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瘪手铐扔进垃圾桶，赵含亚活动了下筋骨，僵硬的身子，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声，通透。
手腕，脚腕处勒出一圈显眼的红印，微微发痒。
赵含亚一边用手挠着瘙痒处，一边望向沙发上愣神的鱼小小，“你不回家？”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去学校。
“喵萌萌不是也没走吗？我暂时也不想回去。”鱼小小搂抱着怀里的玩偶，下颚搭在它身上，轻轻摇头。
“这是我家，请你现在回去，我没空搭理你。”赵含亚无情地下达了逐客令。
“…含亚，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鱼小小支起头，眼前挂起一片薄薄水雾。
认真思考片刻，赵含亚指着右手腕的红印，“算用卑鄙手段，获得我身子的小人？”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鱼小小恼怒地举起玩偶，像是要甩出去，但是胳膊升到半空，停了下来，缓缓收回，她舍不得。
“你现在说这些话有意思吗？”
现在，鱼小小身上已经难以榨出任何价值，赵含亚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只想让对方滚得远远的。
不要在他面前碍眼。
“反正我是不会离开的。”
赌气地坐在沙发垫上，鱼小小耍了小脾气，说什么都不肯走。
“随便你怎么样吧，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吧。”赵含亚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现在要出门，正好你顺便把床收拾一下，谢谢了。”
“你去哪里？等一下，我也要跟着。”
说着，鱼小小站起身，跟在赵含亚身后，恨不得贴上去。
“不是，你脑子有坑吧？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要去当鸭子你也跟着我？”
“我身上有钱，我给你钱，你不要去做那种工作，我养你，你只要陪着我就行。”
“不是我瞧不……好吧，我就是瞧不起你，你能有几个钱？再说了当鸭子只是我的个人兴趣爱好，我不需要你的钱。”
“那我也要跟你过去，我不会让其他人碰你的。”
“那你这样做不是妨碍我的工作吗？你要学会尊重别人的职业。”
“那我当你的客人，我出双倍的钱，反正你今天不能去。”
显然，少了喵萌萌正牌女友的压制，鱼小小身上彻底没了压力，整个人火力全开，重新对赵含亚展开疯狂追求。
“……懒得搭理你。”
不再跟对方说废话，虚晃一枪，闪身避过鱼小小，赵含亚打开卧室门，“出去吃饭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光溜溜的算什么样子。”
轻轻应了声，喵萌萌机器地穿上床上散落一堆的衣服，走进卫生间，无意识地洗了把冷水脸，抬起头，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里的她……好吧，镜子太高了，看不见她人。
喵萌萌:“……艹。”
三人简单清理了一下面部卫生，穿戴整齐，一同下楼吃饭。
真·普普通通的早餐店内。
“喵萌萌，你没事吧？”
放下手中的筷子，鱼小小担忧地看着一旁默默发呆的喵萌萌。
她原本以为喵萌萌还会妨碍自己跟赵含亚接触，没想到一路走来，对方半句话都没说，耸拉着脑袋，一直在发呆。
“是不是感冒了？”她猛地想起对方昨天好像发烧了，当时她快乐过头，沉迷进去难以自拔，把对方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是。”
“喵萌萌，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先吃饭，有事吃完饭再说。”赵含亚头也不抬，专心对付漂浮在瓷碗上方的馄饨。
眼睛恢复一点亮光，出于对他的信任，喵萌萌整个人有了些生气。
喵萌萌手捧着碗，慢慢喝了一口热汤，打算把昨天流失过多的水分补充回来。
“什么疑问？你们在说什么？”
赵含亚:“……”
喵萌萌:“……”
鱼小小:“……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没人回答自己，鱼小小低头吃饭，又闹起了小脾气。
“鱼小小，你帮我去对面那个超市买瓶饮料，要冰冻的。”赵含亚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小超市，道。
“这里不是有饮料吗？”鱼小小不满道，她刚吃饱饭，肚子暖暖的，懒得动身。
“这家店的冰箱坏了，我想喝凉的。”
“那你怎么不让喵萌萌去？”
“废话真多，你去不去？”
“那我过去帮你买，你可不要偷跑啊？”鱼小小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嘱咐道。
“我是那种人吗？就这么大块地方，我能跑哪去？”翻了个白眼，赵含亚摊手无奈道。
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不满，鱼小小也不再坚持，迈步朝对面走去。
“喵萌萌，你应该发现自己生病了吧。”赵含亚开门见山，盯着喵萌萌那双迷茫无助的眸子，肯定道。
沉默不语，喵萌萌没有反驳他，当然，也没有认同他。
“据我观察，你这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忽悠模式开启，赵含亚化身为大忽悠，一套连招打出，嘴连吹带放，“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
“……我没病。”
似乎对赵含亚的谎话已经免疫了，喵萌萌并没有轻易相信他。
“你没病？那你昨天为什么停下了？为什么不做到最后，你不是很想要吗？”赵含亚喋喋不休道:“而且你盯着我跟鱼小小**的时候，你敢说没有兴奋到高*？你心里就是有病。”
“我……没病。”喵萌萌仍然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依旧在反驳。
“呵呵，自己骗自己真没意思，这家店的旁边就有一所医院，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医生的话你总得相信吧。”
“……我不想去。”
“好，不去是吧？”
四处张望，左侧有位长相甜美的小妹妹，一直在偷偷打量赵含亚，两人目光一对上，对方迅速低下头，红着小脸，假装玩手机。
“既然语言表达不通，那咱们来点实际的。”
“你想要干什么？”心里有股不妙的预感，喵萌萌不安道。
“你看着就行。”
站起身，大步朝那位小妹妹走去，赵含亚面带微笑，“妹子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看到这一幕，发自内心的喜悦涌上心头，喵萌萌顿时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