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告诉他了啊!?”
青空瘫坐在地用手扶额,脸色痛苦
“那把刀最初便是作为御神刀被锻造出来的,自完工后一直就收在鞘内,连光都没见过,也是父亲锻造的刀剑中唯一一柄没有染过血的。”青空哽咽着说道:“要是连这把都染上血的话,那父亲连刀匠都算不上了,只是一个单纯的杀人工具制造者了啊!”
“但是,父亲的名誉固然重要,但伊织……”
“你难道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吗?!”青空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那是鬼,我不会看错的,只有鬼才会有那种恐怖的瞳色……而且他的眼神也根本不是爱刀的眼神,而是‘爱用刀砍人的眼神!’啊!一旦让一个吃人的鬼拿到了父亲的最后一柄绝对是就近寻找活物来试刀的!”
“啊!伊……织”
残像浮现在了梓的脑海中,她不禁边绝望的跪在了地上。
“为什么……”青空抽泣道:“我明明已经不再打刀了,可为什么还是会发生这种事啊!”
“快告诉我到底发什了什么事?!”
“唉?你是之前的……”
“没时间磨蹭了。快!”
————
“多少浪费了些时间,这里的地界还真叫人搞不明白。”
走在去往神社的阶梯,头一抬便可望见那高大的鸟居,明亮月色为其镀上了一层银边。而被刀柄挑着的伊织则是一路都在“哇啊哇啊”的大哭,可并没有任何用,并末引起这只鬼任何的反应。
“好了,让我看看赤空的最后一柄究竟会是一把怎样的杀人宝刀吧。”那只鬼踏上了最后一台石阶,跨过了高大的鸟居。
“呃?”鬼停了脚步。
在神社中心站着一个帮着高马尾,发色棕红外披绯红吴服且有此气喘吁吁的少年。
“啊!呕呢(大哥哥)!”伊织看见站在神社中央的剑心立刻奶声奶气的求救道。
“哦,看起来不像来神社参拜的…你什么人?”鬼则是饶有兴致的将目光看向了剑心。
“那身制服…”鬼看见剑心身上穿着的黑色制服,眼一眯“是鬼杀队的剑士吧。怎么,你也是想要新井赤空的遗作的吗?”
“把伊织,还给他的父母。”剑心语气凶狠而冰冷,“你如果只想要赤空阁下的遗作我不会插手,但别动孩子。”
“这可真是意外呀,没想到一个鬼杀队剑士竟然想跟鬼谈条件。”鬼露出一幅冷笑“不过,如果遇敌不打上就辙……那位大人可是会要我的命的。”
“更何况!”鬼握刀的手往旁一甩,刀鞘带着伊织挂在了一旁高处的树枝上,“嘤——难得得到赤空的最后一作,要是没了试刀的材料乐趣岂不是要减半了。”鬼一抿嘴“而且我老早就想要尝试一下婴儿的滋味了。”
鬼将手中的刀指向剑心叫道:“所以你的提议我不接受,想要把人要回去就先打倒我再说吧!”
剑心也不答,眼神变得更加的凶狠凌厉,一手握住刀刀柄,一手握住刀鞘摆好架式。
“什么,竟然不拔刀?”鬼先是眼一眯随后说道:“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信心吗?我劝你不要有这种想法,岂今为止已有九个鬼杀队的剑士倒在了我的刀下,玩得太过火了的话…你很快就会成为第十个!”
说到最后鬼向剑心冲了过来手中朝剑心刀挥了过来,剑心双手一横挡住了这一击,而鬼也立刻一收手再猛刺了过来“得手了!”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只见剑心脚朝侧一滑身体一偏便躲过了这一刺,握刀之手趁势向后一挥。
“飞天御剑流.龙卷闪!”
“碰!”木屑飞散开来,鬼身后背着的两把刀的刀鞘被击碎了,而鬼也是被重重击倒在地。
“呕呢!”树枝上的伊织见此一幕开心的向剑心打着招呼。
“咔吱,咔吱。”鬼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想到嘛,你倒是比看上去的厉害多了。我刚刚要是没有背上的那柄爱刀可就不妙了啊。”
“不过你毁了我的爱刀,代价可是很高的 。”鬼将掉落在地的另一把捡了起来,手持两把长刀拼了起来道:“怎么样?这是赤空初期的杀人奇剑【连刃刀】。若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刺伤同一处伤口便会使得伤口难以顺利缝合。换言之,即便不是人体的要害,但只要被这把刀连续刺中两次就能让对手处理不了伤口,最终使伤口腐烂…而死!”
说到最后,鬼又一次挥刀冲来。
“碰”
剑心一举刀,用刀杯挡住了连刃刀。
“什么!”
“说完了吗?”
剑心一手往握住刀鞘上部再一横,竟直接将鬼手中的连刃刀掰碎了。
“飞天御剑流.龙翔闪!”
还没等鬼反应过来,剑心手向前一伸,刀鞘直接十将那鬼给顶飞了。
剑心呼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挂在树枝上的伊织露出一幅温柔的笑容道:“让你久等了,这就放你下来。”
“哇呀——”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玩得过火了…”鬼又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我明明击中水月(人的心窝口)了,按这只鬼的实力不应该这么快就站起来的,可他现在却似乎是并没有什么感觉的样子。”剑心想道。
“呕呢——”伊织的呼唤打断了剑心的思绪,剑心抬头笑道:“抱歉,看样子要让你再多等一会儿了。”
“别跟一个小鬼叽哩咕噜说个不停,你的对手在这里。再敢无视我,我就先把那小鬼大卸八块再说!”鬼愤怒的大叫道。
剑心缓缓转过身来,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的凶狠。
“什么嘛,竟然还藏着掖着,打从一开始就露出这种表情的话我又怎会不全力以赴。”鬼说着说着一把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扔在一旁。只见他的腰上缠着一条一条铁片。
“白银制的铠甲,你就是是靠它挡下龙翔闪的么?”剑心淡淡说道。
而鬼只是露出一抹冷笑。
————
“呼啊,呼啊!”
此时,青空夫妇也气喘吁吁的来到了神社。刚越过鸟居便看见一人一鬼在那儿对峙着。
“那是。”青空目光看向了鬼的腰间,突然朝剑心大叫道:“不好!他身上缠着的是家夫赤空经过多次反复改良而成的后期型杀人奇剑!”
“好了,看客也都到齐了。”鬼缓缓说道:“【刀狩】张,要动真格了。”
只见鬼一手伸向背后抓住什么东西后一拉后猛得一甩。
“刺刺”的破空声传来。剑心眼一睁感到脑后有什么东西袭来。
“怎么样?这可是我最爱的一柄!杀人奇剑【薄刃太刀】!”
剑心头忙往一侧偏去,只见一道银光迅速闪过。
“不行,若是稍微错开的话……”青空忙喊道。
而张的嘴则是一咧,手一抖,刀尖竟一弯,直刺入了剑心的大腿。鲜血四溅。
“正中下怀,这样你可就没法逃了。”张就刀收了回来道:“杀人奇剑【薄刃太刀】在尽可能的维持刀身强度的前提下打到了最薄,再加上剑尖微重,使用者可以用手腕的动作轻松进行微调……现在你伤了腿想要躲开已不可能了!”
最后张瞄了一眼在一旁躲着的清空夫妇后对剑心道:“差不多该到高潮部分了吧。我流【大蛇】——你就好好尝尝这招吧。”
张双手持刀柄先俯下身子将刀放至最低处后猛的一抬手,太刀便如同一条蛇般垂打这地面将地板轻易击碎场起一片尘土并向剑心快速袭来。
剑心手忙一横想要挡住,可刀鞘连带着已残破的日轮刀卸被袭来的太刀斩断了。
“什么嘛,一直不拔刀原来是刀坏了呀。挡得好,不过我这招还没完呢!”张手再次一抖
刀光一闪,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来。剑心半跪在一旁,受伤了的大腿喷涌出大量的鲜血。
“果然不行……根本毫无胜算。”青空咽了一口口水“再这样下去伊织可就……”
青空低下头咬牙道:“别管父亲的刀了,总之现在救伊织要紧,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亲爱的。”梓看向青空,青空只是默默道:“趁那个鬼正专心与绯村先生战斗……我们得赶紧把伊织……”“可那位少年……”“我并没有求他这么做,这场战斗是他自愿的。”
正说着,此刻剑心身上又多了数处伤口,额头上也有血流了下来。
“真是够顽强的。你这样子看起来还真是凄惨呢。”张嘲讽道。
但剑心还是面向张,眼中毫无畏惧之色。
“你这眼神还真是让人火大唉。你现在可是命悬一线,一个小鬼而已,有必要让你如此拼命吗?”
剑心看向伊织缓缓道:“对于你来说他可能只是一个小鬼,但对于我这么一个将来要不断将身死置之度外的人来说…他却是无法被替代的时代的宠儿。”剑心站了起来看向张“即使要用我的性命去交换,我也要将伊织平安无事的交还给他的父母!”说着剑心又将眼神瞄向了青空,意思是“我吸引住这家伙的注意,你赶紧救走伊织。”
“那个……”青空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别在那里说大话了,你的职责就此了解了。”张缓缓举起拿刀的手“从今以后,我将用这把【薄刃太刀】开拓新的时代。”
“很不巧……”剑心道:“你办不到,因为开拓新时代的不是【刀】而是使用刀的【人】。”
青空头一抬,突然跑了出去。
“伊织你再等等,爸爸一定会救你的!”
“观众怎么能擅自登上舞台啊!”张手挥,太刀向青空打去。
“飞天御剑流.飞龙闪!”
剑心单手持刀鞘一甩,刀柄打在太刀的刀身上将太刀打开。
“青空阁下?……”
“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火大!”
青空则是头也不回的朝神社狂奔。“就赌在他身上了,也许这个少年真的值得托付。”
神社的大门被打开,神龛上架着着一用白木鞘所包裹住的御神刀。
“【我锻造的刀会开拓新的时代。】以前父亲如是说到,我至今都难以接受。用刀开拓新的时代这未太狂妄可笑了。开拓新时代的是人,而为了保护这和平时代而不断同身处暗处的恶鬼战斗的那个人,父亲的最后一作就托付他了。”
“你可真是令人火大啊!”张挥刀冲向了剑心。
“啊!”剑心用已残破的刀鞘挡住了太刀的刀尖而后一把甩开冲向张。
“噢噢噢噢噢!”
“糟了!进了他的攻击范围了。”
“碰!”
剑心的肘击直打张的脑门。
“啪!”的一声,张被击倒在地。
剑心落地捂着腿上的伤口喘眷气心道“如果这招还没能将他击晕的话……”
“啊,好险好险。”张手脑门扶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来小瞧你是我的错。我不会再让你近身了,我要远远的将你切成碎肉。”
“果然不行啊!”剑心咬牙“要是有刀的话……要是有刀的话……”
“这次我不会在上当了,受死吧!”张手中的太刀再次带着破空之声袭来。
“绯村先生,这是父亲的最后一作请使用它吧!”
月光下出现一抹微弯的黑影。
“啊啊啊啊!”剑心突然腾空而起,接住半空中的刀作出拔刀的动作。
“刺刺”
“什么?!”
只见剑心竟站在了刺过来的太刀上,竟接着脚一弹朝张飞了过。
“飞天御剑流.龙卷闪.【转】!”
“碰!”击中物体的声响炸裂开来,张被打得腾空而起,一直飞到了远处重落在地下。剑心也应用力过度半跪在地调整呼吸。
“绯村先生,快看那刀!”青空跑来叫道。
剑心看向那刀,惊道:“这是……【逆刃刀】!”
刀刃面向使用者,对敌的却是未开刃的刀身。
“这样的话……啊!”剑心忙看向张倒下的位置,什么也没有。正当他心又悬起的时候却又发现温暖的阳光从背后照来,天明了。
“我不明白……”青空低头道:“父亲最后的遗作竟然是……为什么锻造了无数把杀人刀的父亲会……”
“咔咔”这时,逆刃刀的白木柄却因无法承受剑心招数的威力裂了开来,露出了刀身,上面刻这一段铭文:愿斩我身,铸剑数载——若为孙儿世,甘遭吾儿恨。
在青空的刀匠铺内,四个人坐在一起,散发着明亮光忙的逆刃刀被恭恭敬敬放在祭奠赤空的神龛前。
“他抱着斩杀自己的决心多年来不停地锻即使这会使自己的儿子怨恨自己但为了孙辈……恐怕这使赤空阁下作为辞世句刻在上面的吧。”剑心看着逆刃刀说道
“一定是父亲在途中顿悟了……”青空伤感道:“用刀剑开拓时代不过是一种傲慢。但世间的混乱令他连驻足烦恼的余地都没有,更何况在幕末时的乱世中。父亲一介刀匠也只能在混乱中抱着对和平的期许,不断的打造杀人刀剑……万般无奈地将自己的思绪隐藏起来,以那种在常人看来极度矛盾的方式活着……怀揣着那份深切悔恨的父亲便将自己仅有的那份希望都铸入了这把逆刃刀中。”
剑心闭上眼陷入了不久前的回忆——
“小鬼”
“剑心”
“……听说你被赶出来了,如今的你连本事都还没有学全,如此着急地出来是为了什么?”
“我无法看见民众在我眼前受苦。而且,我希望能用我中的刀去拯救更多的人。”
“呵,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术,这才是真实。”
“有人用手中的剑保护了更多的人,这也是真实。”
“呵,倘若真有那样的人还真希望能指点我一二。仗剑而生,为剑而死;这是剑客的宿命。”
“啪。”
“这是?”
“饯别礼,不过是个老掉牙的玩意儿。总之把它悬在腰间去试试鬼杀队的最终选拔,如此你应该就能在生死一线的战斗中体会自己说的这些话有多么的幼稚。若你活着拿到玉钢后还说出这翻话就再来找我吧。”
————
“赤空阁下,我仍旧想像你一样在几乎戏言的信念下赌一把。所有……”
“绯村先生,”青空说道:“绯村先生是希望用手中的刀拯救更多在苦难中的人吧。若是绯村先生抱有这样的信念,那么我新井青空愿意为绯村先生锻造一把斩杀恶鬼日轮刀。所以……”
“青空阁下。”
————
作为日轮刀料的【猩猩绯铁砂】和【猩猩绯矿石】开采至离太阳最近的山上,两者皆为可以吸牧阳光的铁,以此为原料所锻造出来的刀便是能斩鬼的日轮刀。
数日后——
剑心握起了新锻造的日轮刀,刀柄边也凃上了一层红漆,刀身散发出明亮温和的光茫。
“它会根据主人而变换自己的颜色。”一旁的青空说道。
这是从刀柄处跟剑心头发一样的棕红色没延到了整个刀身。
“这可真漂亮啊。”梓赞叹道。
“好康,好康。”伊织也高兴的鼓起掌来。
“嘠嘎!”这时一只乌鸦从空中飞来盘旋上空,张开鸟嘴叫道“绯村剑心!!请速速前往东京府浅草!据说正有恶鬼潜伏在哪里!!嘎啊啊啊!!”
“看来我待告辞了。”剑心朝青空鞠了一躬后将日轮收入刀鞘中,又握了握道:“这把日轮刀.真打,在下便心怀感激地收下了。”“一路请多加小心”青空也鞠了一躬后道:“我们得搬离这里以免那个叫张的恶鬼再来抱复。以后如果要找我们便请到京都来吧。”
“好的。”
“握叟,握叟。呕呢握叟。”伊织将一只小手伸向剑心。
剑心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将手伸向了伊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