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你在古时,我们的列祖的日子所行的事,我们亲耳听见了;
我们的列祖也给我们诉说过。你曾用手赶出外邦的人,却栽培了我们的列祖;
你苦侍列邦,却叫我们的列祖发达。
因为他们不是靠自己的刀剑得到地土,也不是靠自己的臂膀得胜,乃是靠你的右手、你的臂膀和你脸上的光亮,因为你喜悦他们。
神啊,你是我们的王,求你出令使雅各得胜。我们靠你要推倒我们的敌人,靠你的名要践踏那起来攻击我们的人。”
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在教堂里不停地回旋着,孩童们闭着双眼双手握在胸前,聆听着对神的诉说,心中默默祈祷着。
书轻轻地合上了,孩童们也睁开了他们的眼睛,有漆黑的,湛蓝的瞳孔注视着他们眼前的男人。
男人面露着和善地笑容,那银白色的长发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圣洁无比,在搭上他身上的白色长袍和这个慈祥的笑容,都会让人以为是圣主下凡。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记得回去对着你们的父母祈福,请求主的保佑,明天依旧是这个时候,不要迟到哦。”男人微笑地看着眼前一个一个小孩。
“好的,神父先生。”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对着男人行了个礼,便有序地离开了这个教堂。
“路上小心点。”男人看着孩子们离去的背影,大声地提醒道。
“知道了,神父先生。”
等到最后一个孩子离开教堂,男人坐在椅子上,翻开了手中的《圣经》,显得十分地悠闲。
“教皇大人,您的感觉没有错,是那个怪物出现了。”一个身着血色铠甲,如刀锋般坚毅的脸上留着岁月的痕迹以及那左眼上的伤疤。
“是吗,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它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活着啊。”男人淡淡地说道。
“没死更好,死了的话,我还去找谁报当年的仇了?”
“洛奇,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忘记那件事吗?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是对主的不敬啊。”男人说。
“怎么能忘得掉啊,我现在每天晚上都会梦见那天晚上,火焰,献血,惨叫声,还有她......”
“唉,多读读圣经吧,主能够解救你的灵魂的。”
“不了,我是一个复仇的人,双手必定会沾满献血,我的灵魂只有死去的时候才能够得到解脱,我没有资格去触碰拥有神的言语的圣洁之书,我死后必将会进入地狱,接受火焰的洗礼,我只希望神能够让我能够复仇成功,亲手撕碎那个怪物。”
“那愿主,能够听见你这卑微的愿望吧,洛奇骑士长。”
“主啊,如今我等待着什么呢?我的指望在乎你。
求你救我脱离一切的过犯,不要使我受人愚顽人的羞辱。
因我所遭遇的是出于你,我就黯然不语。
求你把你的责罚从我身上免去,因你手的责大,我便消灭。
你因人的罪恶惩罚他的时候,叫他所喜爱的,如衣被虫所咬。
世人真是虚幻!”
他轻声的呵着,慢慢地离开了教堂,盔甲撞击发出的清脆响声,渐行渐远。
男人翻开了手里的《圣经》,眯着眼睛,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那银色的长发在太阳的照耀显得是如此的圣洁美丽。
“呵,呵,呵。”尤娜喘着粗气,双脚不停地甩动着,没有目的地向前奔跑着。
而在她的身后则有一个举着镰刀,穿戴着黑色长袍的东西追逐着她,尤娜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模糊地看着,黑袍上那对红色的光芒。
忽然,尤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身体失去重心,狠狠地摔倒在地。而与此同时,这个黑袍人也到了她身边。尤娜面向着黑袍人,身体不停地向后退着,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依旧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看见黑袍下那残酷地笑容,以及高高举起的镰刀。
“不要......不要......”
镰刀划下!
“不要!”
噩梦惊醒,尤娜从床上猛地起身,冷汗打湿了她的后背,额头上密集的小汗珠,将刘海紧紧地贴在额头上,双手似乎抓着一个软乎乎地东西,很温柔却不温暖,但是正是这冷冰冰地感觉让尤娜冷静了许多。
尤娜喘了两口气,看去自己手里握着的东西,结果居然是一只手,她再仔细看去——溟!
没有惊讶,也没有惶恐,仿佛就应该是这样,尤娜看着溟,眼泪缓缓地从眼角滑下,猛地扑进了溟地怀中哭了起来。
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尤娜的头,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一会儿过后,溟轻轻地将门合上,然后依在栏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嘿嘿嘿。”一个萝莉出现在溟的身边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笑什么?”溟看着她问。
“是不是很爽?”萝莉玩着自己的头发,依旧一脸坏笑地看着溟。
“爽什么,你这个小屁孩,一天不学好。”溟说。
“什么小屁孩,我可是比你还大几百岁的人,你叫我小屁孩,你又是什么,小小小小小屁孩?”萝莉双手叉腰对着溟叫道。
“黛比·迪尤尔!”
“有!”
“学狗叫!”
“汪......溟你这个大坏蛋,信不信我咬死你啊!”
溟耸了一下肩,一手摁住了萝莉的头,防止她飞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溟你这个大坏蛋,有本事别用身高压制啊,我来一对一单挑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溟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了左手,暗红色的火焰噌地一下燃起。
顿时,萝莉安静了下来,也没有之前要和溟一决生死的气势了,很乖地站在了一旁,一副乖乖仔的样子,仿佛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溟熄了手里的火焰,淡淡地问道:“外面现在是什么状况?”
“亚莫拉汗城整个被毁了,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联盟已经派人来调查原因了。”
“那教廷那边呢?”
“杰拉尔德·威拉德来了,而且在亚莫拉汗城布下了灵界阵。”
“果然他也来了吗,没想到他还没死,但是为什么布下了灵界阵?”
“应该是察觉到我们还在亚莫拉汗城内了,这家伙的实力现在比我们七王是差不了多少了,甚至还要强上几分。”
“是吗,这么多年了啊,看来仇恨给他很强的力量啊。”溟叹了口气,“那不是......”
“是咯,你的小情人只有跟着我们了,她身上有你的印记,万一被杰拉尔德·威拉德逮住了,后果不堪设想啊。”黛比又摆出了那标志性的坏笑,“嘿嘿嘿,估计她这辈子都只能跟着你了,是不是很爽啊。”
“黛比·迪尤尔!”
“有!”
“学狗叫!”
“汪......溟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啊!”
山洞外,一只巨大的狮鹫趴在外面,眼睛冒着绿色的精光,全身被绿色脉络覆盖着,唾液从它嘴中缓缓滴下。
山洞里山壁上燃烧着火焰,照亮着漆黑的山洞,时不时有风吹进,火焰如妖娆的精灵,尽情地跳跃着。
多米尼克在地上画着灵纹,而这些灵纹的中心则是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的昏迷不醒地蒙奇。
“小尼克,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吗?”从多米尼克的影子里,一个娇媚地声音传了出来。
“如果你闲得无聊可以帮我一起刻灵纹,要么就闭上你的嘴!”多米尼克咬着牙艰难地刻着灵纹,而这满地的灵纹都是用他的血一笔一笔地刻出来的。
“我可不懂你们这些东西,懂的话,我们也不会被封印在北端的极寒之地了,不是吗?”
“那就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嘛,那个男人的火焰烧得人家真的很痛好不好。”
“是吗,不过是你的一个分身,对你本体会有什么影响吗?“
“那人家也是帮你把这个小东西给勾住了嘛,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是吗,这个也算苦劳,我不知道这里面什么痛苦,只有羡慕的份儿。”
“羡慕什么嘛,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想要的话,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忽然,一个妩媚之极的女人从多米尼克的影子中冒了出来,趴在多米尼克的背上,轻轻地对着她的耳朵呼一口气,“我一直以为你是明骚,结果也是个闷**啊。”
“如果你想被我炼成死侍的话,可以继续说下去。”多米尼克依旧刻着灵纹,但是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你是老大,我闭嘴,咯,你要的东西。”女人一只手伸到多米尼克的身前,纤细的手指拿着一个小玻璃瓶,玻璃瓶中有一团纯白色的精气缓缓流动着。
多米尼克接过玻璃瓶,起身打开玻璃瓶将里面流动着的精气释放了出来,顿时满地的灵纹亮了起来。
“噢,好神奇,这些就是你说的灵纹?”
“把那个东西也拿出来吧。”
女人不知从那里掏出了一把形状诡异的匕首,交给了多米尼克,多米尼克接过匕首,轻轻抚摸着刀身,为了这个东西,他背叛了所有人,背叛了他在死亡线上救他的那个人,背叛了朝夕相处的同伴们。
女人看着多米尼克的样子,淡淡地说道,“怎么后悔了?”
多米尼克并没有立马回答,依旧轻轻擦拭着刀身,“没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改变,也是我自己的决定,有什么好后悔的。”
“呵呵,你这个男人真的有趣,弑师叛友,就为了你当初的愿望。”
“不仅是我的,还有她......”多米尼克将手伸入衣服中握住了某个东西。
“那既然如此,那就我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这关键的钥匙......”
“我会紧紧地握在我的手上的。”多米尼克拿着这把诡异的匕首,慢慢地走向了昏迷中的蒙奇。
匕首散发着寒光,多米尼克的眼中则是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改变这个世界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