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很多人都曾将所谓善意的谎言的‘需要性’与‘必须性’混为一论。总是抱着那在伪善面孔中隐藏的怜悯而做出打着善良旗号的自欺行为。甚至还有人提出只要将‘谎’隐藏到底便可以痴人说梦般不了了之的无稽之语。
掩盖尴尬的随口,回避义务的欺言,谎的定义许会因人而异,闲言碎语与滔天大谎也并没有详细的限定,所以,我才会义正言辞的站在这里,作为故事的言述者来告诉你事件的开端。
综上所述,这样一来论点的正观点对我而言,就使从未向周遭‘亲友’提过自己并非此世之人这一事成为顺理成章的理所当然,并不算欺骗。
毕竟我想正常人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向他人提出——‘请问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吗?’这种比‘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日?’更会被人怀疑脑子有病的怪异问题。毕竟后者勉强可以用‘糊涂大意’来迁就...
硬要说的话应该就是那个了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
——中二病。
嘛嘛,总之先不要急着产生我这人有些话唠或啰嗦,开篇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不切入主题的的先入观点,让我正式的为大家介绍一下本故事的主角,我,楚日...呃,阙天的各样种种吧。
——“大家好,我叫楚阙天,男,今年16岁,姑且算是本文的主人公,今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看!言简意赅!一点也不啰嗦吧!所以才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急性子了,人哪,可万万不能单靠第一印象去看待一件事物,进一步思考与勘察之后得出的真相才是真正值得自己正眼着观的东西。
这可是我的一大处事信条,也是为何我此时此刻会身在此地的思想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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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熊六辆,狼獾两架,特、轻型狂猎各一台...喂,阙天,这就是你所谓的C-残兵?”
被尘黑与灰棕渲染,弥漫着硝烟与淡淡血腥的荒土废墟之中,受眼前压倒性实力差距所打击,迫境无解的灰发少年压着嗓子小声抱怨。
“闭嘴!这怎么看都是突发状况吧!再说昨天观察这里的时候的确是只有少量杂兵才对。”躲避在窗边,语气中透露出无法隐藏的不耐烦与些许无助的黑发少年闻声回应。
“虽然这么说,但你应该没忘记我们这次出动已经算是孤注一掷了吧。”少年说着望向楼底型号各异的车辆又道:“已经不够下一次出动了,汽油啊食物啊什么的...”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身后开始窃窃私语的众人。
“喂你听到了吗?好像这次的行动也失败了的样子。”
“真的假的?要不要这样啊,食物和水已经快要见底了,再这样下去真可能会沦落到向老人小孩子们下手的程度啊!”
“喂!你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最后的人性都准备舍弃吗?”
“唉?不,我只是在想暂且缩减老幼的配给而已,等等,难道你。”
“呃!”
众人的话题因变动而向奇怪的地方偏转,为了抑制住扩散的恐慌少年立即站了出来:“大家冷静些!状况还没有完全的到确认,超出情报的敌军可能只是暂驻而已,只要等...”
“可据我所知狼獾级重型单位的驻站维修期至少需要七天,依照我们的补给现状,明显不够啊。”少年的话语被具有相当说服力的话语打断,人们因此再次变得嘈杂起来。
“就是这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
“可我们的最高武装也只有D级而已,对面可是出动任意一个装甲单位就可以完败我们啊。”
“对,鲁莽行动比碌碌无为更可怕,总之先一起商讨一下对策为妙。”
“对策?什么对策?不管是补给还是实力都远远不及的当下,哪里来什么对策?!”
“喂,你稍微冷静一点。”
“冷静?如今的状况怎么可能让人冷静啊!”
“那也比某些不动脑子只知道哇哇乱叫的蠢货要好吧。”
“哈?有种再说一遍!”
打破寂静的语音未落,周遭同被不安与恐惧所笼罩众人便开始了响动整座房间的闲言碎语,或安抚或怪罪,仿佛借此可以暂缓心中的压抑。
但结果却适得其反,就如同两人的的对话那般,被惊慌失措撕去外皮,露出饱含自私贪婪与憎恶的人心四处碰撞,不出一会儿便发生了口角与争斗。
灰发少年急忙扭头,看到逐渐脱离掌控的糟糕状况后赶忙向阙天投去求助的目光。但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少年大惊失色。
只见阙天不知何时离开了窗口,背靠着残破不堪的墙壁瘫坐在地上,手中的望远镜也不明原因的支离破碎,残骸散落一地。
他扶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着,注意到少年后开口道:“不,不妙,暴露了。”
——“吼!!!”
正如噪语打破平静,这声如擂鼓般浑厚,类似于某种大型野兽的咆哮的巨响也毫不逊色的演示了变相物极必反的形论,结果便是瞬息到来的,鸦雀无声。
随即,如同时间被定格一般的景观展现,争吵到一半时的丑恶嘴脸,停格在空中的粗暴举动,人们都在面面相觊却谁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所以少年开口了,死压着丢下众人做诱饵逃之夭夭的念头振臂高呼:“大家快跑!”
混乱,如期而至...
‘我的家人需要我!快让我出去!’
‘我先!我还知道更多的补给点!对团体有更大的利益!’
‘闭嘴!谁管你知道什么!快滚开!’
‘孩子!至少让孩子们先!!’
以各种理由为借口,就算是在这种时刻大家都令人讥讽的不忘强调着自己的优先性,不忘即便抹杀他人也要为自己开路。错综乱杂,千奇百怪,罪恶,瞬间充溢 ——据说,它们就以此为食。
“怎么办,超糟糕。怎么办...怎么办!”
“冷静!总,总之先冷静下来!这里要赶紧...不行!必须赶快离开!”
受听着各种聒噪混杂在一起的怪音,少年们也不由慌张起来,一方注视着远方那在微光下折射出耀眼闪光,渐渐旋转的炮台。另一方则无视拥挤在门扉相互争斗的人群,另寻着离开这里的其他方法。
‘喂!后面的不要挤啊!’
‘啰嗦!不想死就快让路!’
‘等等!前面好像有人摔倒了!
‘别人的命和自己的命哪个重要?!”
‘孩子!让孩子们先!!’
感官被嘈乱紧紧囚禁,无法逃离的桎梏锁芯上淡蓝色的反射面映衬出一片混景。少年们的瞳孔因恐惧而无法停止颤抖,但两人此刻的心境却是相同的——‘一定要,远离这群疯狂的生物!’
阙天的目光在不知厚度的墙体和摇摇欲坠的消防通道间徘徊不定,正准备下决定时身后传来了少年的声音:“啊啊,真没想到居然是和你在一起啊,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是个温柔可爱漂亮而又不失妩媚的妹子陪我度过最后的时刻。啊对,最好再是个13岁左右的萝莉,萝莉最好了呢,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幼女保护法了,哼。”
阙天闻言松下了紧张的双肩,叹了口气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你,净说些不合时宜的话,我们这不是还没死吗...”
然后,在恐惧与慌乱饱和的那一瞬,阙天语毕的下一刻,伴随着闪光与轰鸣,附身于金属之上的死亡即刻而至。
后来得知,那是有别于电动机和液压,通过当时人类无法理解的原理来驱动的30mm机炮所发射的子弹,而那时我们所隐匿的场所只不过是一栋随处可见的钢筋混凝土建筑。说的通俗点,就是社区居民楼。
对于能够轻易击穿任意坦克装甲的大口径机炮,和藏身于内的我们而言,结论都是压倒性的。它们估计又要举行一场击靶比赛了,我们?呵,我们死定了。
环绕着如岩浆般赤红的高温浆体,在极速旋转下势如破竹。墙壁就好似被定向爆破的炸裂,人们还未曾尖叫,就已被不知是子弹还是碎石的物体所撕碎,徒留下无数闪烁的红光。
痛苦与死亡如融水般扩散,在光亮与巨响当中什么也无法思考,大脑好像宕机般停止了一切性能。但却能够清楚的理解,什么也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死去的自己,是多么的无力和,死亡是何等的可怕。
直到硝烟散去,才意识到扫射已经停止,窗外随即传来敌人沟通时特有的低沉声响。那是一种特殊的声波,能够运载大量无法解析的情报与讯息,听起来与低音号类似。
战果,一定有人顺利离开了,留下的,也不一定都死了。就比如我,或徐洹。
我们两个都可以说是被上天所眷顾的存在,尤其是之后发生的事情,更加的不合情理。因为那些红光不只是融化后残留的金属晶体,而是携带着毁灭的武器。
给你们点提示,纯黑的金属外壳,闪烁的红色光点,发出马达运转的引擎声,随时间推移加速!
正确!就是炸弹,而且威力足以将整栋建筑夷为平地,原理简单易懂,从根本,分子结构上的连锁效应,超精准限制的多米诺骨牌。
如果说能够在不足百平面积的密集打击中存活是奇迹的话,那么要从这次追击中幸存就必须要神迹出现了吧。
就是这么一回事,当世界里只存在朦胧一片的光斑、响彻不停的耳鸣和无法遏制的混乱时,发现原来状况还能够更糟的我吐出了那句足以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话语。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