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昏暗的的房间里。她坐在一个椅子上,手被绑在了一起。
她回想自己晕倒前是跟扶苏和扶柳在马车上一起等江临安。原本坐在马车外赶马的马夫进来说江临安让她们跟着他先走。他善后。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想到江临安,就想告诉他她要等江临安。原本站在那里瘦弱的车夫突然朝扶柳打去。她还没反应过来扶柳就已经跟马夫打了起来。她想找扶苏,却看见扶苏已经在晕倒在了马车上。一缕缕清香飘进来。洛泱想捂住鼻子和嘴。可是太迟了。她已经吸入很多。洛泱感觉全身无力,头脑也渐渐浑浊起来。
江临安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洛泱,想让暗卫们先回来找洛泱。暗卫们却自己都回来了。
"老大,那群人好像没有跟我们打的意思,我们引到那里他们又撤了回去。"暗卫老大行动这么多次,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
江临安怒得眼角发红,死死的攥着拳头。声音沙哑地道“洛泱不见了。他们的目标是洛泱。”
暗卫老大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洛泱不见了。她不是和他家老大在一起吗?
江临安又道“去,把总部的人都叫过来。他们应该还没出京城。掘地三尺都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暗卫们低着头,他们家老大彻底生气了,咦,真可怕。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此时的洛泱正在想办法自救。她想把绑着她手的绳子解开。可是绳子太粗,磨不断。她观察周围看有没有能用得到的工具。
紧闭的石门突然被人打开。走进来一男一女。她都不认识,不过她能确定他们不是京城人。因为他们是外族人。
女子身着红色的纱衣,显露出曼妙的身姿。妩媚的眸子微微上挑。充满了异域风情。
男子一身的黑衣,他长得偏阴柔。皮肤也是病态的白。唇却像是鲜血一样红。让整个人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邪气。
“北夷太子,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就行。”红衣女子不善地看着洛泱。妩媚的眸子也变得阴鸷起来。像一条毒蛇吐着蛇信子,准备残忍杀害猎物一样。
黑袍男子皱眉的看着女子“我是帮你把人弄来了,但你也别过火。这不是你我的地盘。她也不能出事。”转头看向洛泱时,流露出一丝情绪。
洛泱不明白那丝复杂的情绪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重要。眼下那名红衣女子更难对付。她不记得跟眼前两人有什么关系。以至于他们大老远的过来绑她。
等黑袍男子出去了,那名红衣女子看了洛泱一圈,然后就嫌弃地道“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临安哥哥是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他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洛泱皱眉。临安哥哥?她说的应该是江临安吧。她和江临安认识?不应该只是认识。洛泱听着红衣女子说临安哥哥时语气透着熟稔。
红衣女子不屑地看着洛泱“就你还以为临安哥哥会喜欢你会娶你吧。你还是离他远点好,不然我可以让你试试我独创的骨刑。”
“知道什么是骨刑吗?就是把人的全身的皮都拿特制的刀子割下来。然后每天淋上一边热油。隔一天再把那层焦了腐烂的皮肤拿刀子割下来。然后再浇上热油。如此反复。直到只剩下你的骨头割不下来肉为止。刚开始你白皙滑嫩的肌肤就会发黑发红。红自然是你的血,黑色的可就是你的皮肤焦了的样子。到后来,你的皮肤就会像青蛙一样令人恶心。最后你就像个死了六七天的尸体一样。怎么样?我自己想出来的哦。”
红衣女子还在忘我的描述那些用了骨刑的样子。洛泱听得头皮发麻。如果红衣女子不在这里,她怕是会立即吐出来。她没想到一个这么漂亮的还未及笄的少女会想出这么狠毒的刑罚。
突然,红衣女子不知道想了什么,神情变得异常的温柔。就像是一个待字闺中单纯的少女。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脸上爬满了红晕。
她对着洛泱说,话音里带着戏谑。
“你也喜欢临安哥哥吧,也是。毕竟临安哥哥那么优秀。可惜他喜欢我,你怕是要失望了。你应该知道临安哥哥手臂上有条很长的伤痕吧。他应该没告诉你,那伤是为了我受的。因为那时年纪小不懂事,爱跑到别的地方去玩儿。那伤就是因为我玩时他保护我受到的。”红衣女子笑了会又继续讲“而且我与他早就行有婚约。我一及笄就嫁给他。他现在只不过在等我及笄而已。长辈们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呢。”她又恶狠狠地瞪着洛泱“所以你抢不走他的,你也抢不了。别以为我好欺负。我的东西谁也抢不了。”说完红衣女子大笑着。只不过那笑声十分的瘆人。犹如魔怔了一般。声音尖锐刺耳,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嘶吼着,述说多年的孤寂。
洛泱真觉得她疯了。或者说她早就疯了。以及她对江临安病态的爱。
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因为江临安十三岁时她认识的他。当时他在泌春院学习。
但她有一点说得没错。江临安的手臂上的的确确有一条伤疤。她当时问过他怎么弄的。他怎么回答来着?他说是他小时候练武受到的伤。
红衣女子还在癫狂地笑着。黑袍男子不知何时进来。他看到红衣女子的失态先是习惯性的皱眉。转而来到洛泱身前。
洛泱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你要干什么?”
黑袍男子蹲下来,嘴角带着抹笑意“不用紧张。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就是那个女人要见你一面跟你说点话。”男子手病态般的白。乌青的血管十分的明显突兀。他手指灵活的解开洛泱身上的绳子。
等绳子解开,他还十分绅士地伸出一只手扶着洛泱起来。洛泱也没拒绝。被绑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坐着的。她的腿早就麻了。腿软的不行。别说逃跑了,走两步她自己都能摔倒。
黑袍男子靠在石墙上。看着洛泱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嘴唇蠕动:你跑不掉的,你只能是我的。
细看就会发现黑袍男子此刻和癫狂的红衣女子很像。只不过,他比她更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