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在返回的路上,凌失落的垂下了头。
不但没有找到关于妹妹的半点线索,就连自己也被送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眼睁睁地看着回去的希望被放跑,就连自己的存在都成了问题。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又被人下了逐客令……
仔细想想,自己所做的一切尽是失败啊……
脑海中的这些想法总是挥之不去,一股热流不由涌上眼眶。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想要拭去这不争气的眼泪时,凌才突然发现了袖口中静静躺着的绿色蝴蝶。
现在这个时候,白夜先生应该还在为寻找回去的方法四处奔波吧……那么蹲在这里哭泣的自己未免也太不争气了。
不行,必须要振作起来。
倘若无能为力的话就去好好想想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尽力而为的。既然已经跟丢了父亲,那就先到他一定会出现的地方就好了。
按照父亲的说法,他是在森林中迷路后才遇到了巨熊,从而才能遇到母亲,那么达成了这个条件,按理说应该一切都按照正常的顺序发展才对。
握了握自己的手,这份肉的触感确实是存在着的。
既然这样……就先进行下一步的观测吧。
做好了心里的准备,凌迈向了尚不存在的家的方向。
“这里……就是你的家么?”
看着被鬼火照亮的房间,青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怎么?有什么意见么?”
听出了青年语气中的惊愕,赤色的眼眸投来不满的一瞥。
“啊……不,没什么,只是感觉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呢……”
遍地尸骸,血池肉林的景象完全没有出现,眼前仅是一间极为平凡的草堂。两窗两椅,一门一炊,一桌一床而已。
“哦……那你想象中的是什么样呢?”
面对迫近的少女,青年不由地向后退去。
说出来的话会被一口吃掉的吧……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能够拿来敷衍的台词。
“嗯,比想象中的工整……”
“你的意思是翎的房间应该很脏喽?吃了你哦!”
这么说的话,应该会是这个结果吧……
“嗯,感觉没有想象中的工整……”
“混蛋,你就这么想死么?!吃了你哦!”
啊……似乎怎么样说都会以被吃掉作为结局……
此刻,青年迎来了进退两难的大危机。
到底该怎样才能化解这场危机呢……吃掉……吃掉…………
就这样被逼到了墙角,少女的身影近在眼前,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被少女“壁咚”的姿势……
身为一个驱魔人竟然如此失态……不,首先这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角度就已经成了问题,啊啊……这真是从各种意义上都看不下去啊……
对了!既然怎样都会被吃掉的话就用另一种“被吃”的方式来解决不就行了么?
“那……那个,翎小姐,你想知道正确的造人方式么?”
“诶?”
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少女本能地朝后退了半步。
果然,这手岔开话题的回马枪起到了令人满意的效果。
“对……对哦,翎都差点忘了。”
听到这话,青年差点一头栽死在地上。
这个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居然连本能都能忘记,做鬼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吧……
不,这样一想的话这个做法岂不是把自己推向了坟墓?!
“呐,到底要怎样做才能造人呢?”
少女天真地张大了赤红的眸子,娇小的脑袋也向一边倾斜而去。
“这……这个么……”
这次,青年的内心可以说真的要濒临崩溃,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一分钟前的自己活活打死,从而弥补犯下的过失。
少女的话就像对本能的挑衅一般,让青年的心脏难以遏制的加快跳动。
经少女这么一说,她那原本就吸引目光的玲珑身段骤然变得更加注目。无邪的目光,粉嫩的嘴唇,吹弹可破的粉白肌肤……此刻,青年才真正意识到,在名为欲望的诱惑面前,人的理智是如此不堪一击。
“首……首先要先到床上……才……才行。”
就连言语都开始结结巴巴,大脑似乎在急剧升温。
“嗯,然后呢?”
看到少女“啪嗒”一下扑在床上的样子,青年理智的围墙也开始逐渐瓦解。
对,没错,这家伙是鬼,这都是这家伙咎由自取的错误,如果不是她非要吃人的话,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现在只需要顺水推舟的抛开理性即可……
“然后……然后我们需要脱掉身上的衣服……”
一边扯开上衣的衣扣,青年逐步靠近了床上的少女。
“诶?为什么还要脱衣服啊?”
“这个是造人前的仪式,必须要遵守哦……”
“真的么?”
“真的啊,你不是很久没有吃过人了么?那就快点吧……”
“呣……总有种被骗的感觉啊……”
看着少女缓慢解开衣扣的动作,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在青年的胸口油然而生。
这究竟算什么啊?
利用他人的无知,从而进行无耻的**,这种行为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这张虚伪的面孔简直比鬼还要丑恶得多……
在心中狠狠咒骂着自己的行为,青年将那只已经快要伸至少女胸前的手收了回去,就在这个时刻……
“你这……你这禽兽要对翎做些什么啊啊啊啊啊!!!”
一道猛烈的金光在屋内瞬间炸裂开来,整间草屋骤然消失了一半,伫立在原地的男子已然失去了神智,屋内仅留下金光擦过男子的发梢所发出的焦糊气味。
看到这幅景象,少女那赤色的鬼气也毫不留情地迸发出来,但是当她看清楚门外的来客时,原本直冲天际的赤色鬼气立即消散开来。
怒色即刻被笑容所替代,赤色的眼眸中仅剩下金色的倩影。
“啊,好久不见了,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