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朝途上,满朝文武里,“竟无一人敢进言,成何体统?!”
“一个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上次江南治洪也是像这样屁都不放,朝廷你们都干什么?”
乔九韶默默缩在一旁,低着头,双眼失神,耳边不时传来魏魁的训话。
嗯……今天回去吃什么好呢,是红烧肉呢?还是粉蒸肉呢……
也不知道小狐狸待在家怎么样了……真想快点回去撸秃它的毛
不知怎么,她的眼中忽然闯进来一抹带粉的白色。
嘶……这个颜色好像…莫不是我看错了?
“嗷嗷…”
这一声“嗷”即使非常小声,但也足以让乔九韶清醒。
她低下头回身边看去,小狐狸就站在自己脚边看着头看着自己
祖宗!你怎么在这?
乔九韶惊慌地把小狐狸挡在身后,微微抬起头环顾周围,还是如往般无声,幸好她的位置比较靠后周围的人也离她很远。
“活着干什么?连被圈养的猪都不如,不如以头抢地,撞死在这城墙上。”
她看了眼还在土面火力全开的魏魁,又把头低了下去。
其实这也不怪得魏魁,因为之前她势弱时,受到的欺负这比这多得多。而且平时也很少给她发挥的机会,不过当她火力全开时,便顾不得伤及无辜了。
她跟着帝瑰几年,就骂了底下大臣几年。
在过去的朝廷事务中,她们也不是没有上阑过意见,虽然大部分都不靠谱,但次数多了,总有一两次是可行。
即使这样,她们还是被骂了,毕竟让她们提出一两条可行的建议并不重要,借此没事找事骂他们一顿才是魏魁的本意。
当然,小狐狸也是第一次见到鼎盛时期的魏魁。
毕竟谁又知道平时表面温文尔雅的她在此时是如此舌战群儒。
帝瑰看向魏鬼斗,示意她停下,后者会意。
她的目光扫过人群,在某处微微停顿后,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乔爱情,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某个被点名的乔爱卿脸色一僵,缓缓抬起头。
“呃…卑臣认为……南阳郡郡主贪污腐化一事罪不容赦,但在南阳郡治理一事上却无大碍,且她作为开国将相也希望陛下网开一面,免去刑役,应流放全家边疆实行劳役。”
此话一出,有些人不禁皱起眉头,微微侧目看向她。
“……原来乔爱卿如此看待这件事,下面可还有异议。”
她们低着头,默不作声。
“呵…既然如此,那么乔爱卿说的办吧。”
帝瑰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魏魁,“我便先行离开了,把后事吩咐好即可。”
“是。”
众人低下头,恭送着她的离开。
小狐狸这才探出头,发现她似乎与往日不同。
她一改往日的素朴,身着一袭红衣,腰间大胆的镂空设计显露她完美的腰线。
头上未佩戴繁重的凤冠,只是一根简单花簪。如盛日下的玫瑰纯粹而又热烈,清亮的眼眸如一泓清水,不似往日的死寂。
脚步缓慢,缱绻着慵懒,她的明眸皓齿,纤细修长的大腿、灼烈的红唇无不像令人心跳加速的毒酒般危险迷人。
所谓美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可在她面前,也不过如此。
小狐狸的心呐,蓦然跳得轻快了些,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她…
……
待完事下朝后,乔九韶松了口气。
“呼…小狐狸,还好没人发现你,下次可不要那么调皮了。”
可当她低头,入眼的却是一片空旷。
她刚放松的心不由得又一紧,内心少有地生出几分烦躁。
旁边一个与她交好的同僚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有什么事吗?怎么还不回去。”
她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事,只是来时路上丢了一样东西而已,你先回去吧。”
“噢,那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嗯,下次再见。”乔九韶等同僚走后,也走出了宫殿,看着外面逐渐阴暗的天气,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偌大的皇城,她该去哪里找一只狐狸呢……
反正现在也无要事,她便漫无目的地走在皇城内,心中的焦急却不减二分。
“乔爱卿,因何要事还不回去。”
乔九韶抬起头,看清以前人的模样后,又立马地下头,朝她作揖。
“回帝主,卑臣只是有件东西丢了而已,并无大事。”
帝瑰的眼帘微垂,“那件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还是说,它的价值弥足珍贵?”
“它并没有多大价值,只是卑臣家母弥留之际留与卑臣的一件遗物罢了。”
“那若如此,可需要我帮忙,这偌大的皇宫也不知你要找多久。”
“卑臣万不敢,一点小事怎么能让帝主烦心。”她的头低了又低。
不知怎么,她与眼前的人距离忽然拉地很远。
帝瑰轻轻看了她一眼,撂下一句:“乔爱卿倒是谦逊。”走远了。
乔九韶慢慢起身,看着她的背影。
或许她就应该如天神,俯瞰芸芸众生。
在这末法的时代,按照她的修为,众人为蝼蚁,跪拜她如神邸。
之前自己能够直起身看着她,不过是神对爱人怜爱的波及罢了…
……
—————非正文—————
芜湖,小狐狸终于要和她夫君见面了_(:з」∠)_
嘿嘿嘿,接下来剧情应该就不会像之前一样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