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将这封错记的信件丢向前台,那个管事的前台小姐不知上哪去了,前台乃至这层楼的大厅空无一人,华丽的灯光此刻也显得有些昏暗,如今发生的一切像是场恐怖的话剧,骇人听闻的情节,每一步都是意外,话剧上演的形式颠覆三观,似乎走错一步,这具脆弱的躯体就要同玻璃一般震碎在这血腥的话剧中,连支离的碎片也迷失不见,自己对这场话剧的剧情,出演人物一无所知,只同无意识的提线木偶,就算手中也掌握着他们不敢触及的筹码,却远远不足以在这可怕的话剧里立足,绝望的形式令恐惧滋生,如一条不断拉长的阴影。信件沿着光滑的桌面滑行,向平如晓镜的水面上,那随波飘忽不定的轻柔羽毛。。。
不,有一扇带着阴暗之意的窗口,一道若冷锋似的目光在注视,带者狩猎者般的气息,在盲角用冰利如刃的目光直直地注视,强烈到将压迫至身上的威胁感,仿佛视线直至目标,就空气也不存在的领域,寒气自盲角侵袭而来,像钉子一样扎在身上。
刹的手臂沉重如挂了霜,每一个瞬间都充斥着迟钝,他的剑,依在背上,紧紧地依在背上,手却一点也抬不起来,一点也不敢抬起,带着伤口的额头又开始冒出汗珠,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与那如寒光的视线作着谨慎的试探,此刻的手如同按在弦上的指,做出动作的瞬间,在弦声发出的同时,拔出他钝重的武器,如果速度能改变这种局面的话,可上帝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他不想再出现早晨时,手足无措的情况,就算带上武器也改变不了多少,他也不会让武器远离他的身旁。
猛然,不经控制的,止不住的,此刻抬起的手快如出海蛟龙,死死咬住那悬于鞘上的剑柄,“呜桀!”重剑发出呼啸,它仿佛在削动,将挂在臂上的冰霜一燃而尽,带着流动的风指向那身后寒气卷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