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碎片化的记忆在脑海中略过,她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似乎昨晚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再睡会吗?”帝瑰躺在她的身边,双手搂着她的腰,凤眼里带着懒散。
“不了。”
泠浔的桃花眼角微红,她撩开红绫,外面早已是明媚的阳光。
“小两口玩的真花呀~”此时,胧烟略带打趣的话语气在她脑海中响起。
泠浔捂着脑袋的手一僵
“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咳咳,也没看到多少,因为你太久没来找我,我便放出神识来看看情况,所以不小心瞄到一两眼而已。”
胧烟倒也没有说谎,她只是看了个开头,后面就自觉封锁了神识。
“哼哼,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吗?”
“……我不信。”
胧烟:……
帝瑰从后面抱抱泠浔,见她还在发呆便把她拉入怀里,亲了她一口。
“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背后感觉有点硌。”
帝瑰脸色一黑,她自然明白泠浔在说什么。
“呜呜,媳妇你嫌弃我,没爱了。”她强行从眼眶里挤出一两滴泪水,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泠浔。
泠浔转过身来,做在帝瑰的腿上,摸了摸她的头:“安啦,才没有呢。”
“嘿嘿”她的手轻轻抚上了泠浔的脸。
她指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泠浔盯着看了一会,不知为何,她突然红了脸,躲到了被窝里。
待到她冷静时,掀开被子,抬眸却看见帝瑰笑眯眯的看着她。
“果然你是故意的吧!”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气鼓鼓的,像只仓鼠。
想捏捏。
“嗷呜。”见帝瑰还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泠浔气愤地咬在了帝瑰的左肩上。
嗯,看来仓鼠急了也是会咬人。
虽然这点伤给她带来的疼痛微乎其微,但她还是很装的嘶了一声。
“哼哼,知道痛了吧。”泠浔看着帝瑰左肩上的牙印,看来她的牙口还挺齐的嘛。
不过她也没太用力吧。
泠鸢按了按身上的红印,在雪白的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好看,像是鲜红的梅花落在白雪上。
不过这下算是扯平了。
泠浔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杰作,眼里遮不住的笑意。
“坏。”帝瑰也宠溺的摸了摸泠浔的脸。
“呐,可是我给你留下的标记,万一你哪天走丢了,我就可以找到你了。”
“嗯,不过我会好好跟紧你的。”
“嘿嘿。”
“不过媳妇,从今天开始,夫君便教你修炼,怎样?”
泠浔眼睛一亮,点点头,她早就想要修炼了,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
帝瑰递给她一本书,上面写着“沁怡”二字。
“修炼先炼神,此书便是修炼神识的法诀。”
“好……。”泠鸢话还没说完,就被帝瑰压在了身下。
她一脸惊恐的望着帝瑰:“你干嘛?”
“当然是你教你怎样修炼啦。”
“那也不用这样吧?”
“以身传教是最好的教学方法。”
泠浔别过头,算是默认了。
不过,在此之前……
帝瑰斜睨了窗外一眼,而窗外的一只小团雀似乎所有感应,扑腾扑腾翅膀飞走了。
好了,现在没人打扰她了。
帝瑰轻柔地抚摸上泠浔的耳朵,轻轻一捏。
“……这不对吧……”泠浔的话语略带上颤音,像一根羽毛一样拨人心弦
“乖,闭上眼,跟夫君慢慢来。”
轻轻如同羽毛,帝瑰从自己的神识分离出一部分,形成一个小“帝瑰”。
“帝瑰”缓缓进入泠浔的神海,让她本能的有些排斥,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泠浔的神海,那是一片金黄色的海,是帝瑰从未见过的如此灿烂的海,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星辰。
那无尽的星辰中蕴含的却是神性,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性,它们现在沉寂着,神海上没有一丝波澜。
帝瑰垂眸,闭上眼,唱起歌谣。
轻缓,温柔的歌谣渐渐引出一丝波澜,从中形成了一朵同样是金黄花,那是朵琉璃百合,百合花中包裹着泠浔神识。
她继续吟唱,将泠浔的神识引出神海。
此刻的泠浔感觉很奇妙,像是有两个自己一样。
不过奇怪的是,她却看不清神识的脸,或者说,她可以看清,可每当想要回想起起她的脸,却总是一片模糊。
就在小泠浔愣神时,帝瑰却突然拉她入怀,吻住了她的唇。
她们的神识开始交融。
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在泠浔神海荡漾开了。
她只觉得时间很漫长,意识很模糊。
这便是神交吗……
再待她醒来时却已是几天之后了。
无边的天空中,一只小团雀正在哭泣。
小团雀两眼泪汪汪,回想起少女洁白的肩上的红印,心都碎了。
呜呜呜,狐狸姐姐你不喜欢我了吗?明明她才出去没几天狐狸姐姐就被抢走了。
呜呜呜呜,狐狸姐姐的一颦一笑是那么娇艳动人,她好像陪在她身边啊,可惜她的爱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她真的好伤心啊……
小团雀不忍再看,只得独自离去,落寞的夕阳拉长了影子,她的泪洒满整片大地,洒满了她逝去的青春。
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不过想比于可怜的小团雀,另一边的魏魁也十分痛苦。
因为在帝瑰不在的日子里,朝廷事物大多由她来管理,望着这几天因为放假而堆积如山的奏折,她陷入了沉思。
这……做的完吗?
笑死,根本批不完。
一批还没批完另一批就呈上来了,魏魁是整天埋头苦干啊,整天以泪洗面。
她真想把身上的官服一扔,大喊一句我不干了!
可是她不敢。
更让她痛苦的是照顾沥雪,那玩意跟踏马大傻批一起,每天拐着隔壁凤家、乔家、飒家等一众小姐们的闺女上山疯。
每次找到后她都得去人家那挨个儿赔礼道歉,毕竟当她们找到那些原本干干净净的小女孩,大概已经认不出她们谁跟谁了。
最关键的是她还打不过沥雪,每次只能任由她翻墙去把别家的闺女拐跑。
魏魁握紧了拳头,不一会又松开了,因为做人要从心(怂),而且看样子那几家也麻木了,拐走就拐走吧,反正最后还会送回来的……
呼,淡定,心如止水,沥雪本来就是只虎,她性格虎也很正常。
“我回来了。”
魏魁看向身后,她当是谁呢,原来是她心里吐槽的那个大冤种。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是那么疯好吗?能不能学学帝后,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谁不喜欢?”魏魁像是一个老妈子跟在沥雪后面叨叨絮絮。
可沥雪却没有回答她,只顾往房间走。
“等等不对劲,你今天怎么自觉回来了,还没翻墙,甚至你还穿了裙子?!”
魏魁看着沥雪别扭的走路姿势,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了沥雪的群摆,只见两个漂亮的女娃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
“姐姐好。”
魏魁倒吸一口凉气:“沥雪!你他妈的!”
那天整个魏王府都响彻着魏大臣的怒吼声。
而住在她家旁边的乔九韶听到了这声怒吼,已经习以为常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唉,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再去找泠浔玩呢。
“这日子不过了,这个家没有你的位置了!这个家里没有你了!!!啊啊啊!”
嗯,这龙井还挺好的。
“惜春,明天送二两龙井给魏大臣降降火。”
“是,小姐。”
这边桥九韶慢悠悠地喝着茶,而那边魏魁的肺都要气炸了。
她一生处世积虑,行善积德,待人有礼,何德何能碰到沥雪。
“她俩是你从哪拐来的?”
“山上碰到的,我看她们呆在窝里睡觉,没人我就把她俩带回来了。”
?
“窝里”
“没人”
不会是哪个仙兽去给帝主庆宴没回来结果她的孩子被沥雪给捡回来了吧?
魏魁老脸一抽:“你没事捡这俩玩意干啥?”
“练练。”
“?”
“将来等泠浔生了孩子,我想借过来玩玩,玩哭了就还给她。”
“……我不确定那孩子会不会被你玩,但我确定你会被帝主玩到死。”
“别说了,要不是她我现在应该和泠浔在一起。”
这一天天的可无聊了,一想到泠浔毛绒绒软绵绵的白毛,沥雪就欲放不能。
嘿嘿嘿……
至于沥雪为什么不撸自己的毛,大概是因为她的毛硬的要死,根本不像泠浔那样。
而且,谁会闲的没事去自摸啊?
“想啥事呢,笑的那么猥琐,总之你赶紧把她们送回去。”
“不要。”
“……你要再这样,我就把这个事告诉泠浔。”
沥雪很是鄙夷的切了一声,提着两个孩子走了。
望着沥雪的背影,魏魁突然感觉自己老了十岁。
唉,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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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原本打算昨晚发的,但我忘了。
小声剧透一下,这个世界是个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