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耳边传来了水滴落下的声音。
接着一股令人反胃的腥臭味传入了口中,胃部因为不适而产生了痉挛。下半身仿佛浸泡在温水中一样,裤子吸收了水分黏在了身上,非常难受。
我试着用双手将身体撑起来,一股剧痛从胸肺间传来。
[啊·啊啊··]
想要大叫出声来缓解疼痛,但是除了微弱的呻吟以外什么都发布出来。
我就这么躺着痛苦地忍受着肺部的疼痛感。
因为鼻子里全是液体的缘故,长大了嘴巴呼吸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感已经可以略微忍受了。
我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这是一个拥有照明设施的白色房间,房间的半边被刻耳柏洛斯巨大的身躯压塌。
刻耳柏洛斯巨大的兽爪卡在了我的身侧。
难道是坠落的时候它给我充当了缓冲材料?
再次试着用双手将身体撑起,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将视线看向了胸部,那里插着一根长40厘米粗的黑色尖刺。
这是什么?为什么这东西会长在我的胸口?
我开始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记忆渐渐开始清晰,我记得我被刻耳柏洛斯粗大的尾刃刺穿了肺部!
那为什么还活着?这不科学!
试着去抓那根尖刺,手指仅仅在尾刃上划过,我的皮肤就被划破。
鲜红的血液从指间流出,身体的一部分感觉似乎麻痹了,手指感觉不到疼痛。难道我快要死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指上的伤口居然开始缓缓的恢复。
居然这么快就愈合了!
对于身体令人惊讶的愈合力,我好奇地拿胸口的尾刃实验了数次。
结论就是我的自愈能力变强了。打比方的话就是需要三天的左右完全愈合的创伤,我仅仅花了三十分钟就恢复如初。
这样的话应该能等到救援吧!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从刻耳柏洛斯的伤口中有鲜血不停地滴向脸上。
身下原本碧绿色的水池,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淡红色。
没有立刻死去是因为突然加强的自愈能力吧,耳柏洛斯似乎拥有非常高的再生能力,难道是因为喝了大量它的血液?
既然就连肺部被刺穿这种致命伤我都没有死,是不是可以认为,把身体拔出那根尾刃,我也能自行愈合呢?
忍受着胸口的刺痛感,我开始了思想斗争。
拔·不拔·拔·不拔·拔·不拔···
怎么办啊!完全得不出答案啊!
咚·咚··咚···啪
坍塌了半边的房间上,一块巨大的石头掉落了下来砸进了水池。
‘噗通’一声,溅起的水花彻底淋湿了我。
不安的朝着房间上方望去,是不是有碎裂的石块向着这里滚动着。
不行!
天知道这屋子还能坚持多久!
不能坐以待毙!我决定将自己拔出这根尾刃。
双爪牢牢的抓住了尾刃,锋利的尖刺轻易地划破了我的双手。
但关键还是肺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感给我的思想变得混沌起来。
趁着还没丧失意识。
我拼命向上撑着。
但是仅仅向上拔了2公分,疼痛就让我失去了对双手的控制,我又落回水中。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肺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开始了剧烈的咳嗽,甚至还咳出了血水。
休息了一伙之后。
我又尝试了1次,这次我向上拔了5公分。
无法忍受的剧痛再次让我落回水中。
这次我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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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脸颊上有液体流过的感觉,我再次睁开了双眼。
眯起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我大量起了四周。
还是这个有如白昼般明亮的房间,我的胸部还是被尾刃穿刺着。
这是第几天了?
胃部发出了咕噜咕噜声,那令人恶心的魔兽血液已经不再主动滴落了.
这是我第几次尝试将自己的身体拔出去了?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呜```]
胸部的疼痛感打断了我的思路。
好疼...!
为什么我要受这种罪?
现在我不是应该躺在家里,吹着空调玩galgame吗?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忍受这种疼痛!
为什么没人来救我!
谁来救救我!
我挣扎着再次抓向尾刃,疯狂地向外拔着,双手已经被鲜血染红,然而已经开始虚弱的我,甚至连5公分都拔不出去。
在失去支撑力摔回原处后,剧烈的疼痛再次让我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再次睁开了双眼。
干涸的喉咙渴求的液体,痉挛的胃部所求着食物.
啊·啊··啊··
拼命伸长着舌尖,但是已经没有魔兽的血液落下了。
求你了,一滴!哪怕一滴也好!快落下来吧!
我的脸颊被液体打湿了。
闲闲的,明明只是这样普通的味道,为什么会如此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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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天了?
我已经多久没法开口说话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都是因为那该死的实战训练)
为什么要去参加这该死的训练?
(因为我们是被召唤来异世界拯救世界的)
凭什么?
凭什么?谁给他们权利私自把我拐带到这个世界的?
凭什么我要为了毫无关系的人牺牲自己?
(没有!他们没有任何权利!!)
(我才17岁!我还没有女朋友!!我要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
渴望拯救的软弱!对待不公的愤怒!无法忍受的疼痛!
此时在死亡的恐惧以及对生命的渴求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的视野变成了浅红色,可以感受到身体的芯部再次传来本已干涸的力量!
我伸出了双手直接用手背从尾刃尖端刺入,好疼!
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不停地提醒着“危险”的信号,仿佛随时都会当机一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但是不能停!
我将自己的身体足足向上拉扯了20公分,然而对这根刺破肺部60公分的尾刃显的那么的微不足道。
就在尾刃即将彻底刺穿第二只手的手背,再次让我摔回去的时候。
我张大嘴巴无声地吼叫起来。
凝聚起身体中仅存的所有力量,我将身体向左倾斜。
接着,猛的向右翻转!
‘咔啪’
随着一声脆响,感受着再次被撑大了一圈的肺部。
我再次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