然来了就这么草率离开还是有点不妥当。 所以宗玄只需要在一旁静观其变就好,或许老翁邀请自己来到这种地方就是为了让宗玄目睹这个仪式呢,这或许有什么重大的意义在里面吧,于是宗玄觉得这是让自己值得期待的一件事情。

在老翁呼唤了爱丽丝的名字后,宗玄觉得这不是他现在能够参与的事情后于是便下意识地朝着后方退去,然后踱步轻声地来到了教堂大门的左侧,悠闲地靠墙站在那里。

族长毕恭毕敬的目光地传向了爱丽丝,然后点头向爱丽丝示意。

爱丽丝也似乎理解了家父这简易的动作,然后向着前方缓缓前行而去。

这个教堂的构造其实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宗玄自从进入这个教堂以后就一直对一个地方感到诡异,那就是位于教堂的中央大道上有一条长约3米的水池,而水池的两侧便是教堂常规的构造,也就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木椅,从折射的光线可以轻易的看到底部和池水量的多少,底部可见度极其清晰的水池按高度推测也不过只有10厘米的样子。

不过这个设施的作用宗玄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是为了营造一个神圣的印象的话,在宗玄看来就起一个画蛇添足的作用,而且不实用不说还很麻烦.....

终于!爱丽丝来到了水池的边缘,只是轻微的震动都让着滩清澈透明的水摇起温柔的波澜,就好像打破了童话中精灵的长眠一样。

爱丽丝毫无表情然后深深地低下了头,于此同时族长也和爱丽丝迎合一样做出相同的举动,就这样两人没有任何动作地伫立了一小会儿...对于这个家族的人来说这似乎是一种祈祷的动作。

宗玄虽然理解这一点,但是他又不自觉的在自己的内心刨根问底起来,这样的举动如果是祈祷,那么她们究竟在祈祷什么。

停顿了半响后这两个父女再一次抬起头来。然后族长深吸了一口气,用类似于看待信徒的眼光凝视着爱丽丝。

“脱掉.....”

“是!”

族长斩钉截铁般地对着爱丽丝说道...

面对这个出人意料的对话,闻言后的宗玄反射性的将目光投向了爱丽丝,可是思维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但是爱丽丝却以极其坚定的口吻回答着。

然后让宗玄目瞪口呆的事情在他眼前发生了。

对爱丽丝来说那简直就是如同命令一般的话语这是绝对无法违背的...因为从进来教堂的那一刻起主权就已经在柯兰多族长的手上了。

爱丽丝面不改色,毫不犹豫的褪下了自己的外衣,顺着她那修长匀称的美体,如丝绸一般柔滑的肌肤慢慢地向这里所有人展现了出来,原本再她身上装饰着她的高雅贵族礼服现在完全如同落叶般脱落在地上,她那艳丽的躯体全部呈现在了宗玄的眼前。

娇嫩欲滴!那丰满柔软的胸部和他那近似于完美曲线的身型已经完完全全勾住了宗玄的视线。

这具身体如雕刻的女神一般优雅端正,肌肤向陶瓷一样通透白皙,好像轻轻抚摸都会破碎的脆弱,每根发丝,每寸肌肤,每片指甲,都好像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虽然知道这是人类的相貌,但却如同神明一般脱俗的完美无瑕。

虽然这么一直盯着这样美丽的躯体看的确有失形象和理解,可是这即使会是让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大发的身躯,但是宗玄的视线只是在爱丽丝的身上停滞了短短的数秒。

因为宗玄对此并没有任何感慨,因为宗玄期待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为了确认褪下来的服饰是否会影响到仪式的进行,爱丽丝用她纤细的脚裸将那一堆服饰温柔推到了一边木椅的根基部分。

宗玄没有做声,也不会做出什么多余的举动,他只是在一旁屏息注视这这一切,爱丽丝回望了一眼站在前方台前的家父,家父也已目的性的回应着爱丽丝于是点了点头。

得到示意的爱丽丝毫不犹豫地踏进了着水池中,她的举动十分优雅,她将纤细美丽的脚趾触碰了池水以后再慢慢将整个脚掌放进水池中,细腻的举动让水池产生了一层层优美的涟漪。

老翁没有半点迟疑,他即刻便举起手中的木质权杖将权杖的头部指向爱丽丝的方向,老翁一边缓缓闭上双眼一边在嘴里咛唱着咒文,权杖的前方逐渐出现了灵力集中的洪流。

灵力并不是用肉眼来看见,而是用灵魂来感觉,经过长时间磨炼的宗玄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这种庞大灵力的波动。

要用灵力来控制外来的实物的话,是需要相当灵力的掌控才能做到,所以这个族长的实力可见一斑。

“通向天空之牙.敞开殿堂的门扉,生于地狱的三首恶魔啊......”

在咒文咏唱的途中爱丽丝开始在水池里缓缓地向前走动,似乎着滩清澈水和爱丽丝的身体做出反应一般,开始有节奏的脉动着,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一样。

“在天堂祈祷的十二宫的神明啊.如同繁星坠落星辰.....”

爱丽丝的确是睁开了双眼,但是她视野也逐渐开始变窄明明眼前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有种好似浓浓的黑屋一般的东西在眼睛前方蠕动着,于是她索性闭上了双眼,然后全靠身体去感受着灵力涌动开拓的道路。

只要是集中灵力的人,一旦开始后便绝对不可以松懈,因为灵力的过度集中浓度逐渐增幅的情况下,一旦中断就会式原本集中的灵力全部倒流回施术者的体内。

如果灵力微弱还好,但是如果灵力十分强大的情况下,会直接对身体中的灵力回路产生损坏,甚至会有丧失生命的风险,曾经爱丽丝也经历过一次,只不过比较幸运只是休息了几个月便恢复如初了。

宗玄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了默默的紧张,是因为对失败后的后果产生恐惧么?所以他一直皱紧眉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切。

“雄伟的天之公牛啊,你将带来神明的降临,汝听从吾之回应,将赐予我无尽的神力。”

听起来咏唱已经完全结束了,但是仪式却还在进行中,在老翁念完咒文以后水池里的水也发生了异变,它们如同蛇一般从水池里向天空盘旋而出形成了重重美丽的丝缕般的形状,它们的丝缕的顶端在爱丽丝的肌肤上游走着。就好像一群温柔绮丽的水龙正亲耐着爱丽丝的皮肤。

这下宗玄完全明白了,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而是灵力经过精密沉淀而制成的灵力流,如果灵力要达成固体话就只能靠炼金术才能做到,而掌握了炼金这一技艺的瓦里埃尔家族来说,可谓是弹指间的事情。

但是这样的仪式究竟能够有什么作用呢?这就不得而知了,于是宗玄再一次陷入了猜忌当中。

爱丽丝现在全身都被这些灵力流所缠绕,然后她感觉到体内有着内脏被灼烧的痛苦,那是因为爱丽丝的灵力因为族长操控的灵力流的缘故也在疯狂地在体内的回路里流窜。

逐渐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但是爱丽丝还是咬紧牙关忍耐着,她前进的步伐还是那样缓缓向着老翁靠近。

越是接近掌握着主控权的老翁,爱丽丝肉体承受的痛苦便越是剧烈。

现在爱丽丝身体已经超越了人类活动的次元,她的心跳她的脉搏都已急速的速度跳动着,宛如被加快的时钟指针一般。

虽然咒文已经完全咏唱完毕但是老翁也不敢松懈控制灵力流的精神,因为仪式已经到了最后一关头了,如果在此时松懈,无论是爱丽丝还是自己都会丧命。

看着老翁痛苦的表情想必他的身体的痛苦也不亚于爱丽丝吧。

即便如此还是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终于到了最终的阶段缠绕在爱丽丝身上的灵力流也到了极限的地步,它们将爱丽丝整个人如同虫茧包裹起来。

气流开始卷洞,整个教堂都充溢在强袭的风压之中。发出绚烂的光芒,宗玄被强光的威严所震撼只能用手遮住眼睛。

水池里多余的灵力流在此刻好像沸腾了起来,散发出滔滔不绝的光芒,同时束缚着爱丽丝的灵力流也朝向天空驶去 ,如同不断缠绕住的螺旋绳索然后在此刻突然解放,以爱丽丝为中心旋转起来,在这神圣的教堂中就像苞开绽放的水帘之花。然后灵力流在空中消散逐渐化为虚无如同漫天星屑一般落下!如果这真的是仪式的话,未免也太壮观了。

就这样奇迹的仪式在此终结。

在仪式结束的瞬间爱丽丝好像虚脱一般跪倒到地上,如果不是爱丽丝意志坚定或许她早就在仪式的中途晕厥过去了。

由于体力的虚脱和灵力的极度消耗,迫使爱丽丝的身体处于完全虚脱的状态,瘫倒在地上收到冲击地身体也不禁发出呻吟。

不知不觉中爱丽丝已经走完了这个3米长的艰辛路程,也许她的心中也为此澎湃着吧。

由于仪式的结束,老翁也收回了所集中的灵力,然后缓缓睁开双眼,用热诚的眼光俯视着在自己脚边一米处台阶下**的爱丽丝。

他包涵着无尽的热情,情绪高昂地张开了双臂就好像受到了神明那无上的恩惠一般,然后发出忘我的呓语....

“遵从神明的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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