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乐队演奏的那首歌,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嗯,知道啊,这首歌是我们乐队第一任主唱作曲作词,因为实在是太棒了所以就一直是我们压箱底的作品。“
“哦?那你还知道什么关于她的事吗?“
“嗯……我不是很清楚,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是我知道她叫陆英,而且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开始我们也不是学校的社团乐队,只不过是因为乐队里很多人都是我们学校的所以干脆组了个社团。“
”这样啊……“
“……哥。“
“怎么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些问题?“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是我那天演出的时候,你是不是拉着谁走了?“
“……”
我告诉了何叶幽灵的事。
“啊,好狡猾!我也想看到幽灵!”
何叶表示她要闹了。
“看不到最好,这样我就可以悄悄去拉拉幽灵女孩的手手而且谁都不会发现~”
“何朴!!!”
何叶对我发动了高频的猛烈攻击,我随即对她表示如果吃醋的话那我就用温柔的怀抱补偿她那害羞扭捏的性格……哇哦!
不是有有句话叫“落花流水之情”嘛,如果你还这么暴力地掐我的话就要变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哦!
不过像这样闹脾气的何叶也很可爱呢,啊啊啊痛痛痛痛痛,啊何叶你刚刚这样捏我的脸是为了遮羞对吧啊啊啊要破了,脸皮要被撕破了,何叶大人手下留情!!!
何叶这丫头,下手真够狠的。
揉揉疼痛的脸蛋,我带着估计会梦到什么东西的预想躺在床上,缓缓进入睡眠。
事实也如我所想……
进入了根本不想梦境的梦境,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男孩,很漂亮的脸蛋,拿着一根树枝,我知道那是他的宝剑。
他带领着三四个孩子,在田里,河边,桥上,山中,进行着世间最快乐的冒险与探索。
其中有一个女孩,脏兮兮的,但是笑容很灿烂,我知道是她。
他们绘制了一面旗子,是戴着眼罩,手握弯刀的猫,我想到了学校乐队的名字,pirate cat,海盗猫。
领头的男孩很善于统领他的小部队,每次的冒险行动都安排得不像一群孩子能做到的规格,被带领的孩子们各司其职,配合默契,都是那个男孩的调配。
所有人都很佩服男孩,男孩说什么,他们都听,尤其是女孩,对男孩无比的钦慕,这种感情日益酝酿为爱意,强烈的爱意。
男孩对此很满意。
有一天,男孩离开了这里,他说他要去大城市了,还给所有人留了一句话:
“你们以后,一定要去找我啊。”
于是,几年后,从山里逃出来的女孩,想起了男孩说过的话。
她一路流浪,偷坐火车,打打零工,也算到达了男孩所说的城市。然而,城市太大,男孩太小,即使到了,也找不到他。经历过与野狗争食,在桥洞下被一群流浪男人围住整夜整夜不敢睡的日子之后,她绝望了,她想到了死亡。
之后,就和她所说的一样,她遇到了老板。
老板是她人生中,唯一的光。
离开了夜店,她继续进行着乐队的活动,勉勉强强地找到了一个住所,也算是能够生活。就在这段时间里,她想起了男孩,于是思念之情再也不可收拾,她想找到她人生中的下一道光,就在这样的情绪下,她创作出了《with》。
《with》是一个空白女孩的全部,是一首不可替代的好歌。
不知道是多久,但也不会很久,女孩遇到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孩,男孩很帅,举止很优雅,完全不像是从山里出来的孩子。
然后,一段让人窒息的诱导陷阱,让我的精神几乎失控。
男孩只想控制,他想控制一切,他试图控制所有他想控制的东西。
他拿女孩来实验,他只想知道,他能控制一个人到什么地步。
女孩溺死在了他为她准备的一切中,消逝在了他为她安排的人生中。
死亡亦是如此。
他叫她死,她义无反顾。
和爱无关,这是他的命令。
她必须要听啊。
花季少女于江中溺亡,永远定格在了16岁。
世人只是觉得,这位一年前处于舆论当中的女孩,被社会与法律杀死了。
……
我听到了何叶喊我起床的声音。
只是暂时,还不想睁眼。
……
“他还活着吗?”
“应该吧,我不知道。倒是你……“
“你知道吗,死后人是很清净的,一切你想不通的,弄不明白的,现在都清楚了。“
陆英转过身来,微笑着。
“当时他是和我一起跳江的。“
我沉默不语,这我是知道的。
“我还想,再唱一会儿歌。但是没人能听到。“
”现在,有人能听到了,所以,我也该走了。“
“你能,再听一曲吗?“
我点了点头。
……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没什么,只是简单打个赌而已。
比如说,现在开始第一个走过这个公寓的人,你突然上去给他一拳。对方是会满怀怒火地打回来呢,还是会忍气吞声地逃走,亦或者放声痛哭呢?就是类似这样的赌吧。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简单?
而这个游戏需要用到的棋子就是——人心。
还有人类的行为和情感的悸动哦。
别一脸茫然嘛。
那个,假设我问你,“所有人心,都能用钱买到吗?”
你会回答:“有时候能,有时候不能”对吧?
人类有时候即使拥有一百亿,也能守住自尊和良知,但有时也会为了十块钱而杀人。没错吧?就算是同一个人,也会根据时机和场合的不同而适时地改变。
所以啊,会在人生这场游戏中败北的人,大多是会一口咬定这些答案的人。这些人除了自己的答案之外什么也看不到,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输家。
这么一想,人心是否可以拿来赌一把呢?
当然,作为赌博对象的人类可能会因为被赌徒了解了性格从而对公平性产生影响。
但是,赛马不也是一样吗?
哈哈哈,人类这玩意,在彻底揭晓答案之前是弄不明白的。
我也没法彻底地掌握人心。
我曾尝试过,但最后,也只不过是在背后轻轻推了一把而已。
好了,言归正传。
你要赌一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