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战纪G
暑假孩子们是真高兴,天天都玩疯了...作者直呼好家伙,下班比上班还累......
59:下午很忙
晒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够钟“下班”了。回到梳妆室简单冲洗掉身上的粘腻,再把干净衣服一换,安然只觉得比用了海飞丝还要舒畅。
低头系着上衣的彩色腰绳,两手一圈又一圈打着转,收紧,将纤细的腰身曲线勾勒出来。安然走出门见赵丹璇已经提前一步打理好,坐在小厅的楠木椅子上应该是在等她。
“喏,小柳托我带给你的”
站起身迎过来,赵丹璇从魔法外袍宽松的衣袖中抽出一个用棕色厚实牛皮纸包裹的物品,朝安然递了过去。
伸手接过道了声谢,安然隔着包装打量起物品的外观形状。什么东西呢?扁扁的又有点宽,中间凹凸三边翘起。份量轻巧手感硬硬的,像扇子么貌似不够平整,像水瓢么体积又小了些。
一下子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安然便问
“丹璇姐,这是什么呀?”
“拆开就知道了呗”
“噢噢”
赵丹璇当然晓得牛皮纸内包的是什么,但她没有直接告诉安然答案而是示意安然自己打开看看,她相信安然会喜欢这个东西的。
嘶啦~~嘶啦~~
把扯坏的牛皮纸被剥掉安然干脆收进了空间戒指里,回头出去再找地方扔掉,包在里面的物品也露出了真身...是...是赤颜面具,属于安然的赤颜面具。
通体暗红色的赤颜面具由精钢、铝、铁、银、金色结晶等复合材料锻造,大致加工成坯块后再雕琢打磨出合适的尺码大小。
额头和左右面颊三侧边缘还预留有卡齿,以便赤颜面具扣接固定在大多数型号的军标头盔上,战时可以充当面门的防具。在两侧脸颊的卡齿处还穿有一条明黄色的穗绳,日常可以将面具戴在脸上或者系、挂在合适的地方。
面具内侧右下角浅浅蚀刻有安然的名字,所属军团名称及编号。工匠师傅们的手艺是真不错,字体清晰工整排列井然有序,对比自己那一手勉勉强强的字,安然自愧不如。
面具外侧是一整张惊惧骇人的拟人化脸谱,粗细不一的黑色漆线勾画出的五官层次分明。两只眼眶各开一道孔,孔洞大小十分考究明显兼顾了视野和防护的均衡需求。
嘴部是咬牙切齿的造型,上嘴唇伸出两颗像是獠牙的装饰,似要择人而噬。口齿间狭长的开孔既能有效防止尖锐物直奔口腔,又能保证交谈时说话的声音发出,不必为了“你说神马”这个问题而反复纠结。
安然这具面具与之前在军中见过的其他战友的面具有颇多雷同,却又...怎么说呢,面庞的棱角轮廓柔和了许多,难道是传说中“女生自用版”的关系?
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脸谱凶狠的面貌倒也称得上“眉清目秀”,奶凶奶凶丑萌丑萌的。
特别是右眼眼角位置,一道瞩目的金黄色线条顺着眼角向下斜斜延伸到腮边,具体代表什么含义安然倒不是很清楚。
“满意么?样貌款式可是小柳替你挑的哦...师傅们制作的时候她还亲自跑去盯梢,指指点点花了不少心思”
听了赵丹璇的描述安然赶紧点头如捣蒜,露出满脸欣喜的表情回答道
“我很满意,太感谢小柳了,也感谢丹璇姐帮我捎过来,下次聚会吃饭泡汤算我的”
朋友的心意安然得领,说明别人喜欢并认可自己,况且面具做工精良她确实爱不释手。仔细把穗绳系在自己的彩色腰绳上,暗红的赤颜面具与安然身上嫩黄衣裙形成鲜明反差,懂行的一打眼就知道这姑娘不好惹。
“对了,为什么小柳今天不来现场呀?”安然好奇的问,还用手指指着那道金线“还有这条线是什么意思?一点都不对称只有右边有噢?”
“她呀,估计是伯父告诉她活动巨无聊,还要晒太阳所以就在办事处待着了”赵丹璇掩嘴轻笑给安然讲解着“赤颜面具乃累积战功颁发非精锐不可得,至于金线...只因你阵斩敌首才获此殊荣,正好对应1杀的标记”
“哦~~~说得是捏”
“?”
“原来如此”
“行啦,我还要回军部报到,过几日休沐再找你玩”
“好哒”...
......
人潮拥挤的街道,有位神情慌张的姑娘步履匆匆的赶路,她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焦急的朝家中奔赴。
资质再如何一般黑琴也是修炼时长两年半,城内潜伏两年半,熟练掌握反侦察技巧的隐宗弟子。自面店外与鲁大师擦肩而过,黑琴心底便涌起了强烈的危机感,危机感的来源既是职业直觉,更多的则出自于女性强大的第六感。
黑琴非常肯定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并且尾随自己的正是鲁大师本人。
怎么办?大路上人多不方便施展隐匿技能,强行施展无异于公然曝光妖族奸细的身份,引来影卫追杀后果可比被同门清算严重多了。
君不见牛逼如鲁大师,在帝国的地界内不也得老老实实腿着,不敢造次。
人烟稀少的小街小巷黑琴更不敢去,她担心失去人群掩护鲁大师会毫无顾忌的下杀手。以她对他的了解,恐怕没来得及走脱便死无葬身之地。
情急之下黑琴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想出了一个脱身计划。你鲁大师不是初来乍到么,那黑琴就免为其难充当一次向导,带鲁大师在平南城里好好熟悉一下环境,领略帝国的人文风貌。
今时不同往日,吃饱喝足的情况下黑琴有信心跟鲁大师周旋到天黑。总之哪里人多钻哪里,除非撕破伪装,期间只要把握住机会未尝没有甩掉尾巴的可能...
......
与赵丹璇分开后安然从南面正门出都都督府,不消片刻就来到约好碰头的地点。
纪念碑园区外,老刘叼着烟卷背靠栅栏半蹲,有一口没一口吞吐着烟雾,抽完的烟头随意扔在地上。
老刘身后是单手抱着两束三色花的老哥,战时左手臂承受的骨折伤害貌似恢复得不错,已经无需用纱布和夹板固定保护。
伤兵肩膀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张头晃脑的不时来回望着,侦察兵么,理解!眼神鬼祟而游离,应该是在搜寻安然的身影。
三人的样子看起来已经等了有好一会儿,有说有笑的倒也未表现出不耐烦。
“唉,安组长来了”
安然刚走过拐角伤兵率先瞧见了她,兴奋的叫唤了一声同时举起手使劲摇了摇,其他两人的视线顿时也集中过来。
“安组长好久不见”
“安组长好”
“老刘、老哥、伤兵,好久不见呀”
身为同个小组的生死战友,战后头一次聚会难免要相互寒暄一阵。
此番也是早早答应好的,由安然请客大家伙美美的吃顿大餐。不过在吃饭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办,否则也不会约在纪念碑园区集合。
“咦?张昊(爬树新兵二号)呢”
“内小子好像有立功,被抽调到第六军团,上个月随军离开了”
还得是伤兵,如今混在后勤部门消息果然灵通。老刘和老哥不以为意,在资深老兵们的印象中张昊那种“新兵蛋子”并没什么值得称道的突出表现。
“行吧,时间还早,我们先进园区祭拜牺牲战友,完事再去馆子”
“全听组长安排”...
......
所谓纪念碑园区并不是很大,整体规模类似前世那种社区内供人散步、乘凉、遛狗、跳广场舞的小公园,因其内部竖立有大大小小数十座石碑而得名。
园区中央最高最大的那座皂黄白颗粒石碑是南境开拓纪念碑,立于城池修建落成那年,正面刻有“犯大夏天威者,虽远必诛”一行大字。
字体原有的红漆被岁月冲刷露出皂黄底色,若是站得太远定然看不真切。
开拓纪念碑背面用小字详细谱写了十五年前那场波澜壮阔的反击战全过程,各参战各军团事迹,并着重讴歌了皇帝陛下开疆拓土的不世之功。
其他分散在四周的石碑大小不一,内容各异。
多数是记录十五年来历次与妖族战斗的信息,通常只罗列出交战年份、胜负结果、捐躯的文武官员姓名等信息。
另外还有为数不多比墓碑大一些的石碑,有的是为纪念某个特殊时刻或者重要事件,有的专门用来祭奠某个曾经为平南做出重大贡献的个人。
“到了,在这儿”
四人表情恭敬肃穆,排成一列迈着行军步伐前进,最后停留在一大一小两座品相崭新的纪念碑下。
大的那座乃本次围城战纪念碑,碑座、围边、屏挡摆放了许多空置的坛坛罐罐,新鲜的、凋谢的花束随处可见。
此战军团总伤亡超过1.5万,失去亲人的家属们数量更甚,故而时常有人来悼念,留下的贡品寄托着对故人的思念。
军部不会阻拦百姓们的情感表达,安排后勤部门定期派人清理一波遗留物就行。
伤兵从布袋中取出红烛、贡香、纸钱和“三生”,按规矩整齐码放好。平南城惯用的三生同相邻的南疆省差不多,包括:清水煮熟的鸡、五花肉,还有油炸过的鱼。
点燃蜡烛的活儿自然是交给老刘咯,谁让他是烟民,自带打火功能。老哥和安然一左一右,将记录有阵亡官员名单的那面石壁认真擦拭干净。
祭拜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四人分工明确。
焚香、烧纸、敬酒、祝辞。非特别隆重的节点,日常悼念基以这套流程为准。但有一条底线必须遵守,即结束撤离之前确认火烛全部熄灭,防止引发意外事故。
走完流程安然让出位置给其他三人祭拜,独自踱步走回石壁前,默默注视着名单最右下方那个有明显色差,俨然是新加上去的名字...吴兴武。
吴小将一家虽是在庙会袭击案当晚遇害,但为配合官府对外公布的案情,军部默契的追授吴小将,把他也划归因战事而死亡的范畴,享后人香火、敬仰。
“事儿办完了,你们安息吧”
指尖摩挲过吴兴武的名字,安然压低声音仅用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呢喃了一句。这个“你们”涵盖得太多,包括吴小将,包括他的家人,包括施队长,包括死去的小组成员,包括所有阵亡士卒。
毫不夸张的说,无论妖族将领还是案件真凶,皆经由安然之手了却了因果...
......
不远处某棵树干后,收回窥探的目光秋寒羽没有打扰还在祭奠的几人,直接转身离去。此时他对黑衣凶徒团灭的真相已经索然无味,完全提不起兴趣。
追查了近一年之久,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呢?其实是因为整个上午观察到现在,秋寒羽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自己为何到南南之地来?真的是来查案吗?不,不是。
四省交界之地,粤东境内,岭北...一夜寂寞的山村,鸡犬不留的庄子,化作灰烬的老朽,手足不全的孩童,剥皮蚀骨的少女...桩桩件件,亲身经历后秋寒羽很希望为逝者做些什么。
执三尺长剑,斩世间罪孽。
江湖人该有江湖人的做派,强调证据讲究程序...那是公门中人的事情,与自己何干?
大道万千,滚滚人间。
秋寒羽下山历练的初衷可不是为了什么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沾染红尘进而脱俗出尘,本意是为涤荡剑心成就剑道高深。
随着袭击案盖棺定论,一切杂音都落下帷幕,真相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固执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追问,绝非大丈夫所为。
念头通达了,也就放下了。
尘归尘土归土,结局是对的就行,过程什么的还是留待师兄去操心吧。
至于安家老二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切,关我P事。
刹那间,秋寒羽多了一丝明悟,精神力提升到某种新的境界,随之而来的是实力修为的更进一步。
此间事罢,该向师兄辞行,告别平南开始寻访下一段旅程了...
......
安然四人收拾完出园区时恰好赶上北广场活动结束,街道车水马龙的若非有巡逻队努力维持,早就堵成**大海了。
皇权社会的规矩,自然是达官显贵们先行一步普通百姓往后稍稍。
讲武堂学员在老师们带领下整队,按班级有序退场。其余演职人员各司其职,打扫卫生、收纳器材、规整道具设备什么的,忙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推推搡搡的挤到预订好的馆子,一家名为“都巴适”的蜀地风味饭店,五层高的楼面无声宣示着老板的生意有多火爆。
预留的桌位在第三层转角,一位口音明显出自劳资蜀道山的小姑带几人上楼就坐,麻辣火锅中辣走起,各类烫煮的荤肉素菜写满了一页纸。
安然还支付了一两银子辛苦费,请厨师帮忙把“三生”加工成菜肴。
鸡可以砍成一粒一粒的碎块,放干椒花椒爆炒做宫保鸡丁。五花肉切薄片加蒜米、蒜叶拌着辣椒、豆豉、甜面酱出锅就是一盘香喷喷的回锅肉。因为下过油锅酸菜鱼怕是弄不成了,但干烧鱼亦是不错的选择。
“吃的不够再加,哥几位喝点什么?”
说好了请客,有肉无酒不是宴呀,点好餐安然自觉招呼着三位组员问道。
“安组长做主”“听组长的”“随意,随意”
“客官,阔以试试我家乡的特色白酒”店员姑娘非常机灵,适时搭话向大家推销起店里的好酒,卖得多了老板给抽成呢。
“特色白酒?”
略一思索,安然便回忆起前世的川省确是白酒产业大省,五粮液之名更是享誉世界。
剑南春、郎酒、泸州老窖、沱牌、全兴、水井坊...等等不胜枚举,作为户外广告从业者即使没全部喝过倒也如数家珍。
遗憾的是直到安然穿越前,都未能成功签下一单白酒类的大客户,可惜,可叹呐。
“每人先打二两尝尝”
“巴适得很”
小姑娘利落的跑到后厨安排上菜事宜,四人拉拉家常聊聊近况,调料、配菜纷纷装入小碗捞匀,搅拌成火锅蘸料。
“组长要不要来一支”
去去,少来这套。老刘的口气虽然殷勤,奈何不怎么正经的表情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翻出一记白眼,安然满脸嫌弃的偏过头,想调侃我待会儿喝不死你。
果断哒咩哟。
“不要,还是留着贿赂作者吧你”
作者:???
“刘哥,让我试试?”
知晓老刘旧梗重提是在开玩笑,伤兵难得支棱一次主动请缨为组长解围。老刘转手抛给伤兵,自顾自舔湿糯米纸重新装填一发。
老哥低头与碗里的酱汁胡搅蛮缠,颇有在工地打水泥砂浆的架势,没功夫跟他们凑趣。
很快,小二把锅底和碳炉在桌面码放好,顿时汤水释放出辣椒、花椒以及牛油的独特香气扑鼻而来,勾动味蕾分泌喉咙不自然的吞咽着口水。
几大盘生料接踵而至,前赴后继以比专业运动员更优美的姿势下锅。油面起伏红汤沸腾,旋转,跳跃,肉片变色翻面。
“动筷子,吃,吃,久了肉就煮老了”
安然是真的饿,忙活了一上午流了这么多汗,肚子空空叫得比咕咕鸡还大声。况且胃里不垫些食物直接空腹饮酒乃大忌,一个老销售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伤了肠胃,从此与畅享美食这趟车失之交臂。可怜往后余生只能眼看嘴不动,悔之又悔难寻车轮轨迹,呜呼哀哉,黯然啜泣“我还没上车呢”...
......
吃吃喝喝宾主尽欢,一顿饭下来已近黄昏,日暮西陲霞光漫天。
99999点体质属性带来的强大抗性完全不讲道理,几斤白酒下肚安然屁事没有,头不晕、胃不疼、腿也不抽筋。
而另外三个家伙却没这么好运气,大丑态没有,小洋相频出。
坐在安然对面的老刘耸拉着脑袋双眼低垂,食指中指夹住烟蒂嘴里似有低语,酒杯倒扣如同虎牢关外高挂的免战牌。
右侧的老哥从额头到脖子一片赤红,他双手大开分别撑住两边桌角,腰身耿得笔直脖子伸的老长,仰头粗重的喘息着。
位列左侧的伤兵是最乖的,直接趴在桌面上枕着自己的餐碟熟睡过去,呼噜声由高到低末尾还有拉丝伴奏,哈喇子顺着下巴不由自主滴在鞋面上。
“都吃好了吧”
白嫩的手掌顺时针在小肚子划圈圈,安然小嘴嗫嚅不断,灵敏的小舌头在口腔内撩拨着牙缝,不允许任何食物残渣躲藏。
大刺刺完全不顾形象的夸张举止,使邻近几桌的客人都暗自皱眉,真是太粗鲁太失礼,路过的狗见到了都忍不住摇头。
一顿聚餐消费9两银子,安然给了柜台22两让他们依样画葫芦,打包一套相同的吃食带走。多出来的钱,一部分是购买捎带的用具,另一部分则是请掌柜安排几个小厮帮忙将醉酒的三人安全送回住处。
“路上慢点,下次再聚咯”
“不喝了...”老哥有气无力的被小厮搀扶着勉强答道,而老刘只来得及含糊不清的“额额”哼唧,至于伤兵...还没醒呢,根本不指望他会有什么反应。
很快,店员把两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六层大食盒抬了出来。挥手统统收入空间戒指,安然轻吟小曲朝瓮城方向而去,“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充满诗情画意的新颖歌词引不少行人侧目。
安杰和安逸估计也快到家了吧...
......
“哒哒哒...”
一名健步如飞的姑娘穿梭在西城区的大街小巷,如果有心人注意观察的话,不难发现她身后紧紧跟着个男子,速度不慢。
这会儿的黑琴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因她经历了一个万分漫长的下午。
前俩小时,黑琴试图利用尚城区密集的人流甩脱鲁大师的跟踪...结果,失败了!
又俩小时,黑琴耍起心眼,故意放慢节奏专挑有巡逻队、官差和衙役执勤的区域走动。希望借此威慑鲁大师,迫使其暴露身份亦或知难而退...结果依旧失败!
然后又过了一个小时,傍晚的天色渐渐深沉,形式愈发倾向目力极佳的鲁大师。
黑琴心里苦啊,已经习惯城市生活的身体确实比鲁大师这种长期保持巅峰状态的修炼狂人差得太远。她又饿又渴又累,体力内力下降得厉害,被抓住仅是时间问题。
深知宗门为叛徒预备的那些五花八门的残酷手段,黑琴倏地打了个寒颤,额间和背后冷汗潺潺。
咬牙给自己鼓劲,加油坚持住,别放弃...
......
十字路口正好晚市饭点,粤东茶楼老板操着那口经典“塑料普通发”在门外招揽生意,瞄见安然路过立即热情邀她进店用餐。
礼貌婉拒,开玩笑,整个下午安然的筷子就没怎么歇过,晚上这顿已经被她自动放弃。
担心哥哥弟弟饿坏了,转弯进入小街行至岔路口,四下无人安然解开对属性值的压制打算“唰”一下飙到院门口,却意外被临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给耽搁了...
......
“呵”
鲁大师沉声冷哼,猎人逗弄猎物的游戏他已经玩腻了,自信现在出手定能万无一失。
据他所知附近一带是帝国军人家属区,很多当兵的都在家中吃晚饭,谨慎起见动手的时候务必小心一些,别抓到了人却闹出大动静捅了马蜂窝陷入团团包围。
边追边摸出一把飞刃,视线下移,鲁大师将精力集中在黑琴奔跑中持续摆动的小腿、脚踝处。一旦丧失行动能力,控制住目标岂不是易如反掌。
嗖一下,飞刃离手,鲁大师脑海中已经在预演黑琴受伤栽倒在地翻滚不已的狼狈模样。
飞刃传出的破空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居民们听不到不代表师出同门的黑琴无法察觉。
千钧一发之际黑琴潜入地底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攻击,飞刃落空插在地上。
遁地隐匿比起跑路速度要慢上许多,下个瞬间黑琴钻了出来越过岔路口,眼角余光扫描到一张似曾相识的俏丽容颜,惊得她收住脚步不敢再轻举妄动。
认命了?或是,困兽犹斗?黑琴的怪异举动鲁大师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当实力差距大到难以企及,其中沟壑岂是拍拍脑袋抖抖腿便抹得平的?
脚下速度不减,鲁大师习惯性弯下腰准备回收暗器,不曾想一只纤纤玉手先他一步把飞刃拔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鲁大师的节奏,腰腿同时发力止住去势往后跳转拉开距离,这才发现飞刃被个女孩捏在指尖把玩。
安静的岔路口,你追我赶的二人呆立在侧,女孩杵在中央满脸好奇。时而盯着飞刃,时而看一看鲁大师,时而瞧一瞧黑琴,似乎若有所思。
半晌,女孩望向黑琴露出欣喜的笑容,语气兴奋的道
“咦,真的是你吖!”...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