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虎紧缩着琥珀色的瞳孔微微颤动,因狂奔而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原本漂亮的毛发因穿过荆棘而带上不少血色,它正死死盯着眼前的泠浔。
泠浔那是一点都不敢动,她的掌间微微渗出些许冷汗,只好和那只老虎大眼瞪小眼。
“啊啊啊,胧烟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要记住你已经是个元婴期的大能了,所以……理论上你可以很轻松的给老虎一巴掌,然后眼中带着轻蔑的笑意让它滚。”
得到这个回答的泠浔有些绝望,“臣妾做不到啊!我只是个奶妈,只能加血的那种,难道我要甩给它一团水治好它,然后恳求它不要吃我吗?”
“那我也没办法了。”
“呜,就你最不靠谱了。”
胧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蕴含出法则力量,她知道她确实不靠谱,就像她妹妹说的那样……
如若那老虎有所动静,她便不得不提前结束这个世界的旅程,抽离这个世界了,毕竟她不想泠浔从此留下心理阴影。
此时老虎向前走了几步,泠浔捏起衣袖,衣衫微动,向后也退了几步。
一狐一虎就这样维持这份平衡,它前进几步,她便后退几步,直到她的背后靠到了大树。
而老虎没有停止步伐,泠浔闭上眼睛,默默等待命运的安排。
她的脑海中不知又为何出现了那人的模样。
“砰”老虎兀然倒在了她的面前。
“唉?”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泠浔还是觉得早点溜最好。
只是在离开之际,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独自躺在地上的老虎,它流出的血液染红了翠绿的草地。
她抿了抿嘴唇,动了动脚步,又回到它身边。
泠浔用力拔出老虎腿上的箭羽,喷出的血液落在了她白净的手上,让她微微蹙眉,毕竟她不管身体还是精神上都有点洁癖。
在清理完手上的血迹后,她用灵力在掌上聚出一个水珠,顺着老虎张的嘴喂了下去。
胧烟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救它啊。”
泠浔抱膝坐在一旁,将脸深深埋进其中,只漏出一双灵动的桃花眼。
为什么要救它?或许自己也不知道吧……只是刚刚自己在离开之际,忽的多出了一份迷茫,离开了帝瑰,自己又能去哪呢……
绯红的瞳眸微微打转,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胧烟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胧烟虽然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也没多想,便答应了。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帝瑰好好的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条蛇吗?”
“呃……你听我解释。”
“嗯呢,我听你解释。”
“咳咳……其实兽族大体是分为灵兽、异兽、魔兽。灵兽乃是天地致宠,她们血脉纯粹,即使整天划水不修炼,也能达到很多人一生都达不到的修为,正如你。”
“我?”
“毕竟你是上古青丘九尾神的后裔,即使不修炼也能达到元婴期的。”
泠浔的尾巴扫了扫,这名字听的那么碉堡,自己怎么就感觉那么……拉胯呢。
“不过这世上其实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九尾狐,因为九尾狐九千年为一转,九转为一尾,而这个世界自从诞生以来也没有那么长时间,严格来说,你甚至都没有都没有到儿童时期。”
所以帝瑰可以判死刑了,这么小的孩子她都下得去手,畜生啊!
“那这和帝瑰有什么关系吗?”
“有是有,但不大。”
“……”
“听我说嘛,灵兽血脉纯粹,而相对的便是血脉糅杂的异兽,她们在兽族中的地位相对低下,是兽族的异端,被人所看不起,只能做灵兽的奴仆。”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金尾螣蛇一族的一个大长老与一个地位低下的杂役相恋了。这自然被那些顽固不化的兽人所不能接受的,她们抓住了那个杂役,正准备处死她时,那个长老闯了过来,强行带走了杂役”
“她们一路东躲西藏,直到躲进了那个长老的故交——冥的领地,那群腾蛇也只好作罢回去了,因为那个杂役已经在逃跑途中被她们打伤。”
“杂役死了,长老在将一身修为传给冥后,便以身殉情,与杂役一同归去了。”
“但因为她穿给冥的修为中还夹杂着腾蛇的传承,本来也是没什么事的,但偏偏冥的血脉中含着一丝腾蛇的血脉,这便激发了她体内的腾蛇血脉,而她为了压制血脉,便将它封印在了兽丹里。”
“后来你也知道的,原主将兽丹给帝瑰时,在上面下了一道禁制,等后来帝瑰实力强大了才会解开,要不然帝瑰的身体在就被冲烂了。”
“但帝瑰其实并没有全盘接受,而是将兽丹碾碎后再重铸一个自己的丹田,这也便导致原本被封印的血脉泄露,她便成了现在的模样。”
泠浔眸光微闪。
“那这些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系统空间里胧烟翻书的手一顿,她可以告诉泠浔这些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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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因为我们这边有疫情,所以不上学校,大概更新的时间会多一点的吧?如果我不懒的话……
可惜我写的手稿放在学校拿不回来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