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帝国的王都里出现了几件离奇的事件。令霍恩.爱尔兰德,帝都的卫都总长都快焦头烂额了。
他坐在一张旧椅子上,用手捏了捏鼻子,桌上有几份质问讯书。他那双凹陷的黑眼圈摆明着这几天,这位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平民官员正为了那些古怪事件而受困遭罪。
“恶魔?哪里来的恶魔?难道北地边境的恶魔崇拜者已经渗透进帝都了么。赶快思考一下,霍恩。要是找不出证据,也就只能提着头去见霍夫曼阁下了。”
质问讯书上是最近发现的事件,措辞严厉限定时日侦破,一个是王都的第一王子凯文的失踪事件,另外一件就是某个地下监牢发现一只巨大恶魔的尸体,和散落一地的血腥和新鲜尸骸。那些可怜的被放血的家伙经过辨识多数来源于最近的失踪的平民。甚至其中那些模糊的碎肉中还出现了几块凯文皇子亲卫队的服饰碎布。
这可难倒了事发没几天刚“提拔”上来的帝都街区防卫副官霍恩先生了。他显然是知道,在这种微妙时刻,他要是没在有限的时间内给那些权力斗争中央的群臣一个合理交代的话,恐怕,他存在的时间也仅寥寥无几了。
最近王都群臣的斗争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急促的平息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因老皇病情稳定需静养,神祈之日的仪式将由二王子代劳的传言出现。
他疲惫的站了起来,早晨的阳光令失眠的他眼睛发黑目眩,他准备叫上下属的王都守备队再去一次那个充斥血腥的监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他打开门,面前是一位亚麻色短发的少女,她穿着象征皇室的束衣,她背着手,看上去刚走到这边,在气势上毫不遮掩的展现出身为王族的傲然不驯。
“防卫长,没错吧,霍恩,我正要找你。”
霍恩眼神有些诧异,他把刚掩上的门推开,平时隐居不出的王女突然来访显然是一件奇怪的事。但作为基层提拔上来的平民士官自然不得怠慢,霍曼有些拘谨的将台面清空,并示意王女坐在自己平时的大宽椅上,自己则是站在一旁。
“王女阁下,据说您曾在两天之前很恶劣的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帝都的王。”霍恩慢慢的说到,这明明是轩然大波的大事件,可现在群臣的表态老皇依旧安康,如此故弄玄虚的事情?他显然是不合时宜的问了出来。
“我并没有杀害我的父亲,霍曼先生,你的问题有些过于冒犯了,你看,我不过是一位柔弱的女子而已,怎么会没由来的给自己揽上这等祸事?”凯尔今天选的日常服饰便是简单的束衣和仿精灵样式的雅裙,眼中流露出困惑和被恶语中伤的神态,甚至左倾斜的身姿,和放松交叠的双手,也很容易让人认为凯尔就是那种足不出户的深闺公主一般。
霍恩是不买账的,他略微看见王女手上虎口处有长期使用武器带来的茧子。却没有继续深挖下去,那些显然不是他这位被架在火上的背锅之人所需要操心的事。
“霍曼,我知道你最近在负责囚牢的恶魔献祭事件。”凯尔抚摸了一下下巴,并翘起了腿,她继续说到。
“我能为你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探查者?你看,你的意愿如何?”当然了,毕竟是事件的亲历者,凯尔所掌握的信息和证明将让凯文哥哥的声誉落到谷底的地步。
凯尔当然要为自己布置一些临时的后手。在凯尔看来,位极权重的群臣比起皈依教廷的疯子哥哥,对她的阻碍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显然不能坐以待毙呢。王女大人苦思冥想的成果,不知能给予她多大帮助?
另一边~.........
女仆小姐正将盘子里的热茶端到桌子上,然后收起盘子,将圆盘平顺的置于腹部,双手垂下握住底部,再来一个久违的满分暖意笑容,很难令人将她与售台前那些金属般冰冷的魔偶联系起来。
霜语无味的一口气喝完了滚热的茶,抿了抿嘴巴,没尝出什么味道来,显然是十分心不在焉。
那还能在么!毕竟就几个小时之前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小恶魔哪有精力去回味茶的酸甜苦辣呢。
辣的,这茶很烧喉咙,辣到心里去了。
现在她看见白龙姬就有想回避的念头,那个女人让她第一次感受到挫败。她们的关系在她看来,已经变得扭曲复杂起来。
回不去了!白璃大人。霜语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感觉身体好像在呼唤那个罪恶的女人。她努力的放空自己的脑海。
“我该怎么办,.......白璃大人。”霜语想找人求助,想找人诉苦,可她想来想去,最后的脑海里的人选只有那一个。她,可不想成为离不开白龙的废人。
“没事的,霜语,你会习惯的。”白璃大人最近一天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友谊时刻。白龙姬甚至很多时候并没有在霜语身边,她可能是理解,偶尔被她强硬索取的小勇者也需要独自思考的空间。
不过她现在还是短暂的出现在霜语身后,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她只是用手细细的帮霜语梳着头发,就像是一位体贴的姐姐一般。
“啧,白璃大人,要是答应我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霜语可以答应你,做你的弟弟的。”霜语抬起头来,摆直着雪颈,依着背椅然后倒在向上望着那只龙。虽然她好像忘了,从生理上,她已经不能拥有弟弟这个称谓了。
而回应她的只有一个固定住脸颊的肆无忌惮的深吻。片刻之后,霜语喘着粗气,有些狼狈的跑了出门口,霜语感觉某些乖张的液体,无意间令她咽下去不少。
“太变态了!!白璃大人。”霜语一边在脑海里控诉这种举动,一边却有一些清甜的花瓣味道的味觉不顾大脑的抗议,直接盘踞着整个舌腔,不断的持否定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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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神祈之日的前一天,
霜语,晨跑去了,她还要午跑,还要晚跑,跑到天昏地暗,跑到记不起昨天发生的事。
但,她始终不会如愿以偿。