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腾的午饭时间过后，秦无衣遵照师傅的指示来到师傅闺房。
然后被强横的美人师傅压倒在床。
“放手！不许再捏我了！”
“唉哟，摸一下不会死哒！不要抵抗乖乖让师傅补充萌能量！”
“可恶！你又带球撞人！”
秦依然对着秦无衣上下其手，秦无衣却摆出誓死不从的架势负隅顽抗，二人就在充满百岁美女香味的粉色大床上翻腾不止。
没过多久，秦无衣放弃了所有挣扎，双目无神地盯着熟悉的天花板。
“嘿嘿，为师的龙爪功是不是又有长进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我硬了。”
“呀！”
紧接着，秦无衣遭到了惨无猫寰的对待。
秦依然抱着自己的大徒弟，呆呆地不知道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才犹豫着说：“就算你长大了，也不可以对为师有什么奇怪的念头。”
“这种话在你放开我之后再说会更有说服力。”秦无衣的后脑勺用力地蹭了蹭秦依然的波涛澎湃。
“这不一样！”秦依然柳眉一竖，亲昵地用鼻子蹭起猫崽的脸来，“这只是为师关心你的表现，和你想的......那些东西不一样。”
秦无衣回报般伸出猫舌舔了舔秦依然的额头，说道：“你好污啊，师傅。比起关心我还是更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比较好吧？”
“修道之人讲求随缘！伴侣什么的，为师的阳寿还长着呢，不急不急。”
“师傅你觉得好就好。”
“本就该是这样，为师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操心了？话说，《金字诀》怎么样了，突破了没？”
“如果突破了，我就直接拿你来试刀了。”秦无衣没好气的回答，“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感到很棘手。”
“说了《金字诀》很强的啦，你怎么还不相信为师？”
“因为我练起来一点都不强嘛！”
“傻徒弟，”秦依然神秘的笑笑，亲了一口猫崽的嘴，接着说，“为师能看得出你似乎快要小成了，所以今天才打算告诉你这件事。”
“什么事？”秦无衣对秦依然的突然袭击早已习惯了。
这些亲吻蹭脸之类的小动作似乎被刻在了他猫族的基因里，所以哪怕和人类的观念相悖，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反倒是耳朵像敏感点一样，被人摸了之后就会不由自主的......嗯。
尤其是他现在从身体方面真真正正成年了，完全无法接受耳朵被人任意调戏。
“为师问你，你还记得上古逆天第一人是谁么？”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商纣王帝辛？”
“冰果！答对了！”秦依然用从猫崽那里学会的后现代用语来了一句，“商纣王的真诀，上古逆天第一人修炼的真诀，你说拉风不拉风？更何况你是九尾猫，一尾对应的就是九原力中的金，正好顺了《金字诀》的大道。”
“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我修起来完全没有反应啊？”
“因为所有修炼它的周人也都没有反应啊。”
在过去的三十三年中，曾经有那么无数次的瞬间，秦无衣怀疑过自己作为重生主角的内在潜力。
“那你还敢让我修！我要换诀！”
但是这一刻，秦无衣总算知道自己总在《金字诀》上吃力不讨好的原因了。
真相很残酷，残酷得就好像雷诺辛辛苦苦打了整整一个自由之翼的剧情，凯瑞甘在虫群之心里一眨眼就给变回刀锋女王去了。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前面三十年算我白练，赶快把你自己练的东西交出来！”
“傻徒弟，你急什么眼？不是告诉你了，为师能看出你即将小成？”秦依然用力的搂住秦无衣的脖子，吃吃的笑道：“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家的伴生灵啊。”
小羽不知何时出现在空中，对着秦依然点点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秦无衣的脸蛋上。
“无衣，这个可以练，而且马上就要练成了，现在放弃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嗯......你先下来。”秦无衣动动嘴巴，小羽又扑扇着翅膀飞到秦无衣的领口里，露出一个头看着秦依然。
“是吧，金属性的精族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三十三年才要小成，真的很没面子......师傅你是天才当然不懂我的悲哀。”
“傻徒弟哟。”
秦依然坐起身，拉住秦无衣的胳膊甩来甩去，差些儿把小羽给甩到床上。
“干嘛啦，师傅你就算不安慰我也不要这样子啊。”秦无衣的尾巴缠上秦依然的手，讨好地挠了挠。
“为师要带你修道，自然要给你最好的。说实话，那群老头子给我留下来的全是些不入流的垃圾玩意儿，还好我天资聪颖能汇百家之长，才让这些垃圾有了出头之日。”
“是是，师傅万岁，师傅好强啊。”秦无衣的双眼都快被自己师傅此时放出的逼光闪瞎了，偏偏他又没法反驳。
百年成就半仙之身，纵观整个修真史也是寥寥无几，可秦依然就是做到了。
身为这种妖孽天才人物的大弟子，说是没有压力，打死秦无衣他都不信。
“又在吃醋了！连为师的醋你都吃，真可爱！”
“不要摸我的耳朵！”
“至于你想修炼其他的真诀，也不是不可以。因为《金字诀》既然能被逆天的第一人修炼，肯定不是什么凡品。以后你其他的神通，或者说半生灵相继觉醒，如果找不到与之匹配的真诀，倒有可能被拉后腿。”
肆无忌惮地玩弄着秦无衣身体的秦依然问道：“傻徒弟，这个决定权交给你。你想不想修《金字诀》？”
如果修了，肯定会有巨大的好处。就怕以后其他的修炼心法比不上《金字诀》的品级，会让自己体内的金属性真气一家独大，导致真气不协调。
如果不修，试问三十多年的苦练一招打了水漂，又要怎么甘心？
“当然要修啦，修道之人讲求随缘嘛。”
“不愧是为师的大弟子！就这么说定啦！”
秦依然把秦无衣紧紧搂在怀里，喜笑颜开。
秦无衣认命地抱住自己的师傅，脸蛋在那下作的乳量上轻轻蹭蹭。
“秦依然小姐，我很早以前就有一种怀疑，一直没说是怕无衣多想。既然现在他已经决定今后要走的道路，那我就唐突一句......”
“为什么我故意不让他修仙，是么？”
“......是的。”
小羽认真地说，反观秦依然则是满脸的挑逗意味。
“你真是尽心尽责呐，小羽妹妹。这么告诉你吧，师傅带徒弟，多数是为了让徒弟传承师傅的本领和意志。而我呢，已经有一大堆徒弟们继承本领，所以只需要一只傻徒弟继承意志就够了。你明白吗？”
“是这样么？”
“是这样呐。”
小羽一鞠躬，隐身入秦无衣的尾巴中。
秦无衣把头从师父的胸怀中移出，问道：“师傅你故意不让我修仙？为什么啊？修仙明明很帅的。”
“傻徒弟，你别妄自菲薄了，修道一途又不是只有修仙一条路，你练《金字诀》不也很帅吗？当年帝辛一人十剑就能让六名天道真仙身殒，还不强？更何况你是妖，养一身妖力才是你的正统，承天而行这种事情交给我们这些苟活于世的人族就行。为师让你修《金字诀》，除了刚才告诉你的那些理由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希望能够让你在你的大道上坦坦荡荡，不会没了本心。”
“师傅你居然会说出像师傅一样的话！真是难以置信！”
“哼，师傅师傅的叫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才发现我的良苦用心？”
秦无衣半是欣慰半是遗憾地说：“天台宗未曾成立的时候，我不一样叫你师傅？你什么时候对我有过良苦用心？”
“多嘴，为师那个时候还不懂如何教徒嘛，你看看宗门内的弟子，哪个不是我精心教养的？”
“你好意思说吗？是谁帮你教的徒弟你再好好想一想！”
“咳咳，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修仙了吧？”
“又转开话题了......”秦无衣不爽地扭动身体表示抗议，“人族和妖族区别很大吗？我幻形之后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区别嘛。”
“傻徒弟，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人族修仙之道要怎么成就正果？”
“吸天地灵气，汇山海神气，养自身精气，然后大圆满？”
“所以说，人族之道是承天之道，一生一世都要受天道管辖的。”亲依然点了点猫仔的唇，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发问，“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你只要知道《金字诀》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就行，安心走你的大道吧。九命猫，有九命，得九灵，天赋孰非人与寻常妖物所及。这可是上古大能讲的话，你还天天抱怨，简直要遭天谴。”
“你这个想要逆天的人不要老是拿天道出来讲事啊！”
“住口！好汉不提当年勇！为师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年少气盛的自己了！”
“是啊你已经老了......呜哇！”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按修道之人的理念，为师还尚未成年呢！”
“这话讲出来你好意思吗！自重一点好不好！你最近越来越欲求不满了诶！”
“休得胡说，来来来，让为师好好调戏一番！”
“喂！放开我的耳朵！”
“才不放！下午为师就走了，现在不玩个够怎么行！”
“我硬了啊！”
“呀！”
紧接着，秦无衣遭到了惨无猫寰的对待。
从秦依然屋里出来，秦无衣一边等着自己师傅慢腾腾地准备“女孩子出门必备”的行李，一边和自己的尾妖精聊天。
“喂，小羽啊，你说如果我再努力一点，能不能缩短《金字诀》小成的时间啊？”
小羽不慌不忙地落到秦无衣的肩上说：“皇帝不急太监急，我都没说话呢，你急什么？再急也没用，《金字诀》在小成之前只能任其自然，否则我还不每天压榨你啊。只有你小成了我才能成为你真正意义上的伴生灵助你一臂之力，当了四十三年的米虫可愁死我了。”
“也是。”秦无衣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小羽的翅膀，说道：“九条尾巴，连第一条的修炼都这么困难，剩下的还不得要了我的命？”
“别的九尾猫是什么状况我不懂，但修炼速度应该会比你快很多很多。要问为什么的话，”小羽不紧不慢的声音传进秦无衣的耳中，“因为我们很强，我们强到能严重拖慢你的修炼速度，我们强得超出了你的想象。如果你真的有修成九尾的那一天，我们可以让你直接登顶天下第一的宝座。”
“自信过头可不好，我不是那种好高骛远的猫。”
“太不自信了也不是好事。”小羽优哉游哉的反驳道：“而且，不要先入为主地认为排名越靠后的尾妖精越强，虽然有些东西我远远不及其他的几位姐妹，但单纯论武力我一个就可以打倒她们全部。”
秦无衣耸耸肩膀，这个动作让差点摔下去的小羽踢了一脚秦无衣的脸，“你上次已经告诉我了，你是第一强的大姐头嘛，我相信你。”
“还有，等你金字诀小成之后，就得跟着我练习枪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有用枪才符合霸王的气概。至于匕首这种不入流的小兵器，等六妹醒了你再向她讨教就行。”
秦天易抽出小刀，开始上下翻动。这个习惯是他上辈子转了十年的笔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换成小刀也一样转得有模有样，让几个男弟子心往不已。
“你又来了，最近每次一提到金字诀小成你总会跟我讲这一套霸王枪理论。为什么只有这件事情上你这么着急嘛，一点都不符合你平常的形象。”
“我是你的尾妖精。”
“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再告白了！这种粉红的空气泡泡你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天台宗外。
“师傅，见到褒姒那丫头，记得把她上次欠我的三百多条鱼干带回来。”
“嗯？那小丫头认真得要死，怎么可能欠你东西？”
“认真的大人才要死，认真的小孩只会被聪明的人骗。她和我玩围棋，中了我的激将法还玩公主游戏，怎么可能不欠我东西。”
“哈哈，这事儿可以好好糗糗姬宫湦那老家伙了！有个女儿就当宝贝，论道的时候动不动就拉出来夸两句，害得我想夸你都没机会！”
“你们论的都是什么道啊......”
送走了师傅，秦无衣回身往自己的小屋走去，远远就望到荆棘妃正站在门口。
小女孩穿了一条很可爱的天蓝色公主裙（秦无衣手制），还把马尾散了开，与上午一副中规中矩的天门宗弟子模样完全不同。
“啧，小荆棘是真的长大了，都知道女为悦己者容了。”
“是啊，让那么多女孩子变成女人了，你可真是罪孽深重啊，无衣。”
“别说的那么恶心啦。”
随口应付小羽的刁难，秦无衣朝荆棘妃挥了挥手，后者也挥挥手，并小跑向秦无衣。
“下午好啊，小荆棘，等很久了吗？”
“没有，妃儿刚刚才到。”
秦无衣挑挑眉毛，看着小女孩汗涔涔的脖子，没有说话，而是递上一张方巾。
小女孩的脸“砰”的一下变得通红，她唯唯诺诺地接过方巾，轻轻环着自己的脖子擦汗。
“有空多念念《天台经》，等三层之后天气稍寒稍热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了，知道么？”
“嗯......”
把方巾拿在手中，秦无衣想也没想，直接放回口袋里，就这样领着荆棘妃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小女孩涨红着脸，紧紧跟着秦无衣，一脚一脚，每一脚都踩在秦无衣的影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