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loading...

作者:NO.6174 更新时间:2016/8/10 0:50:27 字数:2607

“不够呢,什么都不够。”

“闭嘴!这怎么看都是突发状况吧!再说...只有少量才对...”

“啧...又来这一套,都说过多少遍我是不会交出...的。”

“夺回【安德烈夫】”

“......”

——“呐,又要出动了?”

“嗯。”

“这次是去哪里?”

“城西。”

“啊,我知道我知道!早期驻扎地就在那里呢,跟那个有关系吗?”

“这个,我不能说。”

“唉?真无趣...”

“......”

“哼哼,不管怎样,阙天,要活着回来了哦!”

“...嗯。”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

‘那为什么还要答应她?’

‘......’

“骗子。”

——“嘶!!!”

从不是很愿意回想起的睡梦中惊醒,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激烈反应的猛然坐起。但说到底完好无损什么的还是有些太超乎寻常了,所以下一刻便再次倒了下去。

头由内而外的隐隐作痛,五感变得极其敏感,同时嘴里的血腥味还让人难以退却,震荡后遗症带来的眩晕感使意识无法好好集中,思考什么的一时半会是不可能了。

虽然这么认为,但我并未能察觉自己这么想的时候已经能够清晰认识到某些东西了,所以,大脑便自作主张的开始通过记忆来理解现状。

名为侵略的灾害发生后,不只是从何时,也可能是早已命中注定,反抗渐渐变得无谓,落败也不再反常,最后衍变为山倒般的沦陷,就好像理所当然一般的,我的拾荒生涯开始了。

失去时的愤怒变为无奈也好,得到时的担忧变成畏惧也罢,到头来只是一堆无聊的数据而已,就是这么荒谬的理论,却成为了我一直以来的支柱,在其掩盖下,世界才不至于更加残酷,无情,像地狱一样。

这些先不提...好不容易从情报人手里找到补给信息却因为敌军变动而以失败告终。

本应就此罢休,重返营地才对,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

哦对,我们暴露了。因为我?不,是他们太吵了,如果不是像野蛮人一样只会通过暴力和大喊大叫来解决问题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所以他们现在都死了,因为扫射。驱动速率很快,弹痕也很密集,多半是复数射击。通过先前的侦查可能是前哨戒备的先轮压制。如此大手笔的原因也可以归根于周边【反抗军】最近的过激行为。

但,我却在袭击中幸存了下来。徐呢?徐怎么样了?等等,那之后好像还发生了些什么...咦?奇怪,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思考就此中断,直到环视周围环境后才重新连接。

真的假的,居然在那种程度的爆炸中活了下来,难不成我是比水牛还要强悍的存在?

就在这时,左耳传来了不自然的声响,闻声扭头,便看见熟悉身影正坐在废墟里挖掘石块,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是碎石卡住了他的腿。

张嘴刚想呼喊,一股冷意却硬生生将发出一半的声音压了回去。对了,我们遭到了袭击,也就是说,敌人就在附近。

不知是恢复了些许体力还是紧急时刻肾上激素的缘故,反正就是身体重新又有了些许力气。但这时候轻举妄动可能会暴露自己面临更加糟糕的状况,所以只是蹑手蹑脚的在原地翻了个身,并没未做多余的举动。

这时不断传来的落石声戛然而止,原来是徐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虽然看起来灰头土脸但仍可轻易看出他神情上所表露出的兴奋,所以安全起见我当即反应打出了保持安静的信号。

调整呼吸,抛去无用的痛楚与对浑浊空气的不满,慌张只会带来混乱与愚蠢,而这两者无论何时都与死亡相伴。刚才的袭击和如今的境遇便是最有力的证据,所以这时应立即平复心境,用清晰的思绪与冷静的头脑来考虑对策才是最符情理的选择。

脱离部队,手无寸铁而又四面楚歌,虽说近乎于穷途末路,但只要不是百分之零就没有坐以待毙的理由。

首先,每种状况都有其本身的突破点,而身陷敌阵这种状态的突破点通常分为三大块,足以给予执行任意解决方案的时间、并非悬崖绝境的战况和颠倒乾坤的后援。

第一点可以先行排除,因为在连现在几时几分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死神降临的时间可谓是任意数。

但如果假设对方有意来勘察战果的话,那么先不论无法确定昏迷的时间,单通过先前的勘察和地图上所标记的距离来计算,根据敌方先遣部队的机动性,大概不到十分钟便可以赶到。

如果要以此为前提来设想的话,第二点战况大概可以用战力悬殊外加十万火急来概括。这致使第三点的救援毫无立足之地。

而且即便假设拥有足够的时间,成功逃离这里的人一回到前哨,情况便会立即传达,也不能就此判定后援的存在。因为从各个方面来讲,如果没有更为详细的情报和特定对策,再或敌情评估等等的战术信息的话,补给缺乏的前哨站是很难出军的。

最为关键的是,装载着动能机炮的单位大都超过B-评定,如果想要与其对阵则至少需要复数的C+级别作战单位。而单兵单位的最高等级又之能达到C,也就是说只有出动装甲部队或制爆式武器才能平衡军势。

那么问题来了,新建立的前哨站时隔未久,哪里来的装甲部队和导弹?

思考到这里,在所有可能性都被推翻的如今,想了还不如不想的念头不由涌上心头。

但是...还不想死在这里。

不想就这么...毫无意义!

不甘,或许还间杂着些许的悲愤与恐惧,紧握双拳的那一瞬,力量不知从何处涌出。

既然身处敌区,那么在尚且能动的前提下应该趁早撤离才是。如此想着,我起身便准备逃跑,转念却又想起了被困的徐洹,救或不救,死或生的问题立即阻挡了前进的脚步。

我缓缓扭头,徐洹正在用一种不解的神情看着我。与那双眼对视,我从中发现了质疑与困惑。他发现了我的意向,在怀疑,也可能在祈祷,但我绝不杜绝,其中参加着信任的可能性。

所以我选择了——放弃...在生存与人性之间,前者。

下定决心,迈出脚步,从未想到,现实对抉择的回应来的如此之快,无需细听便可得知,那绝非人类科技的引擎声响正渐行渐近。

时间不多了。

最大限度的驱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拼命打压下见死不救的念头,不顾粗糙到磨手的触感和锐利棱角。放弃思考,只是一味的行动。因为哪怕是一秒钟的犹豫,都有可能成为阻绝生路的罪魁祸首。

徐也同样在竭尽全力,但即便如此,清理去上方的所有残骸,卡住他右腿的最为关键的一块碎石却怎样也无法移动。

敌人在接近,仍在清楚的接近!

当即放弃了无用的做功,直起脊背,不去理会战栗的徐,开始思考与寻找,任何能够移动碎石的方法和工具。

平移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不远处的一根钢筋上,最为简单的,杠杆原理。

就目的而言,结果很成功,徐被成功救出了。可难题并未就此解决,他右腿伤势真心不容乐观,虽不至于血肉模糊,但关节却扭曲到了微妙的方向。

“啊...啊!我的腿!!啊!!!”由视线传达,意识到自己无法认知的右腿发生了什么的徐失去了理智。

但此刻并没有安慰他的时间,所以只能在挣扎中将其强行背起,就这么感受着背后不断颤抖的身躯与耳边悲痛而又恐慌的哀嚎,在灰色的城市里徒步前行。

只为逃离身后紧跟而来的葬曲。

那之后我无时不刻不在想象,如果当时,我选择了抛下他独自离去,又会发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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