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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求小姐的手劲还真是大呢。”
我被弄的晕头转向的,没头没尾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只是一些身体锻炼而已啦。”
阿求开始磨墨。
“为什么找我啊~你能指望一个园丁知道什么?”
我见武力逃脱不成,只能整个人趴在案板上,开始消极逃避。
“你要是还不知道,那就没几个人知道了。”
阿求拍了拍桌上的纸。
“你来说,我来记。”
“那为什么就抓我,有本事去把紫老太婆抓来让她讲!”
开始耍无赖。
“因为我认为花盆精比隙间妖要好抓啦。”
“我是什么宝〇梦嘛!”
我拍案而起,然后被斜角的书柜撞到了头。一些碎屑从眼前撒落
“为什么书柜要放在这里啊…”
我痛苦的捂住头部。
“好啦好啦,你就别磨蹭了。”
“你要我说什么?”
我缓缓的坐下来,然后叹气道。
“那么,就先聊一聊,你为什么要搞出这雪隙异变吧?”
“射命丸文那家伙的报纸你还真看啊。”
“那当然,我又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家伙,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记录下来呢?”
我站起身,四周看了看,又把窗帘拉上,门关好。然后回头看向稗田阿求。
“嘛,既然这样。我大概就要跟你说一些…咳。比较久远的东西了。”
我拽着窗帘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拉开来。
“你随便,我也不强求你。只要你说就行了。”
“你不怕我撒谎?”
“你再磨磨唧唧我……”
“好好好!我说!”
我思考了一下。要怎么对阿求说这件事呢?这个……隙雪异变总的来说很简单。就是紫那家伙想坑我但被我反手背刺了回去。
但很明显是要写进她哪本…想不起叫什么名字的书里的,嗯,每错。所以也不能说的太全面,因为紫只要闲来无事翻翻,肯定能看到。所以……
“首先,我这番话不包含对任何人的恶意。这话一定要加上去”
我点着手指强调道,阿求点了点头。
“那么,首先,有个傻狗找到我……”
“停停停。”
阿求斜了我一眼。
“你这种说话方式我可没办法保你。”
“你又不是在录像,无所谓啦。”
我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嘛,大概是红雾异变之后一两个月吧。紫就找到我了。”
我开始玩窗帘。一边说话,手一边在里面绕来绕去。
“当时她很好奇我的向日葵,她觉得那可能和幽香有关系。
在差不多了解了向日葵与阳光能干什么后,这家伙就突发奇想,让我去去试试看,能不能维持幻想乡的生存。”
“不是有大结界吗?”
“是有啊,但是这是另一概念的。你应该知道,大结界是隔离现世与幻想乡的手段。一层可以说是在物质上的,一层可以说是在常识上的。
但是,这只是让幻想乡与外界隔离的手段而已,或者说它主要就是干这个的。
结界有了,但是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就只能守着圈进来的一点东西,等到物质被消耗完了。那不也是完蛋吗?”
“但是要怎么消耗呢?如果是粮食什么的,不是再去种一点就好了?”
“嘛……举个不是很恰当的例子。你衣食住行,砍树盖房子,种地吃粮食,用麻啊,丝绸啊做衣服。织布种田都要土地作为支撑。
人里这么多人,如此巨大的对土地的索求。那么土壤的肥力不是很快就消耗殆尽了吗?一地荒芜什么的。
光合作用的话,幻想乡的太阳又是非常识的……基本上聊胜于无了。要知道就连妖怪本身也是由实打实的人类存在才能产生的呢。这点永月异变时候就很清楚了。
而外界的东西无法与里面交互,外界的营养也进不来吧?
但是多亏了幻想乡本身就有的繁茂生态与神明的帮助。这样的末日得延到很久很久以后。”
我的手被窗帘打了个死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无意识弄上去了。现在只能费劲的解开。
“但是这对于寿命悠长的大妖怪来说还是很紧急的。以前的办法就是神隐。嘛,时不时进来一个外界人之类的。
但是这方法既费时又费力,紫那家伙早就烦了。所以她找到我,利用向日葵生产阳光——也就是春度的原理。造出一个既安全又稳定的幻想乡。
于是我和死…埃德加着手开始建造世界机器。并得到了紫的大力支持。”
结终于解开了。现在我又在尝试把它缠回去。
“如果说大结界是一堵高墙,世界机器就是高墙内的一口水井,它从别的世界拿取能量过来,所以可以理解为对着其他世界光合作用的一株巨大机械向日葵。
这样只要机器不被破坏,不只是幻想乡,就连现世也能因为能量溢出而受到福泽。”
阿求一直在写。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句话到底有没有被听到,大概是有的吧?
“所以我从紫找我之后,就一直在主持世界机器的修建,我有许多备用方案,但是我把这些方案全部都要求紫去完成,当时是觉得有备无患嘛…”
“但是啊,这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看我不顺眼了。
嘛,在这里我就不妄下结论了。总之,我察觉到紫想要将整个项目以及结果进行接管,所以我就联系了另一位神明,也就是如今在村头教堂住着的那位。
后面的你应该都知道了,紫被耍了一通……这也不是什么计谋。要不是紫太急躁了,这场异变还真不一定能发展起来呢。”
阿求停下笔,托着腮看着我。
“不过紫一般给人的印象基本都是很有城府的稳重的人呢。这么心急真的有点不像她呢。”
我放弃了无聊的玩窗帘,看了看窗外的夕阳说道。
“虽然我不是什么觉妖怪,但是,我觉得这就是对心爱之物的深沉爱护吧?世界机器确实很重要,可以说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幻想乡的存续与否。
所以当这种东西掌握在不能完全相信的第三方手上,对紫来说绝对是不可容忍的。她能忍这么久也是有点奇迹的。”
我回头一笑,窗外的夕阳光撒在我的脸上
“不过这才是幻想乡的妖怪贤者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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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花盆小姐说了很多呢。
不过马上就要过年了呢,各位是又长大了一岁还是又老去了一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