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最终选拔总算是结束了。
原先神社的空地聚集的二十多人如今也只剩下六个人而已。
剑心看到这一幕也为之惊讶。
“会死的,会死会死,就算在这里活下来我迟早还是会死的。”就在剑心惊讶于如此之低的存活率时,一个身上披着三角形图案的黄色羽织,留着金色中短发的圆眉少年却低着头发出近乎于绝望的喃喃自语。
“双迎回来。”这时那两个童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们身后还放着一张盖着紫布的小桌子。
“恭喜各位。”白发童子先道“能平安归来就再好不过了。”黑发童子也收紧接着道。他们脸上依旧挂着那幅笑容今人感到诡异。
“那么,今后我要做什么才好?”
一个留着深色鸡冠头,右脸有一道延伸至鼻头的伤疤,一脸凶像的小哥先开口问道。
“刀……”
“首先我们将队服发放给各位。”两个童子却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将先测量身体的尺寸,然后刻上阶位。”“阶位总共有十阶。”“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现在各位都是最下阶的癸。”
“那刀呢?”那小哥听着两个童子一字一句交叉着说显得十分不奈烦。
“今天各位可以选择造刀用的‘玉钢’,但直到制成为止要花上十到十五天。”
“什么啊?”
“在那之前……”白发童子拍了拍手,空中传来了乌鸦的叫声。五只乌鸦和一只麻雀分别落在了六个人的肩上。
“从现在开始鎹鸦将会跟随各位,鎹鸦是主要用于联络的乌鸦。”
“开什么玩笑!”那小哥一把将鎹鸦甩开,走上前去“乌鸦什么的就无所谓了!”小哥一下薅住白发童子的头叫道:“给我刀,刀,现在就给我刀!鬼杀队的刀!‘变色之刀’!”
“放开这个孩子,不然我就斩断你的手了!”这时那个长着深红头发的少年上前抓住了小哥的小臂,“虽然不想多管闲事,但如果对一个孩子动手的话我边不能置之不理。”剑心也上前将刀柄顶在了小哥的后背。
“啊啊,你们谁啊?”小哥转头看向二人,脸上还是一脸凶恶“有胆试试。”小哥正叫嚣着,这时被抓住的手臂传来了阵钻心的疼痛,迫使他放开了白发童子并朝后退了几步。
“话说完了吗?”黑发童子淡淡说道,随后将身后披在桌上的紫布拉了下来。只见桌上摆着数块用来锻刀的钢材。
“那么请从这边选择玉钢吧。灭杀恶鬼,守自己的刀的钢要由各位自己选择。”
六个人上前排成一排看着摆在桌上的玉钢都由些不知所措,最后那个长着深红头的少年率先选了一块,剑心也上前拿了一块离自己最近的。
“是吗?能活下来六人,真是优秀。”在远处产屋敷耀哉轻轻抚摸着鎹鸦的头,温柔的说道:“我的孩子们又增加了。他们会成为怎样的剑士呢?”
————
小镇的一条小路的尽头是一间铺子,店面上放着一排排菜刀,这是一家卖包丁(菜刀)的铺子。
剑心走到店铺前叫道:“打扰一下,请问新井赤空阁下在吗?”
“是!”刚叫完,一个两三岁满面童真笑容的小男孩就爬起身来举手应道。
“哦嘞?赤空阁下?”
剑心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小孩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握秀,握秀。”小孩欢乐地叫道。
“握秀?握手是吗,好好好。”剑心笑着和孩子握起了手。
“伊织,不可以调皮哦。”这是一个面容慈善的妇人走上前来。“娘。”伊织叫了一声爬到了妇人怀中,妇人将伊织抱起看向剑心问道:“请问你想要些什么呢?”
“哦,我是来找新井赤空阁下的。他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吧。”剑心答道。“哦……是,这样的。不过……”妇人将头微微低下并朝旁微偏似乎有难言之隐。
“请问————”
这时从店铺旁走来一个身材略些廋弱的青年。
“你是?”剑心看着青年觉得有些眼熟。
“我是新井赤空的儿子新井青空。”青年自我介绍道。
“哦,难怪看这有些眼熟。原来是赤空阁下的儿子呀,真是失敬。”剑心忙朝青空鞠了一躬。
“没必要如此多礼。不过比起这个,请问您是绯村剑心先生吗?”青空问道。
“没错,我就是。”剑心点了点头。
“真是万分抱歉。”青空突然深深鞠了一躬“家父新井赤空刚在不久前病逝。”
“什么?赤空阁下他……”剑心瞪大了双眼,先是震惊而后是伤感。友人的逝去无论如何也会令人感到悲伤。
“家父生前说起过绯村先生的事,说是你将带着玉钢来让他锻刀对吧?”青空又问道。
“啊……嗯。”剑心略微点了点头。
“真是抱歉。”青空又鞠了一躬“父亲的承诺理应由我来继承。但现在我已不再锻刀了。”
剑心虽末明问却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想必你也知道家父生前以研究怏刀和杀人刀而闻名吧,家父在幕末时常说:‘我锻造的刀会创造新时代。’但我本人却不喜欢这种信念,他本着这种信念打造出了无数夺取人性命的武器,刀被用于杀人,还说什么‘开创新时代’我始终无法认问,而且维新以来又是与清国又是俄国开战,虽以是枪炮的时代,但刀剑依旧在夺取无辜之人的性命吧,所以……”
“我明白了。”剑心点了点头“刀的事我会另想办法。实在抱歉让你为难了,那我就告辞了。”剑心转身缓缓离开了。
“那位剑客先生看着是有什么隐情吧。”妇人抱着伊织走到了青空面前说道:“即使你不亲自锻刀,那拿公公的最后一柄遗作与他又有何妨幺?”“不,这样就好。”青空抱过孩子道:“那是父亲唯一把没有沾过血的,我不希望玷污它。所以,这样就好。”
————
“哦,新井赤空还有最后一把吗?”
————
“刀的事该怎么办呢?早知道当初就不说让自己拿着玉钢了。”剑心苦恼地看着手上的玉钢发着愁。这是旁边两个路人的谈话引起了剑心的注意。
“今天早上的骚乱是怎么回事?”“好像是那卖包丁的一家遭到熊袭击了,不过有说是遭鬼袭击了,那里只有血迹没有尸体。”“不会吧!”
“什么!青空阁下。”剑心忙将玉钢放入怀中朝青空一家的方向疾奔而去。
—————
“你究竟是什么人?!”
在月色下,青空惊恐的看着眼前长着一对腥红眸子以及一口尖牙的恶鬼,这只恶鬼背上背着两把长刀,双手分别抓着伊织和妇人。
“少啰嗦,我可是强忍着没有把你们直接撕碎吃了!”那鬼不耐烦的将青空踢倒在地随后大叫道:“快说!新井赤空的最后一柄在哪儿,不然我就先把这小鬼捏成肉泥!”
“哇哇哇……”伊织被捏痛了,开始痛哭了起来。
“手下留情!”妇人大叫道:“我公公的刀不在我们这儿,他的最后一柄被奉为御神刀,现供于白山神社内!!”
“梓。”
“哦”那鬼嘴一咧将抓着妇人的手松开,“这不是有嘛,不过说是在神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小娃娃我就带走了。”说着鬼用刀鞘挑在了伊织的衣领扛在了肩上转身离开。
“还有这事你们可别去找警察,不过我也不怕,只不过我不想将事闹大。如果你们敢报警的话……结果也用不着我多说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